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你们都先下去吧,无忌贤侄,有没有空,陪老身走走?”窦氏站起了身来,挥了挥手,然后冲我笑问道。看到那双锐利的眼眸,本公子只能暗暗苦笑,表面自然是一脸的受宠若惊。“既然伯母有命,无忌岂敢不受。”
就在与窦氏堪堪迈出府门的当口,回头一瞅,就看到了李家哥俩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而李瑶光,却脸蛋粉粉地,一双明媚的大眼流露出来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如酒。
门外传来了窦女王的轻咳声,本公子总算是惊醒了过来,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李瑶光的身上拔开,赶紧摆出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儿,跟着窦氏朝前行去。
夏日炎炎,炙热的正午阳光,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光是皮肤发烫,仿佛连心头也给晒得发烫,而旁边树叶,野草,都被那炙热的阳光,晒得焉于于的,有所无力地吊在树于上,或者是无力地趴在地上。
只有那不知疲倦,不知灼热的知了,还在那一个劲地吟唱着令人烦燥的知了歌,听得让人耳朵发痒,恨不得跳起来把这种讨厌的虫子全给灭掉,嗯,反正越是热天,本公子就越讨厌这种总喜欢叽啦鬼叫的虫子。
不过进了那位于池塘之上的水榭后,宽阔的榭顶,阻住了阳光的直射,而那习习的热风,吹拂过水面之后,仿佛被滤掉了热力,让人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份外地清爽。
而我们刚刚坐定,已然有李府侍者,端来了镇着冰鱼的梅子汤,那由冰雕琢现来的冰鱼,在那浅色的梅子汤中荡漾着,犹如欢快的游鱼在水上畅游。
饮了一口,冰镇过的梅子汤让人觉得心里边的烦热,仿佛被仰头浇下了一盆冰水,爽快无比。
窦氏探头眺望着那清彻而透着凉意的碧水,微笑着问道:“老身听说,你回了齐国公府之后,正自大练家兵部曲?”
“是啊,我那两个哥哥,成日里除了吃喝就是玩乐,那些家兵部曲,少有作训丨甚至于,不少的家兵,都甩了腰圆肚挺的胖子。长孙家好歹也是武勋世家,若是连治家都不行,何谈入仕治国?”我笑着答道。
这是实话,要是本公子出门,屁股后边跟一票肥头大耳的胖子,指不定别人不会以为我是勋贵子弟,还以为本公子是屠户帮派的首领,这也太难为人了,不把他们操得精瘦,调教出杀气,本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带着他们出门。更何况,不久天下大乱,难道我让一票痴肥如猪的胖子来保护我不成?
听到了我的形容,窦女王不禁宛尔一笑。“看你说的,不过,老身听说,你所训出的!家兵部曲,不但行止有度,进退有方,而且,不论行军,又或者是扎营,都极有法度,在草原之上,遇上过几伙小毛贼,不少勋贵家的部曲,多是呼啸来去,而唯有你们齐国公府的家兵部曲,临敌之时,也照样百十人如一人,不惊不慌……”
“……此等部曲,怕是不亚于那汉之细柳营也。不知贤侄你是如何训练出来的?”说到了这窦女王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很好奇,很感兴趣,似乎有一种女科学家在打量一头准备放到解剖台上的猴子一般,瞅得本公子浑身不自在。
“小侄,嗯,小侄是照着家父过去留下的一些资料来训练的,对,就是家父遗留下来的。”本公子眼珠子一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替罪羊,呃,或者说是本公子又给自己老爹,弄上了几笔光辉业绩。
“汝父的练兵之法?为何你过去却从没说过。”窦氏两眼一眯,眼中的精光却不少反增,淡然中略带笑意的脸容,显得那样的高深莫测。
“那是因为没有人问起。何况,家父的练兵之法,无忌也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所以只能自己先试一试,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本公子很是镇定自若地道。
“呵呵,老身观察你也有些时日了,汝父留下的练兵之法,为何他不用?至少,老身也是与你父亲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你伯父和你父亲打交道更是不短,却从未听闻过汝法有何特殊的练兵之法?”窦氏眨眨眼,歪过头来,用她那双x光眼打量着我,仿佛想把本公子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没办法,家父总是觉得还不够妥当,一直修改之中,所以,最终都没有拿出来。”本公子一副黯然的神情道,心里边却对这老娘们的步步进逼很是头疼。
“呵呵,不知贤侄可愿相借,也好能让老身一睹汝父的大才?”窦女王唇角轻挑,笑意吟吟地道。
“伯母既然有心,那小侄自然奉上。”反正本公子早就已经抄录了好几本繁体文言文版的《家兵操典》。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差池,反正本公子已经弄出了一本《三十六计》,再弄出一本《家兵操典》也没啥稀奇的。
“那好,对了,那日,我家二郎弄回来一弄装备,老身看了看,心思之巧,实在是令人侧目啊,不论是那行军背包,还是那睡袋,又或者是军用水壶是吧?嗯,还有那种军粮,另外,那一身军装,也远比如今将士的衣着更加的便捷,而且还能够省下不少的布料,穿戴也极为方便。这些,该不会也是汝父留下的设计吧?”
