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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放微微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瞅苏那柔。这浪子的名号实在不怎么好听,也不知道小柔心中会做如何感想?不会为了这个跟他闹别扭吧?
苏那柔翻了个白眼给他,暗中哼了哼,真是很有名气呀,浪子柳放?哼,专揭新娘红盖头?有毛病,改天非得问清楚不可,别哪天被他卖了我却还傻乎乎的帮他数银子。
那妖姬赵月眉一看他二人这神情,就知道有漏洞可钻,立马是媚眼乱飘,娇笑着大声道:“浪子柳放,听说你风流成性,浪荡不羁,和你有关系的新娘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花心?总是玩玩就甩,难道你莫非是要玩尽天下女人么?你这样可不好,万一日后你玩过的那些新娘子都要来找你报仇,你可又如何是好?”
她一番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故意制造矛盾,就巴望着把这一对鸳鸯拆散。不是说女人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粒沙子么?她就不相信这苏家小妹的肚量有那么大,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在外面有那么多的风流韵事,她还吃得消?
柳放听得她这番胡说八道,真是脸都气的白了,怒声道:“你胡说什么......”他话还没说完,那千里独行客沈笑天突然大声笑着打断他的话道:“柳放,你花名在外,色名远播,在下是早已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阁下真容,果真是非同凡响,你这身边美女总是不断,而且次次不同,真是让人艳羡不已,却不知阁下你究竟有何独门秘方?为何屡屡猎艳不败,倾倒无数佳人?在下我可真愿意花重金请教兄台,不知兄台可否不吝赐教?”
他对苏那柔一见倾心,再加上知道他就是柳放后,一时也不敢冒然动手,是以竟也巴不得拆散他们,竟也配合着那妖姬胡说八道的诋毁柳放,就是要令他有口难言,有理难辨。
那无为和尚和那双头蛇兄弟自是明了他们的心意,知道柳放的身份后,也是不敢冒冒然出手,都想着拆散他们后,找机会对苏那柔单独下手。是以他三人倒是乐得清闲,隔岸观火。而且还不失时机的扇扇风,加加油。
只听那无为和尚就故意大笑一声,大着嗓门接了一句道:“看到柳公子这般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混在女人堆中,如此吃香,我这光头和尚也不禁动了凡心,一心想着要还俗了,日后还望柳公子能多多指点,如何才能成为猎艳高手?把那些小娘们,小妖精都驯服的服服帖帖的,乖乖的侍候着爷们。”
柳放瞪着他们,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真是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这些人怎么这般的恶毒?明刀明**的不敢来,尽给他玩阴的,真是快要被他们气疯了,也不知道苏那柔心里会怎么想?瞧她面色应该是很生气了,莫非她竟然也信以为真了么?我此刻也是百口莫辩,说不得只有先教训教训这帮衰人。
暗暗一咬牙,柳放踏前一步,冷着脸寒声道:“废话少说,你们谁先上?”他不会骂人,也说不出恶毒的话,就只有出手揍人了。
那妖姬赵月眉却又堆着笑脸,嗲着声音道:“哟,柳放,你莫非是恼羞成怒了么?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你莫非是怕那苏家丫头生气不理你了么?你不用担心,她不理你,你不是还有大把的其他女孩子么?差她一个不差,我这的大门可是随时都会为你打开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我又怎么舍得和你动手呢?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倒是滑溜得很,嘴上要不停地陷害柳放,手上却不敢和柳放过招,先撇清立场,让他和别人先动手去,自己再在后面看情况,待机而动。
那双头蛇兄弟由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们通常都是守在最后面的猎人,得罪人的事都由别人先上,事后他们再来捡现成的。是以,对于柳放的挑战,他们都保持沉默,反正他们可没有得罪柳放的地方,也就不担心柳放会先找到他们头上。
那无为和尚和千里独行客沈笑天一时间也都无语,都在暗中衡量着对付柳放他们究竟有几成取胜的把握?该不该出手?出手后如果不敌又该如何全身而退?他们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干掉,那自然也是很有一套的。
“怎么?你们除了有一张颠倒黑白,造谣生事的利嘴之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么?谁都没有胆子动手么?如此胆小如鼠,那还混什么江湖?去什么黄金王国?不如回家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柳放满腔怒火瞪着这帮卑鄙小人,言辞犀利,极端鄙视。这帮无耻之徒,无胆匪类,真是枉生为人。
那沈笑天突然大笑一声,朗声道:“在下不才,先来领教领教柳兄高招。”他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先出手的,但是被柳放言语一激,不想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丢了面子,弱了势头,是以挺身而出,要和柳放决一高低,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拔出背上大刀,斜跨一个弓步,竖刀抱拳,做了一个起手式,力稳步沉,凝神注目柳放,等着他出招。
