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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飞雪寒影的打赏!
明仁路五号的小楼灯光,霍然亮起。
当仆人打开大门,见着兆苍拽着方锦如的手腕气势汹汹地上楼,方锦如的较小的身子在拼命挣扎着,可是那禁锢的大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仆人没敢说话,忙躲到了一旁,片刻郭夫人也走了出来,却只看到兆苍和方锦如上楼的背影。
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兆苍拽着方锦如的手,一把把她摔到床上,并不痛,可是她娇嫩的手腕上还是出现了一片晕红。
她倒伏在床上,一瞬又坐直了身子,冷着脸喝道:“你干什么!”
兆苍的眼神冷淡,凝了一瞬,只从喉头低声吐出:“躺下。”
方锦如的脸噌地红了,惶恐道:“你想干什么?”
“呵。”兆苍低声一笑,转身出了门。
方锦如舒了一口气,疲惫地仰面倒在床上,刚闭了闭眼,却又听到门的响声,竟是兆苍又回来了。
“你……?”方锦如几乎是弹跳坐起,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身子。
兆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没有说话,只是将药箱放下,从卫生间端了一盆清洁温水,搁在地上,不由分说地拉过方锦如的双腿。
方锦如的腿上穿着丝袜,膝盖处已经有些磕破,兆苍皱了皱眉,索性用力一丝,那丝袜便被撕开,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这丝袜白肤相交,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味道。
方锦如见到兆苍的动作,不由得一霎失神,他略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触腿弯,有种温柔的隐隐的酥麻,狠狠力道撕扯了丝袜,又有种狂野的**味道。于是忙推辞道:“我自己来!”
兆苍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沙哑着道:“别动。”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将方锦如的双脚没在水盆中,用湿润的白毛巾轻轻地、温柔地擦拭她的伤处,将尘土清理干净,又打开药箱,取出棉球和酒精,将伤处细心地消毒。
方锦如低头望着。那天花板上的灯光打在他低首的英俊脸庞上,他的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有一丝别样幽静的味道。他和顾盼宇、江云若都不同,他的轮廓更加分明,更有成熟男人的韵味。本来以为他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柔情和细心的时刻,须臾间如坠迷梦。说不清的感觉。
他的处理完她的伤口,手指却又恋恋不舍地划过她均匀细致的小腿,直至脚尖,这一动作,充满了挑逗和魅惑,孤男寡女的时刻,似有些东西在缓缓发酵。
方锦如不敢再让他继续碰自己,忙将腿缩了回来。道:“我没事了。”她的心又开始因紧张而急促地跳动着,双眸低垂,突然有些不敢看他。怕一看他,就是给了他某种莫名的鼓励,好像站在悬崖边。好像那景鹤耀的炸弹此刻握在自己手里一般。
兆苍的视线由她的双腿移到藕臂,又上移到她泛红的粉颊,心中突然一动。
本来想离开的双手,却又停滞在半空。
他站了起来,用一旁干净的手巾擦了擦手,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头顶上。
“你知不知道,如今我看破了你的死穴。”兆苍淡淡说着,仿佛说的并不是什么威胁,而是不想干的人的什么故事。
方锦如心头一紧,她明白兆苍说的是江云若,如今他已经明白自己对江云若的感情,和江云若对自己的重要性,兆苍拿江云若的安危来威胁自己的话,那么,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了,即便是他想要了自己,恐怕也是难以拒绝。
他太强大了,是一股黑压压的势力,一旦靠近,便会像是龙卷风一样被席卷进去,根本无力挣脱。
“二少……”她的声音微颤,她在惊恐揣度他话里的深意,她似乎感到他的**在蠢蠢欲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为了得到她这么费尽心思,温柔和霸道都集合在他一人身上,但此时自己,却唯余恐惧!
