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场上冷风拂过,卷着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掠过身旁,李在珉无法控制脚步的向那身影走去,他几乎能感觉到双腿的颤栗。这怎么可能!
一步、两步……
再走近些,借助照到这里略显昏黄的灯光,当看清背坐在台阶上的背影后,李在珉长吁下,只是这少女穿的衣服颜色和梦中的相近,他提起的神经放松,手心里汗浸浸一片。
李在珉转身要走开,瞥到少女的侧脸后又怔了下。少女左边放着大大的吉他盒,他绕到少女右边坐下来。
少女双腿屈起,环臂抱着把脑袋埋在膝上,肩膀正微微轻颤着,她听到身边有响动,惊慌的抬起头,小脸上兀自泪水涟涟。
“前……前辈!你好!”等看清身边的人后,少女慌忙的用手背在脸上抹抹,感觉原本快停下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涌出来,她没起身,稍稍别过头哽咽的打招呼。
“你好!”李在珉温声回应,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去过去,“好久不见!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
少女低垂着脑袋,抽出张纸巾在脸上擦着,听到李在珉的话,她“扑哧”一下笑出声,尔后她羞的脑袋重新埋在膝盖上,抽抽搭搭好一会后闷声的说。“好久不见!谢谢。”
仅仅见过两次面,李在珉自认还没到打听对方**的程度,他等少女情绪平复下来,看着远处过往不多的行人问,“人这么少,也出来表演吗?”
“稍早点时,人挺多的。晚上也有时间,就会出来。”少女把手放到旁边的吉他盒上。手指在上面轻轻勾着,她羞赧的回答,“以前这个时间段,人是最多。可能今晚有点冷,才这样。”
沉默了下,少女悄悄转脸看看李在珉,见他若有所觉的转头过来,她忙把脑袋垂下来,喏喏的问道,“你是特地过来看我表演的吗?”
看着少女眼中闪过的一丝期待。李在珉笑笑,然后如实的说,“对不起,最近时间很紧张,今天也是无意中走过来。刚好看到你坐在这里。”
少女脸上浮出一丝失望,还有着释然。暗想对方怎么可能会专门过来看自己表演呢。上次分别时说会再来看表演,也是大人间的客气话吧。自己那么的平凡,即便是路人,也是最普通的路人,要不是今天碰到,都不一定能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忽然。她眼睛亮起来,鼓足勇气的抬起头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时间,我在这里给你唱首歌吧。”
见李在珉愣下后点点头。少女有些雀跃的打开吉他盒,她把吉他抱在怀里,葱白的手指抵着脸颊问,“你想听什么歌?”
李在珉挪开些,方便少女把吉他放好,稍稍坐直些腰背看着她侧脸道,“唱你喜欢的吧。”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拍下吉他说,“最喜欢bigbang的《谎言》,还有在珉oppa的《一天一天》,我唱这两首给你听!”
“在珉oppa?”要不是少女神色平静,李在珉还以为她认出自己了。
少女红着脸颊回答。“bigbang和李在珉是我喜欢的偶像!喜欢的还有孝利姐!”
“用吉他唱这两首歌?”李在珉微微笑了笑,没想到对方还是自己的粉丝,他目光下移放到吉他上,用吉他伴奏来演唱这两首歌,可不单单是跟着曲谱来这么简单,很可能要大范围的改编。
“我自己试着改编了,把这两首歌都改成吉他曲,比较慢些!”少女说到这些事上,脸上想是露出着自信的光芒。
广场的这个角落台阶,附近没有什么人,少女拨动吉他,先开始唱的是《一天一天》,她跳过前面的独白部分,直接开始演唱,“我那浪花一样破碎的心,我那风一样动摇的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里布满灰尘……”
当少女把改编的《谎言》也唱完后,李在珉惊讶的看向她,伸出手使劲鼓掌。虽然两首歌改编成的吉他曲还存在瑕疵,但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唱功不错,声音辨识度很强,唱到中间,有几个高音压下来了,可也能猜出她高音爆发力很好。
歌声停下,少女脸上重新浮上了羞涩,在李在珉掌声中,她紧紧抱着吉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很喜欢这两首歌,没事时就抱着吉他练习,是不是唱的很奇怪。”
“很好听,歌曲改编的不错,唱的也很好!”李在珉称赞了一句,想到当日在长岛咖啡厅听到她和叫仲勋的男子的对话,开口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做过练习生?”
