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宋清为首的梁山群雄,一直以来都是以强硬示人,所以李逵此举即让人想不到,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按照朱武的指示,李逵并没有难为兴庆府的地方官员,直接让他们把人带走了。相信他这番举动下来,已经闹得全城皆知,所以适可而止就行了。
不论是金国使者还是大宋使者所住的驿馆距朱武他们的驿馆都不远,估计他们见识了梁山的强硬姿态后,都能消停下来。
燕青给李雪儿引见了朱武。朱武这老人jīng,也替燕青能有个这样的媳妇感到高兴,不过他也看出燕青不大待见人家,所以就当着李雪儿的面训斥了燕青一番。
弄得燕青很是无奈,感叹自己这个浪子这回怕是真要套上夹板了。
现在李雪儿对梁山群雄的印象已经大大改观,这些哥哥们不但言语有趣,而且还能替自己做主。
年轻人心思没那么复杂,谁对她好,她自然也要回报了。于是就当着朱武的面把自己哥哥的想法对众人说了一遍。
末了又突然对朱武道:“朱大哥,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去中原吗?”话虽是问朱武,眼角却在看着燕青。
朱武忍不住又瞪了燕青一眼,心说人家女孩子都要跟你私奔了,你若再对人家不好,回头告诉二郎收拾你。
宋清早有交代,务必要把燕青带回来。燕青是燕青,同卢俊义不能相提并论。
燕青心中又何尝不感动?终于伸出手拉住李雪儿的小手,再没有放开。
李逵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小嫂子,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小乙哥绝对不会跑了”
李雪儿嫣然一笑,同样抓紧了燕青的手。
朱武沉吟片刻道:“既然西夏皇帝并没有说解除这门亲事,所以我们现在只须小心防范即是,同时我会上奏西夏皇帝,在你们成亲之后,带你们回中原省亲”
燕青早没有亲人了,所谓的亲人当然指的是梁山群雄了。
燕青想要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若加上李雪儿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李乾顺显然不见得会同意燕青把自己的女儿带到中原去。所以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
此时皇宫中的李乾顺也得到了消息,而李逵的这番发作,无疑给他敲响了jǐng钟。
河北之地如今已在梁山绝对控制之下,连金兵现在都不敢轻言征伐梁山,难道自己就行了?况且一旦开战,得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为了一场根本不知道结果的战争,去空耗国力,显然不是一个明君应做的事。
想到这,李乾顺立刻命人传见朱武。朱武代表梁山宋清,虽不能以国礼待之,但李乾顺还是用了最高规格招待朱武。
会见朱武的时候,李乾顺重申与梁山结盟的想法,并就燕青与女儿的婚事同朱武进行了进一步沟通,若中原婚礼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他也愿按照中原的礼节来。
朱武从李乾顺的表现上看出他却有意结盟梁山。于是首先转达了宋清因燕青的缘故对西夏皇帝的感谢,表示婚礼应入乡随俗,完全按照西夏若的风俗来。
同时代表宋清承诺,燕青即已成为西夏的驸马,那梁山也就等于同西夏有了姻亲关系,所以两家理应成为盟友,以应对rì益严重的金兵威胁。
朱武与李乾顺的会谈可以说完全是在一片友好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的。最后宾主尽欢而散。
有高兴的,当然也有失望愤怒的。
黄昏时分,距西夏皇宫不远的濮王府内,濮王李仁忠、舒王李仁礼以及太子李仁爱,三人正坐在一起商讨着这件事。
李仁忠首先一脸怒气地道:“皇叔太糊涂了,梁山不过逞一时之雄的贼寇尔,如何能同声势rì盛的大金相比?若金兵真打过来,梁山用什么救援我们?这不是自取其祸吗?”
李仁礼也道:“是啊!太子,这件事上,你怎么不说话?如今盟约已成,让我们怎么同金人交代?”
