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身处在晕乎乎的状态,不过我还是有些意识。小空用她的怪力将我举起来的事,有记忆。
这种恍惚的状态,多少次了,这一次的行程太欺负我了。
回到落脚的宾馆,我总算是走出了恍惚的泥沼。
“那么,既然还有很多的时间,就去玩吧!”
“不要!”
组长拒绝了。
然后提议。
“之前不是有家新开的超市吗?”
绝对不要。
组长投来不爽的视线,相对应的,我也不爽组长只关心自己的需求。
阳光明媚的、秋高气爽的,不在外边走动走动,躲在铁屋子里干什么。
再说,这里也是一个好地方。
在我印象里这儿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摩天轮来着。
“那些东西怎样都好吧!我可是患了一天不去超市就会衰老一分钟的病啊!”
组长的说辞真微妙。
“没有这种病!”
“我就是得了这样的病,你要怎么的吧!”
组长不讲理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无视组长,转向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空。
“去哪儿玩吧!”
“没心情……”
“那就去那家新开的超市!”
小空抬起头,扫视了组长一眼,哎的叹了一口气,摇头否决了组长的插一脚。
从这儿来看,小空就像个大人似地,我与组长难道是小孩儿了吗?
别说我,组长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不小了!”
这也不用自己说出来吧!
沉默下来,组长反复不断的挤眉弄眼撅嘴皱鼻子。
怎么突然就面部抽搐了?在我试着去理解组长行为的几分钟里,她忽然嗨的一叫,跑过来将我的衣角拽住,蛮力往外拉。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淡定、淡定啊!不如意也不能诉诸暴力啊!”
“你给我出来!”
组长坚定了将我拽出了房间。就像对我到达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一想到这层,我就觉得应该逃跑。这只组长不能惹,我的情绪也有问题。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可没有谁来拦着了。
将小空大惑不解的神sè紧紧关在了房内。
组长放开了我的衣角,仿佛是调整情绪似地呼哈呼哈的大口大声出气。
很好闻的味道在飘在这一小片空间,我也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
谁知道下一秒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路过的保洁员阿姨,惊奇的凝视着我俩大口大口的互换空气。
“能不能让一下?”
“好的。”
我赶紧点头,虽说这情况在我看来不咋滴,别人眼中什么样,我可搞不懂。
先把第三者尽快清理了,组长要是让我对着墙壁玩倒立。观众少一些,对我也是一种特别意义的安慰啊!
保洁员顺着我让开的道路离去,平常的组长似乎也归来了。
她咳嗽一声,提出了一个问题。
“呐好顺来,这两天也有看到了吧!小空的那个父亲虽然很讨厌人……”
“那仅仅是你的看法而已!”
“先不管谁的看法。总之,他现在的悔悟也绝对不是错误的啊!可是,我们真要把小空带走?从此失去联系之类的。这样的事情,我很是反感。”
典型自己不爽的事情绝对不准发生,这强烈的个人主义!
“组长有想小空这边吗?”
听到了我的疑问,组长陷入了沉思,我将身体交给了墙体,安静等待她的答复。
其实我们的行为,对于小空,有可能是多余的关心,完全没有必要,甚至会引来小空的讨厌。
她不妥协的地方,我们却非要让她妥协。
尽管事理上是好事,但它也有变成坏事的可能xìng。
“我感觉小空不是真心的。”
“你跟小空好歹一起多少年了,不了解她吗?”
“了解小空的人不是我。哼。”
无端端的哼唧啥呀!
组长讲不出道理,只用了‘Ifelling’,使用或然率计算的可能xìng都不存在的言辞。
哪里能说服我?
试着证明一下,反正无事可做。
“组长,你能感觉到我现在想什么吗?”
“我感觉你现在什么都没想?”
即答!!
包拯来着。
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
仿佛从我吃惊的神sè里找到了乐趣,组长恶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一副让人不爽得意模样。
“我们一定要向小空做一些思想上的工作。让她放弃以往的成见。”
从你嘴里出来的发言,真有一种古来虚妄之言十有仈激ǔ的感觉啊!
这个感慨,还是不要从口中说出来了。
“组长要怎样做就怎样做吧!我没有这方面的意向。”
“唔~”
组长好似中枪了似地,呆呆的。
“你又跟我作对?”
