? 马岳看到武昭侯军攻势凶猛,而阎行又悍勇异常,一时间斩杀不得,急的在原地不断的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而另一头,云夜左手划过腰间,斩马刀瞬间出鞘,左手持刀,右手握枪,左冲右突,径直朝着马岳的方向杀去。
“来人,取本将长弓来!”马岳看到云夜竟然孤身进入险地,顿时眼前一亮,伸手朝向亲卫。
一直握着一柄铁胎弓的亲卫立刻连弓带箭的将递给了马岳,马岳眼神一凛,引弦上箭,扣住两支狼牙铁箭的箭羽,抬弓瞄向云夜。
许多西凉士卒都不清楚,为何马岳武艺还没有张横等人高强,而且与马腾并无亲属关系,却成了马腾的亲卫队长!
其实,最大的原因,便是马岳使得一手好弓,百步穿杨不敢轻言,但六七十步,却是轻而易举!
间不容发之际,嘭的一声,弓弦劲响,两支狼牙铁箭拔射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
“主公,小心!”
不远处的阎行惊呼一声,跃身而起,一戟凌厉的扎向马岳,身子狠狠得将云夜朝旁边一撞,云夜身子一稳,两支长箭,噗哧噗哧,瞬间在阎行肩膀上带出了两朵血花。
幸好不是命中要害,阎行闷哼两声,脸色苍白了三分,没跟云夜多说话,不敢停留,只是劈手夺过一柄大刀,斩杀着便朝着武昭侯军汇聚的地方而去!
而阎行掷出去的长戟,也在斩杀了四五人之后,狠狠得钉牢在了马岳的面前,吓的马岳直接蒙在了原地,额头上大汗直冒!
但是,下一刻,云夜眼眶稍稍泛红,望向马岳的方向,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猛然踏前两步,左手斩马刀直接撩过面前西凉军士卒的脖子,带起一条条血线。
脚步不断的直接朝着马岳所在的方向冲杀而去,年余未亲自在混战中陷阵,竟然险些死在了暗箭之下,着实惹恼了云夜。
枭雄者喜怒无常,云夜一反常态的发怒,反而让看到这一幕的人觉得正常。
几乎是片刻,云夜已经冲到了马岳跟前,长枪宛若出海蛟龙,腾空而下,朝着马岳胸口狠狠得刺去,左手斩马刀也是回转撩向马岳的小腹!
马岳刚刚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目眦欲裂,连忙想要抽身爆退,谁知道,身后被密密麻麻的士卒挡住了,根本抽身不得!
而斜刺里,张横竟然也抬弓一箭封住了朝左边推开的道路,右边一个彪悍的大汉,正怒目圆瞪的高举着锋利森寒的大刀朝着马岳劈来!
而一旁的亲卫,竟然连反应都还未反应过来!
看到这一幕,马岳心底瞬间凉了下来,随即,眼神变的凶狠了起来,既然要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陡然间,也不管三面而来的攻击,反而直接一把将手中握着的大刀横斩出去。
看到这一幕,云夜神色稍稍变化,脚步悄然一动,身子一弯,手中的攻势也稍稍一顿,锋利的大刀后发先至,直接撩过云夜小腹前方,将外甲撕开了一些。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斩马刀噗哧一声,直接斩入马岳的小腹,瞬间撕开,手中银枪刺入胸口之中,而另一边,一支带着凌厉风声的长箭也贯穿而来,噗哧一声,炸响了马岳的头颅,白的黄的喷溅而出!
“噗哧!”
一声脆响,许褚手中的大刀从马岳左侧脖子直接横斩而下,嘭的一颗头颅,被冰冷森寒的大刀直接拍到了地面上。
“马岳已死,降者不杀!”云夜一枪刺出,直接横贯起马岳的头颅,将其高高举起,声若奔雷,响彻战场。
那血迹斑斑的头颅,在大白天,显得那般的耀眼,让一阵西凉军为之胆寒。
嘭!
一个士卒弃掉了手中的武器,颤抖着跪了下去。
有了带头的,其他西凉军,顿时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抱着头跪了下去,片刻间,场中只剩下一片寂静。
“不要听云夜的话,云夜可是一个屠夫,快逃呀!”
正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突兀的响彻起来,顿时引得已经寂静下来的场中再次哄闹了起来,一个个士卒仿佛受到鼓动一般,纷纷逃向四面八方。
“该死!”
