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拍了拍手,跟宏哥对视了一眼,然后我们上了车。
小胖子在里面蜷缩着:“哇塞你们好帅啊,好刺激,就是打的太狠了。”
“这还狠?小胖子我跟你说,这就是看他是个学生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要是换做别人,老子先剁他两条胳膊。”宏哥说着叼起一只烟来,递给我一支。
带上大墨镜,然后一个油门踩了出去。
“草!真tm过瘾,老子这口气憋了这么久,可算出了。”我很畅快。
“那就行。”宏哥说完看向小胖子:“你家住哪,我带你回去。”
“真的啊太好了。”小胖子很兴奋。
接着宏哥就把小胖子送回了小区。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宏哥家,宏哥没吃饭,说要跟我喝点,我说我昨天刚喝完不想喝了,他说必须喝。
我无奈,到宏哥家发现琪姐围着个围裙,妆很淡,就像一位贤惠的妻子一样,正在厨房里外忙活的不亦乐乎。
“琪姐。”我打招呼。
宏哥撇了我一眼:“什么tm琪姐,叫嫂子。”
我看着宏哥:“姐夫好。”
琪姐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鼓掌:“说的好啊说的好。”
“以后见了面叫嫂子,别老让我说你。”宏哥依旧厚脸皮般的坐在沙发上开始脱衣服,最后光着膀子,露着纹身,还有胸前的银项链。
饭桌上,我也脱了光膀子,宏哥给我俩斟满了两杯白酒
“这酒不是喝的,是用来品的,这不用我跟你说吧,你应该都明白的。”
我点头:“但是我不会品酒,只会喝酒。”
“那你就没有情趣了,我这酒可是好酒,老子收藏了十几年了,我当宝贝使的,以前你来呢,我没拿出来,说实话也是因为舍不得,但是你是我兄弟,所以我准备拿出来给你品品,我每天也就只喝一点点的,你该知足吧。”
当然知足了,我笑了笑,抿了一小口,很辣。
宏哥也抿了一口,看表情似乎很享受。
我也不懂该如何品酒,所以只能装装样子。
“这酒是酱香型的,很幽雅的,你要用心品,才能体会。”
我看着宏哥:“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你这个人了,有时候疯的像个傻子,有时候安静的像个熟男。”
“混这条路啊,太聪明了不好,容易引起杀身是祸,所以,要适当的装傻,但是也不要太傻。”
“那你引来过杀身之祸吗?”
他摇了摇头:“我一向都很谨慎的,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这我都明白。”
我抿了一口酒:“那你说这兄弟可靠么?”
宏哥苦笑两声:“这说不准,有点兄弟可靠,有的兄弟不可靠,有人当面是你兄弟,背后捅你刀子,呵呵,某些人就是这样。”
“谁啊?”我问。
“不想说。”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开始自言自语:“如果当初我那帮初中的兄弟要是借我五十块,就仅仅五十块,恐怕我就不会走到这条路上了,再往前说,如果我不该那个个性签名,东哥就不会找我,我也就不会混了,呵呵,这一切,是命么。”
“还是那句话,头脑社会,金钱拿人啊,或许他们口上说着没钱,其实自己正抽着几十块的好烟呢。”
“是啊,当初那段时间,我自己在家里耗费青春,本来父母去世前留下的钱不少,但是我初中冲动,给人家捅了赔了人家不少钱,那时候天天除了五块的红河就是黄山,到现在,我抽的都是好烟。”
“谁没有段心酸的经历,那样还叫人生么?”
是啊,没有心酸艰苦的经历,还叫人生么。
“你们两个的话,为什么我听了这么想哭啊。”一旁的琪姐开口了。
说完,她已经流泪了。
接着就听见琪姐开始诉苦:“我家是农村的,山沟沟里的,我记得我刚来城市的时候是有理想的,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和家人,还学了普通话,学会了城市女孩的打扮,但是,他们看不起村里人呐,什么工作都找不到,我还没文化,开始只是发发传单贴贴小广告,后来听说在娱乐场所挣钱多,我就去了,钱是不少挣,罪也不少受,呵呵,现在遇到宏宏了,我的生活也算是重新的一个开始了吧。”
宏哥搂住了琪姐:“你放心吧,我绝对养活你,和你的家人,一辈子”
我记得几年后,琪姐告诉我说,宏哥养活了她的家人和她,但,没有一辈子。
这一切,都是命。
宏哥……
这都是后话了。
经过这一中午的喝酒谈话,我领悟了许多。
生活么,还是那句话,就是希望中让你绝望,绝望中给你希望。
这才叫生活,起起落落,大风大雨都经历过。
出了宏哥家的门,电话响了,是豹子的:“喂怎么了豹子
。”
“大天哥,咱们有几个小兄弟被刘海柱的人给砍了。”
“严重不?”我问。
“不算太严重,但是也不轻,住院了,妈d这刘海柱最近很疯狂嘛!”