是咋样呢?
我放弃了解释,推开房间的门。
只见一道小身影以眨眼不及的速度、风驰电掣般轰击到双人床上。
隔墙有耳。
那一双小耳朵从根子开始迅速蔓延至通红。
打铁需趁热。我正视心中的愿望,“小丫头,刚才听到什么了?”
“什么东西,我可没有去门那边啊!”
“是、这样?”
小空的心路历程,虽然我无法知晓,但她现在定然是羞愤yù死之类的。
“当然啊!我一直在睡觉呢,刚刚才醒来的。”
“原来如此,眼花而已!”
回了一个超级的神清气爽,我拿出手机走到窗前。
“诶!这就可以了!”
“在我看来,小空笃诚可靠、质朴如玉、可爱无方,绝对不会说假话的呀!怀疑小空,简直就是跟世界作对呀。”
“咔……”
小空飞速将床单拉起来,蒙住了头。
欣赏别人身处悔恨、内疚、惭愧。
这很给劲。
小空不但找到了,而且有回去的可能xìng,先给小丫丫通一个安心电话。不过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短信,陌生的号码让我有种不想打开的感觉,不过,点开也不会使我的手机爆炸,打开探个究竟。
‘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
莫名其妙。
我想不出所以然,先把它无视掉,向小丫丫发了一个短信。
“空空,咱们去梅岭玩吧!”
组长带着一脸微笑走了进来,贸然提出了一个名词。她是有目的,而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必然要寻找一个提出问题的机会,可也不需要用观光揽胜来做缓冲。我乐得旁观,想见识一下语言的无力。
小空见组长殷勤,怀疑的盯着她。
“我要睡觉。”
“去吧去吧!”
之后,组长死缠烂打,硬是把小空拽出了房间,拽出了宾馆,拽进了出租车,拽到了梅岭。
这是、光速啊。
若不是中间组长跑去取钱,我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呢。
“唔,好美!”
“别给人开玩笑,才一开始就这样感叹,是感xìng?”
游客不少,因为是组长的提议,所以我们就等在一边看她买票以及购置登山随身物,倒是小空特招人目光,搞得站她旁边的我有些沾沾自喜,不对,惊心动魄。
别是来个会打太极的什么控,把小空拐走了,我可得当着点儿心。
组长以最快的速度,购买了好一大包东西,我从头到脚比划。
跟我一般高。
这哪是登山啊!这是找罪受!
理解了情形的不对劲,我找了恰当的应对机制
“我先回去了!拜拜,明儿个公安局再见。”
说完我就往回走,衣摆被拉住了。
xsāo扰。
真想大声的喊一句啊!
不过,大家都是来游山,又不是看耍猴,还是收敛一些!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也知道自己有点那啥,但,忍不住就买了啊!拜托你了!分你一包瓜子好不!”
“再来一包薯片吧!”
“不行,一包瓜子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的仁慈了。”
“我不干了!”
还有啥可以商议的,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地主老财也懂得加工资呢。
“那你回去好了。”
组长突然放下了我的衣摆,伸手表示驱赶的晃了晃。
“……”
回就回啊!
到嘴的话我有意识的狠狠将之掐住,做人太失败了,组长居然用自身安危来保护一包薯片。
而我却连一包薯片的价值都没有。
要命的组长扔下了一个要命的下马威。
我要是回去了,公安局见面的可能xìng就增大了五十个百分点。顺带一提,刚才的可能xìng是四十九个百分点。
我这要不回去……这一人高的包袱。
“我来背吧!”
小空忽然插嘴,提出了一个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提议。
“不,一定要交给我!哼,这点东西,根本不在话下嘛!”
我飞速的冲到了包袱前,直接放上了肩膀。
腰部一沉,顿时让我心中出现了一个猜测。
包袱里有塞砖头?
“唔!空空!Good!”
组长向小空竖起了大拇指。
“不,我说真的,我力气大!”
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把我淹没在了爱的海洋,满心的甜甜蜜蜜。
就算是塞了一层楼砖头,我也要把它背起来,爬上峰顶。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
伟大到随时能够将相爱的两人毁灭掉。
“那就多赏你一片薯片好了!”
