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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青铜爵,曹无双看了一眼在场大多数族长或明或暗的露出淡淡霞光,心知这些家族都把这些宝器都带出来了,显然是已经在内部中达成了一种共识,只是他势力微小,并没有参与的资格,不然倒是可以涨涨见识。
“主公,看来他们内部已经决定了。”
捧着青铜爵假装了喝了一口,戏志鸣半倾斜着身子,声音细不可闻。
微微的点了点头,曹无双捧起青铜爵一抿,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忍不住转过头看着有些失神的少女,微笑道:
“貌似你还没给我倒酒呢。”
“啊!酒!哦!倒酒!”
有些错愕的少女,忽然间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往青铜爵里面倒着酒,但是眼神不知看着哪里,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快满了,再倒就要溢出来了。”
摇了摇头,曹无双轻轻道了一句,感觉有些好笑,没想到今天遇见的侍女,是这么的粗心大意。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在死前遭到一顿毒打,至于去救这帮苦命的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这种宝器的秘密,在三国镇中也仅限于族长和血脉至亲中的至亲才可以得知,其他人根本就不能知晓,这也是为了防止宝器消息泄露,从而导致整个三国镇处于灭族的危机。而对于这些间接或直接参与的议事厅所有事项的人,除非忠诚度可靠和家族心腹,不然在各大家族的压力和监控下,纵然是你的族人,也要挥刀杀了。虽然做为议事厅的东道主,付出的损失肯定巨大,但是在一些决策上,可以比别人多出五票的表决权,这也是做为东道主才有的特权,而这五票的表决权,看似利益不大,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就足以一定乾坤,就好比如在议论着哪个遗孤可以继承家产的时候,就可以从中受贿,选择亲近他们势力的人来继承,不过这东道主也不是这么好当的,这其中包含着各大家族的角力和其他家族的选票,竞争可谓是非常的激烈,再加上每一年选举一次,可是将这种争端推向了一个巅峰!
“啊!对、对不起。”
赶忙道歉了起来,少女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忽然道:“老爷,我听说燕云城新运来一些瓜果,我去端给你来尝尝鲜。”说完,也不给曹无双拒绝的机会,提起长裙,就如同受惊的小松鼠般,匆匆离开。
叹息了一声,喝了口美酒,曹无双看着离去的少女,心中喃喃道:
“想要在各大家族的重重封锁下逃脱,根本就是不可能。希望她还能活着回来吧。”
“曹大哥,议会开始了。”
看见曹无双正在发愣,张宁云生怕他又遇到了刘婪的刁难,于是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道。
回过神来的曹无双,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望着端在主位上的各大家族首脑。
轻咳了几声,刘婪微微向后倾斜,自有一位曼妙的少女,用着秀背给他靠着,舒服的他扭了扭身子,才徐徐说道:
“今天必须商议出个结果来。不管是交还是不交,我们三国镇都不能拖下去了,不然难免有人生疑,到时一旦事情败露,想必各位也比我清楚,我们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砰!”
刘婪话一说完,忽然一声惊天的拍击声,惊得他差点一抖,反射性的扫向了曹无双的位置,看到不是这狡诈的小子后,不由松了口气,顺着众人目光看去,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
似乎是非常享受着这种众人围观的感觉,少年郎仰着头颅,右手五指压着桌子,目光犀利的环视着众人一眼后,铿锵有力的高喊道:
“家族宝器,先祖传承,岂可交出!我们要同舟共济,万众一心,宁死也不交出宝器。”
寒风微微吹袭进议事厅内,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少年郎有些僵硬的按着桌子,保持着原来的身形,发现大家都不为所动,甚至有一些还隐隐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深吸了一口气,少年郎双手拍着桌子支撑着身子,怒吼道:
“百战不休,宁死不屈!愿战尽最后一滴血,也不愿交出宝器!”
冷场中……
怎么可能!?这跟我昨夜精心编
排的剧本根本不一样!热情的欢呼!惊天的咆哮!鲜花美女的注目!看来非要逼我使出最后一招了。
自导自演的少年郎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潇洒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横挡在颈项,话音中带着一股萧索,眼神沧桑的流露出一丝伤感:
“宝器在,人就在,宝器失,人就亡!吾愿与宝器同生共死!”
撞了撞戏志鸣的胳膊肘子,曹无双脸色怪异,轻问道:
“这个白痴是谁?难道现在的情形他还看不出来吗?”
略微思索了一下,想着昨晚翻看的家族长资料,戏志鸣有些不确定道:
“似乎是肺痨鬼卫仲道的后人?叫卫名吧。”
“肺痨鬼卫仲道!?难怪,难怪会这么白痴!”
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曹无双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如同小丑般的卫名,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这碍事的小子,张飞后人张狂猛的拍起桌子,怒道:
“要死就死,哪来的废话!”
“是啊!要死趁早!”
“死吧,大家都等你死,好讨论呢。”
……
死死死死!!!
一个个汹涌扑来的死字搞得卫名,宛如被掐着脖子的鸭子般,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脸色惨白,没想到精心准备的计划竟然会成这样子。
“我…我…”
有些犹豫不决,卫名咽了咽口水,始终不敢下这个狠手,以死献身。
“切!画虎不成反类犬!”
不屑的竖起中指,张狂嚷嚷道:
“刘家主,快把这人先驱赶到后堂,省得在此地聒噪,吵死人了。”
无奈轻叹一声,刘婪可不敢拒绝张家的请求,想他先祖三人亲如兄弟,更何况他如今依靠关张两家也甚多,也就挥手吩咐着下人赶走这个跳梁小丑,省得看着心烦。
再度咳了几声,刘婪微微开口,心想这一次应该没有人在出来搅局了吧,再看曹无双正襟危坐的样子,心中微安,“今天…”
“砰!”
再度响起一声拍桌声……
强忍着怒火,刘婪皮笑肉不笑转头的道:
“这位族长,不知你有何事?”
“我…我想上个茅房!”
略微有些胆怯和害羞,某位少年郎微微站起身来。
“请!”
咬着牙,从牙缝中崩出声音来,刘婪差点没被这帮人给气晕了过去。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吩咐着旁边的少女挥起折扇,刘婪眼中精光闪烁,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直截了当道:
“曹族长,这一次的家族宝器不知该不该交出来?”
眉头微皱,一瞬间成为众人焦点的曹无双,也不慌张,站出身来,对准四周躬身一拜,傲视着看着一脸奸笑的刘婪,轻声吐出一字:
“借!”
“借!?”
全场哗然,议论纷纷,不住的看着傲立在场上的曹无双。
“‘借’跟‘交’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别人给拿了去。”
“当时曾言宁死也不愿交出家族宝器,现今变卦,真是看错人了。“
“如此贼子果然奸猾狡诈,竟诓骗我等,看来为博名声,什么都装模作样了。”
“还以为有多大的风骨呢。没想到在生死存亡之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面色默然不语,曹无双傲视着在场众人,看着阴阴一笑的刘婪,背负着双手,静静地承受着一些恶意诬赖和斥责,仿佛身处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般,卷入了无尽的谩骂之中……
轻哼了一声,曹无双转过身来,他感觉到了吕麟绮的到来,因为那股冲天的傲气没有人可以模仿的了。
一见到吕麟绮,全场忽然间戛然而止,纷纷咽着口水,心中惊惧万分。
“看来大家都很不满意我的到来啊!”
脸色漠然,吕麟绮轻瞥了一眼曹无双,淡淡笑道,一时间使得全场众人面色发白,瑟瑟发抖,根本就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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