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海上牧场
不说缇亚和赫尔，安莉雅之前往返教庭走的就是水路，五人之中，只有小薇和莱亚没有真正见过大海，虽然小公主曾在灵魂之旅中化身白鲸游鱼，但和亲身体验相比，还是有所差别，有些兴奋地忘呼所以，手拉着手跑到阳台上去眺望大海了，安莉雅也陪着她们瞎凑热闹，一起大呼小叫。
赫尔则是抱着缇亚，研究着“客房服务”，佛拉明哥号，真的有一种地球五星饭店的感觉，不过根据缇亚的记忆，最原始的罗肯巨舰应该只有硬件设施，这种理念性的东西另有记载，应该是后人将两者结合的产物。*ttzw*com
“啧啧，这还真是不得了，光是各种餐厅就有几十间。”赫尔不无感慨，佛拉明哥号上的一切总令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补给照顾的过来吗？”
“笨！你忘了？还有美味库啊？”缇亚小脑袋轻轻撞上赫尔的胸口：“而且以这里的等级，说不定还有补给士！”
“喔喔，我忘了。”赫尔干笑，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但他偶尔还是会欠缺身处魔法世界的自觉：“啊，妳看！有游泳池！这个儿童池应该很适合妳？”
“喀滋！”缇亚抓起赫尔的手，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还自己配了音效：“这种公共泳池都是要裸泳的耶！”
罗肯当初在设计巨舰的时候，虽然有考虑到泳池的配置，但大主教虽然不是旱鸭子，却也鲜少游水，因此没有引进地球那一套规则……或许想过引进泳衣，但这个世界并没有石化工业，而罗肯显然也不会引进那种破坏环境的东东，当代的材料又找不到适合的替代品，最后是不了了之，结果就是教庭照搬了贵族的那套玩法……
“这个世界的贵族都那么开放啊？”赫尔不无感慨，虽然他在麦尔迪也见到过贵族，但在那个环境下，多是外出历练的贵族子弟，不太摆架子，也不会过于放纵自己，要说他最有印象的，还是卡尔那混蛋，却也只是从实况中听缇亚描述他的恶行而已。
“那不是开放，是死脑筋。”缇亚撇了撇嘴，这个世界有没有天体的概念还难说，不过倒也不难猜，以两百年前来说，艾薇儿和家人去游水都是坦诚相对，当然或许是受了一些精灵习性的影响，不过似乎肯亚王国的贵族也都是如此。受技术所限，普通贵族家里也根本挖不出大泳池，大多是在领地里头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也都是相熟的朋友家人，互相看看也没什么；但在佛拉明哥号上就不同了，几十平米的大泳池，会去划水的几乎都是陌生人，继续套用这个规则明显不合适……
“或许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这是为了方便他们换伴**……”
打屁股。
“喵！”
………………
当天色渐暗的时候，没等缇亚几人使用临时契约，拉克拉就来敲他们的房门了，赫尔意外发现，拉克拉居然换上了佛拉明哥号上女侍者的服饰：黑色短裙、白色长统袜、白色围裙，还有蕾丝头饰……话说这不就是女仆装吗？
在小屁屁遭殃前，缇亚赶紧招供了：女仆装的设计是中二笔记中的内容，八成是后世哪个天才把它引用到了佛拉明哥号上头……
或许是由于服饰的缘故，拉克拉显得越发局促不安，声音也更加诺诺了，好半天才缇亚等人才听明白，原来佛拉明哥号上的餐厅虽然大多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但是少数几间有限制开放时间并且需要预约，因此前来询问他们的意见。
虽然一上来就是讨厌宣言，让人总感觉古里古怪的，但是兄妹两人倒并没有真表现出一点厌恶，甚至还利用空余时间向船上的侍者请益，摸索佛拉明哥号上的各种功能，或许那讨厌宣言就是兄妹两人个性的体现吧！传说，矮人在憨直方面堪称所有种族之最，这并不是说他们就不会说谎，而是无法在厌恶一个人的情况下，还笑咪咪地跟你做朋友。
