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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几人对视一眼，脸上写脸震惊。
“快打120”李希辉脸sè脸青，看了赵森一眼，开始观察郑东征。
“这事怪我，我太逞能了。”赵森赶紧认错。
“他一心求死，即使我们一块跟进来，他还是会死的。怎么能怪你”李希辉看着郑东征胸口的短刀，刀身一尸来长，刀柄上面系着红sè丝带，“这什么刀，哪来的刀！”
“你们抓人之前，没有搜身吗？”赵森疑惑地问。
“废话，当然有！”李希辉不悦道，“这么长的刀，怎么藏起来的！难道他会法术？”
赵森运转血珠，神识朝着郑东征探去，环绕一圈，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他确实是个凡人，随身也没有什么储物法宝之类的。”
“这就怪了，难道他会口吞宝剑？”小郭奇怪地说。
“对了，赵律师，他刚才好像跟你说过话，他都说了什么?”李希辉转过脸问道。
“两个字：救我”赵森皱眉说道，看着郑东征惨白的脸，不得其解。
门被推开，外面进来一人，正是郑秋桐，他脸上带着怒意：“你们也太瞎胡闹了，在公安局里也能让犯人自杀，丢人不丢人！传出去，咱刑侦队还要脸吗？”
众人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郑秋桐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赵森一眼，说道：“要知道这刀从哪里带来的，看看监控录像不就清楚了吗？”
“对呀！”郭李二人一拍脑门，就在这时，一队医护人员从外边进来，身边有jǐng察照完相，将郑东征的尸体用担架抬走。赵森看着远去的担架，露出思索之sè。
“对不起，赵律师，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先不要离开，好吗？”郑秋桐说道。
赵森点点头。
监控室，李希辉手里握着鼠标，耐心地查找着审讯室的录像。众人围在了一起，焦急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很快就到了赵森进审讯室的那一段。
只见赵森刚上前迈出一步，郑东征就跪倒地地，双手抱住赵森的脚。赵森吃惊，俯下身去右手推在了郑东征的肩头，郑东征应声倒地，一把钢刀就这样暴露在了摄像头之下。
因为郑东征的身体背对着镜头，众人还是没看清楚这刀是怎么来的！
“往回倒，看赵森进门之前，郑东征在干什么。会不会藏着刀?”郑秋桐沉声说道。
李希辉点头，又将录像倒回去，画面之中，郑东征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赵森的出现，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动。然后，赵森就进了房间。
看到这里，郑秋桐示意李希辉放慢点：“看看那刀，到底是怎么来的！再慢一点。”
慢镜头里，赵森进入房间，郑东征跪倒......
“等会，”郑秋桐说道，众人看着郑东征跪倒之前的瞬间有一个正面镜头，郑东征的双手空无一物，身上没有半点藏有东西的迹像。
“刀不在身上？接着放。”
李希辉点下了鼠标左键，画面再闪缓慢运动起来，郑东征抱住赵森的双脚，赵森推人......
“慢点”郑秋桐又说，此时的赵森身体有一个往后缩的动作，然后右手伸出推在了郑东征的左肩。
“看他的手！”小郭突然喊道，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郑东征的双手抱住赵森的脚踝，一直没有动作。
“他手没动啊？”李希辉疑惑道。
“他说的是我的手！”赵森冷哼一声，画面中的赵森，右手推人的时候，手掌有一个侧翻的动作，就是这一侧翻，他的掌心里露出一小段红sè丝带！
这丝带，好面熟！
众人回头，惊讶地看着赵森，眼神中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李希辉眉头紧锁，再次放慢了播放进度，他很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画面很缓慢，赵森的手缓缓按在了郑东征的左肩，这个时候，赵森的手被郑东征身体挡住了，镜头里面看不到他的手。再往后放，郑东征的身体缓缓向后摔倒，胸前的钢刀已经溅出了血花。钢刀的刀柄上，系着一条醒目的红丝带！
“这......”李希辉愕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秋桐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森，难道这人，真的是你杀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赵森，疑惑，愤怒，忌惮。
赵森懒懒说道：“我会解释给大家听的，只是要麻烦小郭帮我个忙。”赵森指了指身旁的小郭。
“你要我干什么？”小郭奇怪地问道。
“帮我去烧一壶开水，记得，要全开的！一百摄氏度的沸水！低一度都不行！”赵森说道。小郭看了郑秋桐一眼，在这里，郑秋桐是最高领导。
“照他说的做。”郑秋桐点头，“我也很想知道赵律师怎么去解释这件事。”
小郭无奈地走出门去，热水壶在办公室，这间屋里没有。赵森确定小郭去烧水了，这才开口笑道：“李队长，把录像再放一遍，就放刚才那段，我进门推人的那段。”
李希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按下了左键，录像开始播放，依旧是慢镜头，郑东征跪倒，赵森往后躲，没躲开，郑东征抱住赵森的脚，赵森推人。
“停！好好看看我的右手！”赵森笑道。
众人仔细看去，赵森的右手，根本就没有任何红丝带！
“怎么会这样？”众人大惊，难道刚才那遍看错了？
