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唐、南皮、乐陵,三地疾行奔走,一rì一夜便直接穿过。
不仅是云夜已经到了碣石山附近,袁绍同样也已经带领兵马,到达了碣石山附近,暂时吩咐好人马原地等候之后,带领着十几个将领,朝着碣石山附近一处水流颇为平缓的地方而去。
当然,这个平缓,也只是相对而言。
云夜在孤峰上,甚至能够隐隐看到,在水面上的船只轻微的晃动着,由此可见,此处水流之湍急。
“主公,再往下方一点点,便是兴霸他们横铁索的地方!”云夜身边扛着大刀的许褚,一脸兴奋的望着那数十艘船只横亘的地方说道。
“嗯!看样子,袁绍也确实要往下游渡河!”云夜手搭凉棚,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吩咐道:“吩咐士卒,到鱼难滩去等候,待会甘宁率兵而来,直接上船!”
“末将这就去吩咐!”许褚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
另一头,袁绍跟十几个将领,迅速来到碣石山附近,水势最平缓的一段地方。
此时,脸sè还有些苍白的许攸在仆人的搀扶之下,朝着袁绍走了过来,拱了拱手:“主公!”
“子远有病在身,不用如此客气!”袁绍脸上带着笑容,虚扶了许攸一把,指了指前面的水域,问道:
“不知道,此地叫什么名字?”
袁绍这一问,倒是让许攸一愣,他也是刚刚到此地,根本不知道,此地的名堂,好在身旁一个机灵的护卫连忙站了出来,躬身说道:
“禀告大人,此地听附近人说,是叫,没才渡!”
“没才渡?”袁绍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神sè:“这名字倒也奇怪!”
那个护卫连忙解释道:“听附近人说,这个名字的来源,是曾经有一个在洛阳当过大官的士人弃官回乡,看此地水流平缓,想要走此地过河,谁知道当夜大风起,船只被惊涛骇浪打翻过去,那士人也葬身在了这里!故而,除了没才渡的称呼,这里也有士难渡的别称!”
“士难渡?”一听到这个名字,袁绍就从心底觉得一阵不妙的感觉。
但凡为将者,大都喜欢到一个地方,便问其名字,究其原因,不过是想要搏个吉凶而已,就像是历史上庞统一听落凤坡,便觉不妙而已!
而袁绍,此刻打心里觉得不妙了,士难渡,他乃是四世三公之后,乃天下一等一的士族,他袁绍,自然便是天下士子中的为先者,此处又叫做士难渡,是他难以渡过吗?
一念及此,袁绍有些为难的看向许攸,沉声问道:“子远,能否换一个地方渡河?”
“碣石山附近,水流湍急,只有此地,因为河道宽广,水流才颇为平缓,若走其他地方,定不可能渡河而过!”
许攸来之前便了解过这些地方,一听袁绍提起,顿时明白了袁绍的打算,心头刚一阵失望,顿时咳嗽不断起来,脸sè难看的摆了摆手。
若是黄河其他地方也便罢了,但是碣石山附近的黄河河域波涛汹涌,一旦水流稍急,便有船毁人亡的可能,许攸可不敢为了一个名字,便选择其他其他地方渡河!
“也罢,吩咐下去,准备渡河!”袁绍看许攸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吩咐了下去。
......
士难渡上游,两三里的地方。
一身锦服,腰间悬挂着一颗硕大的铜质铃铛的甘宁,盘坐在河岸边上,双腿上平放着一柄闪烁着森森寒芒的环首刀,双手宛若抚摸情人一般的用布巾擦拭着环首刀。
滔滔的黄河水奔腾而过,甚至有水流溅到身上,却恍若未闻。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将军服的年轻人,满脸激动的走了过来,双手合住大刀禀报道:“将军!主公传来命令,可以往下游了!”
这年轻人,是甘宁的副手,也是当初在锦帆贼中的老二,本来是个孤儿,原名叫做张霸,后来因为崇拜甘宁,改名成了甘霸!
甘宁抬头看了一眼甘霸,抬起手中的环首刀,双目凝视着那森寒的刀光,面无表情的微微颌首:“吩咐兄弟们,准备好战斗了!这一次,能否建功扬名,全凭兄弟们的表现了!”
“将军放心!”甘霸听到甘宁的话,满是自豪的拍胸脯保证道:“兄弟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一次,定要让将军,立下一次大功,成为武昭侯麾下的水军大都督!”
甘霸也是知道的,武昭侯麾下尚没有可堪大用的水军,这一次若能够抓住机会,水军大都督之职,绝对不是奢望!
眼看着能够从水贼,一步成为正规水军,一众曾经的锦帆贼自然不想掉链子,甚至几天前开始,便已经开始了cāo练!
甘宁要知道此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甘霸的肩膀,然后朝着船只停泊的地方迈步而去。
......
“没才渡,看样子,这一次袁绍是要栽了呀!”没才渡不远处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悄然探出了一个中年人影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头望着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问道:
“侄儿,要救他们吗?”
“救?救他干什么?”那年轻人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流露:“反正都是敌人,死了算了!还能消耗对方的实力!”
“唉!袁绍这厮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呀!”那中年人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瞬即脸上浮现出一抹yīn狠,桀桀冷笑不止:“不过,有武昭侯跟他一道上黄泉,这辈子也不算白来了!桀桀桀!”
那年轻听着那刺耳的笑容,眉头不禁意间簇了起来,但是随即脸sè变舒缓了开来,露出一丝不忿之sè:“这一次,本将要让蝉儿看一看,究竟谁才是真正配拥有她的男人!”
“闭嘴!”一听到那年轻人的话,那中年人顿时宛若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拂袖大怒道:“若是再听见你说一遍这句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说着,直接拂袖而去。
留下那年轻人厌恶的看了那中年人一眼,朝着地上呸了口唾沫:“被人抢了老婆,还要忍气吞声,本将若非你侄子,当真羞于你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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