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圣奥诺雷区,夏罗斯特公馆,这是波利娜公主与养子戴尔米德在巴黎的住所。
1802年11月,查尔斯?勒克莱尔将军在海地因黄热病病死后,他的妻子,波利娜。波拿巴回到法国。当时仍是第一执政的拿破仑热情和蔼的款待他妹妹,以及妹夫的儿子戴尔米德(勒克莱尔将军与亡妻的儿子)。
或许是出于内疚,拿破仑想方设法为他最得宠的妹妹排忧解愁,让她寻欢作乐。第一执政为波利娜买下这座夏罗斯特公馆,并为后者添置的所有新家具、新衣物、新首饰签单。
寡妇门前是非多,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从1803来年起来,云集巴黎的好色之徒开始争先恐后,蜂拥在执政官妹妹身边,向失去丈夫的富有寡妇,地位尊崇的波利娜献媚。即便这位帝国公主后来远嫁一位意大利王子,可每当波利娜回到巴黎(波利娜1年中至少有4、5个月待在巴黎),总会有狂蜂浪蝶久候夏罗斯特公馆外,其中不乏政-府高官,大家希望通过波利娜,让皇帝对自己青睐,变得更有前程。
等到时间转到1810年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夏罗斯特公馆一下子突然冷清下来,巴黎的好事之徒不愿,或不敢再迷恋于此。
无他,德赛公爵已将夏罗斯特公馆,变成了自己在巴黎第二公爵府,每周不定期的来此过夜或逗留。这位年轻的公爵,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一旦发现波利娜公主身边冒出献媚者,直接命令侍卫拳脚相加,踢打到大街上晾晒。
沾花惹草,本就是巴黎上流社会的风流韵事,为情人决斗也不新鲜。可安德鲁。德赛明显不守规矩,居然动用侍卫,以粗暴方式将一切竞争者打的出门,而且不是在他家的公爵府。
曾有人向杜伊勒里宫投诉,拿破仑却在大声斥责鼻青脸肿的家伙,活该他无能。不多久,皇帝还会找个由头,将失败者打发到冷板凳上,原海军部长德克雷便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者。
向巴黎警察局报警也是自取其辱,谁都知道警务大臣萨瓦里将军,与德赛公爵的亲密关系;以暴制暴,没人敢拥有这个胆量,自从公开殴打乌迪诺元帅,制造巴黎的杀戮之夜后,没人再轻视这个外表彬彬有礼,内心暴戾残忍的赫鲁纳公爵。
一辆四轮轿车稳稳停在夏罗斯特公馆的前院,车厢外表印刻的紫罗兰与高卢鸡已标明了马车主人的身份,安德鲁。德赛,帝国将军,赫鲁纳公爵,未来的加泰罗尼亚亲王,或许也将是尊贵的波兰王储。
与之前到访波利娜公主的男宾不一样,夏罗斯特公馆的男仆与侍女非常喜欢这位满脸微笑,待人和气的年轻公爵。因为德赛不习惯用少许金钱来打发波利娜公主的贴身侍从,取而代之的,是以朋友身份,馈赠各类各样的小礼品,诸如紧俏的糖果,美味的罐头等等。
“您好,公爵阁下!”公馆的侍从们纷纷放下走出活计,不约而同的向德赛躬身致敬,一两个胆子大点的年轻侍女,开始张望公爵乘坐的马车里又运来了什么好东西。
德赛微笑着点头回礼,公爵的侍从官,彭杜瓦斯上尉招呼几位熟悉的健仆过来搬运礼物。
“啊,是丝绸!”凑上前的侍女大声惊叫起来。
“好漂亮,好光滑!”手脚麻利点的,已经摸了上去。
“这些丝绸应该来自古老的东方,比起里昂产的要珍贵五倍有余!”识货老管家评述说。
闻讯而来的波利娜公主站在二楼阳台上,冲着院子里的慷慨好人打趣道:“公爵大人,您又在收买我的侍从!”
德赛举止优雅的摘下双角帽,向阳台上的贵妇行了一个中世纪的贵族礼,“尊敬的殿下,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为您,帝国最美丽的公主服务!”
随即,拾阶而上,在进入大厅前,公爵转头来告诉众人,“每人一匹,自行挑选!”
“衷心的赞美您,慷慨的公爵阁下!”稳重些的男仆尽管眼睛死死盯着马车夫下卸下的珍贵礼物,但依然保持着他们一贯应有的风度与礼仪。
而侍女们早已忘乎所以的欢呼雀跃起来,大家蜂拥而上,挑选自己心仪的颜色,相互评论着做哪款夏天的衣裙最好看。
登上二楼,德赛发现波利娜正守候在房间外,恬静而优美,如同妻子迎接丈夫归来那般。尤其是一双妩媚动人的宝石般明眸,直迷得年轻公爵乐不思蜀
此时,公馆内的侍从们都在楼下挑选礼物,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德赛与波利娜热烈拥抱的亲吻,直到数分钟后,喘着粗气,面色绯红的贵妇从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腕下,轻轻挣脱。
两人一同步入房间,书房而非卧室。这一暗示令德赛明白,波利娜有事找自己商议。
“听说你给路易丝皇后进献了60匹上等丝绸?”公主调皮的眨眨眼,她双手一摊,刻意展露她那天香国色的身段苗条,撒娇式的在在向情人讨要属于自己的礼物。
德赛深吸一口气,总算暂时压制内心的冲动,要将眼前的貌美贵妇“就地
正法”的狂热念头,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轻轻放在书案上。
“河港二号码头的第六货仓里面摆放有2000多匹东方丝绸,让你的人挑选左侧a区的那批,也是质量最好的。呵呵,数量不限,剩下的再送给你的兄嫂,那位奥利地皇后。”
波利娜不客气将这把仓库钥匙揽入怀中,问道:“为何不谈谈杜伊勒里宫的事情?”
