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愣着干什么,搜身呀?”天德子已经打定主意要搜易天的身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他,见两个弟子在一旁傻傻发愣,不由怒喝道。
“呵,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老家伙。”易天怒极而笑,脸色气的发青。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堂堂天剑宗太上长老之一已经摆明车马不要脸皮都要逼迫易天,易天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反抗。
但易天绝不可能接受这种**裸的羞辱,誓死反抗到底。
“不要脸?嘿嘿,这话你说了可不算,老夫乃是为了天剑宗的根本利益着想,不要脸又如何。”天德子丝毫不以为耻,神色阴鹜的冷笑连连。
天玑子没有开口,脸上神色也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但他变幻不定的眼神出卖了他心里的想法,显然他在犹豫要不要放纵天德子胡作非为一次,因为他也很想确定易天身上有没有如意神剑,但他自己却又不好强迫易天。
天德子这么做,不仅能遂了自己的目的,还能加剧易天和天德子之间的矛盾,使天玄子完全站到自己阵营里。
但易天毕竟是天玄子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任由天德子羞辱易天,难免易天也会对自己心生怨恨,因此他心里一时很是纠结。
“好,很好,天剑宗不愧是梦幻大陆第一正道宗门,你这老匹夫更不愧是天剑宗太上长老之一,真不知道上任宗主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弟子,若是他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吐血三升。”易天傲然而立,凛然无惧的嘲讽道。
“放肆。”天玑子与天德子二人同时一声厉喝,震得整个大堂都颤抖了一下,正准备对易天下手的两个弟子被吓得浑身一颤,冷汗直流。尤其没想到易天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连师祖都敢骂,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放肆个屁!”易天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的破口大骂。
此言一出,那两个弟子脸色都白了,心脏一颤一颤的扑通狂跳,前胸后背冷汗直流,貌似自天剑宗开宗立派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像他这样顶撞师门长辈的。
果然,天玑子和天德子都没料到易天胆子会这么大,两张老脸都黑的跟死了爹娘一样,浑身气势骤然爆发,铺天盖地的向易天碾压过来。
“宗主,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天剑宗的脸面,让天德子那老匹夫肆意妄为,败了天剑宗数千年来积攒的声誉吗?若是如此,您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天剑宗的历代祖师爷。”易天咬牙承受着那如山岳般强大的威压,艰难的一字一句道。
他的身子因无法承受这磅礴的威压而不住发颤,额上青筋毕露,双拳紧握因太过用力而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几乎窒息过去,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露出半点软弱的样子。
天玑子闻言,神色一怔,骤然从暴怒中清醒过来,阴沉的脸色渐渐缓和,迸发出的威压也在稍微犹豫之后收了回去,看着易天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在天玑子等人心目中,上任宗主是他们最尊敬的师尊,容不得任何人半点侮辱。但易天说的对,天德子今日确实做的十分过分,堂堂天剑宗太上长老之一对一个弟子强行搜身,这事若是传出去,天剑宗可就要被人笑掉大牙,而自己身为宗主却不阻拦,那天剑宗数千年来的声誉更是要毁于一旦。
“罢了,老夫就只问你一句,你是否得到如意神剑了?”天玑子沉默片刻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易天,沉声逼问道。
“没有!”易天毫不犹豫,语气十分坚决的矢口否认道。开玩笑,如意神剑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一,打死他都不能暴露出来。
天玑子死死盯着易天,半晌都没有言语,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易天的内心全部看透。
须臾间,沉重的威压逼迫的大堂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易天手心里十分紧张,手心里都已经全是冷汗,但他仍然倔强的用清澈无比的坚定目光迎视天玑子的视线,身躯巍然不动的傲立在大堂上。
那两个弟子可没易天这么坚强的意志,被天玑子那无形中散发的威压一逼,双腿便忍不住一阵发软,差点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此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和我天剑宗的声望,不得有半点隐瞒。如意神剑真的不在你身上?”良久,天玑子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没有。”易天仍然回答的十分坚决。
“好,退下去吧。”天玑子心中暗叹一声,收起强者的霸道气势,兴味索然的挥挥手,闷闷的说了一句,示意易天可以离开。