因为我身处在爱的海洋,所以组长说什么我直接过滤了。
就这样,娱乐了组长,也娱乐了他人,但我一点都不觉着辛苦。
我们紧随着爬山的大队伍,一边听着身边人们的感叹,一边看着满山满水的秋sè。
组长与小空听取着游客们的感慨,互相说着自己的感想,寻找着未被人察觉的美景,私下里和和美美的笑谈。
就如同真是在游山玩水。
至于我,老是掉队的关系,总被埋怨着,不过,有爱情在我心中,怎样的奚落也是可以滤掉的。
清新自然的空气,在肺腑中流转。
甜美多汁的野果,在齿颊里留香。
潺潺流动的溪流,在身体上滴打。
则算是我,也慢慢的感到了说不出的轻快。
肩上的大背包在一路行走中减去了不少的分量,揽胜的心情也回来了。
沾一两滴溪水偷袭组长,捡一两根枯枝sāo扰小空。
乐在其中。
不知不觉就过了午餐时分,结束了与一路同行的游客们合照,组长指着山道旁的一小片空地。
临时打歇。
我很不爽的将手中的相机交给了提出合照要求的家伙,这简直跟老虎嘴里夺食儿没啥区别。我都没有跟组长有过合照的经历,真是的,这乱糟糟的心情咋还治愈不过来了。
组长从背包里掏出了饭盒,一人给我们发了一个,打开一看,红烧排骨的。
忽然感觉视线好浓烈,我赶紧jǐng惕起来,只见组长一副吞了苍蝇似地神sè凝视着我手中的盒饭。
莫非是,弄错了?
“交换。”
“不换!绝对不换,我才不会换,那么轻易就接受陌生人的提议,怪不得会被拐走呢。总之,不换,我就不换!”
“嘿,你脑袋出问题了!”
出问题的不是脑袋。我无话可说,只好埋头吃饭。
“这是心的问题吧!”
小空的插嘴,让我极为惊慌。
“他不一直都有问题吗?”
好在,组长出奇的笨了。
“没什么!你们一对一交换想要的食物就好了吧!不必纠结于整体。”
得亏我眼睛眨的勤快,要不小空还真把这种东西说明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虚的、虚的、虚的、虚的、虚虚虚虚。
“那我要那个鱼丸子!”
“不换!这条海带丝,换你一排骨。”
给谁谁不换。
提出这么不平等的要求,可怜的心情都被一扫而光了。
估计组长因游山玩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对于小空想方设法不去接触的问题,通过得取美好心情的旅途中提出,这是不合时宜的做法,好心情弄糟了,得不偿失。
以我为例,明明硬是顶着笑脸给他们拍照,看着那亲昵的接触,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动摇按下了按钮。
失要比得海了去。
忘记了最好。
“小空,你看哪儿!”
组长的发言吸取了我们的注意力,她手指的终点,有一对正欢笑的父女。
小孩儿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大眼睛新奇的望着远处的山山水水。
这个,真有的。
怪不得组长一直东张西望呢,敢情就需要这对父女呢。旁边的三口之家都给无视了,直指那对父女。
怎么说来着。
策略上没啥问题。以此及彼,真能让小空感同身受的吧!
估计她的父亲跟那边那位没啥区别。
小空被那景象镇住了,呆呆的望着那一边,显露着浓情蜜意的父女。
“小空,就这么什么都如以前一样的回去,不有点什么变化,会留下遗憾的呢!”
“竹子!”
“是!”
“你恨你们的母亲吧!”
