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却只有眼前那一位如魔神般的男人。
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此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有的除了惊骇以外还是惊骇。因为,他们已经实在完法再去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能来形容他们这一刻的心情了。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这一所大寨,虽名为大寨,可是,其实质上,亦只是乐就匆忙间,命士卒砍得来一截截圆木而围起来的城墙,所以,这城墙却并不是很厚实。
在张辽这一式凶猛的撞击当中,那双马一踏之地又何止是千钧。区区这木质的寨门,却又如何能敌得住。
却只听得轰然间的一声巨响。寨门,却就在这一瞬间,被生生的以巨力给撞了开来。
“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这纷乱的战场上,有这一个字儿就已经够了。
长刀,狠狠的往前一引,张辽,更是一马当先的向大寨内杀去。
身后,早有并州狼骑,在听得张辽这一声爆喝后,原本已经有些降下来的马速,突然之间,却见得那马上的骑士,皆是狠狠一磕马腹,座下战马吃痛,齐齐一声长嘶,陡然加速度,随着张辽的身后,往大寨中冲去。
城楼上,直到此刻,那戚寄,秦翊二人方才在张辽的那一声爆喝中,惊醒了过来。那戚寄连忙出声大喊道:“张将军。。。张辽将军。。。”
手上,也不知道这戚寄是从何处寻得来一块白布儿,此刻,却正被那戚寄捏在手上,正一边大喊着,一边却又狠狠地挥舞着手上的白布块儿,指望着张辽能看到他手上这一投降的白布,也好停止再杀戮下去。
“嗯。。。。”回过头来,看着城楼上那二员明显是大将的二人,张辽的双眼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淡淡的迷茫。
这城不才刚攻破嘛,怎么敌方大将就直接举白旗投降了呢?
见得那当先冲杀而去的张辽,终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举动后,那戚寄不由大是兴奋的大喊道:“张辽将军莫要再打了,我二人愿降。。。。。”
“左右听领,转鱼利之阵。。”
鱼利之阵,形式鱼尾,却是与那雁尾阵差不多,只是攻防xìng上,对于骑兵,却更显得活动空间能够大一些。
这便是张辽,便是那戚寄,秦翊二人说要降,可是张辽对于心中的防御,却并没有多少放松的。
戚寄,秦翊二人相挟着自城楼处走了下来。直至张辽面前,二人方才拜倒于地道:“戚寄,(秦翊)领一万二千士卒,特来投效于张将军帐下,望张将军收留。”
抬起一双jīng光四shè的双眸,此刻的张辽,却就这般怒视着眼前的二人。
说实话,他非常的讨厌降将,这是因为张辽的忠义,更是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再转投他人的将军。若归根结底算起来,他也算是个降将。
降将,说的体面点,那叫识时务,懂钻营。
可若是说难听点的话,那就是个不忠不义之人,是软骨头。改投门户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容易为人所垢病的。
所以,张辽讨厌降将,便是连眼前这二人,张辽,亦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只是,他知道,收降于眼前这二人,那也是一种必须,虽然,张辽的内心中,确实对这二人深恶痛绝的。
“汝二人,能识这时务,早rì脱离那袁公路的掌控,却也是一种福份,以后,你二人便随着我吧。”冰冷的声音,却是不含有半分的声音。
只是那戚寄,秦翊二人倒也不去见意这些,见得张辽答应了自己二人,还能随着这般一个猛将身后,同与他同生入死,建功立业,这又如何不让这二人高兴,当下,满口的应了一声,便待下去整军去了。
对于戚寄,秦翊二人的开心,张辽,却是并没有高兴太多,只朗声道:“你二人,谁与我同去追那乐就。”
很明显,张辽对于要杀乐就的心,仍然是没有死,只是因为这身后刚接收了戚寄,秦翊二人的一万二千余兵马,只是这一万二千余皆是步卒,非他骑卒所能比,若是拖得久了,怕是就要跑了乐就了。所以,这一万二千余步卒,是一定要留下来。
只是这戚寄,秦翊二人新降,张辽又如何肯放心就这般把个大军给他们带着,所以这大军,却仍然需要他张辽他们自己去管着。
如今,张辽手上大军又不能说分兵去守在这里。却只能出此下策,把他二人中带上一个在自己身边。
所以,张辽此举,其中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是为了带上戚寄,秦翊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以好让留下来的那一个人,心中能有所顾忌。
等到留下来的那个人,不再反之后,相信,随后赶上来的高顺和徐盛所领的大军,立刻就能接手这到营。
到时候,自然也就皆大欢喜了。
只是,张辽这边是皆大欢喜了,可是戚寄,秦翊二人这,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谁也不敢答应这一句话来。
你道是为何?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戚寄,秦翊二人当初在乐就处说好,是一人领六千兵马,同来守这大寨的。
如今,二人归降于张辽。自然也是好事儿,可是,人心隔肚皮这种事情,却常有发生在左右。
戚寄,秦翊二人同来降张辽,如今张辽若是带走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而留下那一个人,若是就这般自己整合了大军,在高顺他们还没到来之前,偷偷拔营开溜了怎么办?
若是你问,那留下的人,好好的偷偷开溜干什么?还多带着六千人吗?
其实,这却是太重要了,在这个乱世里,试问,兵马能不重要吗?如今,这强梁之辈,四地都是,你若带上一二万人马,随处立个山头,那便也是快活的一位山大王了。
不管是苏策,还是袁术,这一会都不会有兴趣去追杀这样一个山大王的,他得了逍遥,可是另一个人,却因此而失了近身的筹码,投了苏策军,可能也就一光杆司令了。这你让那随着张辽走的那人,如何能放心?
人心隔肚皮啊,戚寄,秦诩二人,别看刚才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到了这会,他们确是谁也不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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