“师兄!”天德子脸色一变,急呼道。
今天他都已经连脸皮都不要,就只为了制服易天这个胆大包天不知好歹的家伙,如意神剑只不过是他决定收拾易天的借口之一,若是真的就让易天这么离开,一旦此事被他宣传出去,那他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不用再说了。师弟,适可而止,否则别怪老夫不讲同门情谊。”天玑子冷冷瞥了眼天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天德子没想到天玑子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甚至还当着弟子的面**裸威胁自己,摆明没把他放在心上,满是皱纹的老脸登时变得跟乌云压城似得黑压压一片,脸上青筋毕露,表情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不定,显然在压抑心底的熊熊怒火。
狠狠瞪了沉稳如山的易天一样,衣袍一甩,扭头便走,路过易天身侧时,杀机凛凛的恨声道:“小子,别以为躲过了今日就能平安无事,在天剑宗,老夫想要弄死你,有的是办法。”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呼!”
天德子一离开,易天顿时浑身一软,差点瘫坐到地上去,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
绝顶强者的实力和威压绝不是闹着玩的,每一次面对这些老家伙,易天就跟上蝼蚁面对大象一样,心里所承受的压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尤其当他们毫无顾忌的四方威压和杀意时,易天都有种在鬼门关门前徘徊的恐惧感觉。若是他心志稍微松懈出一道口子,他绝对会立马精神崩溃。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易天每多经历一次这样的强力考验,他的心神和意志力就愈强大一分,以后再遇到同样的强者,他完全能应付的下来。
天德子对易天的步步紧逼,威胁到了易天的性命,但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有一个故事是怎么说的,一个乡下农村穷小子第一次遇到乡长时,觉得这个乡长是个好大的官,站在他面前就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狂跳,双腿发软,心情紧张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但后来那个农村穷小子走出农村,努力拼搏奋斗,发家致富后,不断游走在大量高官之间,镇定自如,从容淡然,等他荣归故里,再遇到那乡长时,不复曾经的敬畏和惶恐,反倒是那乡长诚惶诚恐,在他面前畏畏缩缩。
这故事无疑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人只有经历过越多的大场面,心性才会得到越大的锤炼,而这同时也决定了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只是天德子和天玑子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居然会成为易天强迫自己变强的炼金石。
不过易天虽然扛下了天德子和天玑子的共同施压,此时回想起来,仍不由感觉心有余悸。现在的他终究还是太弱了,在天德子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与易天的表现相比,那两个弟子可就没那么好受了,天德子一离开,他们立刻就如烂泥般浑身发软无力的倒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流,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弟子告退。”易天稍稍抚平了心底的情绪,深深的瞧了一眼闭目不语的天玑子,拱手行了一礼,便倒退着离开了议事堂。
走出屋子,易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议事厅,易天眼眸中精光闪烁,心里暗暗发誓: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今日的耻辱全部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易天并不想惹麻烦,至少在目前他很想低调,但世事无常,残酷的世界总是三番两次的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的目标。
这不,他才离开议事堂准备回家,半路上就遇到了几个拦截他准备找他麻烦的家伙。
易天扫了一眼跟前堵住自己去路的六个人,五男一女,年纪全部都在二十岁上下,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很令人厌恶的笑容。易天只需要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
另外四男一女中有一个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冷酷的男子稍稍引起了易天的一些注意力。
“让开。”易天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一点都不想跟这些家伙废话,语气冰寒道。
“哟,火气还不小,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少爷说话。”那为首的年轻男子没有发怒,反而嬉皮笑脸,故作惊讶的对身后的跟班阴阳怪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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