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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竹子多得是,只不过多走上几里路罢了。”白玉宁能够感受到他妻子的渴望,想了想,便说道:“藤竹草很好说,现在还没下雪,只进山一天便能砍来几天用的,这包在我们男人身上了。”
白玉宁说完这话时,不由得心下感概道:“这程兄弟还真是福星,以前没来的时候村里人只知道男的进山砍柴来养家,女的只管做饭便是。可来了之后,便一切都不同了,各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层出不穷,真个挠的村里人恨不得走路都在忙才好。”
“那就好,明年明阳山庄修好了,各种需要挂的帘子、篮子等很多,村里的女人们若是编好了,只管一只只拿来卖便是,我这里全收下了。”程明华说道。
“不可,程叔叔,你们男人说好了的,这以后有技术可学的活是不要钱的,这次怎么能够因为我们女人而破坏呢?”白玉宁家的拒绝道。
“这不一样。嫂嫂,这技术很好学,难的是能变出各种不同的花样来。若是山庄里需要一两只我便也不给钱了,只是仅仅这将要修起来的花园,其需要的竹帘差不多就有一千多挂,东西多了不给钱不好。”程明华解释道。
白玉宁家的还想推辞,但她丈夫却拉了拉。她不让再拒绝,而是改了话,说道:“既然这样,那程叔叔,我这回去便告诉村里的女人们,让她们一起来编。”
“我这回去也告诉村里人,让他们明天到山里割藤竹草和竹子去。”白玉宁说着便拉了他妻子往外走去。
程明华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着什么,知道他们间的火气已经消弭于无形了,便放下心来回去吃饭。至于村里的女人们能不能用藤竹草等来编东西,程明华想来一般简单的筐子和篮子还可以,再复杂一些的就有难度了,不过这些到可以慢慢来。
白玉宁家的回去后,很快就将事情说得村里面都知道了,于是闲不住的青壮们在白玉宁的简单分配下,分成四队进山去砍藤竹草和竹子,而女人们则趁河水刚冻的利好时期将芦苇一根根拔出来。几天下来,村里每家院子里都堆满了竹子、藤竹草和芦苇,而妇女们也三五一伙地聚在一起,开始琢磨起编藤竹草的技巧来。
筐子、篮子果然很简单,妇女们才琢磨了几天,便都编了出来。白玉宁家的拿来几只给程明华看,程明华发现初步编成的质量很不好,外观也不好看,根本不能久用,便简单地指导了几句。而妇女们也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技巧,在每人十几次的试验下,做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好。到初雪来临的时候,筐子和篮子已经可以实用了,且其编法也逐渐从注重质量,慢慢地转到构思外观上来,有心思灵巧地妇女已经开始琢磨更多的花样了。
在各人都忙各人的事情中,程明华到了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临了。第一场雪下得不大,只有三寸厚,雪下完后没过几天便融了个干净。紧接着第二场雪来了,这一次的雪很厚,下了两天,彻底将地面上的余热给吸收了干净。且雪下完后,地面上还足足积了一尺深,由此对比,山中的雪想来就更厚了,如此可以进山打猎了。
这一年由于村里人活动的频率大大加快,下山觅食的肉食动物相对就少了不少。又由于明阳山庄的修建,孩子们玩耍的地点也改变了,故今年破天荒地没有孩子,被虎狼叼走的情况出现。但多年积累下的怨望和对肉食的渴望,青壮们在雪下完的第三天便背着弓箭、铁铲、铁刺等上山了。这一次,队伍里出现了程明华,带头的依然是白玉宁,只是这次的打猎不再如往年那般三五十人一队,而是二三百人一队。
山上的虎狼、獐子、狍子、野兔、野猪等很多,有的藏在树林子里不出现;有的则大摇大摆地走过,仿佛是对进山的人们的嘲笑。还有的则躲在雪堆里,然后猛然间从人群中跳出来,吓人一跳,之后便欢快地跑走了。
