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十八哈十八,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忠家要办喜事,消息如迅雷般从临山县向着四周传播。
大胜消息刚刚传出不久,带领大军冲杀的将领就要结婚,一时间成了邻里间的热闹话题。
而作为大婚人之一,忠庸却独自回到了靠山村。
一时想念这里,毕竟太多的童年记忆都在这里。
二是要静静,仿若从天而降的婚期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修炼佛家功法,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一辈子光棍。
可不打一辈子光棍,也没想过婚期来的如此快。
忠庸今年十七,若说结婚,也到了年龄。
可前世忠庸直到22岁也没有结婚,虽然是因为家恨国仇,可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答应娶白莲,那是因为娶妾。
妾和妻不同,有些富贵人家或是文人骚客,招待来宾都用妾室。
他虽然不会这么做,可这也足见妾室的地位。
如此低的地位,自然不会干扰到忠庸正常的生活。
娶妻就不同了,将来忠庸在外领兵,家中就她说的算了。
而且,又要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
忠庸参军以来,就不经常回家了,对父母的牵挂,对家的眷恋,时时在心中。
没有当过兵的,很难体会这种感受。
忠孝难两全,说的就是此景吧。
若在多个妻子,心中牵挂、眷恋就更多了。
他怕因此,耽误了仙国大事。
“狗剩叔。”
漫步在小村中,抬头,正见狗剩叔从村外归来,扛着锄头,应该是刨地去了。
狗剩没有大名,也没性,忠庸没出生前便入赘了靠山村一猎户人家的女儿,此人最是老实。
“小先生啊,正好见到你,不然还要找你去呢。”
小先生是忠庸小时候邻里之间对他的称呼。
因为自幼懂事,又勤于学习,为人沉稳,因此落下这么一个名字。
一晃间,已经许久没人叫了。
自做了秀才后,邻里间也多称呼他忠相公。
“狗剩叔找我什么事?”
忠庸开口询问。
“这样,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一直不下崽,看了挺多大夫,也不见好,后来有个游方倒是,说是我的病,我家那口子你也知道,性子蛮了些,就去借种,这不,真借回个孩子来,先让你起起名字。”
狗剩杵着锄头说道。
借种,就是自己不能生育,借助别人生育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媳妇肚子里得孩子是借助别的男人得到的。
忠庸微微错愕,一时不知是安慰好,还是只说名字好。
怕不小心,伤了狗剩叔的自尊。
狗剩见他难为的样子,露出一口牙齿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看你狗剩叔,是那么没气量的人么?”
忠庸讪讪一笑,急忙道:“好好好,狗剩叔我错了,你看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他其实想问的,是孩子要姓什么。
按理说,入赘了,孩子就要跟着娘家姓,可问他的终究是狗剩叔,还是要顾及一下。
狗剩想了想,面容狰狞的狠狠说道:“要个爷们点的,敢提刀杀人的。”
疑惑的看着狗剩叔,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狗剩叔在村子里都是老好人,尤其是外来人,甚至比自己父亲都要老实,今日怎么突然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
“呵呵,想了些不好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狗剩叔扰扰头,笑着道。
忠庸一笑,道了句没事,并未追问。
“婶子姓胡,这孩子是老大,就叫胡一刀吧。”
这名字普通,不过听着到是有些杀气。
狗剩听了点点头,想了想道:“这是老三,要叫胡三刀,这名字好,就这个了。”
忠庸眉头一挑,按照这一丝,狗剩之前应该有两个孩子。
“小先生,你也要大婚了,怎么不归家反而在这住下了?”
