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络会所。
信息高速化的时代,这里自然是互通信息的圣地。
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萤幕上的各种有关月光的诡异照片的评论。
居然已经有人用科学来解释这种事。
嘛,哄堂一笑的解释。
最多的还是说月光是怪异的评论吧!
想来此刻秦强定然是看着这一条条的飙涨的评价而得意洋洋吧!
如果那张拍立得出来的照片发出来的话。
可能就不只是猜想这么简单了!
秦强没有笨到将求证与证明共同发出来。
这就给我了可趁之机。
对此厌倦了,我关掉网页。
拉出键盘,打上各地方言的搜索项。
我开始研究老人的土话来自何方。
然后在半个小时后,我听到了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方言。
河南某地的方言!
也就是说,将月光发往河南就好。
多亏了周敏,钱可以周转开。
预定了去向河南郑州的机票两张。
我走出网络会所,跟所长联系,确定所长会在午餐前回归容身所。
我赶紧拦了一辆的士。
飞快的赶回容身所,时间不等人。
所长现在也一定忙的焦头烂额,遭遇硬度9.0钢板的可不止我一个。
却也只有我遭遇了这么多的并发事件,好在还能应付过来。
若再出现别的枝蔓,我怕我是无法应对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午餐前,回到了容身所。
我也在七楼见到了所长。
嗯,倒是遇见了鼻青脸肿的翩翩佳公子。
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东西,使得自己变得跟狗熊似得。
我便问了一下,然后,得到了一个让我哑口无言的答案。
“昨晚我值夜,看到有灯光洒shè出来,想去看看情况。结果,走到过道中间被什么东西绊倒。那个痛哇?!别提了,起来后,眼前模糊,我想检查一下自己的状况,摸黑就去了电房,然后……”
充当了变压器!
他整个人被220V的电吸住了一个晚上,居然没死!
我……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
变态。
超能力者都是变态!
到底什么能力能够让220V的电吸附一个晚上……
所长办公室。
他亮着脑门。没有戴水手帽。
嘴里叼着燃到半截的烟。
手边放着茶sè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屁股。
yīn暗的办公室,烟雾缭绕,呛的我差点倒退出去。
见到我的到来,所长摁下烟蒂,再一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
继而示意要烟与火机丢过来。
我摇手。
他放在办公桌上,吸了一大口烟,吐了出来。
“从我作为这里的所长以来,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人,进入这个办公室最频繁的除了三位组长,就只有你了!关于你们的工资今天刚刚发放,不会是为了这个而来吧!”
那怎么可能?
我想说的事情,所长定然知道。
这种自信。
简直可以用普普通通来表示,然而作为容身所所长的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之中肯定有缘由,说不上来,总感觉到心底怒火攒动起来。
“今天来,我是想求所长让我与月光暂时离开容身所。”
“月光?啊,是那个D的女人吧!”
D?
记得上次撞见周敏时,所长用了A这个首字母。
所长分辨女xìng的方式很有特sè呀!
“是的!”
“必须离开的原因?”
所长漫不经心的吐烟圈。
斜眼看着我。
我想,谎言什么的,貌似没可能使用。
只能实话实说。
唯有实话实说。
“月光的能力遭受了网络曝光,我想应当安排她暂时离开此地,躲避有心人的追逐揭发。”
关于秦强拿照片威胁我的事情,我避而不谈。
这是我能够应对的状况,不需要烦扰他。
所长听出我的意思,并没立马表态。
而是大口大口的吸烟,继而将大半截烟摁在烟灰缸里。
又一次点燃了一根。
“情况我了解。不过,暂时离开此地,也不需要你与她同行。况且,那个脚长的D女人,完全是咎由自取。让她待在这里避而不出,这才是更好的解决途径。流言之类的、网络曝光等等,也只是在一时半会儿中满足各种猎奇心理,作为普通生活中交谈时的砝码的奇闻野趣。”
所长说了这么多,意思已经渐渐显露了。
月光,关押了更好。
“若非这个D女人没有引来麻烦,她岂能够耍着小心思在街头招摇。跟竹子一样,前者差点遭受了被人豢养的局面。后者已然遭受了被人豢养的局面。我就说,这种东西,关押了更好。实在可笑。”
所长丢掉手中的烟,望着烟卷在地毯上打滚。
我站起身,抬脚将它碾灭。
已经不是在说月光与组长两个人的问题了。
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
包含的是容身所的全部。
将此番话当作都市金领的高质量抱怨,一笑而过。
这根本不可能。
我张嘴yù言。
所长只是微微挺腰,抬起头来,慈眉善目的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略有瑕疵的白牙。
“抱歉,刚才情绪激动,失言的地方,还请见谅。根据你的解释来看,我不觉得此时此刻将D女人转移,会打消好事者的追逐。这只是无脑的下下之策。”
一句抱歉。一句激动。一句失言。
勾动了熊熊怒火的话。
一句见谅还真能够解决。
好奇怪,好奇怪。
为何我的愤怒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所长的意思是想要将月光关押吧!”
