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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一定转折都是往好的方向转,但是难道林黛玉和紫鹃自己的前途还能更坏到哪里去不成?现在的情况,紫鹃认为有转机就可能有希望。
紫鹃的第六感非常的灵,有时候灵验到不可思议,唯一的缺点是不能认为控制第六感的出现:你需要的时候,可能没有。有的时候,可能对你没什么用。
不过第六感来的时候,紫鹃一般会听从的。
于是紫鹃的脑飞速的运作了一下,怎么说才最合适,让柳芳不好拒绝,又保证自己能脱身而出,不让贾府那杆人抓到把柄,还得说的周全,不在这些外男前头连累林黛玉的名声。
正当紫鹃还斟酌完美措辞的时候,傍边的豆开口了:“姑娘,你要和柳公说你们府里的什么爷病重了么?那个卫公不是说他家什么大夫有办法?”
紫鹃的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你也太直接了吧?童言无忌,也太无忌了,让我怎么圆场啊。
豆毕竟小户人家的孩,就是在那原来的住户外宅那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虽然吃过苦,倒是有些事是不懂的,尤其是高门世家的各种规矩、名誉、措辞,相互关系,他哪里明白?
豆还是他原来的思维,真有什么危重病人的话,找人求医也是正常的。又不是不给诊金,为什么不能问问啊?就是人家不给治,也算尽过力尝试了。总不能看着病人病死。知道某人家有大夫,还不说的?又不是没钱付。
“什么?”柳芳有些诧异。
紫鹃只好又福下去:“只是因为我们贾府的宝二爷病了,方才卫公问起过,说起您的一位朋友是有名的大夫,让小女回去禀告太太,麻烦您引荐。这孩正好听到一句半句的,就浑说了。”一边拉了拉还想说话的豆。( ·~ )豆会意,就低头不说话了。
“贾宝玉?”柳芳微侧一下头,扫了一眼多嘴的卫若兰。说起来这卫若兰好像真的某些方面和史湘云相配。没准婚后真的志同道合呢。
紫鹃低头说:“是。”紫鹃刚才的话,才是豪门的规矩,府里的主出面。托人引荐。豆这么一说,正好解决了紫鹃要说出求医之事的麻烦。
紫鹃这话就把问题推给了柳芳,我们府里有这么一回事,你要想和贾府增进关系,不妨推荐个什么名医——这事在豪门世家里很正常。不愿意理贾府也罢了,因为紫鹃绝对不可能回去真的禀告贾府的主人说自己在外头遇上什么男,听到什么话的。所以说豆浑说也暗中卫若兰浑说了。
“病的很严重?”柳芳问。
紫鹃知道柳芳在考虑这件事怎么办最好了,就说:“太医们都看不出什么病来。现在人人都说是冲犯到什么了。我们府里这些天一直延请各个道观寺院的道长大师们来呢。”
如果柳芳不想推荐什么医生,紫鹃这句就解决问题了,太医们看不出什么病。别的医生不愿意再出诊是正常的。再说了贾府现在多半精力放在寻僧觅道上,就是说贾宝玉并非生病,那医生再好也没有用,所以不推荐医生也正常。
有了这话,以后别人就不能去贾府挑拨离间说什么你们贾宝玉快病死了。柳芳那里有好大夫也不推荐给你们。要不就显得很无聊,到时候一说开了,会很丢人的。毕竟紫鹃不认识在场的其他人,谁知道这些和贾府什么关系,和柳芳有没有恩怨,还是防备着才好。
你说。紫鹃不怕这话传到贾老太太和王夫人耳朵里,紫鹃自己要倒霉?才怪!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谁冒着丢脸的风险去给贾老太太吹风啊。所以越是这样,今天的事越不会传到贾府主耳朵里,紫鹃自己越安全。紫鹃虽然因为那林黛玉失败的说亲而多看重柳芳,但是也不可能不为自己打算,林黛玉的人生恐怕要指望自己呢。柳芳好不好都是过去式了。
柳芳看不出什么打算来,只说:“怨不得听说近来荣国府四处请僧道入府做法,原来如此。”
剩下的就让贾宝玉听天由命吧,紫鹃决定赶紧撤退,再福一次:“那不打扰诸位公了,请容小女先行一步了。”说起来这古代女的福礼,很好看也不让人屈辱,一般情况都能用,实在不错。
等进了宅,紫鹃把豆拉到屋里问:“那张家母怎么回事?她们是什么人?都和什么人来往?为什么这时候决定走了?”
