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通向莫斯科的道路上,沙尘飞散,旌旗招展。俄**民在博罗季诺一带拼命的构筑工事,而法国骑兵默默在进行战地侦察。所以九月六日一天,双方都在紧张地进行战前准备。
期间,双方前沿阵地仅有零星交火,俄法士兵都在不约而同的整顿军容,梳洗打扮。由于前一天下了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给战场医院增加不少非战斗减员的同时,步兵也需要拆卸和擦拭枪膛,骑兵需要擦亮头盔与附着战马马蹄的淤泥,而炮兵则需要给炮轴涂上机油。
此时的拿破仑患着重感冒,但他仍拖着疲惫的身体处处巡视,几乎全天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皇帝命令各个军团指挥官,务必好让士兵充分休息,发给丰富的口粮。
在回到指挥部之前,皇帝看到近卫军士兵在褪色的帽子上胡乱插上绿色的翎毛或是三色的羽饰,不少士兵还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刮胡子。
“嘿,兄弟们,这是在浪费时间,你们需要的只是好好睡个觉!”拿破仑对士兵们大喊。
近卫军士兵听后,纷纷起身向皇帝敬礼,两个曾经跟随拿破仑参加过征服埃及战争的老家伙,先是对望一眼,继而嬉皮笑脸的冲着拿破仑回复说:
“放心吧,陛下,明天之后,我会睡上整整四千年,就像那些埃及国王一眼!”
“是啊,等到明天结束时,给他收尸的人会说,这个老东西打扮的挺漂亮的,应该奖励他一个位置不错的好坟墓。嗯,最好修建一座金字塔!”
上述回答令周围所有的人捧腹大笑。但只有一个人没笑,他就是皇帝身边的欧仁亲王。
回到自己的驻地后,欧仁告诉的科莱茨基少校,拿破仑与达武元帅在讨论进攻方案时,争论的十分激烈,“正如大家预料的那般,皇帝再度否决了从最右翼发动进攻,依然坚持从正面进攻。不能想象,明天我们的士兵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拿破仑最后的方案是:集中包括达武第一军团在内的8万主力和4百门火炮,向俄军左翼地区进行正面突破,然后迂回接近部署在中央和右翼的俄军主力,将其逼至莫斯科河和科洛恰河之间的口袋形区域予以歼灭;同时,为吸引、转移俄军的注意力,用欧仁亲王的意大利军团进攻俄军右翼;波尼亚托夫斯基的波兰军团对俄军左翼进行有限的迂回。
科莱茨基少校点头说:“这是皇帝最典型的进攻方案,他想给库图佐夫坚持战斗的信心,而不是让俄军脱离战场,继续向后撤退,消逝的无影无踪。”
直到深夜,拿破仑最后查完各军的进攻准备情况,他才归营休息。的确,此时的皇帝仍然在担心,他害怕俄军再次撤走。然而,静悄悄的俄军阵地说明,敌军没有撤走。
当晚,士兵们都早早地睡觉了。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将有一场恶战。而拿破仑似乎一直都在激动中,他同副官们谈话,并且不时地走出帐篷,对俄军阵地上的动静进行观察。
库图佐夫也在不停的忙碌中口述他匆忙调整部署,把总预备队中的步兵第三军调到左翼,将它隐蔽地配置在森林地带。另外,调拨一百六十八门火炮,交由巴格拉季昂指挥。经此调整,大大加强了原来较为薄弱的左翼防御力量。库图佐夫设想,第三军将主要用来对付突入之敌,用来进行反突击。他向身边的军官们宣布:“当敌人动用其最后的预备队投向巴格拉季昂的左翼,我就将这一支隐蔽的军队插向敌入的翼侧和后方。
一八一二年,法俄战争中的规模最大,也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终于打响了。
九月七日,天还未亮,拿破仑就来到法军右翼的多棱堡内。然后,在达武元帅、贝尔蒂埃元帅等人的陪同下,皇帝朝前方树林的边缘走去。
当东方露出一线曙光时,皇帝当天的作战命令就在部队中宣读了。这个命令就像他在其他重要的时刻所写的那样简短而有力。
“我勇敢的士兵们!
这是你们盼望已久的战斗!
胜利就靠你们去夺取了,你们一定能够赢得胜利。
胜利将给你们带来富足和舒适的冬营,并使你们能早日凯旋归国。
像在奥斯特里茨、弗里德兰、维帖布斯克、斯摩棱斯克那样去战斗吧!
让你们的后代用骄傲的口气来谈论你们今天的勇敢行为吧。
让他们这样说到你:他参加了莫斯科城下的那次伟大的会战!”
