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象宋清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一样,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宋江为了迷惑赵桓,虽不能明目张胆的派人救宋清,但暗中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宋清的安全,以及救宋清回来。
却不知道,现在想救宋清的并不止梁山一伙人。
梁山人马六败朝廷大军,一时间盛名无两,而随着一篇徼文,也让天下各路英豪知道了宋清的名字。
随着各路英豪对梁山的关注,宋清亲身换回宋江的消息也在最短时间内传播开去。
梁山兵强马壮,又专于朝廷作对,可谓是各路反叛势力的样板,若是谁能把宋清救出来,又或是掌控在手中,不就等于掌握了一支强大的力量吗?所以各路人马闻风而动,甚至比梁山人马更急于把宋清抢出来。
宋清做梦也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堪比唐僧肉了。
听到惨叫声,宋清和豆娘同时站起身。豆娘习惯xìng地想要挡在宋清身前,却意外地被宋清拉了回来。
总让老婆保护,传出去,我宋二郎的脸还往那搁?
“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豆娘一愣,随即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被人关爱的感觉这么好。
想归想,她可深知宋清那两下子的,所以仍jǐng惕地站在宋清身旁。
门外守卫是跟宋清一同从梁山下来的心腹。
“主人不必担心,来人想必是我梁山的兄弟,我们几个已经做好准备,随时保护主人冲出去”
门口的守卫虽是自己人,可他们的武器在上船的时候,已经被卢俊义的人搜走了,所以想要护卫宋清冲出去,只能靠他们无比的忠心与机智了。
宋清虽然也很想离开卢俊义的监控,却不想让他们出去送死。
沉声道:“大家不要急,见机行事”
这时船舱外也传来卢俊义的声音。
“宋二郎,管好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刀剑无眼,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因为已经想到会有麻烦,所以卢俊义一路船行甚急,又是连夜行舟,所有人都已经很疲倦。不过这并不影响卢俊义对宋清的特殊照顾,宋清船舱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安排了人手,若宋清有什么举动,肯定讨不到好去。
而卢俊义尽管想到途中会有麻烦,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不论是抓获宋江,还是交换宋清,都是赵桓私下行为,并不被朝廷知道,所以赵桓也不能派大队人马来接应。
此处水域已经深入广济渠,按地理位置分属济州管辖,可济州刚被梁山攻破,连军队都换成梁山人马,就是卢俊义想求救,也不敢去济州啊!
船上有两百人,一半是卢俊义多年的手下,另一半则来自赵桓的府中,也算得上是jīng锐了,一般的蟊贼根本不会被卢俊义放在眼里。
只是有一点,卢俊义同宋清一样,都不知道宋清已经变成一块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有人劫船,给他的第一感觉也是梁山派人来了。
让卢俊义有些意外的是,在一个巡逻的手下被shè倒之后,岸上就再没有发动进攻,只听沙沙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一时间,卢俊义也听不出来了多少人。
卢俊义艺高人也胆大,孤身一人挺立船头,纵声向岸上道:“梁山好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不得人了?岸上是那位头领,可否出来一见?”
卢俊义和赵桓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根本不相信单凭药物能控制住宋江。他和宋江在一起已经有几年时间,深知宋江为人。
梁山上群英荟萃,人才济济,而宋江仅凭一介县城小吏,却能让梁山群雄心甘情愿地服从他,用枭雄两个字来形容他也毫不为过。
而宋清却更让他忌惮,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而且还深得梁山群雄的拥护,再加个老激ān巨猾的宋江,这兄弟俩若是配合在一起,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所以卢俊义的想法是能把活的宋清带回去固然好,若不行,也势必不能让宋清活着回梁山。
黑暗中并没有人搭理卢俊义的问话,却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越是这样,卢俊义心中越是谨慎,直觉告诉他,来的似乎并不是梁山中人。
过了一会,黑暗中终于有人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了,嘿嘿!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某家听说宋二郎在船上做客,某想请宋二郎出来一见,不知卢员外可否行个方便?”