赵森神秘一笑，来到门后猛然拉开了房门，门外扑进来一个人，险些摔倒，正是小郭。显然他刚才正在门外偷听！
“小郭，你干什么呢？不是烧开水去了吗？”李希辉问道，心里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我只是好奇，来听听。”小郭连忙解释道。
“是心虚吧？”赵森冷笑。
“你什么意思？”小郭脸上现出怒sè。
“再播放一遍！”赵森也不理他，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之中，赵森推人的右手里，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条红丝带！
“我cāo！”李希辉大怒，知道被人耍了，瞪向小郭。
“到底怎么回事？”郑秋桐看着赵森，等着他的解释。
赵森耸肩，无奈地道：“录像带，又是录像带，没有一点创意。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已经是你第三回用这招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郭面sè冷静。
“不明白？”赵森点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刚才第一次看这段录像的时候，是谁首先提出注意我的右手的？”
“好像是小郭？”有人回忆起来。
“不错，我先看见的，这能说明什么？”小郭轻笑道，“你就是拿这个指控我是凶手？”
“当然不是，不过我有个疑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赵森说道：“为什么你一走，录像里的红丝带就会消失，你一来，这红丝带就会出现？”
“你是仙人啊，你可以做到这一点。”小郭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件事。”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赵森眉头一挑，“我是仙人，杀一个凡人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而且还把证据留得这么充分？”
小郭楞了一下，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你故弄玄虚呗！”
赵森也不生气：“好，我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他按下了返回键，这个时候，电脑屏幕里面，出现了审讯室此刻的画面。
画面之中，只有一滩血，尸体已经被医护人员搬走。赵森指着画面说道，“大家记不记得，那把钢刀插在死者的什么位置？”
“心脏”李希辉回忆道。
“不错，就是心脏，这里一旦受损，血就会像喷泉一样涌出，对不对？小郭。”赵森问道。
小郭冷笑：“是又怎样？”
赵森一指屏幕：“可是你们看看，现在审讯室里的地面上血的面积，不觉得可疑吗？”
郑秋桐疑惑地说：“确实，这血流得有点少。会不会是医护人员清理过现场？”
“我们再翻回几分钟前的录像，大家仔细看看就知道了。”赵森轻笑道，重新播放了录像，画面之中的郑东征已经倒地，胸中往外冒着血，很快便把地板染红。然后，李希辉小郭几个jǐng察就冲进了房间。几人说了几句，照了相，法医将郑东征抬走。到最后，几人都走出房门，房间里就再也没有人了。
从头到尾，没有人清理过地上的血迹！
“地上的血，好像真的在变少！”李希辉突然说道，面露惊恐之sè。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满地的血，正以缓慢的速度减少着，一直过了三分多钟，只剩下一小滩血。其余的地面，干干净净。
众人的面sè都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样？小郭，介绍介绍吧”赵森懒洋洋地说。
“我？说什么？你是仙人，这些都是你捣的鬼，让我解释什么！”小郭冷笑，面无惧sè。
“那你为什么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李希辉沉着脸说道，刚才的一幕，连他这个十几年的老刑jǐng都吓一跳，更不要说刚刚办案不到一年的小郭。
“我从小胆子大，不害怕也不能算是证据吧。”小郭态度很强硬：“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事跟我有关，要不然，我是不会服你的！”
赵森苦笑道：“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吧，我们去停尸体的地方看一眼，自然就知道了。”
小郭听到这里，脸sè微变，还是咬着牙没有出声，跟着众人一起来到停尸间。法医刘大军正在里面坐着看杂志，看到李希辉，不由得开口说道：“李队，你们怎么来了，我还没把验尸报告送过去呢”
“尸体什么情况？”李希辉问道。
“利器刺穿左心室，心包填塞死亡”刘大军说道。
“哼，刘法医，你上当了！”赵森说道，走上前去揭开了蒙尸体的白布，在死者的后脑勺上接连敲了三下，一道黑气登时从尸体的口鼻之中涌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所有人都掩住口鼻。
“这味......怎么会这样？”刘大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郑东征已经死了很多天了！对吗？刘法医”赵森突然问道。
“瞧这尸臭味，至少......死了五天。”刘大军肯定地说，然后很迷茫地看着郑秋桐：“郑头，你确定这是刚刚死在审讯室里人吗？会不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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