柳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依旧随随便便的站在那,寒声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不要浪费时间。”
那无为和尚笑眯眯道:“我们岂是以多欺少,不讲江湖道义之人?等你打败了沈兄,我们再出手不迟。”他嘴上倒说得光面堂皇,暗中却打定主意,先瞧瞧势头,不对劲的立马闪人。
几人都各自后退了好几步,明着是让地方,暗着却是打量好形势,方便逃跑。
柳放岂有看不懂的道理,冷笑一声,冲那沈笑天道:“你还在那摆什么酷?那刀原来是摆着好看的么?花拳绣腿,草包枕头。”
那沈笑天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立马挥刀狂砍了过来。你这臭小子,礼让你三分,你倒是得寸进尺,让你瞧瞧我笑天刀法的厉害。
柳放静静地伫立着,不避也不闪,直等到那狂怒的一刀劈至胸前,他才身子微微一侧,左手疾探,扣住他握刀的手腕,借力使力往前一带,跟着一脚踢他右腿膝盖,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竟将那沈笑天直摔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那沈笑天实在没想到这柳放出手竟这般的迅捷利落,一个照面就被他甩翻在地,闹了个灰头土脸,当即翻身而起,怒瞪着他,不敢再大意,展开轻功身法采取游斗的方式,不敢再靠近他身边。
那几人一见这情势就打好了退堂鼓,准备随时撤离。这个柳放惹不起,要惹也要先找几个厉害的角色后再来惹。
柳放望着他游走不停的身形,突然欺身而上,迅疾如风,快若闪电,一晃身已贴近他身前,如影随形,任他怎么游走,怎么挥刀,他都像甩不开的鬼魅,在他眼前左摇右晃,直把他的眼睛都晃花了,头也晃晕了,他也找不着一个点,转得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想收势也停不下来。那柳放存心就不给他停,整个人就贴在他面前,只要他一停,他的手就伸过来掐他的脖子,逼得他非展开轻功满处游走不可。
比轻功,那可是柳放的绝活,自出道以来,除了那个见鬼的关媚外,这天下可再没有一人是赶得上他的。这臭小子胆敢打苏那柔的主意,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收拾他一顿不可。
那几人瞧得他如
此出神入化的轻功,不由目瞪口呆,震惊莫名。这个柳放若要取人性命,岂不是如探囊取物?各人的脚步不由又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准备开溜。
那苏那柔寒着一张脸,突然大声道:“住手,我有话说。”
众人都大吃一惊,在沈笑天就要不支倒地的时候,她却突然喊停,却不知道她是想说些什么?开溜的脚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停了下来。个个都瞪着她,听她的下文。
柳放身子僵了僵,停下了身形,沈笑天见机忙握刀跳开,退到了一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拄着刀直喘粗气。柳放如果再不停下来,他恐怕就要倒下去了。好在那个苏丫头居然及时喊停,让他可以缓过一口气来,救了他一命。
苏那柔冷冷的注视着柳放,缓缓走到他身边,淡淡道:“柳放,我想过了,既然大家都说你是风流浪子,而且你又无话可说的,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好在今天他们及时提醒了我,还不至于铸成大错,我们就此分了吧,以后大道朝天,你我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她这番话一出口,柳放的面色瞬即变得惨白,再无丝毫血色,望着她的眼神闪过一抹痛楚,静默着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语。苏那柔呀苏那柔,你对我的爱情原来竟是这般的脆弱,对我原来竟是如此的不信任,只不过是听人说说,你就先择了放弃,你竟是如此残忍的伤害我对你的一片真情,你真是太残忍太令人伤心啊。
众人却是大喜过望,想不到他们的离间计竟然真的起作用了,这个苏那柔果然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果然是说爱就爱,说恨就恨的女人。
那妖姬赵月眉是个见缝就插针的人,立马笑盈盈道:“苏小妹果然是个聪明的人,这样的风流浪子跟着他实在是不安全不可靠,以小妹的人才大可以嫁入豪门做阔少奶奶,跟着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又花心的不得了的大萝卜确实不值得,站在女人的立场,我可还是非常支持你苏小妹的。”
苏那柔冲她微微一笑,道:“今天还真是要感谢你们,不然我还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竟是一个如此声名狼藉的花心浪子,差点就被他骗了去。”
她浅笑轻语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直插进柳放的心脏,痛彻心扉。
苏那柔目光冷凝的瞪着他,伸出一只手,冷冷道:“柳放,我看错你了,把黄金王国的路线图还给我。”
众人听得黄金王国的路线图竟然在柳放的身上,不由又都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柳放果然是不安好心的,他和苏姑娘在一起原来也是为了骗得路线图,并不是什么真心。这个苏姑娘怎么这么傻的?他既然已经骗走了你的路线图,又如何肯还给你呢?路线图在他身上,我们要抢岂不是更为棘手了?
