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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春燕是个愣头青:“不是针对你们稻香村的,我这姨妈现在钻钱眼里了,只要有人折花折柳的就好像她八辈的仇人了。”你就不会少说两句么?
紫鹃只好继续说:“我上次出门什么也没折,一时回头,看你那姨妈的眼神,只是不敢撕了我。”
春燕还是傻傻的说:“不该啊,我这姨妈最恨藕官,藕官分到你们房里,她还愤愤的抱怨只能丢开手了。这次你不给藕官撑腰,还打了藕官,应该感谢你才是。”
紫鹃只能继续圆说:“我要不把藕官打发去她家,就感谢我了。”
莺儿插嘴:“春燕你是不懂。你这姨妈就是再恨了藕官,也未必喜欢别人打骂她的,虽然只是干娘,也这么几年了,怎么也有些感情的,护短也是有的。”
莺儿真的不知道小戏们和她们干娘的恩怨情仇,以为和豪门里某些小丫鬟进府,为了立足或者学手艺,就在府里认个干娘的情况一样。那些干亲,时间久了,很多也有些感情的,起码通常有个相互照应的。
紫鹃自然不敢再让春燕解释下去了,就拉了莺儿说:“既然进来了,去看看同贵新绣的那壁挂吧,很是漂亮呢。”
莺儿就去同喜同贵那里坐了一时才走,送走了莺儿,紫鹃就想,按着样的情况,“柳叶渚边嗔莺咤燕”的戏码有了,虽然有点变化。那么下边的“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也得一样样的来么?不过改个人,变个型?
这贾老太太要出门,所以真的停了外头的大厨房,在大观园里设了小厨房,而小厨房的头正是那柳家的,这柳家的原本是在梨香院给戏们做饭的,因为原来小厨房的头儿病了,她就贿赂了几个管事谋上了这个差事。[ ~]
紫鹃此时繁忙,加上现在稻香村所有菜蔬都不属于稻香村所有了。该种了稻米来迎合探春的自产自销喂鸟雀的计划,所以一直没有给林黛玉再开小灶。也没用到这柳家的。
不过已经听见春纤抱怨过了。这柳家本来和小戏们一般见识的,自然不把林黛玉放在眼里,又要贪污了贿赂管事。又要讨好哈十八的大小,自然要克扣其他房里,比如没权没势的亲戚林黛玉,比如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姐贾迎春。
不过可能是还是胆不够肥,或者因为现在正管事的薛宝钗的亲娘薛姨妈正住在稻香村,所以总算没有克扣过林黛玉的伙食,反正紫鹃每每吩咐多换成素菜。她也有挣头。可是稻香村下人们的食物就不好说了。
紫鹃想想原来的小厨房的头儿,是从贾老太太的大厨房分出来的,伺候贾老太太的老人了,也不敢如此明显,大面上从来都过的去。不只是规矩懂理,还是经事多了,总会留下分寸。
这柳家的不过二门外头的婆,给小戏们做饭的时候。贪污多了,有些银行贿,然爬到主管大观园的小厨房——现在的贾府主人们可是都在大观园了。这钱果然好用。如此破格也来的?贾府也真是烂到底了。
紫鹃也真的好奇,这贾府对小戏们到底有多优待?那些婆们贪污就够全家吃用不尽,这柳家的给十二个戏并教习做饭,就昧下这么多行贿银。这戏真这么金贵?看来是自己的做法不合了贾府的家风了。
不过有钱到这么娇养这小戏,怎么连亲外孙女的嫁妆也要贪污,把亲闺女折卖给中山狼?这都是什么事!
紫鹃其实要是去对小红并去她“婆家”吹吹风,这柳家就上不来,紫鹃这点口才还是有的,不过紫鹃认为犯不着挡别人的路,没得罪的自己的人。何必耽误人家前程。所以对柳家的当这小厨房的头儿,没表示什么看法。
就是克扣她们伙食,紫鹃看着能忍就忍吧,不是过不下去就行,紫鹃对物质要求不高。不过现在想想也许这柳家的也不是没有用。
却说莺儿因为教雪雁编柳条篮,加上后来又多坐了一会儿。所以回去的相对比较晚了些,回去的时候,宝钗和湘云都开始吃早饭了,院里没人。
莺儿本来应该马上进去的,不过闻到香草的味道十分好闻,联系刚才的事一想,现在这香草也不是自己院里的了,就能闻闻味道了,怕是摘了又有婆来啰嗦了。这贾府真的到这地步了,连花园里几株草木都要生出钱来?那姑娘还嫁到他们家做什么,倒贴嫁妆在里面么?
