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宋清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名侍卫飞奔而入,向宋清递上一封书信后,又转身退了出去。
信是密州发来的。宋清打开看了两眼,不由笑了。
张顺他们已到了密州,靠岸之后,立刻要新任密州知府雷志远给宋清送信,将他们此行的收获如数禀报。
原来张顺他们南下之后,直接把船停在了明州外海,并依靠武力将所有过往商船扣留。大宋的船要船要货,人赶回去,外籍船只则连船带人全部留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明州府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码头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市舶司自然不能看着,立刻请明州司马将新建的海军派出要一举消灭梁山海军。
明州海军刚组建,无论是船只还是武器装备,根本不是有备而来的梁山海军对手,一战就被打残,如果张顺在疯狂一点,就可能上岸了。
消灭明州的朝廷海军后,张顺一面封锁这片海域,一面开始派船扫荡附近的海盗。
在当时来说,不论是战船还是武器装备,梁山海军无疑都是最先进的,所以附近虽有海盗,同样不是梁山海军的对手。有的投降,有的被消灭,也有不少逃跑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肃清了那片海域。
眼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张顺留给张横一半的海军和船只,驻扎在明州外海的一座海岛上,自己则带着战利品返回密州。
海上行船速度相对要慢,又是靠岸密州后,由密州把消息传回来,所以消息就同朝廷的人脚前脚后到了。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更让宋清高兴的了,同时也明白了王时雍的来意。
微笑着对王时雍道:“敢问大人在太子府担任何职啊?”
宋清不急,王时雍能不急吗?昂然道:“下官现任太子府詹事,总管大人,就下官所知,您仍是我大宋官员,这样公然劫掠朝廷船只,袭击外国商船,同造反有何区别?”
宋清的脸冷下来,淡淡地道:“王大人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倒是有些好奇,朝廷什么时候把我当过臣子?如果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那就请回吧!如果朝廷有实力,大可把船再抢回去”
“你..”
王时雍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他是很想甩袖而走,可太子的嘱托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道:“总管大人,下官向您认错,您说吧!怎样才能撤回你的人马?放回被扣的船只?”
“什么被扣的船只?我的人马去那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时雍的肺都快气炸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把在明州发生的一切又同宋清讲了一遍。
宋清这才皱着眉头道:“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帮混蛋,胆子越来越大了,王大人请放心,待我查明事情真相后,一定给朝廷个交代”
还得查明情况才能放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形势比人强,王时雍不得不继续忍气道:“下官来之前,太子殿下曾言,只要总管大人放开海路,放回被扣船只,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宋清故作沉吟一下才道:“这样吧!王大人先住下,本总管现在就调查,很快就给王大人答复”
说来说去,人家就是不肯吐口,王时雍也别无他法,只能先下去休息了。
看着王时雍的背影,宋清的嘴角闪过一丝讥笑,大宋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的血xìng,在他的子孙身上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记得历史上金兵围困汴梁的时候,要皇帝亲自去谈判,皇帝居然也答应了,可以想见这个皇帝已经愚蠢懦弱到什么程度,别人都可以欺负,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船是一定不能放的,不过就此同赵桓谈谈条件倒也不错,要点什么呢?嗯!地盘不能再要了,就象老人常说的贪多嚼不烂,稳定现有的成果才是真的。
打定主意,宋清立刻命人把谢文生叫了过来。
谢文生在他哥哥谢文英的教导下,身上有股文人的气息,同时也有抹不掉的匪xìng,要他去同朝廷的人谈判最合适不过。
梁山现在实际控制的州府已经达到十一州之地,但朝廷名义上只给了宋清两州,这样一来,其他的地方难免占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若是能趁此机会,把自己的名正了,似乎也不错。
同时宋清心中还有个想法,就是金兵随时都有可能南侵,而金兵一旦南下,大宋朝廷还有时间顾及江南的事吗?
谢文生很快到了,听到宋清安排的任务后,很痛快地答应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宋清的真实意图。
挠了挠脑袋道:“总管,您的意思是要朝廷给您许个官职,然后名正言顺地控制这些地方吗?”
