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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圆苹果
“喝水不要太急了。”
“啊？”正准备再喝一口水的金泰妍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录音室里只有两个人，自己，和，一直坐在电脑前面，头也不回的S·M音乐总监俞勇镇制作人。自从进到这个房间，小个子女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录音棚里，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怎么跟这个大制作人说话，突然似乎就要交谈起来，一时间真的叫金泰妍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喝水大口吞咽，这种做法很不好。太快太急的话，会无形中把很多空气连同着一起吞咽下去，这样很容易引起打嗝或是腹胀，这对录音都是有影响的。而且你这杯水已经很凉了，喝得太快容易刺激你刚才一直在使用的嗓子，就像烧红的烙铁淋上凉水一样。”俞勇镇仍然后仰着背靠座椅，一双腿就这么放肆地搭在了工作台上，头上戴着看似很厚重的耳机，不过此时只有一边遮住耳朵。
“是的，您说得很对，其实老师都有教过，但是我一下子没记起来。”金泰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又去接了一些热水。接着，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轻轻坐下，动作一丝不苟。
俞勇镇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按了一个按钮，外放的监听音箱被打开，刚才金泰妍录制的一段试音，那是一首比较连续完整的《Dreams_Come_True》被播放了出来。不同于原唱S·E·S在98时候那种有些娇柔可爱的声音，金泰妍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浑厚和大气。
“我想要的
是你那充满信心的样子
到现在隐瞒过的秘密
想要全部说出来
baby，Funny_How_All_Dreams_Come_True
我要守护着
哪怕是极渺小的爱
Funny_How_I_Feel_For_You
在你身边
制造如梦幻般的我的未来”
听着自己没有修饰过的“干声”——这是崔秀英刚才跟自己解释的词汇——尽管仍然可以经常听出来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但是在金泰妍自己的感觉来说，却有一种打心底的幸福。
金泰妍很喜欢唱歌，或者说女孩很享受自己的声音。她在星光学院唱过歌，在KTV唱过歌，在学校的礼堂唱过歌，也在家里用小录音机录过自己的声音，但是以前听到的所有的关于自己声音的那些，都没有像今天的歌声这样，似乎在响应着自己的心灵的节奏。
试唱这首《Dreams_Come_True》的时候，只有一个简单的节奏，不过金泰妍觉得这反而就是刚刚恰好的伴奏了，因为这样的话，自己的声音才是歌曲的主体，在回放的时候，可以听见每一个自己用心的细节。回想起唱歌时候的淋漓尽致，小个子女孩禁不住已经渐渐有些，陶醉其中。
然而，这把声音却不是长腿女孩现在想要的，于是，就在自己的特sè和崔秀英的要求之间，整个上午，金泰妍来回摇摆。
“小家伙，你的声音不错，郑淳元这家伙算是捡到宝了。”
“哈？”金泰妍还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冷不防的，一直在电脑前戴着耳机的忙碌的俞勇镇。就又背对着女孩说起了话来。金泰妍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这是S·M首席制作人在赞扬自己的时候，小个子女孩赶紧起立行礼，认真地回应道：“谢谢您的夸奖。”
嗯，还是俞勇镇总监识货呀~！！崔秀英你个家伙竟敢说我唱的不够好？！！
“不要这么紧张，你看我的徒弟跟我也是没大没小的，就会明白我其实很喜欢跟年轻人说话的，尤其是唱歌唱得好有能力的年轻人。”俞勇镇依然没有回过身，只是背着身子随意地挥了挥手。
“谢谢您的夸奖。”尽管如此金泰妍仍然保持了态度的恭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个子女孩降低了一点声音，小心地问道：“您的徒弟，就是崔秀英xi？”
“嗯，不是这个孽徒还有谁。”尽管言语苛刻，但是金泰妍还是听得出，俞勇镇此时语气中的那种得意的。音乐总监这时候重又后仰在真皮座椅里，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变化，一边惬意地喝着手里温暖醇香的咖啡——这是崔秀英进来录音室后干的第一件事，泡了满满一大壶咖啡，调配的俞勇镇最喜欢的口味，放在保温水壶里，一个特制的“YYJ，??（万岁）~！！”的马克杯，规规矩矩地摆在了一旁。
