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组建西里西亚军团之初,德赛曾下令将波奇上校的宪兵旅临时列入近卫师团。此时,宪兵队的主要职责规定为主管军队纪律、协助治安之警察,并参与军事法庭的审判,等等。
等到军队完成对西里西亚的“解放”之后,为加强对该地区1百多万居民的牢牢掌控,防止亲普鲁士势力卷土重来与暗中破坏,德赛随即又将宪兵旅从近卫师团中**出来。
他指示波奇上校在西里西亚首府-弗罗茨瓦夫建立一个宪兵司令部,并于莱格尼察、瓦乌布日赫、希维德尼察、兹格热莱茨、绿山城等重要城市,或边境要塞,或旅团级军营驻地,下纳25个宪兵队(上尉或中尉指挥),分共85个分队,其中每个分队有15人左右;此外,1个宪兵特种教练大队和5个宪兵骑兵中队,归属司令部的波奇上校做机动调配。
西里西亚的宪兵司令部位于弗罗茨瓦夫城市的东南角,背靠奥得河北岸,主体建筑为地上三层,半地下室一层。大楼整体造型简洁,四方四角、规规矩矩,但整体构造坚固异常。1个多月前的宪兵部原址,就是一个死效于普鲁士的伯爵庄园。
其后,伯爵庄园被波奇上校予以没收,加以改造为看似普通的军政办公楼,仅仅在外墙上涂抹了一层当地特产的红棕色砂浆。而等到在10月之后,宪兵司令部,及其所在街道都被西里西亚人视为极度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幽灵之地。
在宪兵人数逐渐扩编至3千4百人时,德赛大公也赋予宪兵部更多的职责,更大的权力。按规定,宪兵部除了常规的充当军事监管和民事警察,保卫军团的高级将领,卫戍机关建筑与道路交通的职责之外,宪兵部还与军情局的东欧分局进行密切合作,重建了情报收集、反谍报与秘密审讯机构。
由于得到德赛大公的正式授权,波奇上校和宪兵队能绕过任何一个执法机构,下令逮捕任何一位涉嫌反对华沙大公的西里西亚叛乱分子,并给予定罪者最高死刑的处罚。
……
尽管英国驻华沙的秘密特使,威廉?罗伯特爵士手执着华沙大公亲自签发的赦免令,急促敲开了宪兵司令部的铁铸大门,然而释放普鲁士将军的时间被足足拖延了两个小时。直到夜深人静之后,五花大绑的布吕歇尔将军才被一副担架抬出宪兵部,送上英国人的马车。
在这一期间,波奇上校秉承着德赛大公的意愿,将布吕歇尔押往宪兵队的专用刑场,一片沾有斑斑血迹的灰白石墙,位于靠近奥得河一侧。
每天上午,宪兵部会派人用干净的泥浆做定时粉刷,但很快,整片石墙又会被新鲜的血渍布满,整个空气中永远夹杂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自从波奇上校和他的宪兵部进驻这座伯爵庄园后,单单在这个行刑场内,就先后处决了8百多名普鲁士人,或是效忠普鲁士的西里西亚反叛者。当然,这些被处决的死囚都是不便登上城市广场的绞刑架,因为他们都没有受到法庭的公正审判,更没有辩护律师为其辩护。
波奇上校当着被俘普鲁士将军的面,下令行刑队将55名密谋着分期分批枪杀于石墙边。布吕歇尔肝胆俱裂,捶胸顿足,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哀嚎着,愤怒着,赤手空拳的挣扎着,想要上前与冷血的宪兵上校拼命,但被身旁四个健壮士兵死死压制,丝毫动弹不得。
当然,在普鲁士将军不忍再看到同伴被波兰人肆意屠戮的悲惨场景时,一位获得授意的士兵故意抬起布吕歇尔的脑袋,好让他继续欣赏,并永远牢记与华沙大公作对的可悲下场。
“记住,混蛋!”等到最后一个密谋着被枪决完毕,波奇上校漫步走到布吕歇尔面前,普鲁士将军被宪兵束缚在草地上,动弹不得,唯有一双布满仇恨的不屈眼睛,死死盯住自己。
宪兵司令官笑了笑,他只是在嘲讽不知量力的普鲁士老头,继而又抬起军靴踏在战俘的脸庞上,重重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黑色脚印,无情的羞辱说:“不要忘记今天的一幕,我叫波奇,令人敬畏的波奇上校,我很喜欢你和你的普鲁士软蛋,期待你们再度来送死!”
