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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既然镇长不在,那我就暂时住下吧,什么时候镇长回来了,办完事了,就再回去。这个,你们欢迎吧?”邱玉锋又变回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说道。
“欢迎,欢迎,县尊您来巡查,我们兴贤镇十分欢迎。”主事人的脸色,也跟着高兴地如同秋天盛开的菊花一般,从里到外都洋溢着热情。
“那好,如此就多有叨扰了。”县令说道。至此,邱玉锋便在兴贤镇住了下来,此后的十几天内,他不像张秋华那样十分爱面子,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却又死皮赖脸地不走。而是东跑西跑,一刻也不休息,遇到新鲜的东西或者不懂的地方,他就使劲问,哪怕回答他的人感到厌烦,都不放弃。这样的穷追猛打、围追堵截,让本来胸有成竹的程明华稍稍有点意料之外。
邱玉锋是从兴贤镇的最西面开始逐步向东巡查的,其脚步几乎走遍了每一户人家,不但是土生土长的,还包括移民进来的。如是过了半个月后,他终于巡查到兴贤镇的最东面,且只要再走过那条宽阔的马路,就算进到明阳山庄的范围内了。
一路陪伴邱玉锋巡查的是一位兴贤镇本地人,已经想尽办法拐弯抹角了,但还是被他一步步绕到明阳山庄这里。此时正是上午,在看到邱玉锋领着人,抬步要过马路时,这人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上前挡住他们,说道:“县尊还请留步,过了这条水泥路,便不属于兴贤镇的范围了。”
“哦,怎么不属于兴贤镇的范围了。”邱玉锋停住脚步,抬眼南北看看,只觉得一直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只见水泥路的对面,一堵看不到边的墙将前面的视线隔断开来,墙的下面是几米宽的间距,间距外是长得很茂盛的灌木带,灌木带的边缘又是点路灯用的石台,石台之外才是宽阔的水泥路。
这么长的距离生生将热闹和安静分出界限来,此时邱玉锋才发现,在这条水泥路上,很少有人通行,即便通行也悄悄地走过,致使这片区域除了安静外,便是每日上午的一阵莫名的让人感到害怕恐慌的怒吼声,时不时冲进耳朵中。
“那……对面的这处巨大的宅子是谁人的,怎么就不算兴贤镇了。”邱玉锋定了定神,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对面的宅子嘛——”一路陪同的人很是自豪地笑了笑,说道:“是我们兴贤镇这里的贤者,一位名叫程明华的人的。呵呵,我们兴贤镇能有今日这般繁盛,全是他带领大家一步步兴起的。我们镇里的人共同约定,此处地方既属于兴贤镇,又不属于兴贤镇,一般人除非有特别的允许,否则是不能进入的。”说到这里,这一路陪同的人,稍稍弯了弯腰,声音里带着歉意,又说道:“还望县尊您能谅解……”
“程明华……贤者……”邱玉锋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心中的震惊那是无以复加。当初在王都的时候,他听张秋华说兴贤镇的一切,都是一个名叫程明华的人兴起时,他不相信。毕竟以他的认知看来,一个人口达到十万的巨大乡镇,单单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办到的,除非是冥冥中的灵,才有这样的本事。
而今自己不但时不时听闻到这样一个名字,而且也亲眼看见了这一切,如是不由得他不信。
“看来当初张秋华回到王都后,不但四处宣扬兴贤镇的美丽,而且还极力撺掇国王延请这为贤者,确实是为了我祁国着想啊。”邱玉锋心中感慨了一下,也不再强人所难,转过身来,一边往回走,一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堵厚实的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只是不知道这座大宅子叫什么名字,我感到很好奇。”
“这座宅子名唤明阳山庄,自水泥路对面开始,直到大海边,全是明阳山庄的地方,便是里面的人口,也是山庄的庄户。”陪同邱玉锋的人,微微一笑说道。
“哦,是这样……”邱玉锋刚到兴贤镇巡查时,查看了主事人递上的今年应当上缴的赋税账本,发现有一处账目的额数非常巨大,想来便是这明阳山庄所交的了。自张秋华来过一次后,兴贤镇的赋税就开始大幅上涨起来,去年已经接近全县所收的二分之一,今年看样子,决定要超过了。这还是人家在不停移民和赈灾的结果,倘若放下此事来,差不多一年的赋税都和平凉县北半部一样齐平了。
“这般富庶……”低声嘟囔了一句,邱玉锋过了水泥路,开始往回走。恰在此时,远处一个路口处忽然出现了一群年轻的少女,她们一个个提着自己亲手做的吃的或用的,叽叽喳喳地穿过水泥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忽然拐了个弯不见了。
看到此情形的邱玉锋,呆了呆,猛然一阵火气烧上脸来,只见他指着那群业已不见的少女,声音有点气愤地对陪同他的那人,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座宅子,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去的吗,怎么她们可以进去?”
“因为她们不是一般人。”陪同邱玉锋的人,又欠了欠身,说道:“想必县尊刚刚也听见那一阵怒吼声了,这却是我们兴贤镇的青壮们正在习武。居住在席云山的山脚下,日日面对虎狼的威胁,实在是迫不得已,而刚才的那群小娘子,却是给这些青壮们送吃的和用的的。”
“原来是这样——”邱玉锋沉吟了一下,猛然问那回答他话的人,说道:“这么些天来,你一直全程陪同,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丰富的学识到底从哪里来。”
这陪同的人一直心有成竹,神情也不卑不亢地说道:“某叫姚敬利,是贤者程明华的学生。某是第一批毕业的,而今在镇子里帮忙做事。某的学识其实并不怎么样,跟在先生身边的那几位弟子,那才叫一个渊博。”
“原来如此……”邱玉锋顿时感到了巨大的羞辱,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保持着亲民官的形象,对任何人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感同身受,自觉已经赢得了一部分人的民心。但现在看来,人家所给予自己的尊重和感激,纯粹是装出来的,真正的民心都被那贤者程明华给拿去了。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再蹉跎下去也只能继续自取其辱,是故邱玉锋说罢,也不再理那一路陪同他的人,带着从县里带来的人,回到了他在兴贤镇的住处。
回到住处后,邱玉锋便再没有出去了,只每日在自己的房子里,或者琢磨着事情,或者在用兴贤镇提供给他的纸张,在写着什么东西,直到白玉宁的回来。
白玉宁此番进山打猎,并没有专门捕捉或猎杀那些大型的野兽,而是四处在山圪蹴窝里,寻找或羊或牛或鸡等,它们刚刚生下或孵出来的幼崽。自从那次程明华帮忙孵出一窝野鸡后,兴贤镇里的人便有模有样地学习着,到如今已经初步驯化了猪、牛、羊、鸡、鸭、鹅等六畜了。
这六畜的驯养,颇费了一番周折,程明华本以为用上他从地球上带来的先进技术,不求短时间内完全驯化,但求能正常的人工繁殖即可。如此在几十年的持续努力下,拿出铁杵磨成针的精神来,想来可以完全转变为家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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