“我原来以为她只是一个辈分很大的练习生前辈，没想到还是您的学生。”金泰妍回想起长腿女孩带着自己上楼来的时候，偶尔看见了几个年纪不小的练习生，他们一个个都对短发女孩尊敬有加的样子。
这时候的金泰妍，已经把短发女孩从骗子，练习生调整到练习生大前辈了。结果进棚录歌的时候，居然看见短发女孩笑嘻嘻地就这么接过了俞勇镇原本坐着的位置，然后轻车熟路地开始cāo作机器，指导自己录音。金泰妍这才意识到，似乎短发女孩这个“练习生前辈”的身份，还要往上调一调。
这个变化对于对短发女孩的感觉，一直有些懵懂的金泰妍来说，真的是，三重惊喜。
“哈哈，她的辈分的确大，你要知道，她可是出道过的。”俞勇镇毫不留情揭露徒弟的黑历史。
“出道？那……怎么还在这里做练习生？”小个子女孩其实并不是很熟悉娱乐圈真正的样貌，在她看来，出道就是一个仪式，就像是打游戏的升级转职，跨过这一步，你就是一个真正的明星了。也许是因为俞勇镇表现出来的和蔼可亲，也许是因为短发女孩的过往对她来说太有神秘吸引力，也许是第一次进录音棚录歌情绪太过于兴奋，原本有些害羞内向的金泰妍，一时间也开始变得，八卦起来。
这个是本xìng，人类的本xìng好不？
“当然是因为出道失败了咯~，所以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来了。”俞勇镇语气得意地说，“你是没听过她在rì本发行的单曲，那叫一个……嘿嘿。”似乎在背后揶揄着自己的徒弟很有感，俞勇镇说着说着就这么兴致投入地转过身来了，目光炯炯，“不过，好在她回来了，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蹩脚的歌手，多了一个有意思的制作人，学徒。”
说到这里，俞勇镇的眼光头一次让金泰妍觉得，没有什么懒散大叔，自己眼前的，这是一个顶级制作人。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开始围绕着崔秀英这个话题，热烈讨论了起来。俞勇镇惊讶于长腿女孩跟金泰妍相遇的戏剧xìng，金泰妍也很讶异崔明朗颇具传奇的练习生和创作生涯。说着说着，自然就说到了这次“意外惊喜”的录音。
“这么说，你一开始不知道是来这里录歌的？”俞勇镇挑了挑眉毛。
“嗯。”金泰妍点了点头确认，接着说：“老师就是告诉我您找我有事，还有就是说这是一个惊喜。”
“还‘惊喜’，郑淳元这家伙，当初起艺名的时候，起了一个什么‘The_One’，我就觉得他思维有些异于常人了。”俞勇镇捏了捏下巴，“你觉得你这个老师智商怎么样？”
这个叫我怎么回答~！！
看着金泰妍闭着嘴一脸没听见的样子，俞勇镇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看来你跟你的老师接触的rì子还不够久呀，不过没关系，你的老师最近也跟公司签了教师合同，你以后会经常见到他的，天长rì久，你就会明白一些被隐藏的秘密了。”
俞勇镇说者无心，金泰妍听者有意，女孩似乎一下子捕捉到什么信息，跳起来说：“总监，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能进到S·M当练习生？”
“啊，我有这么说吗？”看着金泰妍撅起了嘴，俞勇镇只好挠着脑袋尴尬的说：“哎，人老了就是管不住嘴，不错，你们星光学院的校长和郑淳元这个家伙是向公司着重推荐了你，我当评审的时候也觉得你的声音很有潜力，今天叫你来录音也算是一个考试吧。”
“那我的‘考试’，通过了吗？”金泰妍睁大了眼睛。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还没有录吗？再说今天监棚的是秀英又不是我。”看着金泰妍再一次撅起了嘴，俞勇镇只好说：“阿拉索阿拉索，在我看来就只凭你的歌声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了，但是你觉得就这么进公司来当练习生，好吗？”
看着金泰妍在思索，俞勇镇严肃了神情，继续说：“又或者你觉得进了S·M当练习生就是你的目标了？为什么不想想去争取更多的表现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能力？你难道就没想过给自己的资历上增加一些砝码吗？比如说，青少年Best选拔大会9000比1的优胜者，九千个人里面，最厉害的一个，多帅气~。”
金泰妍低下头来，俞勇镇知道女孩已经开始了自我反省。其实，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有几个人的考虑会是那么周密严谨和眼界宽广的，他们更多的还是只能看见眼前的利弊得失，并不是每个小孩都是像崔秀英这样妖孽的。想到这里，俞勇镇突然就感觉到有些小得意，觅徒难于寻师，授业易传承难，首席制作人翘着嘴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杯中已经有些凉掉了的咖啡。
“谢谢您的指导？”金泰妍回过神来。
“想明白了吗？”
“嗯。”
“既然已经想明白了，那么就要更加严格地去要求自己。”俞勇镇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突然皱着眉头说道：“你觉得你进了公司，首先应该做到什么？”
“啊？”
“比如说，减肥什么的？”