他们各自转着心思,等着看好戏。
柳放紧咬着嘴唇,额上突然就渗出了豆粒般的汗珠,黯然的凝视着苏那柔,缓缓从怀里取出了羊皮卷,一语不发的放在她手心,一只手却抖得厉害,差点掉落地面。苏那柔呀苏那柔,你把我看成贪图你路线图的卑鄙小人了么?
苏那柔眉头微蹙,瞅了瞅面无血色的他,拿过羊皮卷,冲着那伙人大声道:“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我知道你们定然是受了那个金世俊的唆使才来的,是还是不是?因为知道黄金王国秘密的就只有他,其实你们都被他骗了,我的黄金龙和路线图早就被他抢走了,这个路线图只不过是我多留的一份,他贼喊捉贼,是想转移你们的目标,他自己恐怕早就带着黄金龙和路线图上路了。”
众人望着她手上的路线图,眼睛里都发出了兴奋贪婪的光芒。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个柳放竟然会交出路线图,这路线图在苏那柔的手里,他们抢起来就方便多了。
那沈笑天突然道:“不错,我们确实是听了金世俊的话后才来的,想不到苏姑娘你还真聪明,一猜就准。”
苏那柔冷笑道:“他抢了我的黄金龙和路线图,却又唆使你们来找我,更在江湖中放话,其实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怕别人去抢他的黄金龙和路线图而已,你们和他既然都是好朋友,那你们可知道他此刻现在何处么?”
那妖姬赵月眉接口道:“他说要回洛阳老家,前几日已经启程了。”
“那就是了,他根本就不是要回洛阳老家,他是启程去了黄金王国,这个坏蛋,从我这里抢走了东西,却又骗你们这些朋友,他倒真是会打如意算盘,这个路线图我留着已经没用了,因为黄金龙在他那,你们如果真想去黄金王国的,你们就去找那金世俊,这个路线图你们谁要的谁就拿去。”
音落手一挥,竟将那路线图远远地扔了出去,落在了沈笑天的身后,道:“你们若是见着那金世俊就给我带个话,就说我苏那柔一定会找他报仇的,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那羊皮卷远远地飞了出去,众人都急着去捡,哪还有空理她。离得最近的就是沈笑天,他一把捡起羊皮卷,看也不看,纵起身形就落跑,余下的几人纷纷呼喝着追了下去,也不再管苏那柔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那柔怔怔的出了一会神,才扭头望向柳放。
柳放静静的注视着她好一会,也不说话,却突然走到路边的一个石礅上缓缓坐了下去。在苏那柔说了那番伤人的话之后,他实在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解释。心口又闷又疼,勉强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苏那柔闪了闪眼睛,慢慢走到他身边,轻唤道:“柳放,你怎么了?生气了么?不理我了么?我刚才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演戏给他们看,我只不过是要骗他们而已。”
柳放却依旧垂着头默不出声,苏那柔呀苏那柔,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的。
苏那柔低下头,弯着身子,瞅着他调皮道:“真的生气了?不是真的生气了吧?”冲他扮了个鬼脸,娇笑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会随便相信别人,我会自己看的,你呀,以后别给我发现你很花心就是了,不然我可不理你。”她软声娇语,一张如花娇颜就凑在柳放面前,真是叫人恨不起来。
叹口气,柳放缓缓抬起了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佳人如玉,柔软若绵,如此全心深爱着的女子,又该拿她怎么办呀?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我们坐一会再走吧。”
点点头,苏那柔在他身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温柔的凝视着他,含笑道:“柳放,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掲新娘子的红盖头么?”她原来还是很介意这回事的,只是表面装得无所谓而已。
柳放默默地凝视着她,眼里一片柔情,良久才道:“我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我还不想说。”这种事当然不能这么快跟你说,否则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苏那柔瞅着他咬了咬嘴唇,没有再问,却陷入了一片沉默。我已经是第二次问你这个问题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你,只是柳放呀柳放,你日后可千万不要欺骗我,否则我可是会跟你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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