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拉科夫是一座雄伟壮美的城市,市内古典的建筑物,弥漫着中世纪的风情,长期以来都被誉为波兰最美丽的城市。这里的风景多姿多彩,作为欧洲最大的城市中央广场四周,环绕着教堂、修道院、钟楼和方塔,还有17和18世纪建造的一系列哥特式的宅院。无数用红砖铺成的平坦街道从这座中央广场延伸开去,一直伸展到城墙脚下。
与其他波兰城市一样,克拉科夫的市区星罗棋布着很多公园,到处有喷泉和铁栅栏,一颗颗古老高大,又生机勃勃的橡木与山毛榉树犹如守卫城市的忠诚士兵,整理排列于道路两旁。
由于德赛和他的近卫师团是在傍晚抵达克拉科夫,于是在第二天,一个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的早晨,华沙大公命令他的军队在中心广场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与游行仪式。
早上八点一刻,在无数市民聚集的广场上,无数面鼓哒哒作响,走在第一方阵的36名年轻鼓手率先开启一幕雄壮的阅兵仪式;紧接着是铜管乐队,各种金属乐器闪射着太阳的光辉,旋律响亮而悠长;长笛与短笛在这种乐声的最高处响起,恰似翘舌的百灵鸟在上面快乐的欢唱;而大号则在它下面起劲的轰鸣,告知世人自己的存在……
军乐队的最后面,两个大低音鼓宣告着他们后面穿着华丽阅兵礼服的士兵方阵的出现。当然,还有代表近卫师团、西里西亚第一军和守备部队的各种军旗,以及骑着高头大马,胸前佩有金色绶带、穗带和荣誉大勋章,军帽插有羽饰的的莫克罗诺夫斯基老将军。
跟着将军与军旗,迎合军乐队的激昂演奏,一个接一个方阵的士兵,他们身穿崭新闪亮的蓝色上衣与裤子,脚蹬制式军靴,肩扛步枪,脚步按照同一个节奏在向前迈进。军帽之上不停晃动的刺刀,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寒光。
……
斯彼兰斯基与东布罗夫斯基将军一左一右,陪伴着德赛大公,三人一同站在正对中心长官的市政厅二楼的阳台上,脸上显露着微笑,检阅迎面而来的游行部队。
在他们身后与两旁,还有克拉科夫的城市贵族、市政官员,以及议会代表等等,这些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对于君主的敬畏、恭顺与臣服。
两个月前,当俄国叛逃者斯彼兰斯基作为德赛大公的南巡专员抵达克拉科夫时,这座城市的贵族官僚,仅给予礼仪上的某种尊重,内心却对俄国人极度轻视,至于在释放农奴的事务配面,一个个显得敷衍色色,不愿卖力配合。
对此,斯彼兰斯基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乐不思疲的他准时出席贵族们对其发出的舞会、宴会、晚会与音乐会的邀请,感觉很是享受克拉科夫的生活环境。
怎料风云突变,就在7天前,一个叫彭杜瓦斯的法国中校来到克拉科夫,并在雅盖隆大学的附近,一座毫不起眼的四方花岗岩大楼门前,竖起一道不寒而栗的“宪兵司令部”牌子。
与此同时,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也率领一支1万8千人的部队,公然进驻克拉科夫的东郊军营,并一枪不发的顺利接管守备部队的城防职责,并加以重新整训。
当天中午,奉德赛大公之命,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与彭杜瓦斯中校,二人以下级属官的身份拜会了斯彼兰斯基专员,不,应该说是斯彼兰斯基全权总督阁下。
此后的六天,属于克拉科夫贵族官僚们的悲惨之日。
三分之二的政-府官员受到了新任总督的愤怒斥责,斯彼兰斯基如数家珍揭示这些人的弄虚作假,贪污公款,饱食终日,无所作为的种种事实;
其间,罪行最为严重的38名官员与其受牵连的12名贵族,遭到彭杜瓦斯中校的当场逮捕,他们再也没能活着走出宪兵司令部;
曾有心存不满的大胆之徒想要发动一场暴-动,但被早有提防的宪兵队察觉。在莫克罗诺夫斯基将军部队的配合下,暴徒们尚未发动,就被一个不剩的彻底剿杀。
……
经过受阅市政厅的阳台时,军乐队突然变奏曲目,继而演奏起《波兰自由军团颂歌》。一时间,整个广场与街道,游行士兵与围观市民异口同声,合唱起这首“波兰绝不灭亡”。
“只要我们一息尚存,波兰就不会灭亡!
举起战刀,收回失地!
前进,前进,东布罗夫斯基!
从意大利到波兰,在您的领导下,我们将亲如一家;
我们跨越维斯瓦河,渡过瓦尔塔河,成为真正的波兰人……”
雄壮的歌声中,东布罗夫斯基的眼睛湿润,视野朦胧,感觉到自己重新回到了过去:
1792年,东布罗夫斯基离开德累斯顿,前往华沙,参与波兰抗俄战争;
1794年,就在克拉科夫,东布罗夫斯基参与了柯斯丘什科将军领导的反俄起义;
1795年,波兰遭到第三次瓜分而亡国,东布罗夫斯基选择了出亡巴黎,并于隔年在意大利组织自由波兰军团,但归属法国人指挥;
1801年,波兰军团在拿破仑征服意大利的战争中,表现突出;
1802年,东布罗夫斯基受命率部转属新建立的意大利国家,先是内阿尔卑斯共和国、伦巴底共和国,后归属新成立的意大利共和国,捍卫法国的荣誉;
1806年,东布罗夫斯基接受拿破仑要他到波兰组军反对俄罗斯的命令,前往波兹南地区。同年底,东布罗夫斯基便组织起大军,并成为新成立的华沙公国的国防武力。
1809年,东布罗夫斯基率军在加利西亚抵抗奥地利帝国的入侵。
也是在这一年,东布罗夫斯基率领的波兰军队,在南部波兰遭遇一场严重的危机,受战争与人为影响,一连数天断了粮秣,而辎重车队永远停留在华沙近郊,始终运用不过来。
很快,最后一份土豆也吃完了,居民也跑光了,留下来的人比起乞丐还不如。军队中因饥饿与疾病损失了近一半兵力,处处都是因为食物恶劣而发热浮肿的士兵。然而,士兵们仍在东布罗夫斯基的领导下,坚持抗击来自奥地利的侵略者,绝不退守一步。
在留意到东布罗夫斯基的异样神情后,德赛大公说:“我的将军,假日时日,波兰士兵会将这首歌,唱到圣彼得堡,唱到柏林,唱到维也纳!”
….
阅兵与游行仪式结束后,德赛大公便对外界公开宣布,他将长期驻留南部波兰,并将克拉科夫的华威城堡--波兰历代国王的宫室,辟为自己的行营王宫。
12月上旬,等到德赛从喀尔巴阡山视察回来,他又派侍卫队将自己的妻子,玛丽亚公主,从瓦津基王宫接到克拉科夫的华威城堡。此外,随同大公妃前往克拉科夫的,还有法国、奥地利、瑞典、丹麦、加泰罗尼亚、英国等国的外交公使或秘密使节。
在欢迎宴会上,德赛大公高举酒杯,他向公使团宣称,华沙公国或未来波兰在中南欧的诸多领土诉求已彻底结束。所以,这个饱受动乱与灾害的文明之地,应该得到长时间的休整!
然而,就在德赛说出这番外交辞令的半月不到,他又暗地下令兵力已扩充至6万人的西里西亚军团与近卫师团,于苏台德山与喀尔巴阡山之间,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联合军事演习,意在演练上述部队的快速反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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