这样想着,莺儿的心情就不好了,不想进屋去,就在院里转转,结果看见一个丫头躲在山石后头,难道藏猫猫?这一大早的和谁玩呢?不过莺儿也没打算打扰她们游戏,就自己走开。
偏刚走开,绕到正房后头,就看见蕊官急急忙忙的从山石后头出来,莺儿一看那衣衫正好是那躲在山石后头的丫鬟穿的,顺口问了一句:“你和谁在玩啊?”
蕊官听了脸色出现慌乱的表情,说:“没。就到院里看了回香草。”就匆匆去了,偏莺儿却注意到她欲盖弥彰的想要隐藏的手上有泥——昨天晚上略下了雨。
莺儿就好奇起来,当时什么也没说,等蕊官进了自己房,莺儿反正也没事,就跑到刚才看见蕊官的地方一看,结果发现土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这莺儿到底也只是个少女,好奇心强,平时被薛宝钗约束多,反而更好动,就拿了个小石块扒开了那土,就发现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个绢包。
莺儿也不顾的泥土弄脏了手,就捡起来一看,一块手帕,打开了里面包着一个小布人,做的真难看——莺儿忍不住撇嘴评价说。莺儿再看,发现那布人身上钉着大头针,不由吓了一跳,差点把布人扔了,这是魇咒术啊!
莺儿四下看看无人,才把那布人翻过来,布人后头果然写着三个字“叶紫鹃”还有个日期,莺儿看了想难道是紫鹃的八字?
莺儿的心突突的直跳,她虽然聪明伶俐,但是这魇咒术,不过听说过,哪里真的见过。莺儿和她这个时代的人一样,都是相信这些赌咒的,哪里会不惊慌。她定了定神,想这必然是这蕊官埋下的。
想那紫鹃不过按规矩打了个藕官,又没打死人,也没逼死人的,怎么就用得这么狠的魇咒了?
这蕊官看着到本分,怎么这等歹毒?如此小肚鸡肠,哪天万一忌恨到姑娘和自己了,也用了什么法来害姑娘和自己怎么办?
所以莺儿就下了决心,找了块石头埋进刚才的土里,做出类似原来的样。把那布人包起来,因为有史湘云同住在蘅芜苑,这史湘云是个口无遮拦的,别让她知道才是,莺儿四下张望一下,把那布人的包袱放进了一个山石洞里——太湖石的好处,够透,洞多。
然后用帕擦了擦手,才装作如无其事的样进了宝钗的正房。
薛宝钗和史湘云正一起吃早饭,薛宝钗只说了句:“怎么去了这么久?”
莺儿就说了她折柳编篮,被婆责怪的事。
史湘云就说:“探丫头这法虽然好,可是这些婆们也太过了些,看的死紧,丫头们都没得玩了。”
薛宝钗擦擦嘴角:“她们也辛苦了,指望能挣些钱,就看的紧了些也是有的。”
林黛玉给了一大包的蔷薇硝,史湘云自然用不了,薛宝钗就分给了几个丫鬟。
蕊官进来领的时候,已经洗了手,莺儿忍不住总偷偷看她,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莺儿就想: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城府,很可怕啊。
薛宝钗倒是看见了莺儿的眼色,就说:“我去看看妈去。云儿你还没大好,还是多歇歇。”
等薛宝钗和莺儿离开了蘅芜苑,走到无人处,薛宝钗才问:“有什麽事?”
莺儿就把自己发现的布人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薛宝钗。
薛宝钗也一惊:“不至于吧?这魇咒术可是要害死人的,紫鹃也不过打了那藕官一顿,对了,也连累了艾官一顿,探丫头打的也不轻。可是到底没弄死人啊,怎么就敢用魇咒术了?”
莺儿以为薛宝钗不信,这事却是稀罕么,就说:“那布人我藏起来了,姑娘不信,我去拿给姑娘看。”
宝钗拦住:“你要拿那种东西,被人看见,说是你弄的,怎么分辨的清楚?”
莺儿一想也是,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有些后悔,不过马上想到办法:“那布人上有写字的,写的是‘叶紫鹃’,要不我哪里知道是赌咒谁的?还有生辰八字呢。就是让人发现了,一验证笔迹也不是我写的啊。不就能说清了么。”
宝钗点头:“这倒也是。”不过薛宝钗马上想到其他的:“不过那蕊官然还认得字,那戏班还教认字?或者在家里学的?可是家里学的,怎么不见学过针线?说不通啊。对了,她那针线如此差,已经能做布人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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