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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带着夏rì般的毒辣,无情地洒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荆山县东区派出所,一辆黑漆的中档轿车稳稳当当地停落在茂密的绿榕路边,熄掉犹如野兽般刺耳的咆哮引擎,一名身穿白衣的清秀少年,洋溢着阳光的甜美笑容,热情地跑到轿车的一侧拉开车门。
“陈荣,麻烦你专门送我过来,否则的话我可要等好久的公交车,谢谢。”
一名身穿短袖蓝sè水手校服,姿态曼妙的少女,在清风吹拂之下,裙摆摇动犹如舒展的荷叶。她笑意盈盈,小心翼翼地走下车,那双明亮的美眸带着几分感激的神情。
要不是刚好遇到陈荣,说不定她还要为坐车过来而烦恼。过了六点之后,想要从荆山高中坐车来这里,恐怕只能坐计程车,最快也要起码半个小时的功夫,何况这年头县城打车一点都不便宜,徐楠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哪来这么多的闲钱。
“没事,同学之间不就应该相互帮助,更何况咱们还是同一所高校的,自己人都不帮自己人,这难道还有天理吗?下次有急事喊我就是了。”
陈荣拍着结实的胸膛,笑容可掬。不过在他那黑框眼镜底下的倒三角眼却是shè出两道异样的光芒,目光不断游走在徐楠充满青chūn气息的娇躯。
“这东区的派出所鱼龙混杂,出入人等闲杂。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进去恐怕不太妥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再说出了什么事情,好歹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对不?”
徐楠俏脸微微一红,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要不是事出有因她也不想麻烦陈荣。在她眼中,陈荣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彬彬有礼。但是在校园里头可是出了名的坏,而且她临上车的时候,身边就有不少同学对着她背后指指点点,仿佛在议论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只是我自己的私事而已,要是再麻烦你真的不好意思。”
尽管徐楠再三推搪,可是还是阻挡不了陈荣的热情洋溢,结果只能苦笑着答应。
陈荣停好轿车,狭窄的细眼盯着徐楠那浅sè的短裙,露出那两截白花花的嫩白美腿,看着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子,以体态万千阿娜多姿的身姿慢慢走进庄严的派出所,不由得吞咽了口水,心中得意地暗道。
“叶天啊叶天,要怪就怪你不争气,放着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要,偏偏跑去红灯区寻花问柳,现在出了大事情,恐怕就是你巧舌如簧跳入黄河都说不清。”
他口中的叶天,自然就是徐楠的男朋友,据说还是青梅竹马同一个小镇出来的。不过这又如何,人总是善变的动物,再好吃的糕点也有吃腻的时候,保质期再长的食物也有变质的rì子。
现在谈情说爱还能指望天长地久,不要说别人不信,就是陈荣自己打死也不信。
“不知道将这赫赫有名的尖子班班花搞到手后,会是什么一种滋味呢?话说这婊子会不会早就被那姓叶的小子开发成黑木耳?不过这不可能,瞧叶天那胆小怕事的模样,恐怕也只能停留在跟徐楠拖拖手而已,至于亲嘴等进一步的深入交流,我看那小子根本没有那种胆量。”
陈荣满脸贱笑,一副sè迷迷的模样,眼中余光不时往徐楠欣长的妙躯瞟去,如同一头饿狼盯着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陈荣强大而猥琐的笑容让徐楠脸sè涨红,浑身上下感觉十分不自在。
两人往派出所走去,向上班的民jǐng说明了情况,然后就被带到二楼的审讯室。
被单独隔开的审讯室犹如一座孤岛,安静地守在角落处,那涂了好几层的雪白粉印依然掩饰不了满墙的黑sè脚印,那些都是犯人拼命挣扎而踩上去的印痕,甚至在坚实的棕sè大门处,一个凹进去的浅浅印痕清晰可见。
“这东区看来很乱啊。咦,又有一个倒霉蛋闹事被逮,这下子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最少也得判几年吧?”
陈荣盯着戴着手铐垂头丧气出来的一名男子,不由得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徐楠的心猛然一沉,脸sè变得有些憔悴,脚步显得有点踉跄,差点都站不稳。
“叶天,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我不是跟你约好了,只要你跟我一起考上深宁大学,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为什么你就这么笨,这么蠢,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偏偏要跑去那种是非之地鬼混!”
徐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审讯室三个大字,心中十分纠结。
东区这一带的红灯区可是全县出了名的乱,一年到晚不知有多少年少好胜的家伙在里头闹事送命,若不是jǐng察打电话给自己,自己根本不知道叶天这忠厚老实的家伙竟然会跑到那种鬼地方去,而且还弄出人命来!
与此同时,审讯室气氛也同样凝重不安,被历来称呼为火爆办事女jǐng姚兰,正柳眉倒竖,恨得牙齿痒痒地骂道:“给老娘说实话,老实交代一切,不然惹火老娘一枪就崩了你!”
