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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司机催着付费,麦冬只好抽出一张美元递过去。麦冬长出一口气,让银行柜员给自己兑换了二万元现金,厚厚地握在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和安全。
一时间他顿感恍若隔世,几天之间,他先是从一个充满着画家梦、流浪他国的穷小子,变成了一个行凶打人的“暴徒”,继尔又从异国他乡充满惊险地逃回了祖国,然后又发现自己成了拥有二百多万人民币的“款爷”。二百多万,对真正的大款而言算不上什么,可对麦冬而言,这堪称天文数字。
如今证明钱是真的,而且也存起来了,那就只留一个问题了:他得想办法问清池田良子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得向她和川岛康夫报个平安。回酒店后开了房间内的国际长途,拔良子的手机,却不通。又拔打川岛康夫的手机,这下通了,他向他报了平安,又问起了良子。川岛康夫却说良子忽然请假了,不知道她在哪里。
川岛康夫告诉他,为了避免后续麻烦,他先是呵斥了堂弟川岛雄刚,让他不要再起诉麦冬的事,现在正在和田中尚的浩野正二的家长交涉,希望他们也不要深究此事,因为事实上他们二人有错在先。川岛康夫让麦冬保重,先呆在中国,等有机会的话再去日本不迟,并又为他不能参赛的事而感到遗憾,希望麦冬不要放弃绘画。
从中午到夜里,麦冬又数次打电话找池田良子,仍然是打不通她的电话。又打郑梅的电话,也没有打通。
在北京又呆了一天,麦冬心里实在不踏实,订了张前往厦门的机票,找了家酒店住下后,他决定去找找老魏。目前在国内,老魏似乎是他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了。到了厦门,找到了陈文清所在的那家工厂,半隐藏在厂门口等了大半天,这才遇上了位外出办事的女工,向她打听老魏的消息,那位女工却摇头说她没听说过老魏这个人。
麦冬怕遇上陈文清,只好又返回了酒店,通过114查到了韩文清这家厂子的总机,又通地总机,打听到了赵红的电话。和赵红通话后他才知道,赵红现在不但没有辞职,而且已经接替了老魏,成了这家工厂的副厂长了,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暂时让麦冬在那儿落脚,倒是不成问题。麦冬住在那儿,一时无事可干。老魏每天忙着四处找朋友借钱,又跑银行贷款,还要应付烧伤工人的官司,基本上不在家里。
麦冬又联系池田良子和郑梅,还是没有消息。后来郑梅的电话总算通了,一听是他,只说了一句:“都是那个日本小狐狸精害的,谁让你自做多情?我忙着呢,回头打给你。”挂了电话,再也没打过来。
此后一连几天,麦冬一遍接一遍地拔打池田良子手机,总算是通了,他心中扑扑直跳,赶紧问:“良子,你怎么借给我那么多钱?”
池田良子说:“钱很多么?”
麦冬说:“当然很多,有三十万美金啊。”
池田良子说:“噢,那不是很好么?你可以用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啊。”
麦冬一愣,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少钱么?”
池田良子说:“是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接过那个纸盒子就交给了你,我不知道那里面是多少钱。”
麦冬又赶紧问:“那这些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池田良子说:“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总之,钱给了你,就是你的。你不用管后面的事了。”
麦冬急忙说:“不,良子,借你的钱,我一定要还的。”
池田良子又淡淡地说:“不用你还,我来还。”
麦冬更是一惊,说:“你来还?良子,你告诉我,那钱是你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是么?”
池田良子赶忙说道:“不,不,不是借来的()。你不要管了,对不起,麦冬,我心里很乱,不要再说了,好么?总之,那些钱无论多少,你尽管拿去用好了,其它的事情不要你管,我来处理。请你不要再问我,不要再找我,我心情很乱,这个电话我可能不会再用了,抱歉。”挂了电话。
麦冬再打过去的时侯,她已经关机了。此后,她的这个号码,麦冬就再也没有打通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这三十万美金从何而来,麦冬根本无从得知。这三十万美金究竟能不能用,敢不敢动,麦冬心里更没有底。
老魏一连几天不着家,一夜深夜里回来,手里拎着酒瓶子,喝得烂醉,胡话连篇。不过,从他那一大堆胡话中麦冬听明白了,老魏没有搞到多少钱。银行是绝不会再贷款给他了,朋友们大多数也离他远了,没人相信他还能东山再起,只有一个昔日厦门结识的一个客户愿意拿出来五十万,权当做入股,其实说白了就是拿这五十万块钱做个实验,死就死了,活就活了,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老魏觉得绝望,干嚎着说自己要自杀,不活了。
麦冬只当他是胡话,喂他喝了水,又扶他上了床。
半夜里麦冬又被老魏的吵闹声惊醒,起来一看,老魏站在阳台上,一条腿已经跨了出去,正打算往下跳。
麦冬急忙劝他,老魏说:“劝我的话都是放屁,没用。有用的只有一样,钱。没钱少管闲事。”说完,又要飞身往下跳。
麦冬急忙说:“老魏,你别跳,钱我有。”
老魏不相信,说:“你不过是从日本逃亡回来的穷小子,你哪里有钱?”
麦冬掏出那个中国银行的存折,说:“我真的有钱,这上面有近三十万美金,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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