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宥昊看见贾瑚韩昹来了上书百无聊赖的心情总算是稍微好了看着韩昹跟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期期艾艾地坐到了自己位不由翻个白扯着嘴角不怀好意道:“韩昹,你父母是少给你生了个胆子吗?还是我跟书上那些妖怪似的多长了两个眼睛,三条手臂?至于你怕成这样吗?丢人!”
韩昹脸瞬间涨的通红。他在家怎么可能是这幅模样。锦乡伯府他上有母亲宠后有老侯爷老夫人疼宠,除了这些长辈,就没一个是他不敢作弄的,谁敢给他气受!韩昹真不是胆小的可实在是被那天徒宥昊和贾瑚的那种不要命地打发给吓到了。他看得清贾瑚武学的技巧分明比徒宥昊强,可徒宥昊愣就是拼着自己不好过也叫你不好过的法子,宁愿自己被揍一拳也要踢对方一脚的打法,完全豁出去的那种狠劲儿!叫韩昹当时都吓到了,他何曾见过这样不要命发狠的打架场面!
韩昹可能是被宠坏了一点,可他能得老夫人老侯爷那般喜欢,也不是没有眼见的人。对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他使得比谁都纯熟。徒宥昊身份比他高,他惹不起。他比他要拼命要狠,他斗不过。韩昹在家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听从长辈的意见最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不管你说什么,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决心,父母的嘱咐,韩昹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也不跟徒宥昊争辩,低下头自看书去了。
徒宥昊颇觉得没意思,冲着他嚷嚷了两句:“韩昹,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是摆设吗?怎么都不回答一声!你敢藐视皇子?!”
韩昹那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娃儿,早先忍下来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了,这会儿徒宥昊还来招惹,他捏紧了小拳头,想发脾气,又怕徒宥昊的身份,咬住嘴唇,似乎就要控制不住怒气了。
徒宥昊巴不得他闹事呢,左手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挑衅地瞧着韩昹,轻蔑地笑道:“怎么,生气了?想打我?有胆子的,你来啊!”
“你……”韩昹被挤兑地都要爆炸了,可真要让他上去跟徒宥昊对着干,明目张胆地动手……他还真不敢!小小孩童,很明显感觉到了尴尬下不来台,对着半点情面不给他留的徒宥昊,再感觉身上汇集的满屋子人的目光,韩昹捏着小拳头,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徒宥昊看了韩昹一会儿,突然冲着屋里其他人大声喝道:“你们看什么看,都没事干啊。本皇子和伴读说话聊天,你们这么盯着什么意思啊?!”一双大眼睛瞪得跟牛似的,里面直泛着凶光。众人也是怕了这个才进上书房几天就得了个混不吝名声的皇子,纷纷把视线转了回去。
韩昹偷眼瞄了一圈,果然众人都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好歹是没人再看着自己,几位皇子也不在,多了两个年级大些衣着光鲜的公子,看样子应该是前头两位皇子的伴读。不自觉的就轻轻松了口气——他们终于不看着自己了!
徒宥昊似乎也觉得再跟他纠缠没劲儿,缩回搭在椅背上的胳膊,换了个坐姿,不屑地瞄了眼韩昹,翻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胆子这么小!”说罢也不管气鼓鼓的韩昹,眼神直往坐在位置上拿着本字帖翻看的贾瑚,上下打量了一圈,冷笑:“看来你的伤好得很快嘛,贾瑚,我父皇赐给你的药很好用吧?”声音突然有压低了几分,凑过身去,沉声道,“希望你别用的太快,否则下次没有了,可就没有这么快就能出来见人了!”
贾瑚淡淡瞄了他一眼,突然勾出了抹笑,视线和他相对片刻,往他的膝盖上转了一圈,低声笑道:“皇上赐的药,可不是好用?四皇子放心,我那里还留了些许,若是四皇子膝盖上仍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回家拿了来给你用!”
徒宥昊被罚跪了好几个时辰,还有太监盯着不准动,被允许可以动的时候,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膝盖上两团乌青,即使擦了药,也过了五天才好。再加上贾瑚当初在他身上留下的伤,最初那几天,徒宥昊险些就憋不住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叫人看出了端倪来。这会儿贾瑚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徒宥昊的视线跟着贾瑚的在自己膝盖上转了一圈后,气的脸都变了,当即拍着桌子大声吼道:“贾瑚,你眼睛往哪里看呢,谁还稀罕你那罐破药!父皇随手都能赏你一瓶的货色,我还稀罕不成?!”