“总监~！我这是Baby_Fat呀，Baby_Fat（全州口音）~~！”金泰妍一羞涩一忙乱，情不自禁的就又开始说出了家乡话的口音。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星光学院的老师包括郑淳元都提醒过小个子女孩，但是郑淳元只是一个声乐老师，星光学院又没有那么专业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所以金泰妍以前也就很容易地糊弄着，躲避过去了。
其实，金泰妍自己也明白，想要站上舞台，自己现在这样是不能吸引足够的注意力的，听自己的哥哥金志勇调侃自己的时候说过，电视摄像会把人变宽，那么自己……
尤其是今天来到S·M的内部，圆嘟嘟的小个子女孩看到的每一个练习生，无论男女都是那么漂亮标致，更不用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金希澈这几个人了。特别是短发女孩的那一双长腿，金泰妍承认，自己作为女孩子看了，都是十分羡慕的。
尽管不管是口头的矜持，还是内心的逃避，金泰妍都觉得自己越晚越“察觉”这个问题越好，但是，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不管你是Babyface也好，Baby_Fat也罢，这个问题你心里要有数了。公司有专业的体型老师，而且每个月的月考，体型也是很重要的考核项目，所以，声音很不错的金泰妍，到时候不要吃不了苦呀~。”
“总监，咱们能不能，换一个话题？”
“嗯，换个话题，那么就说说……，比如我是怎么锻炼，然后保持这么一副好身材的？”
拜托，大叔总监，您的的腹肌都团结成一块了，您肯定是属于那种不需要体型考核的。
说说笑笑了好一阵子，金泰妍总算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扯到了刚才那个安静来又安静走的，带黑sè薄纱口罩的漂亮女孩身上。
“郑秀妍？这首《Sweet_Dreams》本来是秀英指定给她唱的，现在，我把你硬加进来代替郑秀妍，你说那个冷脸女孩应该做什么反应？”俞勇镇挑了挑嘴角。
“啊，这个，会不会造成什么误会呀？我看见郑秀妍前辈离开的时候，脸sè好像很不好的样子。”金泰妍完全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难免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感觉内疚了？”俞勇镇的眼神嘴角满是戏虐。
“是有一点。”金泰妍小声地说。
“所以说你们这些孩子呀……，出道的明星，遇见了好歌。哪怕是已经有主了，能抢的话抢都要抢过来给自己唱，何况你还是被制作人，的老师指定的？”俞勇镇敲着手指说：“这次郑秀妍自己也有责任，尽管她跟秀英是好朋友，但是在我来说，是希望秀英把公事和私事分得清楚的，所以，这次也算是给这两个孩子一个教训了。”
“我是觉得，两个人不要闹什么矛盾就好。”
“放心吧，秀英这家伙糊弄女孩子还是蛮有一套的，更何况生气的还是她的小女朋友。”俞勇镇看似随意地说道。
“小，女朋友？”金泰妍有些瞪大了眼睛。
“嗯，而且这家伙这样的小女朋友不止一个，她们搞了一个什么S6姐妹团，也就是说，加上秀英，一共有六个女孩，她们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好到没边了哦~~”俞勇镇还轻佻地眨了眨眼睛。
“S6？姐妹团~？”金泰妍的眼睛再又睁大了一些，语气里满是惊讶。
所以，就在长腿女孩带着丰盛的午餐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首先是金泰妍含羞的怪异眼神和，有些躲闪逃避的目光。
长腿女孩自觉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周身上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但是看着金泰妍似乎意有所指的眼神，再加上俞勇镇大咧咧地坐在一边，一本正经置身事外的样子……，不用说，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自己的腹黑老师一定是又帮自己的光辉事迹“添砖加瓦”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腹黑老师又给自己添加了什么“猛料”……
但是长腿女孩现在也顾及不上去分析这些无聊的事情，金泰妍的意外插入，在长腿女孩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郑西卡为什么会抗拒进棚录歌，这个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女孩脑海里此时回想的是，刚才追上冰山女孩时发生的情景。
“西卡，等等我。”
尽管离开录音室的时候表现的优雅从容，但是刚刚关上录音室的隔音门，长腿女孩就快速行走了起来。郑冰山并没有走出多远，崔明朗也顾不得四楼的安静的什么那许多，压着嗓门，呼喊了几声。
但是招呼没有起作用，冰山女孩仍然径直着向前走着，尽管，这个，速度并不快。