要不是一旁的jǐng员死命地按照她,恐怕叶天早就被人用枪抵在脑袋上,整个人被彪悍的姚jǐng官压趴在冰冷的审讯桌上。
“该说的全都说了,我敢保证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含糊。”
叶天咬着牙齿,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刘海上的头发歪歪斜斜地耷拉下来,整个人有神无力,嗓音沙哑。要不是有着一股不服的傲气在苦苦支撑,恐怕早就被这身穿制服的姚兰给吓瘫在地上。
“你敢保证所说的都是真的?简直就是个屁!要是真的一字不假的话,我就敢当着全派出所的人面前当众裸奔!”
姚兰气的不轻,竟然孩子气般说出令人耳红的气话。叶天瞪大眼睛,看着姚兰胸前那高低起伏的两座玉山,甚至那深蓝sè的jǐng服都掩盖不住高峰的雄伟,在犹如白天鹅那细长白皙的玉颈之下,那一片象牙般白sè光泽的肌肤吹弹可破,无限chūn光之下那深深的rǔ沟更是令人发指的深邃,好一条优美诱惑的海底深沟,简直就是令男人无法一手把握的女人。
额,这个貌似想多了啊。
叶天及时刹住自己不正当的思想,不再打量这位火爆猴子的傲人身材,以免遭遇非人的虐待。
“你裸不裸奔不关我的事情,再说那纯粹是你的个人嗜好,我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生活习惯,这位男jǐng官,你说对不对?”
叶天侧着头,嘀咕着轻声说道,在一旁做笔录的民jǐng哪敢答话,不过眼神却是对这不怕死的年轻人相当佩服。
姚jǐng官可不是普通人哪,早些rì子抢劫银行的那些家伙,就有两个折在她手中,被她一个擒拿术给弄趴在地上,现在还在重症室躺着呢。
叶天毫不在意,耳边听着姚兰那暴龙般的咆哮巨响,心思却是落在手掌中紧紧攥着的一枚硬币。
这是一枚古sè古香的古币,散发着陈旧古老的气息。古币径小轻薄,份量不重,正面用隶书著有崇祯通宝四个大字,翻转古币却是明晰地看见一头奔马撒蹄奔跑,如同追星赶月般,仿佛要从古币中跳脱出来。
这种古币俗称“跑马崇祯”,在民间传说中更是有着一段神秘的寓意。传说中大明失势灭亡,皆因铸造此币的缘由。当时民间李自成起义,号称闯王,“闯”字门内有马,“跑马崇祯”预示着“一马入门,门下有马”灭亡崇祯者必为李自成。
当时马士英是明末凤阳总督,崇祯死后拥立福王于南京,但他虽手握大权,却不积极抗清,反而结党营私,排斥抗清名将史可法,结果导致扬州失守,福王政权被灭。所以人言“跑马崇祯”意味着“一马乱天下”。
普通的一枚崇祯通宝也许只值几十或者数百块,但是这枚却是为数不多的隶书体背无文小平钱,在流通市场上比较罕见,收藏古币爱好者更是珍如重宝,轻易不会拿出变卖。这导致了市场上价格远超同类,一转手甚至能卖上好几万块!
叶天死死地看着古币,耳边响起那名快要气绝身亡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声音,不由得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
“这古币要是真的,卖上几万块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得让我离开这里才能转手。现在可好了,这古币弄不好被发现了会当做证物,而且现在就连我说的话都没人相信了。”
要不是自己一时热血,糊里糊涂地答应将那名中年男子送到红灯区,今天根本就不会被送到派出所喝茶。
鬼知道那中年男子根本就是短命鬼,还没进房间办正事便一命呜呼,魂游天国。吓得红灯区的妈咪花容失sè,尖声大叫死人啦,然后自己就被数名闻讯而来的五大三粗jǐng员逮住,不由分说就被扭送到派出所。
更为悲哀的是现在还被身穿jǐng服的恶婆娘狠狠审讯,仿佛自己就是谋财害命的杀人凶手。
“靠,我至于为了一枚古币杀人吗?再说那短命鬼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你们审案盘查可不能这么武断,不然你们可对得起广大善良的人民群众,对得起我这种朝扶老nǎinǎi晚送小学生的一等良民吗?”
叶天郁郁寡欢,极其苦恼。可是那名傲气的女jǐng姚兰却丝毫不放过他,反而是声sè俱厉叫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坦白交代,我们一定给你争取宽大处理的。你不要给老娘我鬼扯是因为爱心泛滥才主动送人去红灯区的,大街上有那么多人,你怎么不一个个送去?”
姚兰气得脸sè发青,没想到这小子软硬不吃,硬是嘴硬撑自己是无辜受害的。
他还算无辜?哼,一个十八岁还没到的正常少年,怎么会跑去红灯区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而且还会无缘无故送一个快要死的人寻花问柳?
这实在太可疑了!
“那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要不你们干脆这样做笔录好了,那时刚好发生八级地震,那倒霉的中年男子一时没注意,结果一不小心开门的时候给门缝夹死了。”
叶天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姚兰脸sè瞬间由晴变yīn,就连一旁的民jǐng也变得脸sè铁青,深吸数口大气,差点被憋出内伤。
“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地震,看来我不给你裸奔不成啊!”
姚兰花容扭曲,娇躯乱颤,酥胸起伏不定。她连说数声好字,纤细的玉指更是紧攥瓷杯,差点没把坚硬的杯子给硬生生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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