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小因缘 > 第十七章 变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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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是相对于生命体存在的生命现象,能够导致死亡的现象一般有:衰老、被捕食、营养不良、疾病、自杀、被杀以及意外事故,或者受伤。绝大部分已知的生物都会不可避免的经历死亡。在人类社会中,死亡的自然现象被世界上的宗教传统和哲学疑问关注了几千年。

    江云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盼宇,他的眉宇即使在睡眠时候,也痛苦地蹙着,胸前起伏,彰显着生命的痕迹,脑袋里对死亡的概念,似乎又清晰了一些。他想起在人们常聊起来的家长里短,里面就常常夹杂着街坊邻里的死讯。差一点,眼前的表弟顾盼宇,也会变成他们的谈资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闷的感觉稍解了些。

    身后突然响起窸窣的声响,是顾老太太提着一个食盒悄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他睡了?没事吧?”

    江云若点头:“刚才醒了一会,这会儿又睡了。”

    “嗯,你回去歇歇吧,”顾老太太叹气道,“这都好几天了,方锦如连露面也不露面,把我们盼宇害成这样,还跟没事人一眼,连来看一眼都不来,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狠心肠的人。”

    江云若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顾盼宇,见他虽闭着眼,睫毛却轻轻颤了颤,心头微紧,按了按顾老太太的胳膊道:“姑姑,那么,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再叫我。咱们顾氏的事情,我还得去忙。”

    顾老太太点头:“嗯,去吧。”

    江云若走出病房,走廊上护士医生擦肩而过,他觉得心中像是有冷风在吹。

    他心里有点明白方锦如为什么没有出现。顾盼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想挽回方锦如,然而方锦如并不愿意。

    顾盼宇凄然问他道:“难道做了这么久的夫妻。竟是没有感情的么?还是她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顾盼宇痛苦的神色,让他如芒在背。

    他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是那般刺耳,而此刻,回想起来,却又觉得那刺耳言语能将世间所有嘈杂隔绝在外,几近失聪。

    他甚至有点担心方锦如会来。担心她坚毅的眼神,担心她的泪水会当面流下来,担心她坦然说出自己的心中所爱。

    在爱情面前,她似总比自己大胆,像是不顾一切。

    而自己。总是瞻前顾后……

    一路脑中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坐着车回到青山路十五号,进了门。仆人却立即唯唯诺诺地走上来道:“少爷,不好了……”

    “怎么了?”

    “太太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在房中砸了许多东西,现在又关着门,不吃不喝。”

    江云若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母亲的房间外,砰砰敲着门。

    里面传出江母的声音:“我说滚!滚呐!没有听明白吗?”

    “妈,是我。”江云若的声音很沉。并没有多说。

    过了片刻,门闩响动,江母打开门。脸上的妆容已被泪水沾花,地上也是花瓶碎片,鲜花花瓣枝叶凌乱散落一地。

    “妈您怎么了?”见事态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些。江云若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江母只说了一个字,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江云若携着母亲的胳膊,将她扶进屋内,一同坐在沙发上,柔声说道:“妈,究竟怎么了?慢慢说。”

    江母抽泣着说道:“你爹他……他在外面有人了!他去和那些骚狐狸鬼混!”

    江云若其实对此并不惊奇,父亲整日出差在外,他曾经无意间看到父亲的行箧里有情人送的惜别表记。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帮着父亲隐瞒母亲罢了。此时见母亲撞破了,倒觉得也是解脱。

    虽心里怀着这样的鬼胎,江云若还是道:“怎么会这样?”

    拿了手帕给母亲拭了拭眼泪,又道:“等到父亲回来,我一定帮你说话。”

    江母擦干眼泪,叹道:“我知道你定劝我往开来想,你父亲成年在外,又怎么能短的了拈花惹草,不过露水姻缘长久不了,久长的还是夫妻,只要他还回家来,我定有办法让他把外面的花骨朵给掐断了,世上女人总有这般苦处,唉,我哭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听说了你父亲的事,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就去别的太太家打牌了。”

    江云若舒展眉宇道:“我当是什么事啊,是不是输钱了?妈,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为了几个钱哭成这样。”

    江母听着儿子的安慰,心里更是不胜惨痛,鼻尖一酸,又落下泪来。

    江云若举手告饶道:“得得,我越说越错了,到底怎么了?”

