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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是普通标间，有一个纯平小电视，两张小床，内带卫生间，虽然略显简单，但卫生还算可以。
从卫生间洗澡出来，李振凯感觉一阵轻松，钻进被窝里，躺在床上，李振凯准备睡觉，秦风还在看电视，他白天的时候，基本上把觉已经睡光了。
见李振凯睡觉，秦风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很多。
电视节目的信号不太稳定，大多数节目都有些模糊，可能是老板自己接的线，收到的不是正规信号，不过有个东西消遣，也算不错了。
第二天，刚刚天明，大概七点左右，李振凯就去到了**路，这条路李振凯以前听刘玉美说过，皓华便住在这里。
之前皓华和刘玉美在这里租房子住，现在刘玉美出事了，皓华就带着手下的兄弟们经常出入于这个小区内。
出租屋也成了一个非法集会或者办公的窝点。
这个小区不大，房子相当陈旧，门口也没有物业和保安。
李振凯站在远处观察着，等待着皓华，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暗中悄悄的观察一下，确认皓华的‘工作’xìng质之后，就开始行动了。
早上，一些老人纷纷走出小区，有的去锻炼，有的去买菜。
李振凯在小区门口买了几个包子，还有一杯豆浆，远远的观察着。
到九点钟，皓华带着手下的几个兄弟，从小区门口缓缓走出来，小区门口，是一条不太宽的公路，李振凯窜到了公路对面，过往的人流和车辆成了天然的遮挡物。
皓华一帮人在门口吃了早点，然后步行沿着人行道行走，目的地应该不远，否则他们肯定会打车的。
李振凯保持着一段距离，一直跟在后面，过了二十多分钟，皓华那帮人还在继续走。
李振凯有些纳闷了：这么远的距离都不坐车，难道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看来这小子混的不怎么样嘛。
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程，那帮人才停下脚步。
现在这个地方比刚才那个小区附近要繁华了很多，车辆和人流多了起来，显得有些嘈杂，而且附近多了一些高楼大厦。
李振凯远远看着，皓华这帮人走到了一栋七层楼房门口，左右环顾，像是在等人。
过了一会，门口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打扮的很jīng神，像是个老板。
皓华见到这个中年男人之后，立刻迎了上去，露出了笑容，点头哈腰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那个中年男人始终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说了几句话，皓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袋子，看那形状应该是钱才对。
中年男人接过纸袋子，打开袋口，用手点点了，然后掏出几张大红票子递给了皓华。
只见皓华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将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个中年男人拿着袋子，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只留下皓华一帮人，皓华对手下的兄弟说了几句话，停留了片刻，便沿着人行道朝大路走去。
为了弄清楚皓华的情况，李振凯继续跟上。
过了半个小时，皓华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门口，给兄弟讲了几句话，顿时一群人就提起了jīng神，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几个人凶狠的走了进去，李振凯赶紧走近了一些，在门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去。
只见皓华一帮人，一进到公司里就开始砸东西，不过砸的都是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尤其是一些文件，扔的满天飞。
一下子，屋内就乱了套了，几个女员工嘶叫着从屋内奔跑了出来。
最后老板从里面的小屋走了出来，看样子年龄不大，很斯文，穿着整齐，带着眼镜，应该是一个怀揣着创业梦想的年轻人。
众人见到老板之后，都停手了，皓华将老板拉到了办公桌的旁边，小弟拿来椅子，他坐在那里，一副嚣张模样，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老板表情落寞，一副无奈的神情。
经过长时间的交涉，中途几个小混混还踢了那老板几脚，最后那个老板拿出了一叠钱来，那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皓华看到钱之后，好像还有些不满意，又是指指点点，骂骂咧咧了几句，拿了钱这才带着兄弟朝着门外走来。
李振凯见到后，立即躲到了一边。
之后李振凯一直跟着皓华，一天下来，皓华基本上都是在收钱，不过收到钱的就只有一家，其他的大多连住址和人都找不到。
李振凯跟着他们窜来窜去，也终于理清了一些思路。
皓华以前在一家私企做事情，最后跟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吃喝piáo赌，估计是让那家企业给开除了，现在到好，直接做起了这种行当。
从皓华的行踪来推断，他做的就是秦风口中说的职业，替上家收账，然后拿一些提成，还可以给上家收收高利贷。
李振凯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这个皓华真是混的不咋地，到处收账，却连车都不舍得坐。
当年秦风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却比皓华玩的大，这种行业的诱惑力在于，能体会到那种当大哥的感觉，虽然不是一呼百应，但至少也有几个马仔可以使唤，还可以出去欺负人，人人见而敬之。
但想要拥有这种感觉是要付出代价的，当遇到了同行竞争者的时候，那种黑吃黑，可能一瞬间，就会丢掉了xìng命——你是要当一分钟的大哥，还是要当一辈子的平凡人。
这样一来，李振凯心里就有了对策，他下午回去，和秦风在旅馆外面的餐厅叫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
李振凯说道“你说的果然没错，那个皓华就是个收账的货sè，带着几个小弟装腔作势，真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大哥了。”
秦风吃了一大口菜说道“在哪里混都不容易，当武jǐng的时候，我就是个小班长，当大哥吧，靠着我爹的面子，还有那么一帮人，像点样子，不过行里人都知道，我根本没啥本事，当教练吧，经常踢场子，结果还是没有生意，到最后上了班，还是个底层小员工，所以我总结了，不管干哪一行想要出人头地——难！”
李振凯听着秦风的话，觉得有些意思，而且很有道理，便笑着说道“呵呵，jīng辟，来，喝酒！”
两人喝的是纯正二锅头，酒水下肚，顿时感觉到**辣的。
李振凯倒上酒，看着秦风说道“咱们今晚动手！！”
秦风大大咧咧的说道“一点问题也没有，做到什么程度你来定。”
李振凯说道“恩，那吃完饭回去准备一下。”
这种事情，秦风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感觉。
两人喝了一瓶二锅头，身子暖和了许多，而且那股劲也是刚刚好。
回到旅馆，两人商量准备了一些事情，然后看了看时间，准备在九点钟出发。
李振凯和秦风坐出租车来到了小区门口。
小区没有保安，两人直接朝着皓华的出租屋去了。
到了楼下，小卖部的门前还有一摊血迹，干涸之后，留在了水泥里，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是能看的出来。
李振凯下意识的往上看了看，果然有一条耷拉下来的电缆。
那四楼的位置没有装防盗网，刘玉美那天晚上肯定就是从这里跳下来的。
李振凯紧皱眉头，一股怒火猛的窜了上来。
秦风见状，拉了拉李振凯，小声说道“走了，还有正事。”
李振凯点点头，和秦风朝着楼上去了。
楼梯道墙壁上的白sè涂料已经片片掉落，有的地方已经霉变成了黑sè，墙角的位置结了很多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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