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柏风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南海之国,看到的竟然是这般光景。
而在他的眼,一直都是不知好歹的西皇宗,此时的形象,也突然高大了起来。
一直以来,子柏风就觉得,自己的路是孤独而寂寞的。
修补世界,拯救天下苍生这条路,他一路行来,何其艰难。
路途之上,甚至找不到半个同行者。
这世间苍生,凡人庸碌,仙人只顾争夺,懵懵懂懂,不懂自救。
而周遭,早就群狼环顾,敌人早就围了一圈,磨刀霍霍了。
当他见到了北国的地仙时,隐约觉得似乎终于找到了天然的盟友。
可这些地仙们,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困守在一隅之地,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被动地防御,还差点被邪魔渗透。
却没想到,一直与他为敌的西皇宗,竟然是在做这样的伟业
“尊耳子,一直以来,我倒是都错怪了你们西皇宗。”子柏风叹了一口气,道,“飞凤老祖在哪里?”
“飞凤老祖,他已经化身虚无,融入天地了。”尊耳子语声悲怆。
“化身虚无?”子柏风皱眉,抬头看去,此时他哪能再不明白?
那上下三十里,由法则纠集而成的,支撑在上下两截天柱之间的法则之球,就是这飞凤老祖
这不是化身虚无,而是化身法则。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和老祖沟通交流吗?”子柏风问道。
“每隔三十日,我们西皇宗就会升起大阵,暂时支撑住天柱,让老祖缓一缓气息,休息片刻。”尊耳子道,“今日便是老祖休息的日子。”
以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天地,就算是飞凤是老牌的地仙,也无法做到。他也必须借助外界的力量,除了整个仙国的法则之力,还需要大量玉石、阵法来襄助。
“妖仙大人,还请稍等,我们升起大阵,顶替老祖,让老祖现身片刻。”尊耳子道,”妖仙大人还请稍待,我去去就来。”
说完,尊耳子告了一声罪,向前飞去。
他身边的星火子,也丢下了子柏风等人,向前飞去。
子柏风远远看着,就看到尊耳子从怀取出了一个乾坤袋,交给了一名相貌清瘦的年修士,那年修士将那乾坤袋向面前一倾,哗啦啦啦,顿时有一小堆玉石飞了出来,被那年修士袍袖一卷,一股无形的力量生出,就那么悬浮在空。
子柏风现在何等目力?一眼看过去,就看到那些玉石多是一些破碎残缺之辈,就算是完好无损的,灵气也已经消耗了大半。
子柏风联想到西皇宗那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大阵,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西皇宗,竟然已经山穷水尽到如此地步。
看到只有这么多玉石,那年修士摇头叹息,尊耳子面红耳赤,却不愿意去争辩。
年人摇头之后,却也是无法,一招手,一些修士飞了过来,在那些残缺的玉石里挑挑拣拣,捡了一些还堪一用的玉石,钻入到了大海之下。
子柏风眯起眼睛,他的灵力视野穿透了浩淼的海水,看到了海床之上。
在海床之上,遍布着一个巨大无匹的阵法。
严格说来,阵法就是法则的一种简化与具象,子柏风本身就是阵法大家,最近又博览众家之长,研究了妖界、珍宝之国的许多法则,他一眼望过去,就把那大阵的作用研究了一个八不离十。
这阵法可以在央产生一种强大的斥力,而这斥力就集在央的天柱之上,将天柱的上方生生托起。
严格来说,这大阵,就是一个模拟版的,横亘在上下天柱之间的那道法则。
子柏风一眼看过去,就大概知道,这大阵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实在是太吃玉石了,就算是子柏风手头玉石无数,怕是也经不起这东西的消耗。
难怪堂堂西皇宗,天下宗派排名前十的宗派,竟然落魄至此。
子柏风绝对是行家里的行家,他的判断绝对没错。
子柏风眯起眼睛,心默默验算,他的计算能力虽然远远不如小盘,但对阵法一道的了解,对他来说,几乎已经算是本能了。
此时,子柏风已经下意识地开始计算能否优化这阵法,将其变得更有效率,更容易掌控,消耗的玉石也更少。
此时那些修士潜入到了海床之上,检查地面的大阵,将海床上已经耗尽或者残缺的玉石替换下来,一步步,一行行,一点也不敢大意。
等到他们将整个大阵整修完毕,也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
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过来理会子柏风,子柏风也乐得清静,在这里偷师大阵,他觉得自己日后,说不定也能用上这个大阵。
终于,他看到那年修士剑光飞出,发出了号令,在海床之上,镇守各方,负责操纵大阵的修士们齐齐发一声喊,灵力输出到大阵之,激活了整座大阵。
刹那之间,海床之上亮起了道道的光纹,就算是厚厚的海水,也不能将其阻隔压下。