声音浑厚,听不出年纪,但卢俊义敢肯定决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
心中暗怒,妈的,把我当成宋清管家了,想见宋清,门都没有。
冷冷道:“卢某虽不才,总比那见不得人的强,宋二郎已经睡下,足下若是想见,来rì到东京汴梁,一定让足下见个够”
“哈哈!卢员外不必相激,你我早晚会有一见,不过却不是今晚,某今夜前来不过是想见见闻名天下的宋二郎,既然卢员外不肯就算了,不过某家奉劝员外,最好放宋二郎早rì离开,不然你可就有好rì子过了,哈哈...”
随着狂笑声,岸上绰绰的人影,片刻就消失不见,竟然走了?
卢俊义不由呆住了,心说这家伙不是有病吧?深更半夜到这来杀了我一个人,说几句话,然后就走了。这算怎么回事?示威来了?
岸上不明身份的人撤走了,可卢俊义的心却蒙上了一层yīn影。
这伙人显然是冲着宋清来的,可又不是梁山上的人,会是什么人呢?看来这一路下去也不见得会平静,要不要改道?
卢俊义想到就做,立刻返回船舱,挥笔给赵桓写封信,招过一个心腹,命他天亮立刻由陆路送到京城。
如果赵桓答应他的请求,他会立刻杀掉宋清随行的人,只把宋清一个送到赵桓府上。
岸上没了动静,船舱中的宋清同样满腹疑惑,要救自己来点实际行动好不好?不要总是干打雷不下雨。
同卢俊义一样,宋清也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夜。
卢俊义不能在这干等赵桓的命令,匆匆吃过早饭后就命人哈十八,离京城越近,他才能越安心。
宋清虽然也一夜未睡,可天亮之后,却更没有睡意。
昨夜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又突然撤走?自己此去是凶是吉?
无数个问题萦绕在脑中,他那里能睡得着。
船舱里,豆娘正耐心地劝着宋清吃点东西,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后,一个侍卫闪身钻了进来。
“主人,我感觉不太对劲,船好像在下沉”
尽管侍卫的声音压得很低,宋清还是吓了一跳。他可是个旱鸭子,若船沉了,他还有命吗?第一个想法就是卢俊义要害他,可随即一想,不对,卢俊义若想杀自己根本不需要用这么笨的法子。
感觉一下,四周水波流淌,显然船还在行进,根本不象要沉的样子。疑惑地看着侍卫道:“你怎么知道的?”
侍卫忙道:“主人有所不知,小的曾是混江龙李俊头领的手下,对船比较在行,这条船昨夜应该已经被人偷偷凿穿,再用东西封住,随着船越行越快,封堵的东西就会脱落,水也就慢慢渗进来,只不过水渗得慢,不容易被人发觉而已”
侍卫没有理由骗自己,宋清这下可有点慌了,要说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还真就是水。忙道:“那我们怎么办?”
“主人不必惊慌,以我看来船上的人现在还没有发觉,趁此时机,您和夫人可以假借观赏风光,到甲板上去,然后我们兄弟看准时机制造慌乱,主人和夫人再趁机跳船,或许我们就可以摆脱他们”
侍卫说了半天却见宋清呆呆地没有反应,不由奇道:“主人有别的好办法可以脱身吗?”
要有好办法,宋清早就开始实施了,侍卫说的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可问题是他不会水啊!还脱身呢!不被淹死就不错了。
满怀希望地扭头看着豆娘道:“你会游水吗?”
谁知豆娘小脸一白,一个劲地摇头道:“我..不会,我可不下水”
混了一场梁山,居然连水xìng都不识,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宋清暗暗发誓,若是被他知道是谁想出的这损招救他,回去非打他屁股不可。
现在不是想被人笑话的时候,若是留在船舱里,水真的漫进来,就是会水也没用了。
正琢磨怎么对付舱外看守他的人,忽听门外有人道:“报主人,卢员外有请”
卢俊义还真会来事,好像知道宋清要出去似的。宋清马上答应一声,低声告诉豆娘带好随身必备的东西,他知道若是背着包出去,一定会让卢俊义起疑心。
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带着豆娘来到甲板上,八个手下则紧跟在身后,让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实际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尽管满腹心事的卢俊义也没有睡好,但对于他这种功夫的人来说,一夜不睡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此时把宋清找出来,一是想探听一下昨晚来的是什么人,还有一点,就是他要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羞辱一番宋清,以雪当初宋清在山上羞辱他的仇恨。
江风瑟瑟,一壶清茶,一张写满讥笑的脸。
这就是卢俊义用来招待宋清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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