书房内的重任被他激动的神色吓了一跳,遮遮掩掩地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尤其那两个年纪大些的,只听说过这个四皇子和伴读不对付,却不像王明通容铭这样亲眼目睹过,仗着自己的身份,看得尤为明目张胆,不但看了,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徒宥昊的脸更黑了。
贾瑚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徒宥昊道:“看来四皇子的话,也不管用。”声音低了几分,用只能徒宥昊能听到的声音讥笑道,“区区一瓶伤药,在宫里自然是不稀罕的。只是四皇子稀不稀罕,就说不定了!”
目光中透着的深意,直把徒宥昊给噎住了。区区一瓶伤药,就算是皇帝御赐的,在宫里,那也绝对不少见,没什么稀罕的。可徒宥昊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母亲占据妃位,那群见高踩低的宫女太监却并不会为此而高看他一眼,甚至因为陈妃的关系,徒宥昊更要多受几分苦。分到他这里的伤药,还真不见得有贾瑚手里的那瓶来的好!君不见他方才才撂下话不准人看他的热闹,这会儿人不但看了,还聊上了!他在宫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被贾瑚这么踩着伤口死命地踩,徒宥昊真火上来了,反而不比前头那样高声喊骂,甚至连怒色也没有,只是平静着脸,目光如寒冰一样,死死盯着贾瑚,在一边看着的韩昹只觉得,如果说前面发怒的徒宥昊让他心头怒火中烧,这时候的徒宥昊,则就是叫他害怕了。
这一刻的徒宥昊,就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小老虎,尽管还年幼没有威慑力,却已经隐隐露出了凶性!
贾瑚忽而微微一笑,在徒宥昊微微皱眉中扬声道:“四皇子恕罪,是小的不会说话,您皇子之尊,自然有太医看诊用药,皇上赐予小子的药,早已被小子仔细收藏,留待后用,哪敢拿出来在四皇子面前献丑。言语失当处,请四皇子海涵!”这姿态摆的,可真是低极了。
徒宥昊先是一愣,继而便是大怒。好个贾瑚,真把他当傻子了,给了他一巴掌,以为再给他在人前留点面子,这事就算完了?!做梦!
正要发作,却听得后面有人轻笑道:“什么事要四弟海涵啊?”
众人转头望去,来人一身紫色四爪龙纹袍子,大约十一二的年纪,剑眉秀目,身姿挺拔,脸上挂着极温和的笑意,软化了剑眉的锋利,透着一股可亲来,身后跟着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此刻正笑盈盈地瞧着众人。徒宥昭站在他身边,本也是灵透可爱的孩子,可所有人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都放在了他旁边人的身上。
那两个年长的伴读率先道:“见过大皇子。”其余众人也忙请安:“见过大皇子。”
这、便是皇后的嫡长子徒宥煦了。
贾瑚打量着徒宥煦的同时,人家也同样在打量着他,不过在注意到贾瑚精致宛若女孩的脸孔和小小的身板,再结合他初进宫时闹出的事,徒宥煦心里有了计较,笑问道:“这便是四弟的伴读贾瑚吧?今儿应该是你回来的日子,方才我听你们争执,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
徒宥昊对徒宥煦可不敢耍脾气,当即鼓着气抢答道:“回大皇子,可不是我刁难他,是他自己说话没分寸。”
贾瑚也忙赔罪:“回大皇子,小子与四皇子不是争执,实在是小子一时说话没过脑子,说了糊涂话,四皇子心里不悦,也是小子的错。”
徒宥煦还要说几句,门外猛然又进来一行人,领头的照样一件四爪龙纹的袍子,却是淡黄绣银线的升龙图案,瞧着比徒宥煦的紫色团龙衣服还要华丽几分,脸上带着张扬,修眉飞舞,微翘地丹凤眼在贾瑚徒宥昊两人面前不过那么一瞬就又收了回去,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上书房还敢这样抢大皇子风头的,除了淑妃所出的二皇子徒宥昃,再没有别人了。
徒宥昃身后一步站着的是两个身形修长容貌俊美的男孩,衣饰华丽,想必是他的伴读,在其后,却是跟了四个太监,其中一个拎着个木匣子,装着文房四宝,一进门,见徒宥煦站在那里不入座,挑挑眉问道:“大哥怎么站在这里?”转过头才算是给了徒宥昊贾瑚一个睁眼,笑道,“这边是四弟的伴读吧,倒是头一次见。大哥难道是在和这两个说话?那可是弟弟打扰了。”
