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小因缘 > 第五章 拖也要把她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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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锦如从没想到过出租的卧室会布置得这般华丽,和屋外的简洁明快不同,卧房里全是崭新的新式卧室家具,粉色为主色调,墙上的字画也是秀丽宜人,是少女闺房的风格,梳妆台上,化妆品也是一应俱全,品质也是颇为名贵,靠南窗还有书桌,书桌旁有个书架,上面整齐码着最新的小说杂志。什物光洁、窗明几净。

    方锦如瞧着一怔,道:“郭夫人,你这出赁的屋子,还收拾得这般费心啊?”

    郭夫人道:“我如今老啦,老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岁月。那时候啊,就想生个女儿,可是天不遂人愿,一连生了两个都是儿子,可惜老了之后,没有一个陪在身边,就更想要个女儿了。这不,我在登载广告之前,特意叫人把这屋子收拾好了,想到年纪轻轻的漂亮闺女在这里住着,我就舒服。”

    方锦如心道,这郭夫人也真够可怜,明明两个儿子,却不知何故两人都不在身边,这时并不是十分相熟也不好探听她的家世,只觉她这年纪大了却仍是这般凄凉孤单,有些怜悯之意。此时心里一则是对房子满意,二则是对她有些同情,便答应下来租房,当即交上半年房租,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回到家里,和父母说了情况,母亲到闺房给她收拾了几件旧衣服,父亲打电话找好了载重汽车,愧疚嘱咐了她几句,又塞给她一些零花钱,若只是日常消费,这钱也够半年用的。家仆收拾了一些崭新的日用品给她带着,打好了行李。方锦如讨要了家里的账目来看,方父内心觉得亏欠她一些,自然全数交出。

    她又给张才家里打了个电话。找他的新姨太太婉儿,告诉她叮嘱张才把退回方家的钱打到自己的账上,婉儿念及自己有今天多亏了方锦如和蓝光,自然应允下来。

    晚上,方锦如正在房里翻看账目,方锦然敲门拜访。方锦如自然迎他进来,道:“哥哥,我这明天要走了,你终于肯露面了。”

    方锦然脸色有些赧然,手里搬着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说,道:“公司的东西给你收拾了一些,你自己看看吧。我为之前对你说的一些话向你道歉。”

    方锦如没想到方锦然的态度会来个180度大转弯,颇为惊奇,料想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缘由,便不动声色,反而笑道:“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都是家里的事,哥哥你放心,虽然我说了叫你交出家中产业。但是也不可能让你成天无所事事。”方锦如说话表面客气,实际上又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方锦然欲言又止。

    方锦如道:“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唉!”方锦然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道。“爹说了以后公司的事情都要经过你来拍板,现在你牛气了,比我厉害了!”

    方锦如心中一笑,说来说去还是不服,不服就得治,治到你服。

    “哥,咱们之前都是说好的事,你一个大丈夫,顶天立地,说出的话自然不能不算数,是不是?哥,说吧,有什么事要汇报。”话说到最后,方锦如正色坐在椅子上,睨着他,语气狂傲。

    方锦然憋得满脸通红:“方锦如,你!”

    方锦如轻笑了一声,道:“哥,好啦,有什么话就说,以前你跑的一些客户,还是你去跑好了,有什么事商量着来嘛。”

    方锦如其实不愿去跑自己家的一些客户,那些人都是些老江湖,可谓吃喝嫖赌无所不干,方锦然平素陪着他们,少不了出入一些风月场所,这些苦力活,方锦如不想去亲自做。其实越是高档次的,越没有这些事情,因为方家这生意并没有做大,所接触的相关客户档次有点低,因此方锦如才大度言辞,将这些交给方锦然。

    方锦然一听这话,并不知其中深意,又得意起来,道:“这才是一家人嘛!我说嘛,我的妹妹,我还不了解吗?”