这让缇亚想到了赫尔给她说过的堕落精灵，据说他们会先告诉你他要背判了，然后才捅你一刀，或许两者之间会有一些共通语言？
最后，缇亚他们选了一间叫作“海上牧场”的餐厅。
也没见拉克拉有什么动作，就点点头，告诉他们克拉克已经预约好了。
“你和克拉克有契约？”缇亚好奇地问道，她刚刚没有感受到半感魔法波动，不是魔导具，也不是船上粗制滥造的那种契约，人类的契约还是建立在魔法基础上的，只有召唤契约一类建立在神术和世界规则上的契约才能做到如此巧声无息。
“嗯！”拉克拉脸颊微红，点头承认，令缇亚忍不住转头望向莱亚，看得小精灵莫名奇妙：这属性重复了吧？这属性重复了对吧？
“跟妳哥哥比起来，妳还真不太像矮人？”一边走下楼踢，小薇一边半开玩笑地问着拉克拉：“听说矮人的女性比男性还要剽悍的？”
克拉克兄妹早都言明了他们不留恋矮人血统，因此小薇才敢问这个问题。
“这个……传言或许是没错的……”拉克拉看上去有些苦恼：“印象中爸爸跟几个阿姨喝酒的时候，都喝不到一桶……”
“什么意思？难道是矮人族的酒特别烈吗？”缇亚好奇。
“不，因为那几个阿姨的酒量和酒品都太差了，喝没半杯就会发酒疯把爸爸揍趴下。”
“……”
佛拉明哥号上面大多数的餐厅和娱乐设施，大多设置在第五层上，不过拉克拉却是领着众人，一路下到了第三层，紧跟着，六人来到了一处开阔地方，海上牧场，竟然是从多佛拉明哥号的一侧延展出去、紧贴着海面的露天平台！
“佛拉明哥号在行进的时候，会影响附近的水流，形成一个方圆三百余米的结界，里头风平浪静，边缘却暗藏玄机，如果有小型生物，会被吸进结界中，难以脱出；这种设计，是为了让船员能够垂钓、抓捕鱼类为食，减轻补给压力。”克拉克早就等候多时了，并且也做足了功课，令赫尔吐槽不能的是，这家伙穿西装打领结的，佛拉明哥号男侍者的制式服装赫然是执事打扮。
缇亚暗暗点头，同时却在精神链结里作补充说明：船只行进产生的水流结界功能远不止如此，所谓的小形生物，可还包括了人类，这是预防有人落水的保险措施；并且水流结界只吸纳小型生物，换作是体型巨大的船只，在结界内部还不打紧，万一碰到了结界边缘，立刻就会被冲出去，力道之强劲，以这个世界目前的造船水平，几乎没有船只能不解体的，这是为了防御海盗，同时也是让巨舰难以组织舰队的措施，毕竟这个世界的船只移动很难作到均速，稍有差池就会顷刻解体、得不偿失。
“后来，有人提出建议，干脆开放乘客垂钓，所以海上牧场算是佛拉明哥号甚至教庭直营的餐厅。”克拉克继续说明道，露天平台上，均匀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孔洞，这是让乘客和船员垂钓用的，海上牧场，是整个方圆三百米的水流结界，放牧的，则是被卷进来的各式海鲜：“由于佛拉明哥号长时间处于行进状态，加上安全考虑，海上牧场只有在每天的中餐和晚餐时段开放，所以吸纳进来的海鲜数量绝对足够，就算是初学者，也很难饿死。”
顿了一顿，克拉克又补充说道：“放心，就算你们都钓不到，我和拉克拉也能弄到足够你们所有人食用的数量。”
众人也分不清他这就竟是毒舌还是挖苦，倒是小薇很高兴地一拍手：“那就太好了，人家从来没有钓过鱼呢！”
嘴上说着没有钓过鱼，小公主却是蹲到了一个钓鱼洞边，伸手探进水里轻轻搅动几下，然后再往上一提，看上去竟是吃力无比，赫尔连忙指示众人之中力气最大的安莉雅前去帮手，哗拉一声，拉起了好大一坨海藻，上头纠缠小鱼无数……
小公主望向克拉克，笑得腼腆：“人家真的没有钓过鱼呢！”
小薇妳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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