在十余万法国士兵欢呼声中,拿破仑下达命令,他让法军率先发起进攻。
凌晨5时之后,炮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双方的一千余门火炮开始射击,法军以猛烈的火力压制着对面高地上的俄军。炮口喷出烈焰,炮弹呼啸而过,法俄士兵竖立的山岗闪出无数火光,腾起浓烟,响起爆炸声以及由法语、俄语、波兰语、德语等相互汇集的呐喊声。
拿破仑望着俄军阵地升起的一片红光,继而转身对着即将离开的欧仁亲王说:“奥斯特里茨的太阳又要升起来了!我们咬住了他们,而莫斯科大门就要被我们打开了!”
30分钟后,担任助攻的欧仁亲王的第四军(意大利军团)据守己方左翼,首先出动,向俄军右翼的博罗季诺村发起进攻。一小时之内,法军便拿下了博罗季诺村。
不久,俄军担任前方掩护任务的猎骑兵一度失利,被赶过科洛查河,但是,他们随后实施了反冲击,又把法军赶回到科洛查河西岸。战斗在此进入僵持。
内伊元帅的第三军与达武元帅的第一军静静的等待着命令,准备进攻俄军的中央阵地;缪拉元帅的骑兵预备队驻扎法军阵地的中右位置,与格鲁希将军、莫布尔将军、蒙布伦将军和纳苏蒂将军的骑兵军从北到南组成一条战线,连接波尼亚托夫斯基的波兰军团。
由于要维系战线的完整与连贯性,法国骑兵部队大都部署在俄军炮兵的射程之内。在战斗开始之后的几小时内,这些可怜人一直遭遇可怕加农炮的无情轰击,损失惨重。与此对应,这一并非战术错误的巨大灾难也在俄国阵地后方的骑兵中间,同样上演着。
六时,紧接着欧仁军进攻之后,面对巴格拉季昂军团的达武军也发起了进攻,他们面对的是由3个相互连接的简易棱堡,属于俄军核心阵地上最坚固的野战工事。
对应的,巴格拉季昂也不断使用着他的预备队,相继地将一个掷弹兵师,一个胸甲骑兵师、第七军的部分兵力,以及总预备队步兵第三军的一个师投入了战斗。在这里,俄军以一比二的劣势兵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在连续两个小时的激战中,打退了达武军团的两次冲击。
起先经过一场血腥恶战,达武成功占领了最南端的棱堡。但俄军迅速动员其强大的预备队进行反击,将达武的部队从南端棱堡上赶了出去。在法军一片混乱溃败之际,俄军的重骑兵蜂拥而至,发起进攻,摧毁了几个法国步兵营,直到达武军团的轻骑兵发了一场巧妙的反击,从两侧打击俄军骑兵,将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达武重新集结他的步兵,在此向前推进,又一次抵达南端棱堡的墙下,这时,意外发生了。一枚炮弹在达武的身边爆炸,元帅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好在是坐骑承担了炮弹的大部分威力,尽管昏迷不醒的达武只是腿部负伤,不得不退出这场战役,却无生命危险。
由于两次进攻受挫,拿破仑先后命令内伊军团、乌迪诺军团和缪拉的骑兵军同时进入战斗,增强达武军团的攻击力量,务必攻下包括3个小棱堡群和中央防线的大棱堡在内的所有棱堡,以求突破俄军中心防线。
在灰蒙蒙的天幕下,俄军驻防的棱堡呈现出强烈的土红色,而太阳在灰绿色的烟雾中变得了黄色。很快,英勇无畏的内伊元帅一马当先,如同“一个掷弹兵队长”那样,率领他的进攻纵队向推进。士兵们将冒着敌人数十门大炮的火力,冲过毫无遮掩的3百米开阔地;
在内伊元帅的身后,缪拉元帅也如同往常那样光彩耀眼而惹人注目,身穿绿色的天鹅绒束腰外衣,脚踏黄色战靴,他等候着命令,准备冲在队伍的最前列,率领骑兵投入战斗。
战斗异常激烈,法军步兵用了10分钟冲到山脊上。尽管俄国人的霰弹劈头盖脸的打来,整排整排的法国士兵相继倒下去,但法军依然冒着炮火镇定停下来,并在距离俄军阵地50步不到的地方重新整理好队形,继续前进的同时,并准备好攻击。
“射击!”命令下达之后,法军击溃了敌人,跨过前沿阵地,在一片喊叫声中,走向一个土木和躯体构筑的防御工事。在一番短兵相接的搏斗之后,内伊元帅的步兵侧翼骑兵配合下,顺利占领了所有3个棱堡。俄军不甘心失败,再度组织反击,试图重建防线。
与以往神气活现那样,缪拉元帅离开自己的骑兵部队,继而纵马亲自去侦查俄军阵地的情况,他准备在敌人反扑时,针锋相对的策动一场新的攻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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