豆被问的有些蒙,还好一时就清醒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她们也没和什么人来往,就是在附近人家接点针线活做做,出门不过买买东西,送送成活。后来一天出去,回来就说要搬走。而且今天才说她们怎么姓张了?”
“她们还给我留了信?”紫鹃又问。
豆点头:“是的,因为说走的急,就不和您告辞了,留谢过您。就在我桌上用我的笔墨写的呢。写什么我没看,不过只写了一下,应该字不多的套话。我问她们为什么要赶着走,她们好像有些难色,说有什麽急事,我见她们不肯说,就没再问。”
紫鹃想想:“估计她们有什麽麻烦事在身上,本来想要躲一躲,所以连姓名都是假的。结果偏遇上了熟人,被认出来,就只好赶紧走了。幸好最近没人查,要不查出问题来,我就麻烦了。”这钟声胡同住的都是相对富裕的小康以上人家,倒是不容易有什么人来盘查,除非有什么要犯,看起来那母不是。
豆有些不平:“姑娘收留她们,她们还骗姑娘,太过分了!亏我还听了隔壁福的话,去请您出来呢?没耽误您的事吧?”
紫鹃摸摸他的头:“有时候不知道她们的真名来历也是好事,反正她们走了,以后小心就是。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出来一趟是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好在也没什么。”
有麻烦的母么?这么说也许她们不是没钱住店,而是没有能住店的路引。自己就真的傻傻的让她们住进来了,真是危险,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了古人的纯良——或者说在贾府里勾心斗角看烦了,以为外头就清白了。
不过,她们的走。听卫若兰他们的意思,他们也掺和过,起码是见证人。之前卫若兰和柳芳不认得她们,现在应该是他们什么朋友认得,不过没报官抓人,说明不是逃犯了,应该没什么事。那她们是怎么回事啊?挺奇怪的,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好奇心杀死猫,自己可没猫的九条命。
紫鹃想着既然出来了,再办点事吧,就问了豆些四的东西——平时跟着林黛玉总是能耳融目染些的,何况紫鹃前世本是国学家的女儿。虽然紫鹃对四没什么兴趣,更没什么研究,也发现豆懂得不少。
问起豆身世,原来他父亲是个落地的生,在乡下教为生,结果上科又去赶考,就一去不回,家乡闹灾,豆的母亲死了,豆就孤身一人来京城找父亲,结果当然是昏倒在这家门外了,父亲毫无音信。
紫鹃不由同情这孩,就说:“你没事了打听一下附近有什麽私塾的,你也去上学吧。小小年纪,不能就一辈做过门房啊。”
“姑娘?”豆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紫鹃笑笑:“我不是逗你玩,是真的。你去打听一下吧,一般的私塾我还供得起。”
豆的眼睛亮起来,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姑娘肯继续收留我,还给我这么多银度日,我已经知足了,不能贪得无厌,总是拖累姑娘。”
倒是个好孩,紫鹃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读了,长大了,就能挣钱了,那时候再还给我好了。到时候不要不认我啊,我可是会赌咒你的。”
“姑娘……”
紫鹃笑盈盈的说:“叫我紫鹃姐好了。我就当你是个弟弟,好不好?”
晚上回来贾府,基本全部告诉了黛玉今天的事,也包括见到柳芳卫若兰等人的事,当然基本的意思,就是对自己不利的,比如其实不关心贾宝玉生死的话,都改成本来是非常想要贾宝玉好的,只是顾虑怎么说才好不让人拒绝和笑话。
听到柳芳,林黛玉还是眼神一暗,不过马上掩饰说;“这卫家公听起来,和史大妹妹真的性蛮像的,以后必然和睦。”就是说两个人都是说话不经大脑的意思么?
说到那神医,紫鹃说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的,毕竟有太医看诊的人家,民间的大夫总是会有顾虑的。再说毕竟是民间大夫,说是名医也是民间的,未必真的比太医院的一般大夫就好。
林黛玉也叹口气:“是这个道理,宝玉病了这么久,也没见老太太和太太有意思请太医院外的大夫,倒是僧道是四处都请的。”
睡前,林黛玉对紫鹃说:“雪雁把衣服包好了,你明天去送给刑妹妹吧。这几日倒春寒,刑大妹妹别也冻病了。现在怕府里是顾不上她的。”根本不是顾得上顾不上的问题,不过林黛玉总给自己外祖母和舅母留些面,就这么委婉的说了。
紫鹃看看那包袱,冬衣就是厚,这要送去,又不让人知道也不容易。得想个法才是。(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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