“嗡”一声,大阵完全运行起来,一股强大的斥力生出,子柏风觉得自己身边的重力,突然上下左右颠倒了一个个儿,大海如同沸腾了一般,冒出了无数的气泡,然后海水失去了重力,飘飞起来。
那一瞬间,就像是世界末日到来,天地完全颠倒,海水上漂,空气下灌,四面八方,飓风乱卷,子柏风运转了力量,稳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被那力量卷动,如果真的被卷动了,说不定直接一路向上“掉落”会直接掉落到星河之。
而在这庞大的阵法力量之下,天柱上竟然再也不脱落,一瞬间,上方和下方,产生了一个奇特的平衡。
而就在此时,子柏风看到,那横亘在上下两截天柱之间的法则动了,天地之间的法则,似乎都要被卷过去。
如果给此时的景象,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那就是你正在海边看海,突然之间,所有的海水都收缩到了一个地方,越来越小,越来越凝实,最终反而变成了实体。
这法则的存在,比大海还要广阔,无尽的法则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集到了那央的法则之球之上。
渐渐地,那法则之球,竟然有了眉目,有了五官,再然后,法则之球开始收缩,最终变成了一个等身材的老人
飞凤老祖
“老祖”看到老祖现身,四周爆发出了一阵欢呼,那些西皇宗的弟子,凌空就拜,在空跪伏。
子柏风看得清楚,那飞凤老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修士,全身上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只要认真仔细看,就能看到,这老祖的身体之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祖身上的法则,早就已经残缺,正如同充斥在四周的法则那般。
天柱崩裂,就是天地法则崩裂,飞凤老祖化成一段柱子,其实是将自己的法则,弥补到了天地法则之,属于割肉饲虎,牺牲自我的法门。
“飞凤老祖。”子柏风恭敬行礼。
“你是……妖仙大人?”飞凤大人对子柏风遥遥回了一礼,一点也不敢怠慢。
现在的子柏风,确实是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正是,飞凤大人**支撑一方天柱,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我汗颜。”子柏风道。
“哪里,妖仙大人力挽狂澜,消弭弥天大祸,才是真正拯救苍生于水火之。”飞凤老祖摇头道。
子柏风还想要自谦,飞凤老祖道:“妖仙大人,没想到这些不成器的小家伙们,真的把您给请来啦”
子柏风期期艾艾道:“飞凤老祖,非常对不起,您现在的状况,我怕是也解决不了……”
子柏风刚才看得清楚,他的法则的损伤,压根就是他自身强行撕裂了,并不像是上次面对邪魔的时候,其实是地脉被邪魔入侵,子柏风对法则的理解,还远远不到能够治疗飞凤长老的程度。
“你个小家伙,想到哪里去了?”飞凤老祖却是啼笑皆非,对子柏风道:“我之所以请你来,是为了告诉你,上次一场大战,四方天柱都已经受损,这南方天柱由我镇守,还能勉力支持一阵子,而那北方天柱,也有高人镇守,暂时无虞,但东西两方的天柱,怕是已经岌岌可危。”
“老祖若是有这种吩咐,为何不直接派人通知我?”子柏风无奈,那岂不是简单多了?
“四方天柱的存在,世间就不曾有几个人知晓,更不要说四方天柱的重要性,现在几乎已经淹没在故纸堆里,问我若是只是派一个人去告诉你,你会来?若不是亲眼看过,你会相信?”
子柏风哑口无言,飞凤老祖说得非常对,若是他没有亲眼看到,他能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到了多么危机的程度
“敢问老祖,这天柱,该如何修复?”子柏风问道。
老祖道:“若想要修复天柱,就只有一个办法……”
“愿闻其详。”
“修复这方天地,天柱自然恢复,否则,否则天柱自然会不断崩溃,就算是你有万般方法,也不能阻止。”
子柏风张口结舌:“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都是权宜之计。”
“还请老祖赐教”
“这权宜之计,还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就是我所用的笨方法,以#仙之力,抽取法则,将自身化作擎天之柱,支撑住天地……”他叹了一口气,所谓笨方法,就如同蚂蚁搬家,蜜蜂采蜜,先想办法将天柱撑起来,然后一点点、一丝丝去修复。
“第二个办法呢?”子柏风问,既然第一个办法是笨方法,那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
“抓个地仙,强迫他用第一种方法。”飞凤老祖道。
“铛”子柏风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很想说,我的老爷子啊,您能不那么冷吗?