云夜怒骂了一声,抬起拾起刚刚马岳掉落在地上的长弓,引弦上箭,抬手便是一箭朝着刚刚发出尖叫的士卒射去!
噗哧!
一箭隔空而至,噗哧一声命中那正在亡命奔逃的西凉军士卒后颈,使得其直接身子一歪,瘫死在了地上。
但是,此刻杀了他,显然已经没用了!
“赶往马腾军营,张横,你速速派人去通知你麾下将领士卒,将马腾军拖住!”云夜猛然将手中的长弓一扔,望向浑身伤痕的张横:
“此事过后,本侯不会亏待你!”
“末将明白!”张横咬着牙直起身应诺了一声,他自己也知道,此刻他已经上了云夜的战车,想要反悔,绝对是粉身碎骨了。
“继续冲杀!”
云夜一咬牙,招来踢云驹,翻身而上,纵马朝着东门而去。
两千身披轻甲、手持斩马刀的戮魂营越众而出,带着彪悍的气势,朝着东门汹涌而去。
仿佛从地狱中冲出来的死神,冷森的气势中,斩马刀勾勒起死亡的弧线,一些零散的西凉军士卒偶有抵挡,却根本阻挡不住,不到片刻功夫,戮魂营已经杀过了西街。
那些四处逃亡的西凉军,看到这一幕,全部收敛起了想要阻挡一二的心思,疯狂的逃向四面,希望能够躲过此劫。
而这一次,也没有谁,再出来捣乱,毕竟,云夜一箭射杀捣乱者,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了,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
而渐渐的,甚至于从东门军营正赶往西街的西凉军士卒,也闻风溃散了。
......
槐里到新平之间,一处平地上。
马腾等人本准备过武功,可是后来听闻武功城有武昭侯麾下将领王忠坐镇,不得已才绕道新平。
可是刚刚过了新平,便有斥候传来消息,阎柔竟然也带着兵马来到了槐里以北,这可把韩遂、马腾等人乐了一番,若是趁机伏杀,说不定,还有机会报仇雪恨!
就算不伏杀,饶小道前往陈仓、散关一带,召集羌族打他阎柔一个措手不及,也未必不能。
而此时,马腾、马超正在等,等韩遂将消息传回来,再决定是直接伏杀阎柔,还是绕道汉兴、陈仓一带。
片刻之后,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来,韩遂带着数十个亲卫,脸色难看至极的回到了此地。
马腾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疾声道:“兄长,怎么样了?”
刚翻身下马的韩遂,无奈的挥了挥手,随手将手中的战马交给了亲卫,看向马腾,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别提了,武昭侯不可能会让我等如愿的!他派出了整整两路人马,看阵仗,起码有**千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呢!别说伏击阎柔了,恐怕我们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呀!”
自从韩遂、马腾等人带人逃回来,一路上的士卒便开始逃逃走走,到了此时,更是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其中大半身上还带着轻伤,重伤也有不少,而且此刻武功、新平、槐里等地皆密布了武昭侯的士卒,如果武昭侯当真要发难,他们确实危险了!
此刻听韩遂提起武昭侯有了动作,马腾一颗心立刻又悬了起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进不得,退不得,当真为难呀!”韩遂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神色中满是颓丧。
进,则面对气势汹汹的槐里城外的武昭侯军;退,则面对可能出现的**千武昭侯军与阎柔麾下五千铁骑。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他们这一支残损的西凉军而言,都无异于灭顶之灾!
韩遂一生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了,可是此刻面对这种局势,还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力感!以前对付皇甫嵩、董卓的人也没有这般为难呀!
马腾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先零羌的兵马,怎么样了?”
“调动了五千羌兵,这已经是先零羌王能够调动的最多兵马了,另外,割据抱罕的宋建,还有跟昔日险些被汉将马贤灭族的烧当羌王,也调出了共计一万兵马,而今皆屯驻在陈仓一带!”韩遂回答道。
马腾略一思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宁可让阎柔过去,也不能轻易冒险了,毕竟,你我二人虽大败于武昭侯贼厮之手,但是毕竟根基尚在,只要武昭侯退去,未必没有卷土重来之日,没有必要与他死战!”
“凉州之内,羌胡密布,料那武昭侯,也不会轻易进入,毕竟,据说冀州一战,让其几年继续的粮草辎重亏损一空,而冀州内辎重粮草又在战乱中损失殆尽,一失未得之间,武昭侯没有支持大军远伐的资本!”韩遂颌首赞同道:“若是我等休养生息,待来日卷土重来,也不失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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