    江母拉住儿子的手,觉得无限惭惶,神明内疚,低声道:“我输了……”后面的字,声音愈低下去,听不清楚。

    江云若心间隐隐觉得不妙,强笑道:“妈您大点声,怕什么啊。”

    江母翻了翻眼,索性大声说道:“我输了那股份了!”

    江云若愕然道:“什么意思?”

    江母再沉不住气,把沙发一拍,道:“你记得杨小姐认识一个关系不错的小官吧,叫张国聚的,他的新太太也同我们一起打牌呢,你父亲在外面鬼混,我气得脑袋发昏,牌运也差,接连全是输,把身上带的零钱全输掉了,就要回家来。那张太太就说她想做生意,我头脑一发热就说我这有顾氏的股权,她便劝我把股权让给她,我当然不愿,她便开玩笑说要让我赌上这个,她要打牌赢我,若是我赢了那一局,当天输得所有的钱她都给我,还将其他家赢去的也给我,我倒不是看中钱了,我就是赌这一口气,另一则呢,我也看着是杨小姐的面子,毕竟将来我们也是要与杨家成亲家的人,便答应了……结果,唉,输掉啦!”

    说到这里,江母停了一会,见江云若只是低头不语,便推了推他的胳膊,道:“说话啊!”

    江云若只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低声道:“你别搅我,容我仔细想想。”

    江母酸着鼻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不我回家来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偏偏别的不要,就要你处心积虑帮着顾家度难关的股权?而且今个儿特别邪门,像是那三家串起来坑我似的,我越想越后悔,就打电话去给张家,想要反悔,谁知道人家竟然不给我面子,死也不依,就是抱定了顾氏这股权。如今顾氏落败成这样子,他们居然还这么死心眼,我越想越急,越气,就上了火……”

    江云若长长出了口气,仰望着屋顶上的灯,容色沉寂,半晌才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她拿走便拿走吧,只要不集权在一个人手里……”

    江母有些震骇,道:“你的意思是……她也是帮那妖妇做计拿走这股权?”

    江云若听江母称呼方锦如为妖妇,心里颇为难过,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面对这局面吧。还有,请不要这样说方锦如,她有今天,还不是让顾家一步步逼迫的!”

    江母戛然止涕,惊道:“云若,你怎么了?和盼宇待了几天,被盼宇传染上疯病了么?”

    江云若淡淡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霍然转身而去。

    江母在他身后站起来嚷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端起架子来了,了不起了,都滚吧,滚呐!”

    见江云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江母胸中愤懑气结,将桌上的最后一只完整的茶杯,遽然甩到地上。

    ……

    天干气躁的季节,就是肝火旺盛。

    同样在火头上的,还有正一脸郁结的兆苍,他蹙眉看着眼前的蓝光,右手转着左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那神情中,已流露出十分不耐。

    廖青峰在一旁道:“蓝先生,这事就算二少不上火,我也气急了,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不好就是人命关天,这等危险场合,你为什么要让方小姐去!”

    蓝光蹙眉道:“要想做咱们二少的女人,这温室里的花儿怎么能行?对吧?”话语说到尾音,已经露着几分胆怯,向着兆苍望去。

    兆苍淡淡睨着他,眸光中似敛着匝地烽烟、疾风暴雨,片刻又尘埃落定,只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

    廖青峰见他此表情,便叹了口气,低头道:“二少,这回真的要变天了,这方小姐,能经得起这风波?”

    兆苍并不回答,只问道:“黄四爷那边什么动静?”

    “他和郑副都统走的很近,只怕届时会有麻烦。”

    蓝光瞥了一眼兆苍,又对廖青峰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说明自己的立场?”

    廖青峰笑道:“我个人不喜郑副都统罢了,东系军阀卖国求荣,见了洋人比见了自己亲爹还亲,也不怪人家**看不下去。”

    蓝光笑道:“那你也跟着赤军去闹革命好了,说不定也能混个指挥官当当。”

    廖青峰爽朗笑了两声,又沉下声来道:“很多时候做事需要契机,只怕这个契机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黄四爷的。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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