他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别紧张,今晚你可以安心睡觉。”
她松了口气,可是,他的下一句又让她的心猛地悬在半空——
“不过……”他故意停顿一下,“你早晚是我的人。不要想三想四。”
她正要反驳他,甫一张口,她的双唇却霍然让他攫住,她惊喘一声,反射地想推开他。
“我不是柳下惠。”他在她嘴边呢喃,“不要再挑衅我的底线。我留着你,不代表你可以有别的男人。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
她僵硬着身子,呼吸急促,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不疾不徐,**着她柔软粉红的双唇。他的拇指在她的下巴轻抚着。
他的舌头在她唇齿间滑动着,慢慢地,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探索,拇指略施压力迫使她的嘴张开,火热的舌头顺势钻进她的檀口内。
她倒吸一口气,感到呼吸变得更快了,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原因。当他舔过她柔嫩的小舌时,细不可闻的挣扎低吟声从她的小口逸出,他感觉她想躲开,手掌立刻在她脑后固定着,不让她有机会逃离。他稍稍离开她的嘴,让她得以喘息,然后又再度进攻,舌头在她柔嫩的口内**。
他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听见她性感甜美的拒绝和挣扎的呜咽,反而这样的声音让他的血液更快速地流动,呼吸沉重而短促。
他逗弄着她柔软的舌头,品尝她的味道,不给她有时间思考。
他喘息着,他感到面前的女人身子都发冷了,像是在亲吻一块冰块,明明女人是柔软的,明明应该是越亲吻越火热的,可是面前的女人,却像是怎么捂也捂不暖似的。她为了那个人,烽火连城也不畏惧,为了那个人,甚至也强忍着接受了自己的亲吻,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快乐。若是强取,很是容易,可是心底不愿,那种说不出的不甘,让脑中昏昏沉沉,胸中怒火中烧!
她这种无形的拒绝,却更加刺激了他,他恨不得立马将她推上床去,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她一番!这种感觉,已经不知道在脑中盘旋过多少次了。
可是一次都没有做过。
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松开了手,也停止了亲吻。
他看到方锦如目光盈盈,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难道我做了这么多,她竟一点也看不到?对于她来说,自己和她,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心陡然难忍的痛!
曾几何时,哥哥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会变得越来越软弱。自己那时便说,我要变强大,我不要爱上任何人。可是这一刻,他的双拳紧握,指甲嵌进掌心里,他觉得心里最软弱的一部分里,那年久愈合的伤疤,却又像是被霍然撕扯开。
他松开了方锦如,深吸了一口气,眼眸眨得极缓,竟然徐徐笑了,道:“我刚才说的,你明白吗?”
明明不想问她的,不想给她丁点骄傲的,想把她碾在脚下的。
可是这一刻还是问了她。
方锦如抬头望着兆苍,他的唇刚才在自己的唇上厮磨过,她能感受到他的滚烫,他的克制,她也知道,在这乱世里,枭雄不失为一个靠山的合适选择,可是她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江云若,前生前世,像是在心底里纠缠了一个死结,牢牢的,无法解开,像是心门已经上了锁,别人再好,也无法走入。
江云若和兆苍相较,也许很多东西无法比,可是自己偏偏爱他。爱他的淸朗,也爱的温柔,爱他的善良,也爱他的隐忍。爱他在大千世界里风流倜傥,可在自己面前却是个孩子模样。所以……抱歉啊,二少,你的炽热我看得到,只是我无力偿还。
她听到他的问题,只好如实回道:“我明白。”
他几乎一喜。
她又道:“只是我无法回应。”
果然还是如此。
兆苍的眼神像是火焰猝灭,顿时冷冽,又睨了她一眼,再没有多说,转身走出门去,出去的时分,将那房门摔得震耳欲聋。
方锦如哑然失笑,片刻,她的目光落到一旁的药箱上,又摸了摸嘴唇,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她一直在利用兆苍,利用他对自己的几分喜爱,利用他对自己的好,利用他为自己铺路,可是自己反馈的,实在太少。她产生了搬离这个地方的念头,她想远离他了,若是有天他的耐心用尽,她将面对怎样的局面,她无法想象……
兆苍一出门,院里有一股干燥的植物的清香,冷风夹杂着尘沙,扫在面颊上,他抬头望了望天空,蓦然有些心情黯淡。
廖青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此处,等在汽车旁边,和司机闲聊着,见兆苍出来,忙站直了,打开车门迎接他。
廖青峰甚至暧昧地笑了笑,可是兆苍却一点也不想回应,也不想解释。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
他上了车,回首望了一眼这小楼。
也许哥哥说的对——一步江湖无尽期,不归路上不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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