    方锦如见他又飘飘然起来,便笑道:“哥哥,你别误会,你可能真是不了解我,如今我掌管方家生意,有三个心亮在面上,有心、留心和狠心!你可不要让我将最后这个‘心’用在你的身上!”

    听了这话,方锦然又顿时气结不言语了。

    方锦如便主动道:“如今顾家受到巨大损失,突然破产,我估摸着肖氏会有所动作,你和肖一宝有来往,去探听一下他的举动吧。”

    方锦然瞥了她一眼,喘了口粗气。

    方锦如又道:“事情发展是动态的,我们介入进去,肯定会对事情发展产生一些变化。如今看不清事态发展,我们得做些事引导事情向有利于我方的方向发展,你明白吗?”

    方锦如平素并不愿用这样的口气与人说话,但是这时候是故意用了训导的口气,使得方锦然听得很是刺耳,气得胸腹憋闷,道:“这还用你来教我吗?”

    方锦如冷然垂眸,道:“不要在这里发脾气,你不知道你现在和二娘不过相当于我的租客么?张才那边退回来的钱,他要直接划到我的账上,你可别像二娘一样气坏了一起躺在床上,那就好笑了。哦对了,我找了一间临海公寓,风景很好,你和二娘暂且在这好好生活吧,不过要老老实实的,只要别惹毛了我,我暂时还不会收回房子把你们赶出去。”

    “方锦如,你!你!”方锦然气得手抖,可是如今父亲笃信方锦如,此时他有些话,却不敢多说了。

    “看来你现在还不愿意服输是吧,看你什么时候愿意低头认输,我会耐心地等。还不赶快出去?不要影响你老板我休息!”方锦如斜睨了他一眼,又垂眸道,“关好门。”

    方锦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冷哼了一声,出门去了。

    口水战的背后若是没有算盘,那口水战也不过是口水战而已。方锦如可没有时间和他计较这个,如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得一件件地解决。

    而顾宅内,此时前日的萧瑟之景刚刚散去了些。

    后宅卧房内,顾盼宇衣衫不整地横躺在沙发上,双颊晕红。手里持着半瓶白酒,正往嘴里倒。

    顾老太太推门进来,看着他颓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再转眼一看屋内。好端端的小床居然被他拆地七零八落,被褥被掀了一地。

    “盼宇啊,你这是干什么啊?”顾老太太扑上去夺过他的酒瓶。又走到床前去收拾散落的被褥。

    “我……我不想看,不想看到她睡的地方……”顾盼宇缓缓说道。

    “你这成了什么样子。”顾老太太把酒瓶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你这个模样还怎么去方家!”

    “我去方家干什么?”顾盼宇瞪着红眼睛,“我去转着圈地丢人吗?”

    “儿啊,如今我们被那个臭女人害成这个样子,难道就让她和没事人一样走人吗?你爹现在虽然不能说话和动弹,但头脑还是清楚。我说什么,他可以眨眼回应我。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你不能和方锦如离婚。”

    顾盼宇登时坐了起来。道:“娘你说什么?”

    “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和她离婚,她把我们推下水。以为自己就没事了吗?我们拖也要把她拖死!”

    顾盼宇哼哼苦笑着,摇头道:“娘,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家到了这个地步不都是你和爹一手造成的么?你们若不是贪图方家的那点小钱,又怎么会到了这地步?先是让我娶方锦如,也不管我们有没有爱情,只不过想拿着这关系要挟压制他们家,后来,这投资失败,还想贪图人家的资金,这被方锦如发现了,成了现在这样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搬石砸脚,不都是自己干的?”

    “盼宇!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难道现在家里成了这样,你没有责任吗?你爹叫你看账,你自己不看,给媳妇看,这哪家的傻儿子能做出这种事?还有那珠玉,你就那么一心对她,结果呢?你瞧瞧你的抉择,不都是失败的吗?”