公爵微笑着摇摇头,“你都知道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德赛从皇宫出门,再去杜河港码头,最后才赶到夏罗斯特公馆,距离他本人同意向奥利地新皇后进献60匹丝绸的时间,仅有1小时不到。然而,波利娜公主就已经清楚知晓杜伊勒里宫发生的事实,当然,也会包括皇帝对公爵的命令与承诺。
作为拿破仑最宠爱的妹妹,波利娜公主也拥有她自己的情报来源,虽远不及军情局那般规模庞大,人员众多,行动敏捷,手段凶狠,但在巴黎,尤其是杜伊勒里宫和枫丹白露宫内发生的重要信息,帝国公主能都在第一时间内准确获悉,效率远比军情局要快捷的多。
波利娜默然了情人的猜测,追问道:“似乎你并不看好这场葡萄牙战事?”
德赛并不否认自己的真实想法,答复说:“和所有在伊比利斯半岛上的法军指挥官一样,我也认为唯有皇帝亲自出征,才能彻底解决西班牙与葡萄牙的战事。全巴黎的人都清楚马塞纳元帅与苏尔特元帅的过节,让后者充当前者的后援,根本行不通!
当然,我明白皇帝的顾虑,他担心1809年的未遂政变在巴黎重演,法国再度陷入混乱。所以,陛下需要一个高贵的肚皮为他生养皇位继承人,来维系这个庞大帝国的百年统治,这本无可厚非。但是,不应该所有事情都听从奥利地女人的摆布!”
无意或是有心,德赛借机宣泄对拿破仑皇帝,对奥地利皇后的不满情绪,越说越激动,直到波利娜上前一步,用纤细玉手轻轻捂住情人的嘴唇。
当香气扑鼻时,意乱情迷中的年轻公爵忘却了先前的烦恼,亲吻起女人的手指,手臂,再到红扑扑的脸庞。波利娜扑哧一笑,后退两步,使得德赛拉扯自己衣裙的企图落空。
“先等一会儿,我还有事情与你商议!”波利娜双手挡在胸前,制止男人的下一步侵犯行为。
“好吧,快要点,你真是个坏妖精!”德赛色-迷迷的望着公主,心中不怀好意。
“请借给我一批军士!”
“需要多少人?”
“12个就足够了!”
“没问题,我的美人!”
在波利娜松开放在前胸的手臂时,男人的禄山之爪已抢在第一时间攀登高峰,一阵热吻过后,他拦腰横抱,将女人送到隔壁的卧室里,大快朵颐。
男人与女人的原始本能,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
几番**过后,重新穿戴整齐的公主与公爵再度回到书房里。
波利娜是一脸满足的愉快表情,而德赛却在心中纳闷,自己的定力怎么变得如此之差,上楼之后如同发情的公牛。之前来夏罗斯特公馆,他与波利娜上床前,总是以红酒来迷情,品尝那种“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雅致情调。
“该死的,一定是在皇宫内,受到拿破仑和奥地利女人迷离之声挑逗的后果!”
抛开自我检讨的成分,德赛将话题回到之前,因为他很好奇情妇的向自己请用侍卫的怪异举动。作为帝国公主的波利娜,她有权在巴黎调用20名以下宪兵充当自己的随从侍卫。
“前天,路易发表了退位诏令,不再担当荷兰国王。我想护送他们一家到罗马,和母亲团聚。”波利娜无力的倚靠沙发对着德赛解释说,脸上表情也变得暗淡无光。
这已经是波拿巴家族的第二场内战,之前是吕西安。波拿巴,如今轮到路易。波拿巴,始作俑者都是拿破仑。波拿巴。
一周前,一支法国部队在特勒佐公爵(乌迪诺元帅)的指挥下越过法国与荷兰边境。遵从皇帝的命令,这位法国元帅威胁要占领阿姆斯特丹,要求路易主动放弃荷兰国王权。不得已,路易决定舍弃这个名不副实的王权。在向立法机构致送咨文后,发表了退位诏令。
由于路易。波拿巴担心自己和家人被兄长拿破仑的卫兵软禁,继而遣送到巴黎受辱,因此,退位的荷兰国王请求妹妹波利娜公主亲自他们送到意大利,或隐居罗马,或远赴美国。
“你何时启程?”德赛问道。
“必须今晚就走,路易一家将在卢森堡等我,不能让拿破仑知道这些!”波利娜说。
德赛琢磨片刻后,向情人嘱咐道:“我现在离开公馆。1小时后,我的人将会在北线大道与蒙马特高地的交汇处等你。另外,你务必叮嘱路易和他的家人一定要待在意大利,不要考虑去美国。你我都清楚皇帝习性,时间会平息所有的怒气,一切都将重归于和。
记住,千万不要乘船离开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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