我想了想:“你知道怎么联系刘海柱不?”
“知道,他砍咱们几个兄弟的时候,往每个人兜里都塞了张纸条,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知道了,你在哪,等我去。”
挂了电话,我打车直接去了豹子和墩子他们租的房子里,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只知道附近。
在附近我给豹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个幼儿园门口接我,豹子和墩子他们四个都来了。
带着我去了他们租的房子,筒子楼,环境很差,还能闻见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就这环境你们也住,苦了你们了。”
“便宜啊大天哥,你每个月给我们的钱都不少,抛去生活,房租也够。”
我点点头,进了他们的房间,挺大的,一百三四十平,但是里面脏乱差,我也没说什么,都是大老爷们,邋遢一点很正常。
抽了会烟唠了会闲磕,豹子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下面有一排字,我是刘海柱,有事打电话。
我笑了,掏出手机就给他打了过去,没一会通了:“喂谁啊,我打麻将呢,有事一会给你回过去。”
‘你打你骂了隔壁麻将!”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你谁啊?知道我谁不?”
声音很粗狂,应该是个大老粗。
“你砍了我的兄弟,留下电话号码,你说我谁?”
“大天?”
“对啊就是你大天爷爷。”说完我们五个一起笑了起来。
“说话客气点啊小篮子。”刘海柱说。
“你瞧瞧你起的这个名,多侮辱人家真正的刘海柱,艹!”
“我愿意起啥名就起啥名你管的着?小j8蛋子,36号街是老子抗的,没事滚蛋。”
“你抗你麻辣隔壁,你问问这块的人谁认识你,你跟谁俩吹牛b呢!”
“老子在36号街混了三十多年了,你个小娃娃算啥。”
“混了三十多年混成这德行,你还不如不混呢。”我骂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咳嗽了两声:“行,那我就简单跟你谈谈,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是跟着我混,我做你大哥,咱们俩合并,第二,是你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在36号街看见你和你的兄弟们,第三,那咱们就打,谁怕谁?你砍了我几个小兄弟,不是说说就能过去的,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考虑好了给我答复。”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说:“有扑克牌不?”
“有,啥都有。”他们答。
我笑笑:“哪咱们喝点啤酒打会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娱乐。”
“好的好的。”说着毛球和墩子俩胖子就去拿啤酒和扑克牌了。
我们在客厅里坐下,这场景着实有点眼熟,我记得刚去东哥家的时候,里面的纹身男就是这样坐着喝酒打牌的。
我使劲晃了晃头,警告自己不去想这些。
豹子问:“怎么了大天哥不舒服?”
“不是,就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现在好了。”
然后我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炸金花。
不玩钱,玩弹脑崩的。
“跑了。”
“我也跑了。”
“跑!”
三个都跑了,就剩我跟墩子了。
我看着手里的梅花色(就是同花),心里没啥底,但是我知道这东西必须拼的是胆量。
即使你没牌也要吓唬一下他。
于是我故作轻松开口:“一百个。”
“跟了,二百个。”墩子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c,这不好整了,但是我如果现在跑了,那还是要被弹一百个的。
于是我决定赌一把:“五百个,开。”
“嗯,行,开吧。”
接着墩子笑呵呵的就把自己的牌亮出来了,方片同花。
我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把自己的牌也亮了出来。
墩子起身就要跑。
但是被盛子和毛球俩人按住了:“愿赌服输,否则就是娘们。”
“来吧baby。”我笑呵呵的说,“这样,咱一人一百个,才过瘾。”
“同意。”
“正解。”
然后我们的手指就在墩子的脑袋上疯狂的发起攻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墩子叫了起来。
“你叫这个yd干啥!”我骂了一句,然后举起拳头砸了一下。
一百个我弹完了,手指都疼。
墩子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毛球他们都开始弹,只不过都没用劲,这才是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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