“这个,嘿嘿嘿,这些不是家父留下来的,而是小侄自己闲着无聊,再加上,总觉得这些家兵部曲的装备和衣着不怎么适合,所以就自己想着法子,设计了这么此装备出来。”我笑眯眯地谦虚道,这事本公子记得明明告诉过李世民等人是本公子自己弄出来的玩意,怎么到了这老娘们的嘴里边就变成了俺爹了?
看样子窦女王在套本公子的话来着,咱得打起十二份的精神应付才成。
窦女王虽然厉害,然而本公子也不是善良之辈,虽然她老想从本公子的一言一行里边,找出一些端倪,但是本公子东拉西扯,嘴跑高铁的本事亦是一流,总算是堪堪打成平手。
不过即使这样,本公子也是应付得一头的臭汗,反正觉得这老娘们比那当今天子杨广还要难对付几分。
“……罢了,老身也懒得跟你计较,不过,到时候,若是那杨玄感真的进逼洛阳,你真的觉得他攻不下洛阳吗?”窦女王悻悻地白了俺一眼,抿了口梅子汤润喉咙再问道。
我摇摇头笑道:“除非有人里应外合,不然,一守督粮的队伍,兵不过三万余,哪有攻城利器摧毁洛阳的城垣?更何况,就算是杨玄感大军利器齐备,可想要攻下洛阳,也绝非一朝一夕之时,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杨玄感被拖在这洛阳城下,进退不得,而各地援军,若是来得及时,说不定还能够把他给包围在此。”
“也是,嗯,到时候,贤侄你还有杨氏兄弟和宏基贤侄,与我家二郎皆是致交,到时候你们这几个晚辈千万记得要守望相助才是。”
这是自然的,也是必须的,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未来的大唐皇帝在我的眼前呃屁。
“公子,老朽已经跟旁边那府邸的主人商量妥当了,十八万贯。”李佥跪坐在我的跟前,向着我禀报道。
“嗯,那成,一会你就去把这件事给办了,越早越好,另外,一旦办妥当了,就先让那些老弱妇孺迁过来暂居的好,省得到时候万一真有了什么事,来不及的话,那罪过可就大了。”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十八万贯,现在的本公子也需要花上五个月的光景才能挣到,不过没关系。
至少我不希望我的家兵部曲的家属,因为来不及防备,而受到伤害,在我的预感里,似乎,隋朝杨玄感都会大脑塌方小脑失衡,紧接着就挥大军来攻打洛阳了。
“老朽尊命,不过公子,老朽担心那些佃户忧心家中的农事如今可已是夏末,再过一两个月,可就要收成了。”李佥仍旧像过去一般毫无理由地信任我的指示,只不过,此事事涉六百来户佃户,太过重大了点,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
“无妨,让那些青壮,还有业已经训练好的部曲家兵去操持就是了,反正他们又不是不熟农事,至于那些工坊,用的也多是青壮劳力,想要撤入城中,不是什么难事。”我摆了摆手,仔细地向李佥解释道。
“隔壁的院子,虽然没咱们齐国公府大,但是也小不到哪儿,除了那些原来的房舍尽量安排之外,若是还有住不下的,那就搭帐蓬住,总之,这六百户人家,必须有地方住,知道吗?”
“老朽遵命,不过那六百匹良马又该如何?”李佥眉头微微一拢,朝着我询问道:“咱们府中的马棚,最多最多也就能够容纳三百匹,剩下的,怕是没办法”
“先养在城外,如果到时候,再全牵进城中,一户一匹马,让他们好好照看便是。”原本想卖掉,但是,我很担心,跟突厥的贸易不知道能不能实行,所以于脆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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