子柏风觉得这位老爷子真是太神奇了,竟然会这种吐槽方式。
子柏风就看到西皇宗的许多人都别过脸去,或以手掩面,或以手加额,都露出了一丝受不了的表情。
看来这位飞凤老祖,平日里没少说不找边际的冷笑话。
子柏风想到了那痴迷炼药,却从来都炼不出来好药的展眉老祖,顿时就有些理解为什么飞凤老祖竟然会有这种嗜好了。
他们这些地仙,长期被困守一隅,不能离开,生命又悠长无比,自然需要找点什么东西来打发一下时间。
子柏风仔细看去,这飞凤长老化身法则,顶住这两界天柱,竟然没见什么不满或者不爽的地方,或许对飞凤老祖来说,这“扛柱子”的事情,其实不是负担,而是一种难得的消遣,免得这一生毫无追求。
但子柏风转念又一想,却是栗然而惊。
正如之前西皇宗众人透露的口风,其实天柱将倾,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是最近才变得变本加厉,需要飞凤老祖全力去阻止。
而想到他所说的第二点,子柏风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着调的想法。
莫非飞凤老祖,其实就是被人抓来,丢在了这里,看管天柱山的倒霉鬼?
不知道为什么,子柏风越想越觉得可能。
在这里开辟仙国,与南方天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飞凤老祖就算是想要不尽力都不行。
子柏风正在开小差,就听到飞凤老祖道:“你师父还好?”
“我师父?”子柏风愣了愣,“我哪里有什么师父?”
转眼之间,他脑海闪过了当初烛龙对自家先生的对话,道:“是了,你说的是先生吧。”
“或许你这么称呼他。”飞凤微笑道,“他现在可还好?”
“好得很,能吃吃能喝喝。”子柏风道。
其实他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看先生了,但是先生若是出个什么问题,早就有人来报告他了,全蒙城谁不知道他和先生的感情。
而听到飞凤老祖问,他顿时明白自家先生和这位老祖,说不定还有渊源
“飞凤老祖不会是被师父抓来镇守南部天柱的吧……那岂不是和先生有着梁子?自己会不会在这儿被人杀了啊?
这么一想,子柏风顿时戒备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和你先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似乎知道子柏风在想什么,子柏风现在所在的地方,毕竟是他的主场,他的国。
飞凤老祖还想说什么,突然面色一变。
子柏风看得真切,海床之上,有一颗玉石突然爆裂
这颗玉石,就算是子柏风也不记得到底是一开始就有问题,还是后来那些阵法维修人员更换的时候,换了一颗用了一半或者有所损坏的玉石。
就算是这阵法于系甚大,也架不住有人偶尔出错,人出错,阵法就出错,阵法一出错……
“不好”眼看上方的天柱摇摇欲坠,子柏风大惊。
飞凤的面色更是紧张,他连珠爆豆一般对子柏风道:“本还想和你小子多说几句话谁想到竟然会这样东西两方天柱关系甚大你好自为之……”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重新化成了一团规则,替补进了两段柱子间。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舍得给子柏风。
子柏风抓抓脑袋,一时间有点茫然,这话还没说完呢,飞凤老祖就回去了。
“老祖,老祖老祖您给个话啊”看到老祖回去了,刚才那年修士,还有星火子和尊耳子等人那个凌乱啊,他们唤醒老祖,除了因为子柏风之外,他们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整个西皇宗已经危机重重,堪称是生死存亡之际,阵法竟然出错,如此一来,再想激活阵法,怕是要等一个月之后了。
飞凤老祖说东西方的天柱关系甚大,子柏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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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修改一下下,五分钟后更新。
子柏风看得真切,海床之上,有一颗玉石突然爆裂
这颗玉石,就算是子柏风也不记得到底是一开始就有问题,还是后来那些阵法维修人员更换的时候,换了一颗用了一半或者有所损坏的玉石。
就算是这阵法于系甚大,也架不住有人偶尔出错,人出错,阵法就出错,阵法一出错……
“不好”眼看上方的天柱摇摇欲坠,子柏风大惊。
飞凤的面色更是紧张,他连珠爆豆一般对子柏风道:“本还想和你小子多说几句话谁想到竟然会这样东西两方天柱关系甚大你好自为之……”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重新化成了一团规则,替补进了两段柱子间。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舍得给子柏风。
子柏风抓抓脑袋,一时间有点茫然,这话还没说完呢,飞凤老祖就回去了。
“老祖,老祖老祖您给个话啊”看到老祖回去了,刚才那年修士,还有星火子和尊耳子等人那个凌乱啊,他们唤醒老祖,除了因为子柏风之外,他们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整个西皇宗已经危机重重,堪称是生死存亡之际,阵法竟然出错,如此一来,再想激活阵法,怕是要等一个月之后了。
飞凤老祖说东西方的天柱关系甚大,子柏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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