    “啊啊啊!”听了母亲的刺激,顾盼宇又抓着头发狂躁起来。

    顾老太太见他这个样子,忙又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现在爹娘想好了,你先不要和方锦如离婚,今天方家来人把小翠接回家了,方锦如定然是回家去住了。如今我们家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很快讨债的人就会陆续上门来。我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我们的财产。我们欠包括方家在内的许多家的债务,都是拿着我们郊外土地和厂房做抵押的,若是我们久拖,说不定那些地契都会被扣押。我找了你舅舅家找那个张才,谁知道那张才一直在抵赖,他和高层、督军都有勾结,我们都不敢对他怎样,但是你仍要想办法求他把我们的资金还回来一些,另一方面,你去找方锦如,诚心诚意地求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方锦如原来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是被你和珠玉逼急了才这么做的也说不定,你在她面前表现软弱的一面,表示没有她根本活不下去,茶不思饭不想,多说些甜言蜜语劝她回来,她说不定心一软,也便不忍心,他们方家的债务也就不好意思和我们要,同时也会拿方家的财产帮我们度过难关。”

    顾盼宇听着母亲说话,万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韬略和口才,说话竟如此老辣,瞠目结舌了一会,片刻之后又突然咬牙狂笑一声,道:“她既然把我们家害到这个地步,定然不会回心转意!你这是和谁做的白日大梦?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顾老太太扼腕道:“我也知道!这是你舅母、我还有你爹一起想出来的对策,你舅母也会劝你表哥,因为你表哥和锦如看起来并没什么宿怨,她也会让你表哥去劝劝方锦如。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生死存亡的时候,要骨气也没什么用了。更何况对于你爹来说,这顾氏就是他的一切,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你爹这样,虽是方锦如气的,但是也是久病所致,你爹也明白,若上次不是方锦如将他送到洋人医院,他说不定上回就已经不行了。所以说来说去,这不失为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要离开方锦如也好,要娶别的女人也好,或者将方锦如千刀万剐也好,先哄着她把这个难关度了再碾死她也不迟啊!”

    顾盼宇撇着嘴,斜目觑着她道:“娘,你快请回吧,别寻思这些不可能的事了!”

    “盼宇,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你想想,她刚进咱家门的时候是不是对你特别好?那时我就听厨房仆人和我说,那时候你受责罚,她都把自己的饭菜端给你吃;你冬天在书房躲着她,她怕你冷,托仆人给你送衣服;你不愿与她同房,她就帮着你隐瞒,还给你在书房铺暖烘烘软绵绵的褥子……这些点滴,若是她对你无情无义,又怎么会做得出来?她总不会一进咱们家就是来搞垮我们的吧?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背后搞的猫腻。要不是后来你一次次伤了她的心,又让她看了账目等等事情,她还是个贤惠媳妇,我们家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不错,我也想杀了她,可是在杀了她之前,我们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让她把欠我们的,一一给我们还回来!”

    顾盼宇听着母亲说起方锦如刚进门时候的点点滴滴,更是烦躁不安,想起那时她陪自己去看珠玉,自己和珠玉去欢乐,她一个人在散场的戏楼里等上好几个钟头;想起自己带着她去赌场,自己被警察抓走时候她在身后仓皇的疾奔;想起自己被父亲杖责时候她不管不顾地扑在自己背上,想起她在暗香浮动的鹅黄灯光中给他上药;想起她在灯光集聚的舞池中她飒然的丰神,想起那时亲吻她唇瓣的激情;甚至想起她洁白无瑕的**,想起那曼妙腰肢、傲人胸脯、细嫩大腿和饱满的浑圆臀部……

    忽地又捂着耳朵嘶吼了一声:“啊!我不要听!不要听!”

    顾老太太见儿子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耳朵,摇晃着脑袋,一副崩溃的模样,眼中又浮上泪水,也不再逼迫他,只好将旁边的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轻声道:“你好好想想。”便出门去了。

    顾盼宇缓缓倒下,用薄毯子蒙在头上,将整个身子包裹住,哭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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