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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经》里面曾有这么一句话: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我心中感慨万分,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在见到这面铜镜,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
婉儿将镜子拿在手中,又从我这里取了一把放大镜,贴着镜子翻来覆去的观看,但看了一会,也没从镜子中瞧出什么端倪来。顺手将青铜镜递给樊伟,樊伟眉头紧锁,伸手将青铜镜和放大镜接过来。反复的观摩起来。
强子叹了口气,原以为天衣坊那边大半夜送来的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想到却是一面铜镜,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面青铜镜还是他当年在黄河长生墓中看到的那一面。
我当然了解他们的心情,如果强子当年也看到过那清丽脱俗的莞尔一笑,或许他心中的疑惑之处也会为之改变。
房间中渐渐陷入沉寂,我们三人都很自觉的没有说话,只有樊伟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在不住观看青铜镜。
良久后……
“原来是这个样子……”樊伟象是解开了心头困惑,爽朗的笑道。 ”“
我们三人的目光瞬间就定格在樊伟身上,我急忙开口问道:“是什么?别卖关子。”
樊伟沉思片刻后,淡淡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面镜子应该是成对的,准确的来说,现在我们手中的这面铜镜,只是其中一面……”
“哦?”我双眼陡然发亮:“你怎么知道?”
樊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从这面镜子中就可以看出来,不信,你们看。”说着,樊伟将青铜镜放到白色的床单上,开始给我们讲解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的说道:“这面镜子背面中的抚琴女子还有这棵古树是不是全部都在镜子的右边?”
我和婉儿相视一眼,点点头:“这又能说明什么?”
樊伟继续说道:“自古就有男左女右这一说法,你们在仔细看看,镜中的这个抚琴女子的眼睛看向的是哪里?”
当时在九星玄宫中,因为光线比较昏暗,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经樊伟这么一说,我仔细的看起来,发现镜中的这个抚琴女子并不是看向前面,而是向她的左面看去。
我蹙眉,不解道:“看向的是左边,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
樊伟点点头,解释道:“那么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当时在这名女子抚琴的时候,她的傍边或者说在她的左边还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你认为当时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急切的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从音律这一方面看的话,我猜在这名女子的右边应该还有一名男子在和她合奏。”樊伟说道:“我不敢保证我说的这些是对的,但绝对**不离十,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和古琴一般合奏的乐器基本上都是洞箫。”
婉儿扬了扬眉毛,问道:“你的意思是,在这名女子的左边还有一名吹箫的男子在和这名女子花前月下?”
“恩。”樊伟重重的点头,但下一刻却邪恶的笑道:“就是不知道吹什么萧。”
我刚刚还沉重的心情,在听到樊伟这句话后,差点跌倒,在心中对樊伟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强子也不比我好,差点笑翻在地。
婉儿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不悦道:“不就是吹箫吗?有那么好笑吗?真是的……”
强子捂着肚子,语无伦次的道:“是啊,不就是吹箫吗?有什么好笑的,婉儿,那你会不会吹箫?”
婉儿撅起小嘴,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看强子调侃婉儿,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拿婉儿取乐,赶紧说说下面该怎么办吧!”
强子闻听我这么说,脸上表情立刻变的无比凝重,沉思片刻后,道:“现在我们等于是将脑袋掉在了裤腰带上,天衣坊的退出对我们来说即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何为好消息?何为坏消息?”樊伟蹙眉问道。
强子解释道:“好消息是我们不怕天衣坊那边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坏消息就是本来我们这次人就少,我原本还指着天衣坊打前站,在积阴地里面给我们探探前路,但这次看来,一切都要靠我们了。”
大家都很同意强子的话,婉儿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地,而我下地经验不足,樊伟这个人怎么说,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我只能说是:深不可测。
因为从认识樊伟到现在,他的一言一行,看似无理取闹,吊儿郎当,但他往往看清的是事情的本质。至于说下地倒斗,我估计他绝对是老油条,只是现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强子不用说,不管是从经验还有技术上来看,都是行家。
从现在的人员比对上来看,这次的人员比当年进入黄河长生墓的人员还要差上那么一点,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而且,一代风水大师鬼见愁进去都没有活着出来,我可不相信,我们能够有鬼见愁那么厉害。
再者就是,剧樊老头说,鬼见愁进去遇到了“血池”,这个血池到底是什么能够值得鬼见愁这么惊恐?我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也非跳不可。
“现在能够告诉我们天衣坊那边让你到积阴地取的是什么东西了吗?”我开口问道。
强子眉头紧锁,沉默半晌后,说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东西在尸体口中含着,只要将尸体口中的东西取出来交给他们就好,其他的没多说。”
“尸体口中含着的东西?”樊伟道:“古时穷人葬死者,顶多在口中含着一枚铜钱,王公贵族讲究的比较多,但最多也不过是颗夜明珠而已,如果说是夜明珠,我不信天衣坊这么大的势力会搞不到。”
强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你们不觉着天衣坊今晚的这个举动很奇怪吗?”
樊伟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道:“你是说他们给我们送青铜镜奇怪还是他们不跟着我们进入积阴地奇怪?”
“两者都有。”强子沉声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青铜镜是他们当年从子龙的身上取出来的,那么就可以说明一点,青铜镜肯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今,天衣坊他们搜寻了整整十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秘密,所以,我确定,他们是打算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们。”
“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难道天衣坊那边不怕我们拿到尸体口中的东西后,不顾老李头和阿虎的死活,将这件东西独吞吗?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谁又能保证,在绝对利益面前,我们这些人就不会动贪念?”
“难道你是说……”我蹙眉问道。
强子肯定的点点头:“对,我怀疑他们这次给我们玩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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