名字起好了,狗剩唠起闲嗑。
“婚事家中父母安排,如今已经把未过门的妻子与我隔开了,我也没什么事,家里还忙,就出来走走。”
忠庸自然不会说出真实想法,随便找个理由,便要糊弄过去。
“呵呵,说起来,我第一次结婚,也如你这般紧张哩。”
狗剩突兀的感慨,让忠庸一愣。
“你狗剩叔这辈子是真窝囊哩,说了不怕你笑话,当年也讨了个漂亮媳妇哩。”
说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
“结婚前,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怕这怕那,后来一狠心,也就结了。”
“婚后挺好,有俩孩子,一个叫乐,一个叫畅,日子过得很开心。”
话落,脸色有点阴沉、抑郁,用力的甩甩头,才接着说了下去。
“妻贤子孝,都很好,谁知道,有个官差贪图我那口子美色,居然趁着酒醉冲入我家,当着我的面,当着我……”
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有些回复过来,才摆摆手道:“不该说哩,小先生要大婚,不吉利哩。”
说完,摇摇头便要转身离去。
忠庸被他一连串的话说的直愣,忽然忆起小时候得一件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至少记忆中天阳很足。
自己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看书,这是他的爱好之一。
狗剩正好经过,就问他看啥哩,他便说三字经,狗剩就夸他有文化,要他将来做个好官。
小忠庸知道的不多,却也觉得做好官是好事,就说自己一定会做个好官。
狗剩当时就跟他说,若是他做了好官,要帮他平怨。
记忆非常深远,那时候的忠庸太小太小,若不是如今慧根修炼有成,又有狗剩的这段话,他都想不起来。
“狗剩叔。”
忠庸一把拉住狗剩,神色郑重道:“狗剩叔是不是有事要说?”
狗剩刚刚已经与他错身而过,此时被忠庸拉住,却也不回头,只是用力的点头。
忠庸把狗剩的身子扳过来一看,却见狗剩早已泪流满面。
“狗剩叔,你跟我说说,若能做主,我一定帮你。”
忠庸见不得人哭,女人、男人,都见不得,一见到,就心软。
“我就说你会记得,我就说你会记得哩。”
泪水不断留下,眼中带着惊喜。
忠庸等他情况稳定了一下,才再次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官差当着我的面,玷污的我的妻子,我胆小,没敢反抗。”
忠庸一愣,这种事情倒是罕见。
雍州多猛士,像这般懦弱的,不能说没有,不过,忠庸还是第一次见到。
便是向来以胆小著称的武不屈,也是有血性的,断然不会如此。
见忠庸错愕,狗神惨然一笑,没有解释、狡辩什么,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这事本来就我们三个知道,我想着小民不与官争,又因胆小怯弱,也确实不敢争辩,也就这么算了。”
“谁这道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我妻子,后来搞的人尽皆知。”
“我妻子受不了,一气之下背着我吊死家中。”
“从此之后,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活,本也相安无事,可孩子读书,却总被人取笑,他们说我是个懦夫,不是男人,这也就罢了,可,可孩子没错啊,乐儿那时候才这么高,畅儿才这么高。”
狗剩比划了两下,抿了抿眼睛,才继续说下去。
“我想着,若是自己也就忍哩,可孩子不能受着委屈。”
“趁着那官差出行,我把他杀了,像杀猪一样,就用我家那把尖刀,对着这,”他指着自己的脖子“一刀插了进去。”
忠庸看着他有些疯癫的目光,心中有些悲伤。
“他就死哩,他死哩,我就带着孩子逃亡。”
此时锄头已经落在了地上,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杀的捕快,追上我们,却不捉拿,只用弓箭射来,活活射死了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可怜我的两个孩子,都还在读书哩。”
话落,已经涕不成声。
忠庸不知如何安慰,又觉得是个悲剧,心中亦有些苦闷。
抬头望天,心中长叹。
“若那些邻里孩童,不指责你们父子三人,哪有这等悲剧?”
口中说着,上前拍打狗剩的后背。
“不是,不是,咳咳咳,不怪那些邻里孩童,怪就怪那官差,做出这等事情,若那人不是官身,我,咳咳,我定然会反抗,可,嗨,可我怕啊。”
“我那两个都还在官学中读书,若是,若是,嗨,我苦命的媳妇,苦命的孩儿啊。”
悲哭声声传来,忠庸一时间却错愕在那里。
不怪邻里孩童,只怪那惹出祸事的官差。
这狗剩看着不像读书人,却比许多读书人都明事理。
便是忠庸自己刚刚也想错了,去怪那些邻里,认为若无那些邻里,便无两个孩子的惨状。
其实不然,便如狗剩的懦弱、狗剩前妻的决然赴死、邻里之间的碎嘴,这都是长情,固有瑕疵,却不伤人。
唯独那官差,醉酒惹事,却又一错再错,当真是所有事情的起因。
“狗剩叔放心,这事我一定管,那用弓箭射你孩童的差人,定跑不了。”
————————
ps:这章耗时许久,可能于大剧情关系不大,只是想说说……
以上。
尽告诉您的朋友
(https://www.tbxsvv.cc/html/24/24360/7462620.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