意想不到的反击,令组长呆若木鸡。
我也有突如其来的惊讶。
这是来开悲情会议的!绝对不是登山。
虽有互相间不见得愉快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这一次登山的好心情。可能就是因为关系深了,一些尴尬总能够无意识的避免过去。组长与小空从那之后,一直笑呵呵,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足够令两人相对无言的事情般。直至收揽了洪城暮景,这才结束了这一趟还算美满的登山。
顺便一提,那一大包零食,组长一个人全部啃光了。就给我剩了一包瓜子和一片薯片,我爱心泛滥,将之送给了路过的小姑娘,惹来了人家一家人的冷淡视线。
我又不是怪蜀黍。
☆☆☆
回到宾馆,组长又开了一间房,将我独自一人推了进去。这是一个教训,有钱了就把我扔一边去了。
这么一想,察觉自己在组长心里的分量真是轻如鸿毛。
五内俱全崩,柔肠寸寸断。
灰心丧气的我只能盯着远方城市的霓虹,黯然神伤。
一直伤到了大半夜,实在是睡不着觉。
闷在房间里不如上楼顶打打太极拳。
说到就做。摸黑我就来到高层。
通往楼顶的铁门开着一条缝,没锁门。
安保系统不行呀,不堪胡想。
假如来了个飞天大盗开着隐形飞机降落在楼板上,这后果……。
我迈步来到铁门前,悄悄打开门,随即悄悄合上。
留下一条缝隙。
不远处的防护网前站着一道小小的黑影,都市的霓虹堪比白rì的朗照。虽然只是看了一个大概,但也是真有人的。
莫非真的来了飞天大盗。
我提起不相干的jǐng戒心,努力的透过缝隙寻找隐形飞机。
当然,在我的胡想里存在的事物,不一定存在于现实,所以,我并没有找到隐形飞机。
倒是远方的黑影慢慢的离开了防护网,冲着这边走来。
我赶紧分析门的方向,躲在门后。在为人不知的地方为临时歇脚的地方做那么一点点的贡献,这样的爱心,本人还不是太缺乏。
试着在手边摸摸,并没有什么能够起到作用的武器可以利用。
随着细微的脚步声停下,铁门被悄悄推开。
小黑影毫无知觉的轻轻合上门,慢慢走下楼去。
这不是小空来着,幸亏手边没有武器。
她来楼顶做什么?
也来打太极拳的!
总而言之,楼顶上空无一人,我独自个在这里打了一套自创的太极拳,运动运动,累到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程度,这才回房间休息。
或许就是因为我太没有jǐng惕xìng,把那个人看的太简单了。
第二天,正在迷迷糊糊中,凝视一缕晨光的我,被忽然而至的拍门声惊醒。
快速打开门,腹部便迎来了非礼的待遇。
肚腹被小空一掌挨了一个瓷实。
力道大的惊人,让我甩了一个屁墩儿,四只小鸟围着我的头一圈一圈的转。
还没等我发出抗议,小空先给了一个她如此急切的原因。
“竹子在你房间!”
“没有!”
好端端的……组长,该不会是?
“小空,你先别急,组长不见了吗?”
“嗯,起来没看见她,床上没有,地板上没有,浴室里也没有。她去哪儿了?”
贸然蹦出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首先想到了组长被谁人折磨的景sè,注shè吗啡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一不好的消息,令我思维混乱、五内俱焚。
好在我还清楚此时不是瞎想的时候,这也就是七点多钟,犯罪分子没必要起个大早株守组长。我拨通了宾馆大堂的电话,从值班人员嘴里得知了一个还算得上好的消息。
组长一个人走出了宾馆,出门就坐上了出租车。
“你说,她能上哪儿去?”
“倒也不是没有什么标准!”
组长那么简单的人,能够使她行动起来的事情,也就是她现在的所怀有的心愿以及疯狂钟爱超市的癖好。
但也正是因为她是好好活着就属于一个奇迹范围内的人,绝不能因为烟雾弹般的情报混淆了思维。
倒不如说,怀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担心才是佑护组长的最高准则。
“哪家超市吗?”
小空直接将最简单的可能xìng放在了心头,并从包裹里拿出超薄本,入网并搜索本市或折价或促销或新开的超级市场。
我凑到一边记录着小空说出的名词,待到小空将最后一个的名词报出来,计算了一下。
十六家。
对于大都会来说,这还有点少了。但对我俩来说,多如牛毛。
放弃了早餐,包了一辆出租车。一家一家开始排除,过去了两个小时,近乎访遍了半个城市。
得来的结果却令人浑身乏力。
剩下了最后一家,原先小空满满的自信挥发殆尽。
“除去超市,竹子没有其他能够使她不顾自身安危行动的事情了吧!”