说完,波奇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挥挥手,令部下将已经昏死的普鲁士老家伙抬出去。
那辆英国马车经过10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抵达奥得河的东岸,华沙公国与普鲁士重新确认的最新国境线。在奥得河中央的一艘简易木筏上,久候多时的格奈泽瑙与克劳塞维茨二人从英国人的手中,接过依然昏迷中的布吕歇尔将军。
来到对岸,罗伯特爵士一脸遗憾的告诉格奈泽瑙将军,说布吕歇尔的精神似乎受到难以承受的巨大刺激,感觉整个人已经彻底疯掉了。醒来之后,布吕歇尔变得疯癫痴狂,一路上拼命得大笑大嚷,居然说一个法国上校施展了恐怖的黑魔法,让自己怀孕了(史料,并非作者杜撰,哈哈),嚷嚷着要去找寻求一位本堂神父,驱赶被身上施加的黑魔法。
“不得已,我唯有让随从将他打昏!”临别前,英国密使如是解释说。
在格奈泽瑙与英国人道别的同时,一位普鲁士医生详细检查了布吕歇尔将军身体状况,他起身报告说:“将军的身体状况良好,**上没有看到明显虐待的迹象,然而我发现他的目光呆滞,呼吸短促,瞳孔散漫,恐怕在心智方面受到过极度刺激,恐怕…。。”
“够了!”向来冷静的格奈泽瑙粗暴打断了军医官的继续陈述,指令他将布吕歇尔将军立刻送回柏林,交给专科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并对外封锁布吕歇尔将军的一切病情。
“一定是德赛故意指使的!”克劳塞维茨咬牙切齿的说。
尽管这位还算年轻的普鲁士军官,在平日里很不喜欢布吕歇尔的行事作风:粗鲁暴烈,吃喝嫖赌,原本就有点神经么错乱,像个没脑子的老混蛋。
1个月前,克劳塞维茨曾拿着沙恩霍斯特将军的亲笔信,请求隐居在莱格尼察城近郊,昆岑村的布吕歇尔将军,随同自己回撤柏林,却遭到老家伙的好一顿痛骂,诸如可耻叛徒,胆小鬼,无能懦夫等等,都成为克劳塞维茨的代名词。但在此时,感同身受的克劳塞维茨却痛恨德赛的无耻与残忍,施加于全普鲁士民众的莫大伤痛。
格奈泽瑙同样明白,可知道了又如何?
此时去报复?
恐怕德赛的谍报特工与数万军队早已展开大网,就等着“行凶者”主动投进罗网,以便增加强有力的好借口,继续扩大对普鲁士的战争,突破奥得河西岸,或是北上东普鲁士。
至于调动军队反攻,更不可靠。
且不说士气已失,兵力不足,何况在波罗的海、在但泽自由港,联合舰队与法国但泽-军团正在普鲁士沿海一带做大规模的登陆演习,意在声援德赛率领的西里西亚军团。
此外,由于德赛与宪兵队在西里西亚成功实施了法令森严的军管制,普鲁士情报机构在撤退前隐藏于西里西亚的各股反叛势力,仅仅两个月不到,便损失了十之八-九。
尤其是宪兵队四处粘贴的匿名举报管理条例,居然纵容各类无耻之徒,疯狂检举揭发仍旧效忠柏林的爱国志士,并将后者投入宪兵部的监狱或押送刑场。因为是被举报者的罪名一旦被宪兵查实,举报人将获得罪犯至少三分之一的家产,且无须纳税。
所以,必须要继续隐忍!
这是哈登堡首相陪同国王陛下前往巴黎请罪之前,曾对沙恩霍斯特,格奈泽瑙等人的一个恳求,除非整个欧洲政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在经历西里西亚的沦陷与布吕歇尔将军的悲惨遭遇之后,格奈泽瑙已经心灰意冷,他不愿意继续待在普鲁士,待在这个死气沉沉,令人几近绝望的地方。
马车上,格奈泽瑙对克劳塞维茨说:“回到柏林,等着布吕歇尔将军恢复神智之后,我将陪同他到英国伦敦;而您,我的朋友,可以考虑去一趟圣彼得堡,找施泰因男爵!”
在格奈泽瑙看来,至少在短期间内,普鲁士已无任何翻身余地,与其在群狼环抱的死地蹉跎岁月,还不如与潜在盟友进行合作,寻求他们的帮助,得到未来的复国资本。
两月之前,威灵顿率领英国远征军再度重返葡萄牙,并成功解放了大里斯本地区。格奈泽瑙便想带着布吕歇尔赶往伊比利斯半岛,为英国人效力,竭力赢得白厅方面的好感。
原本格奈泽瑙还想带上克劳塞维茨,不过,前普鲁士首相施泰因男爵已指名道姓,要求克劳塞维茨出任俄**事顾问,至于缘由,据说是沙皇亚历山大发出的邀请。
“可我们国内的军队改制呢?”克劳塞维茨问道。
“继续进行,由沙恩霍斯特将军与柏林军械总监格龙纳上校亲自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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