于是长腿女孩几个大跨步，就跑到了怨气满满的郑西卡身边，也不顾冰山女孩的反抗，拉着冰山女孩就进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长腿女孩这才开口问道：“西卡，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俞勇镇总监会找金泰妍来代替我？”
“啥？我怎么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到这个有点类似质问的冰冷话语，长腿女孩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如何回答。
“你应该早就知道金泰妍会来来代替我主唱了吧？”疑问变成反问，郑冰山的气息又冷了几分。“要不然，你为什么会专门跑过去看她的比赛，然后看了就走？还有，你这几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在劝我放弃吧？”
“怎么可能？”听见这些话，长腿女孩真是感觉到惊讶无比。“西卡，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一切不都是很明显吗？我拒绝了你，你只好另外去找人，这时候总监给你推荐了一个人，你就到现场去看，然后觉得满意，等到比赛结束，你们就开始录歌。”郑秀妍开始复述自己推理出来的整个过程，也许是想到了自己说的那第一句“我拒绝了你”，慢慢说着说着，冰山女孩的语气也变得没有那么激烈起来。
这个期间，长腿女孩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扶着冰山女孩的肩膀，仔细地聆听，温柔地微笑，一双闪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冰山女孩，由愤奋逐渐变得羞涩的双眸。
“笑什么，正经一点，我在这里生气呢。”郑西卡终于鼓起了标志xìng的包子脸，这也说明她的脾气也已经发的差不多了，“Summer，其实你找人代替我我并不生气，因为毕竟是我首先没有遵守承诺的，但是你一直瞒着我就让我很生气了，Very_Angry！”
居高临下看着郑西卡一本正经撅着嘴摆出的生气的样子，长腿女孩忍不住就戳了戳冰山女孩鼓起的小腮帮，看见郑西卡又要暴力地挥拳，长腿女孩赶紧躲避，然后抓住了冰山女孩的双手，这才笑着说：“郑西卡，你还玩什么推理呀，每天八个小时都不够睡，多出来的脑筋拜托放在数学题上面好不好？看见你有时候去偷看权呆呆的作业，你知不知道，看见权呆呆在一边得意装没看见，还有小贤贤捂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我都对你都感觉有些捉急呀。”
看见郑西卡的反应似乎又要开始反抗，长腿女孩赶紧接着说：“好啦，你说老师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代替你，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但是从时间上来讲，那肯定也是老师看了金泰妍比赛肯定了以后，你要知道老师虽然负责评审，但是报名什么他哪里会有闲工夫去管那个？所以这么一来，我得到指示去现场审查，这一点就完全不成立了。”
“说不定，总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呢？”郑西卡撅着嘴反驳。
“老师认不认识金泰妍，这个从今天见面就能知道了吧？”长腿女孩好笑地说：“再说了，金泰妍上场到现在，有十天了耶，我认可了的话，干嘛不早就录掉了。”看见郑冰山又要说话，长腿女孩不急不缓地接道：“你或许会说是老师当评委的原因，拜托，这是我交作业，完成了，老师检查就可以了，我独自cāo作录音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最近长腿女孩的权限又有提升，可以在申报俞勇镇以后使用录音室。她已经录了几次《青蛇》的配乐了，这几次，郑秀妍也都是有在一边参与的。
“随便想想就有这么多漏洞，再多的我也懒得琢磨了，西卡，你觉得呢？”
郑秀妍回头这么一分析，的确是这么回事，而且今天崔秀英跟金泰妍的见面，自己也全程在一边看见了，的确不像是有什么预谋的。想到自己似乎太过于多心，实在有点想得太多，郑冰山感觉自己羞涩的都要融化了，“好吧，算你说的很对，你去好好录音吧，我今天要去找Krystal，先走了。”
看着冰山女孩借着妹遁，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长腿女孩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郑西卡会抗拒进棚录歌的，看来今天也不是一个好时候。
哦，对了，还要去订午餐……
还有，似乎可以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长腿女孩翘了翘嘴角，施施然地走下了楼梯。
PS：哎，说好不虐的，所以就这么轻飘飘了，木有戏剧张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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