“原本我也有这么想……不过,竹子也有组长的身份。”
我不大相信小空想不到最大可能xìng,为什么不去猜那个可能xìng?反而在这个可能xìng上南辕北辙。
只能把恨得透彻作为判断的基准。
如果这样说,组长的行动,不会有丁点的收效。
我要怎么做?配合组长,还是任由小空随xìng。
有些隐患还是不能太早否决的,别是遭遇了搭便车的坏蛋。
这都怪我昨天跑楼顶打太极拳,要也不会让生物钟延迟。
这个组长,咋就不懂让人省点心,最次她也该同个电话报个平安。
“竹子一直都没怎么变,我看着她长大。她也一直是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只能是我们在什么地方看漏了,这一家要是没有,我们再仔细的搜找一遍。”
“要不要联系公安局?”
我感觉交给公安局,要比小空的想法实效的多。可是,这也会扰乱的组长的行动。
“先进去找找看。”
如此,经过短暂的停留,我们走出遮阳棚,走进超市。
正在进行促销活动的超市,入眼全是可疑的人头,喇叭里放着商品折价的劲爆吆喝。
一层里没有酒红sè的头发,避过人员聚集处,顺着滑梯上了二楼。
到达了二楼,就好像有那样的一种预感袭击了我。同时,我抬头环视人头攒动的走道,在不远处的水槽前。找到了一头鲜明的酒红sè,在那人旁边有一个叫人牙痒痒的存在。要不是这家伙,组长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那接近奇葩的弱点。
孙家的女仆跟组长站一起。她蹲在水槽前,用小型捞网在水槽里活动。看样子,女仆在购物,组长跟一边旁观。
确认到了她的安全,担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可以理解,组长与女仆一起的原因。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让小空留有什么遗憾。
“你不要傻站着,快找找有没有组长?”
“啊哦……”
要不要告诉小空组长的消息?明显她也在担心组长的安全。正在我这么想,组长那边像是忽然多了一双眼睛似乎,她猛然回过头来,紧接着不断的挤咕眼睛。
肆无忌惮的作弄一张美好的脸蛋,惹得四下里不断有冰冷的视线交替。
先不管阻碍着我们的行人怎么样,组长这意思大概是不想让小空过早发现吧!
“说起来早餐都没怎么吃,小空你也饿了吧?”
“没心情。”
“做人不能这样啊!我这意思明显是我饿了!你居然不理解我的弦外之意。所以说,果然还是有点厌烦小孩的思维模式!”
组长就在眼前,没有比这更为实在的定心丸。
饥饿感瞬间就替代了之前所有的焦虑与疑惧。当下就心口如一的表述了自己的心愿,却是让旁边的小空愣了神,怀疑上脸。
我颇感狼狈。老实说,假如组长生死不明,我肯定是无法安下心来满足自身的需求。
“啊,你饿了。之前怎么不说,正好这里是超市,先买些吃食垫吧垫吧。”
“得令。”
说着,我们走向了水果区,跟组长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似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其实我并没有想要支开小空。
组长所需要的,那必然就是我所不需要的。向来怀着如此坚定的信念与组长的对抗。
“心里有股子压制不住的火苗在往头上窜呢。”
“突然间,你说什么糟糕事儿。赶紧道歉!”
可能是因为我贸然低吼了一句话,把身边几位家庭妇女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提篮。
“对对对对对……”
“没关系没关系。”
我慌忙帮她们将篮子捡起来归还,直到她们远离,一句对不起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了这一幕,小空压着额头哑然失笑,一双宝石似地眼珠里闪烁着的,不是嘲讽又能是什么。
这一切都怪组长,要不是她指挥老鼠啃了大象,我能被女仆袭击吗?
虽然说心里怨艾,不过,表面上还是笑笑了事。
我们继续行往水果区,然而。
“哦哦哦,这就是所谓的梨瓜了吗?能咬一口试试吗?能的吧!一定能的吧!只是闻着就好香,真想咬一口!”
从架子那一边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小空脸上的笑意满满,似乎已然猜出了那段声音的主人。
不行,一定要把小空支开,虽然我不知道组长准备使用什么方法。现在与小空见面,显然是对她计划的扰乱。
“咳咳咳!好痛,肚子痛。不行了不行了,我迈不动腿了。”
为什么为了组长的计划不被扰乱,必须损害我在小空心目中的形象!
“啊哟啊哟,痛啊!”
