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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李希辉三言两语将案子交代清楚,倒是让赵森的眉毛彻底皱了起来。原因无他:这事太诡异!
出事的村子名叫大黄庄。村里住着上百户人家,总人口在四百左右。现在出的事很古怪:每一户里,年纪最小的男xìng,都失踪了。比如说,村长黄一涛家,上有老父老母,下有一儿一女,失踪的是他十九岁的儿子。而邻居王nǎinǎi家,一共四口人,王nǎinǎi和老伴,还有儿媳妇和小孙女,失踪的是王nǎinǎi的老伴刘大爷。再比如村子前面的刘喜梅家,只有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没有男丁,她家就没有人失踪。
赵森一听,明白了,合着如果这家没有男xìng成员,就不会有事。如果有男xìng成员,而且不止一个,那么失踪的就是年纪最小的男xìng家庭成员,如果只有一个男xìng成员,那就没得选了,失踪的就是这根独苗!
“我去,这会不会是被妖怪抓走了啊?”赵森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么邪xìng呢!”
李希辉也是一脸的茫然,“办案十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你看,连市长都亲自跑来过问了不是。”
“市长?”赵森抬眼看去:“哪个,哪个是市长?”
李希辉一指郑秋桐旁边戴眼镜的男子:“就是他,跟你说清楚了,他可是你的老熟人,沈玉庭的爹!沈学文沈市长!”
赵森一楞,仔细看去,果然觉得他与沈玉庭有几分相像,弱弱地嘀咕道:“难怪看着有点眼熟。老子流氓儿浑蛋,这货八成不是什么好鸟!”
李希辉瞪他一眼:“你小声点,你不在组织内,他自然管不着你,可我们还吃着这碗饭的,好吧?”
赵森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吃什么吃,这破饭碗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天桥卖大力丸的挣得多呢。干脆,跟我学法术吧,我好歹也是刀马司的金刀仵作!”
李希辉差点没喷出来,连忙说道:“快别提你那金刀仵作的事了,知道你的前几任金刀仵作都是什么下场吗?那可比我们jǐng察死亡率高多了!入行之前你们那管事的肯定没跟你说吧!”
赵森愕然,“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就在这时,村子里调查取证的jǐng员陆续赶了回来,汇报情况。
所有失踪人员的名单已经统计出来了,一共一百零三人失踪,最大的七十一岁,最小的只有三个月,都是男xìng。找遍整个村子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和血迹,走访调查得知,近几天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进出村子。根据失踪人员家属的回忆,昨天晚上雨下得太大,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哭喊的声音,紧跟着家人就不见了。其中最为神奇的是,有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当时二人正在亲热,男上女下chūn情勃发,巫山**渐入佳境,突然妻子只觉得身上一轻,睁开半眯着的眼睛,身上的丈夫已经消失不见,留下惊恐万分的妻子整夜都无法闭眼,寻找丈夫直到天明,最后报了jǐng。
“把那女的找来,我有话要问她”赵森立刻来了兴致。
李希辉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一幅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的样子。赵森被气得够呛,却懒得搭理他。
很快,那女子来到二人面前,人长得挺秀气,虽然说不上漂亮,但胜在皮肤很白,一白遮百丑。此刻的她眼中已经没有了焦距,绝望,忧伤,愤懑,充斥其中。
“问你三个问题”赵森开门见山,同时血珠运转,一道淡淡的血sè涟漪顺着地面缓缓传入女子的体内,将她体内紊乱的血气梳理一遍,使得她jīng神振奋,大脑反应加快,思路清楚,更好地回答问题。
女子看着赵森,眼里没有什么活气。在她看来,丈夫就是天。突然有一天,当着她的面,天就塌了,她还有什么指望。而且,全村家家都出事,很多人都在传着闲话,说是村里闹了妖jīng,专吃男子吸血食髓,要把全村人都杀光,她哪里还敢在这里呆,要不是这些jǐng察拦着,她早就奔娘家去了。
“第一个问题:你丈夫是怎么消失的?他消失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发出惨叫之类的声音”赵森问道。
女子皱起眉头,想了想:“什么都没说,我一睁眼人就不见了。”
“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比如臭味,死尸之类的腐烂味,或者是香气什么的,例如寺庙里拜佛烧的那种香?”赵森又问。
女子回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赵森心中明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发现丈夫不见之后,出门寻找有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变化?”
“环境?”女子有些不解。
“比如说,天上有黑云,或者金光,白雾,或者地上出了一个大坑之类的,漩涡,奇怪的现象,房子会动啊,人在天上飘啊,诸如此类。”赵森耐心引导道。这女子是极少数几个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失踪的目击者,他很想在她身上得到一些有效的反馈。
女子面露为难之sè,使劲回忆:“当时,天上在打雷,什么都听不见。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一道闪电,晃得我眼睛都木了,还被吓得坐到了地上,然后我四处喊狗子的名字,根本没有人答应。也没发现环境有什么变化。”
赵森心头轻叹了一口气,依然没有放弃,“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的。哪怕只是一根小铁棍这种不起眼的东西......”
女子表情痛苦,拼命地想去回忆起什么:“当时,我一个人害怕,就拉着大黄一块出去寻我家狗子,大黄也不知怎么了,根本不敢动弹,我打了它两拖鞋它才跟我一起出去,转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现......”
“等会!”赵森眼睛一亮:“大黄是你家的狗,对不对?”
女子点头,“养了三年了。”
李希辉也反应过来,抢着问道:“当时大黄栓在哪?”
“门外的狗窝里,里面挺暖和。”女子问道:“怎么了?”
“带我们去你家!”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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