“此法切实可行。”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为什么我的质疑得到了摸不着头脑的赞同?
“我不知道十二层里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单单静来说,她是罪有应得,有确切的罪名,宪法规定的足以导致死刑的罪名。那么……”
我深深吸气。
“月光哪里有错,错在哪里?你说,遭受了诅咒的她寻求解除诅咒的解决方式,有错吗?遭受了挫败的她,用酒jīng麻痹如遭刀割的心,有错吗?”
将手机拿出来,录音的界面,开着。
已经开了将近五分钟。
我不怕坐在这里的所长。
就如同同龄人不会惧怕同龄人一般。
特殊人群的头领,调和特殊人群与上面关系的人。
必然要经过严格的筛选。
刚才他说了破坏和谐的词语。
……这种东西……
这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若非大部分人都支持了傲娇这个词,它也不可能流行起来。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是带有普遍共识的可能xìng。
而。
作为中间人的所长。
并不是一个风风光光的位置。
他说出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带有用吨来衡量的份量。
上,可以报告领属的各种状况。
下,可以传达上位者的各种指示。
在天上与地下徘徊的燕儿,能把大地上的尘土带上晴空,更能把晴空的变幻通告大地。
同理,所长亦如此。
以简单的三段论推理,得出。
上,对,下。
以东西来称呼。
不管是爱称美称昵称,在我看来,它就是夹杂了侮辱的成分。
另一方面考虑。
上,不对,下。
如此称呼。
仅仅是所长,个人的嫌恶。
那更好。
我的威胁就更具有效力。
“这是……”
所长动摇了,字面意思,因为看到本该无窃听环境的录音在进行。
与所长的每一次交谈,我都有在录音,但因为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儿。
并没有保存下来。
今天有了可以保存下来的对话,我却不知道该欣喜还是难过了。
现在看到所长含了黄连似得表情。
我是挺高兴。
开心的恨不得将月光抱起来狠狠的亲吻。
不对。
重申一遍。
开心的恨不得将月光抱起来狠狠的亲吻她的黄金双手。
“遭受了诅咒的她寻求解除诅咒的解决方式,有错吗?遭受了挫败的她,用酒jīng麻痹如遭刀割的心,有错吗?不想在监听的环境下放任自我,所以将跟踪仪器丢在一边,有错吗?”
“小江同志,我很佩服你。这做事不经由大脑有条件就充分利用的横冲直撞。实在是让我感觉到羡慕。的确,她的作为没有任何错!”
所长因为忌惮,选择了退让。
自嘲,如同自嘲的笑着。
这个不重要。
的确,这个条件可以放逐到久远的未来。
但。
未来是在眼前展开的。
哪个重要?傻子也分辨的出来。
“没有犯错的人,凭什么要被关在四方形的钢筋水泥墙中?”
“我更佩服小江同志遭受胁迫之后的反常淡定。你不是很聪明,但你的急智首屈一指!的确,没有关押的合情合理的因由”
所长王辰只是嘴上称赞,本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转变方才咧嘴笑的神sè。
虽然他的眼睛有在微移。
不过,我可不知道这双眼睛里饱含了什么样的情感体现。
“既没有犯错,而又遭受了网络曝光的事件,我暂时xìng将她转移,并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不会出现多余的枝节,这有利的事情,为何得不到所长的认同!”
“……”
走出所长办公室,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是丫头哦……”
一条短信,来自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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