“记住,同他谈的时候,这是我的底线,不过你要知道,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要的只是时间”
谢文生不象他哥哥书读的那么多,不然也不用宋清把话说这么透彻才反应过来了。忙点头下去了。
宋清有些恨铁不成钢,说白了还是自己这边的人才太匮乏,想到人才,脑中不由浮现出岳飞的身影。
算算时间,岳飞还应该在家里替父亲守孝吧?不知他对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何想法?金兵入关,也该是他登场的时候了,可是有了自己先前的铺垫,朝廷还敢放心的用他了吗?
想到岳飞的同时,也想到了秦桧,据内卫禀报,按宋清的意思把秦桧双料间谍的消息告诉赵构之后,赵构已经展开对秦桧的追杀。
这位历史上岳飞的大仇人,如今已经下落不明,不知是躲起来还是被赵构干掉了。
秦桧失踪,有关赵构叛国的证据也随之消失,所以赵桓一时还无法对赵构下手,不过此时的赵构已成了惊弓之鸟,躲在外面根本不敢回京。
有感秦桧这个人的危害xìng,宋清已命令内卫追杀他,并带回赵构叛国的证据。这东西现在虽用不上,但将来就说不准了。
安排完朝廷来人的事,又有侍卫来报,公孙胜病了。
公孙胜病了?这可把宋清吓得不轻,立刻抛下手中的公事赶往公孙胜的住处。
公孙老道在到了登州之后,也不知是海上累着了,还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身体一直不是太好。
宋清不忍他劳累,政务都交给了朱武等人去做。老道清闲下来,干脆就玩起了修仙,要宋清在临海的一座山峰上给他建了一座道观,自己带着两个小徒弟住了进去。
宋清一是太忙,另外也知道玩修真的人不宜被人打搅,所以很少去他那里,现在听说他病了,却是必须得去了。
公孙胜内外兼修,怎么会轻易得病?其实套用一句很流行的话,就是要激流勇退了。
梁山rì益壮大,宋清也逐渐开始展露头角,就目前的发展趋势,已经没有让可以阻挡他的脚步,老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本身修道之人就应远离红尘,所以他才就此机会退了下来。
当宋清急急忙忙赶到道观的时候,却发现公孙胜正在烹茶,面sè红润,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老道,你搞什么鬼?谁说你有病的?回去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宋清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公孙胜对面,那有一只茶杯,他已经猜出公孙胜是有事找自己。
公孙胜提壶给宋清倒了一杯茶,笑道:“尝尝,有没有你夫人烹制的好?”
宋清那有心思在这喝茶,皱着眉头道:“老道,你要是没事就下山去帮我,你知不知道我身边有多缺人?”
公孙胜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才道:“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帮你”顿了一下又道:“我打算出海去一趟南洋,给你去找那些你最需要的种子”
“你要去南洋?你的身体..?”
宋清对公孙胜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弄蒙了。这老家伙一直吵着再不上海船了,这回不但要上,而且还要一去那么远,就不怕把他这把老骨头颠散架了?
公孙胜摇摇头道:“我的身体什么样我自己知道,记得曾经你对我描述过大海彼岸的景象,那时我心中除了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外,就一直很想去看看。现在经过这半年多的观察,以及上次出海的经验,我已经有把握出海了。而且南洋若真有你说的那些作物,我把它们带回来,这还不算帮你吗?”
这当然算了,还有什么比这帮得更彻底的?可宋清总觉不太对劲,具体那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从开始在梁山的时候,宋清同公孙胜的关系就最好,可以说宋清能有今天,离不开公孙胜的支持。在宋清心中,对公孙胜甚至有种亲人般的感觉。所以公孙胜去冒险,宋清是打心眼里不同意。
似乎知道宋清心里在想什么,公孙胜的心里也涌过一丝暖流,权势地位并没有改变这个年轻人的本xìng,自己当初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不过的。
微笑道:“二郎,我意以决,不要再劝了,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憋在我心里,不知能不能问?”
“你这死老道,对我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呵呵!我想问二郎,你又没去过南洋,你是怎么知道那边情况的?”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了,难不成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
看着公孙胜睿智的目光,宋清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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