李仁爱仍是那副yīn沉的模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眼神闪烁,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李仁忠看了兄弟李仁礼一眼,转头对李仁爱道:“太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李仁爱仿佛才回过神来,悠悠地道:“我曾向父皇进献了上中下三策,可父皇一条都没有采纳,你们说我有什么办法?毕竟这西夏还是父皇说了算的”
忽又一笑道:“其实我很属意上策,杀掉梁山群贼,然后嫁祸给金人,让他们两家掐去”
李仁忠皱着眉头道:“计策是不错,但若事情发生在兴庆城内,恐怕皇叔不会同意吧?”
“所以我想请两位王兄助我,梁山人交给你们负责,我再去向父皇陈说厉害,只要你们这边成功,父皇就是想不同意也不成了”
李仁爱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很有点像发现猎物的野兽。
李仁礼看了哥哥李仁忠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李仁爱见两个堂兄答应,脸上闪过一丝喜sè,站起身抱拳道:“我西夏帝国的安危就全仰仗两位哥哥了”
“义不容辞”
“告辞”
李仁爱又向两个堂兄施礼后,才转身离开。待走到门外后,他的脸sè有yīn沉下来,一丝杀机在眼中闪过。
这两个堂兄仗着先人的余荫,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时候该整治他们了。
李仁爱走后,濮王府里那哥俩也没有消停。
李仁礼yīnyīn一笑道:“这小子当太子太久,看来是要忍不住了,哥,咱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该实施了?”
李仁忠沉吟片刻才道:“我们的人仍无法插入御内六班直和昏君的亲信卫队,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借助仁爱小子之手。到时外面就以勤王的名义挥军入城,杀掉仁爱,另立新君”
似乎知道兄弟想说什么,又道:“记住,我们只是清君侧,为君父报仇,其他一概不要想”
李仁礼明白了,只要除掉这爷俩,到时弄个是六不懂的小皇帝上去,还不是他们兄弟说了算吗?而且还会落个好名声。
“那梁山如怎么办?”
“梁山的虎狼还是留给金人吧!咱可犯不上去做无畏的损失”
“呵呵!哥哥,还是你高,好,就这么办,待到李雪儿成亲之rì,我们就动手”
政治永远都伴随着yīn谋,即便没有燕青这码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不过燕青赶巧了而已。
此时的李仁爱又来到金使高庆裔的驿馆,他也很清楚不论干什么,都必须有个强力的外援才行,既然他已经放弃了梁山,那就只能同金人合作了。
两个时辰后,正如李仁爱悄悄的来一样,他又悄悄地走了。
随着天sè渐黑,兴庆府上空开始飘落起雪花来。不一会功夫,天地间就变成一片银白sè。
洁白的雪花遮住了大地,净化了空气,却洗不净贪yù的灵魂。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因为朱武也无法入睡,倒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手下人在后院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激ān细。
这样的人原本也用不着朱武来过问,但这个人却告诉抓他的梁山士兵,他有事关梁山人马生死的消息告知,而且必须见到主事之人才能说。
事关梁山人马生死的消息?
朱武本就是个谨慎的人,此时又正值同西夏结盟的关键时刻,有人说出这样的话,由不得他不往心里去。
把这个人带到朱武面前之后,朱武不由疑心大起,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根本就不似个普通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激ān细?
挥手命侍卫退下守在外面,房间内只剩下燕青和李逵相陪。
这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窥探我们”
这个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脸风霜之sè。不过长得很很有特点,浓眉大眼,刚毅的面孔棱角分明。若出现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就是梁山号称神机军师的朱武?”
语气傲慢,毫无尊敬之意。
朱武也不生气,淡然一笑道:“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神机二字是万万不敢当的,不过确为梁王千岁帐下军师,若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专门为找我而来吧?”
陌生人上下打量朱武几眼,忽地一笑道:“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这么淡定,果然不愧为梁山好汉,佩服、佩服”
朱武也打量了陌生人一会,也笑着道:“如果你来只是同我说这些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梁山好汉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小乙,送客”
陌生人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想引起朱武的重视,然后理所当然地恭敬自己,却没想到朱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呆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抱拳施礼道:“是在下失礼了,这就给您陪罪”说到这脸sè一整,郑重其事地道:“辽人萧显见过梁山神机军师大人”
“你是辽人?”
吃惊之下,朱武忍不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陌生人萧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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