见了徒宥昃,徒宥煦还哪还有心情管贾瑚和徒宥昊,叫起给他请安的几人,打量了一番徒宥昃身后的那四个太监,徒宥煦笑得颇有些寒凉:“没什么打搅不打搅的,不过是跟四弟随口说几句罢了。倒是二弟,今儿来得可晚了些。”
徒宥昃颇有些愧疚:“是比往日晚了些,好在师傅还没来,否则我这可就不好了。”徒宥煦没想到平日争强好胜的二皇子竟然会这么干脆地承认了错,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下一瞬,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出反常必有妖,徒宥昃还是徒宥昃,绝不会叫他心里有片刻舒爽。
只听徒宥昃说道:“本是早早就起来了,不过早上出门前,恰好遇到了父皇,便陪着说了几句话,再赶来,便迟了些。不过总算,是赶上了!”对着徒宥煦徒宥昭两兄弟灿烂的笑了起来,好像真是在庆幸没有迟到一般。
徒宥昭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倒是徒宥煦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赶上了就好。不过二弟也经心些,今儿你是赶上了,可有些时候,是晚了就是晚了,想赶也赶不上的。规章制度摆在那里,便是父皇也无可奈何。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二弟?那些事可以轻慢那些事要仔细慎重,二弟可要明白!”
徒宥昃并不在意,摆手道:“大哥这话说得可不对,父皇富有天下,江山万里都以父皇为尊,父皇开了口,有谁敢说半句闲话?!说到底,这天下,是父皇说了算!”
两兄弟直直对视了好一会儿,脸上都挂着笑容,可满上书房里,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全场,静寂无声!
最后,还是徒宥煦先笑了起来,对众人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赶紧落座吧,一会儿师傅可就要来了。”
众人这方转身各归各位,经过徒宥昊身边时,贾瑚低声道:“大皇子二皇子与三皇子和您的岁数相差甚远,小子听说,皇上在潜邸时,曾有不少骨血流产夭折,甚至都来不及进入族谱……小子与四皇子的心愿一致,不过是求得平静安稳的日子罢了!望四皇子莫要将我当了韩昹一般才好!”
徒宥昊喷出一口浊气,冷哼了一声,甩甩袖子,理都没理贾瑚。
他方才刁难韩昹,转头又稍稍示好,对付韩昹这个没有心机的,正正好叫韩昹对他既有畏惧却不厌恶,把住了一个度,没成想,还没等他把同样的手段用在贾瑚身上,贾瑚就先给了他一巴掌,接着又是一个甜枣,在众人眼里,他还是那个委曲求全,被他吼了还认错的识大体之人!
徒宥昊这会儿只恨不得活剥了贾瑚,哪里还有什么好颜色!
此后好几天,徒宥昊并没怎么理会贾瑚,而是把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韩昹身上,每每逗得韩昹直跳脚,却又并不过分,给他留了面子,次数一多,韩昹是再不敢违拗徒宥昊的意思了,便是偶尔被说得急了,也不敢露出怨恨的神色来,生怕叫徒宥昊看见,再使出些他想都想不出的损招来对付他!
贾瑚并没有插入到里面去,他只细细观察着徒宥昊的行事,暗自戒备着。他给了徒宥昊那么大一个没脸,这个倔强傲气的四皇子要能忍住就奇了怪了!别以为他没看见徒宥看向他是眼底的那丝恶意!
谁知到,贾瑚还没等到徒宥昊的报复,那边贾敏就先哭哭啼啼跑回了荣国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木璃老妈生日,家里来客人,还有亲戚的小孩,吵得太厉害了,看着他们看得我烦躁死了,尖叫声吵得我头疼~~泪~~晚上就偷懒不想写了,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现在木璃在家,一般都会在12点之前更新,如果十二点还没更得话,大家就不要等了!!鞠躬,道歉!
想了想,还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写,要是有亲们不喜欢的,那就只能表示很遗憾,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木璃真的做不到面面俱到啊~希望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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