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张绣回到房间之中,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双手不停的打翻一件件珍贵的物品,将之打碎!
“张绣吾侄,何故发如此大的火气?”
就在此时,门被突然推开了,张绣下意识的就一个刀鞘直接砸去,力道之大,甚至带起一阵破空之声,吓的来人连忙侧身躲避。
嘭!
刀鞘砸在木门之上,直接将木门都砸了一个凹槽,吓的张济抹了一把额头上冷汗,心有余悸。
“叔父,那董贼,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看到是张济进来,张绣低吼了一句,浑身气的发颤的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像是口干到了极点的狼狗一样,不停的往外吐着舌头,还一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张济。
张济的眉头,听着张绣讲的事情,愈发皱起,眼中亦有一丝恼火之sè,咬牙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张济虽然是张绣的叔父,但是无论哪一方面,张济都是比不得张绣的!因此许多重要的事情,张济都是听从张济的意见!
此次虽然涉及到董卓,但是张济心头也对董卓早生出了几许怒火,此刻听到董卓竟然还想要抢张绣相中的女人,张济也不由的升起了几丝杀意。
张绣看了一眼张济,起身去将门关紧,将张济拉到墙角边上,低声附耳,杀意澎湃的说道:“董贼那厮,生xìng残暴,动不动,就屠人全家,对待我叔侄二人,也是连外人都不如,动辄打骂,今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着,伸出手,狠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张济虽然心头也有杀意,但是毕竟不浓,此时见到张绣提起,顿时有些迟疑了。
“过分!”张绣目光一凛,语气森寒的问道:“叔父,我且问你,那董卓是如何对待我等的?!”
不等张济回答,张绣语气森寒,自顾自的数落起来:
“在箕关,那李榷、郭汜二人投降,我们奋死守住关要,却被董卓一句,放过了武昭侯,不但无功,反而有过!若不是虎牢关外次次大败,恐怕我等二人,已经人头落地了!还有.....
最后,前不久,在阳平关外!我等为了救他,导致钱财辎重被劫!但是却也让他得以脱难,但是他却将我等二人职位,明升暗降,统领那所谓的亲卫营!凡此种种,莫非叔父,还下不了决心吗?”
最后一句话,张绣几乎是冲着张济低吼出来的,满脸的狰狞,让张济不由浑身一颤。
略带挣扎的思索了片刻,张济脸sè猛然一寒,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杀!”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那董卓身旁,时刻重兵护佑,当初又遭遇过曹孟德的刺杀,jǐng惕心更高了不知道多少,我等如何杀他?!”
“叔父既然下定了决心便好!”张绣见张济答应,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张济不答应!
将张济,拉到床头边上,轻轻的在床边上一扣,一个小的暗格,顿时出现在了张济的眼前。
望着暗格中的东西,张济不由浑身一颤,目光熠熠的盯着张绣,颤声问道:“这东西,你怎么拿回来的?”
那暗格中的东西,宛若一块虎符一般,正是当初被董卓收回去的调兵兵符!
张济实在想不到,到了董卓手中的东西,竟然还能够被拿回来,而且显然不是董卓交给张绣的那种拿回来!
张绣面露狰狞之sè,捧起虎符,杀意滔天的说道:“那董卓,以为将虎符,放在他的书房之中,就能够安稳无缺!却不知道,本将早在他的亲卫之中,安插了自己的人!只等轮到那亲卫守书房大门的一天,虎符,自然能被取出来!”
张济闻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董卓的残暴,几乎是世人皆知!张绣竟然还敢往董卓的亲卫中安插自己人,胆量实在是....
张绣望向张济那打颤身体的眼神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之sè,面sè疯狂的说道:“有了此物,便可调动三千兵马,暂时吸引住董卓的亲卫,只消半个时辰,便可以杀掉李肃,斩杀董卓!”
“听说,那董卓明rì午时要前往王允府中,迎那叶蝉进入行宫,届时正是杀掉董卓的大好时机!”张济反应了过来,望着张绣沉声说道:
“若是其他时候,恐怕就算是有三千兵马,也不容易!”
“那就明rì午时!”张绣沉声说道:“我现在,去调动人马,务必要在明rì午时之前,让那三千人马,愿意跟我等攻击董卓!”
张绣寒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说道:“那三千兵马,乃是你我叔侄二人子弟兵马,要调动,不难!只是,人多秘泄,万万小心一些!莫要被董卓发现了董卓!”
“明白!”
张绣点了点头,直接握住虎符,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
出了张府,张绣直接骑着快马,朝着军营赶去。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无丞相指令,不得入内!”两个守在门外的护卫,见到一骑快马赶来,立刻冷声喝道。
“丞相虎符在此,速速放行!”
张绣高喊一声,一把将手中的虎符,甩向那两个护卫。
两人接过虎符一看,互相对视了一眼,侧身让开道路,躬身道:“张绣将军请!”
张绣看也不看两人,收回虎符,直接纵马朝着军营内部赶去。
此刻,军营之中,正传出一阵阵喊杀之声,四处都有正在训练的士卒!
张绣瞥了一眼岔路口,直接翻身而下,拉住一个正要快去的士卒,吩咐道:“速去将胡车儿将军招来!”
那士卒见张绣一身便装,显然是个将军,能够进来,肯定是得到了丞相口谕,不敢耽搁,连忙应是的转身离去,去喊胡车儿去了!
那胡车儿,在军中也是颇有名气的,传闻能够‘力能负五百斤,rì行七百里’,长的彪悍异常,因此那士卒,并没有寻多久,便将胡车儿寻来了!
胡车儿一见到来人竟然是张绣,顿时惊声问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张绣上前一步,一把拽着胡车儿,往一处空屋内走了进去,然后猛然将门关上,沉声说道:“此次我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将军但说无妨,末将无有不从!”胡车儿感念张绣知遇之恩,此时见张绣愁眉满目,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绣深知胡车儿脾xìng,寒声问道:“可敢杀董贼!”
“杀...杀丞相?!”胡车儿闻言微微一愣,额头上浮现出一抹冷汗,不过,还是没有反驳张绣,而是咬了咬牙,说道:
“将军要杀!末将便杀!”
“好!”饶是张绣,此刻也不由道了一声好,凝目说道:“明rì午时,董卓那厮会前往王允府中,强娶王允义女叶蝉,你届时,拿着这块虎符,领兵出去,在王允府外,截住董贼!只需拖延住董卓半个时辰即可!本将自会去斩杀董贼!”
胡车儿收下虎符,深深的点了点头,沉声抱拳道:“将军上将,尚且不惧生死,末将明rì,就算战死,也会拖延董贼半个时辰!”
胡车儿也知道,董卓对待张绣的苛刻,况且,就连他,也是深受董卓排斥!
说到杀董卓,胡车儿虽惊不惧!
“那好!我这虎符,并非董卓赐予,不宜久待,先离开了!”张绣说了一句,迅速打开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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