一抹黯然从少女脸上滑过,她牵扯下嘴角努力的露出微笑,垂下眼帘回答,“去年做过一段时间练习生,后来被公司解约了。”
“你的声线和嗓音都非常好,歌曲改编也很棒。”这个少女的声音很不错,歌曲改编能力显示她在作曲上也有着天分。李在珉想起今晚和朴振英在偏厅中的谈话,眉头不由挑了下,“据说jyp在开始招收新一批练习生了,以你的实力,应该能轻松进去。”
少女先是讶然的重新打量李在珉一眼,然后眼神又暗淡下来,“去年我就是被jyp选中,后来也是被jyp解约。他们不会再录取我了。”
李在珉忍不住问道,“被jyp解约,是因为那个叫仲勋的人?”
少女点点头,眼中水光泛出,李在珉见此沉默下来,jyp能下决心把这样一个有天分、有潜力的练习生解约,想必有什么事情闹的动静不小。
看看腕上的时间,快9点了。李在珉起身,他记得少女的住房也是在前面,低头向少女问,“这里被风吹的有点冷,还是早点回去吧。一起走?”
少女突然避开李在珉的视线,抓住吉他的手紧了紧,她低头吱吱唔唔的说,“我……我待会再走。前辈,再见!”
刚才见面招呼时,看她没站起来,李在珉就觉得有些奇怪,中间她弹吉他唱歌时,动作幅度稍大些牵动着两腿,就会声音抖颤,当时还认为是她气息没掌控好,现在又是这个表现……
见少女把吉他慢慢横到小腿前,李在珉皱起眉头,“你腿怎么了?”
“啊!”少女低低惊呼一声,把头垂的更低了,眼泪啪啪直往下掉,“没……没怎么!”
李在珉在低一个石阶蹲下来,把吉他从少女的腿前拿开,因为这里的光线比较暗,之前他一直没有留意到。少女穿的是一条黑色弹力紧身裤,只见她左边小腿那里,裤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的小腿也刮出一道很深的瘀痕,虽然没有出血,但里面红紫的吓人,连带旁边也肿起很高。
“怎么回事?是那个叫仲勋打的?”李在珉刚来时,见她哭的那么厉害,打趣说她和别人打架,看腿上的伤势,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忽然,他脑中有一个画面闪过,随口问出见少女抬起泪眼吃惊的看过来,他解释说,“春节有事外出,经过一家银行门口,无意中看到你们在路边像是有点争执。”
少女止住眼泪,手下想遮住腿伤的伤痕,又不好意思在李在珉面前把动作做的太明显,因此显得她有些手足无措,“他不会打我。是我给他钱时,他不小心推我一下,撞到了石阶上。”
“给?!你……他……”李在珉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不明白这么点大的小女孩怎么会交到这样的朋友。再说,这是私事,他也不好多做评论,转而叹口气问,“痛的厉害吗?还能不能走?”
少女像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抓住了一般,垂眼往两边乱瞄着回答,“开始腿很痛,我想在这里歇会再回去,可后来更痛了!慢慢走的话,应该可以。”
李在珉摇摇头,把少女怀里的吉他装好背在自己身上,然后扶她从石阶上慢慢站起来,见她嘴里吸着冷气,小脸蛋痛的皱成了一团,不由摇摇头。清溪广场车辆进不来,想打车的话就要出广场,路程和少女住的地方相差不大,还不如直接走回去。
从台阶到下面的广场平路上,短短十几个石阶,少女嘴里是没哼出一声,但额头上已满是痛出的汗珠,李在珉停脚叹气的说,“抓住我肩膀!”
“嗯?”见停下,少女瞥李在珉一下,见他没注意,才松松快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每一步,小腿都像要断了一样。她听李在珉突然这样说,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李在珉肩膀,随后感到后腰被揽住,接着身体腾空而起。
李在珉拦腰把少女抱起,身体很轻,而且对方和小秀晶是差不多年纪,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女孩,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或其他什么想法。
“你住的附近有诊所吗?”
少女把下巴快含到了心口处,等李在珉抱着她走出好远,才回神过来,她两手拘谨的抓着李在珉外套的两边,嘴里小声的回道,“我住的楼下就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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