青壮们对这些动物很无奈,因而对捕获到它们就更加渴望。在程明华的指导下,今年他们采取了三面围山、一面设陷阱的方法来猎取,接下来便分工准备去了。
山里的动物们不知道,看见大量的人们从东面围堵而来,有的胆大的想威胁一下,大部分则自然而然地向西跑。就这样在不断地追逃当中,先是野兔等开始中招,接着便是獐子、狍子、野猪,最后便是虎狼了。
席云山里的动物体型都很大,差不多有地球上的二倍到三倍大,先前出山抢食的飞鸟便是如此,但那时程明华还不怎么相信,毕竟地球上也有像鸵鸟那样大型的鸟类。而这次在看了猎到野兔等不同动物的体型后,程明华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氧气含量与地球相比要更充足一些,是故才有这么大的动物。
再有这些动物的外形虽然大部分地方和地球上一样,但总有细微之处让人看了不怎么顺眼,是以在捕捉到的每样动物,程明华都要细细看看,好清楚其上的哪处与地球上有区别,同时也不由得感叹一下造化的神奇。
在诸多猎物中最后中招的虎狼,其体型更是超人想象,竟然差不多有地球上虎狼的四倍大。故在它们跌入陷坑后,若是跟处理野兔等手法一样的话,难保它们不跃出来伤人。可是虎狼的毛皮又十分珍贵,程明华不舍得就这么任青壮们拿铁刺等将其刺得千疮百孔,便在想了想之后,舍出几只兔子,里面包了短的铁刺,让它们吃下去,以此来获取完整的毛皮。
有二三只虎狼成功地死在了隐藏的铁刺上后,剩余再中招的虎狼,便很聪明地能饿死也不吃人类扔过来的肉食。程明华看了非常惊讶,只得另想办法,最后又选择了射其眼睛,迫使其颅内充血致死来获取毛皮。
这一次进山打猎收获实在丰富,青壮们每人身上都挂满了肉食,在大雪的阻碍下,重得几乎快走不动了。这还不算,在他们的身后还拖着十几只虎狼的尸体,每只虎狼都有千斤重,更是大大地延迟了他们的归程。是以,在下了第二场大雪的半个月后,村子里才开始欢腾起来。
在十几个村子的老小聚在一起,共同享受了这次进山的收获之后,接下来便由白玉宁主持,将剩余的肉食分配到各家了。分配结束后,程明华获得了一只完整的老虎和五张虎皮,是属于分得最多的,第二便是白玉宁家,第三是孤寡人家,第四是这次进山出力最多的,第五及以下便平均了,总之在回到家后是人人开心,人人对未来是充满希望。
分完肉不久,第三场大雪就下了起来,这次雪相对上一次又小,故青壮们抓紧时间又进了山一次。这次,猎取的虎狼只有四五只,倒是野兔等更多了。另外,程明华还让人从雪地里拔出来不少冻僵的野鸡,这些零零碎碎地肉量加起来倒比上一次多许多。最后,在往回走的路上,程明华还找到了两处野猪窝,捉回来十几只活的但快冻僵的小野猪,计划圈养起来,看能不能驯养成家猪,以便随时提供肉食。
整个冬天,青壮们进了三次山,获取的肉食足够吃到第二年春耕之后,这下可大大打击了席云山中的虎狼。是以在年终年初之时,几乎家家都在高兴中度过。而不曾如过去一般,惨淡的开心中总是掺杂着些许的悲恸,无神地度过一个旧年之后,看不到新年的希望。
时间一刻不停,不觉间已到第二年的开春。席云山的春天来得比祁国国都要早半个月,是以那边的农民才准备农具时,席大寨这边的人已经开始春耕了。由于去年间捕捉的野牛到这一年时还活下来不少,故今年人们纷纷开辟新田地,希望能在夏收的时候多收一些,不过也不敢开垦得太多,只每家平均开垦了二十亩便收了手。
程明华在去年深秋种下的黑麦和地球上带来的小麦,经过一个冬天大雪的残酷,黑麦活下来一半,小麦全活下来了,且生长力还很旺盛。待到青壮们来帮他春耕的时候,见到活下来黑麦和小麦后,很是惊讶,而程明华也适时地鼓励他们试着冬种,不过出于千百年来传承下的民以食为天的小心,这些人还是想再等等看。
这一年,程明华没有开垦新的田地,只在原有的土地上黑麦种了一千亩,小麦种了五十亩,玉米等种了二百亩,其他二百多亩则继续种了其他当地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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