“……”
貌似小空没有什么动静。我赶紧抬起头,只见她冷眼盯着这边,眼神似刀尖。轻易的戳破了我脸皮,两颊油然热乎乎了。
拙劣至极的演技,完全被小空看穿。
仔细想想,之前的枪伤都没有哼哼唧唧,一个小小的肚子疼就哭天喊地,果然是不大对劲儿。
小空嫩脸上,俨然是一副被人出卖的悲苦神sè,“好,很好,你们联合起来戏弄我。”
“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有这样的行动,要不然,我会拦阻她的。怎又能扯上戏弄二字?”
我赶紧表忠心,事实上,假如组长给我提个醒,我可能会挡着她。
组长也就是思考到了这层面,才把我也蒙在鼓里!
“是这样……?”
小空依旧不相信我。
我很着急,急出汗了。留意着小空的动向,紧急搜索脑内的词句。
“现在我不开玩笑,也不准备卖傻。小空,你冷静点听我说,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我怎也没想到。我甚至以为组长被什么组织给袭击了!这两小时的急切,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的确没有多少先例可以作为判断的准则。但,这种时候,我决不会说谎。”
说谎已经成了我rì常生活中必然会使用的手段,有些谎言无关紧要,有些谎言立即被戳破,也有一些谎言一直被掩盖。
小空对我个人了解有多少,真不敢下一个定论。只有三四五六成这样一个区间。
保持小空的好心情,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不能允许这一段路程出现多余的枝杈,现在,这个意愿,受到了冲击。我急巴巴的望着她。
笑容。
开朗的微笑,从小空的脸上展现,让我顿时直觉飞上白云间。
“江魔王。你是一个大反派呢!”
“诶……”
“坏蛋也有坏蛋的尊严的。”
从小空口中出现的不是‘我相信你’,反而是不大能及时理解的两句话,我有些找不着北了。
有一点是清晰的,小空这一抹明朗动人的笑意。几乎感染了暂时住脚的家庭妇女。它的真实xìng不需要怀疑,这一定不会是怒极反笑那方。
“说谎的坏蛋会一直说谎。没有根本xìng的驳论,绝不会放弃继续说谎的尊严。所以说,我相信你并没有与组长联合。”
呜呜,为什么,明明没有多少治愈值,这双眼为啥发湿了。
我立马倾身,将小空抱起来。
这小家伙,真是爱死个人了啊!
“混蛋,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干什么呢这是。裙子脏了。打死你……”
不知道为什么,超市里响起了临时的jǐng报,数名保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好在小空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将他们送走了。
同时,引来了视线。
而组长那家伙就在围观的人群最前边,也是一副双眼湿润的样子,就像被什么景象感动了。
为什么不利用这个sāo动跑远了啊!这个笨蛋。
小空将sāo乱中的激动心情平复,忽然转身面向了组长,后者吓了一跳,飞速伸手擦擦眼眶,转身准备跑。
反应迟缓到这程度,只能说奇葩了。
“竹子,你果然是在超市里呢。”
小空依然在死守自己的猜想。
女仆不在组长的身边,如何也只能坐实‘组长为了逛超市,不打招呼出门了’这样的猜测。
“恶呵呵,你认错人了,其实我是子竹呢。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恶呵呵……”
就这样,组长完全不担心四周的视线,带着豪放的干笑,一步一步挪向人圈外。
“那么,我们要走了哦,要是再来有什么坏蛋出来绑走了竹子。这不可能发生嘛!组长什么人啊!”
小空果然不愧是跟组长一起待多少年的人啊,针对xìng的威胁,拈手就来。
我从货架上拿出一个笔记本,顺手捎了一支笔,记录下逼得组长额角冷汗欻拉流的范例,以备不时之需。
强有力的威胁,使得组长收住了放肆的豪笑,更深深表明她对自己一个人的不安。
从裤兜里拿出丝绢,擦擦腮边的汗水。
“小空。其实我并不是……唔唔唔!”
“……”
异变突生,原本一直藏匿的女仆突然从组长的背后冒出来,伸手捂住了组长的嘴巴,同时,一双无情的眼眸冷淡的扫视着四周,并拉着组长慢慢的退后。
“怎会……你要做什么?”
小空的追问尚未落音,女仆以及组长已经顺着滑梯下楼。
这算是她们的计划?
女仆的样子很逼真、女仆的行为很逼真、女仆握着的小刀也很逼真。
我赶紧将小空抱起来,顾不得思虑其他,追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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