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谢谢你了!”
电摩上的姑娘,推开安全帽的挡风玻璃。
“什么?”
“很多很多……还有,对不起。”
我做了很多很多值得你说感谢的事情吗?你有做值得对我说对不起的事情吗?
喂喂喂……
电摩已经冲上了大道。
话说,难道要我打的回去吗?
今天真是灾难,不过,也有一些聆听美丽嗓音的幸运。
距离容身所太远,走回去估摸着天明了。
三十分钟后,我回到了容身所。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
很多很多,想不通。
神也不会帮我想。
再这么下去我就快成月光了。
花钱流水似得,都没花到刀刃上。
所长不准备给我们配备车子吗?
不行,下一次见到所长一定要抗议,必须抗议。
顺便配备一个司机,我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霓虹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苍白的皮肤,灰sè的眼瞳。
夜风吹着。
齐肩的黑sè长发,随着夜风翩翩飘飞。
他的手中,树根似得涂满花纹的拐杖,古香古sè。
我走近,他扭过头来。
苍白、消瘦的脸颊。
淡然、泰然的微笑。
“goodevening。”
“终于出世了!”
一直晃的人眼球生痛的少女手办。
经常见到,在早晨,在晚间。
只是一直没有打过招呼。
经受不住强烈紫外线的容身所第三小组的成员,罗伦。
“夜晚,是不是很舒服呢?”
他张开双臂,仰望着被霓虹渲染的夜空,整个人仿似沉浸在了夜的静谧里。
“嗯,是啊!很舒服!”
无视掉他怀抱的伤痛,我学着他的样子望着高远深邃的夜空。
“漆黑的夜空,缀满彩sè的星灯。清爽的凉风,扑面而来……”
“夹杂了谁家的肉香!”
我不由自主的就跟了这么一句。
罗伦轻轻笑着,笑的很妖艳。
明明是男xìng,为什么笑得如此妖艳。
“组长失踪了?你说,组长是不是故意失踪。”
“胡说……组长那么负责的人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们。”
依照那个人的xìng情,不排除这种微小的概率。
“小江,我比你了解组长。玩心很重,不聪明,经常上当受骗,半吊子的超能。还会做一些平常人根本想不到的事情。那么,找组长的事情,你有什么线索吗?”
“一丁点儿都没有。我相信所长会给我找出答案。当然我可以试着去找,不过,不是现在。”
且不说情报没有,根本无从找起,大海捞针还有个大海作为基准。
问题是组长丢失的基准在哪里?
盲目找寻不如静待佳音。
我告别了罗伦,走向容身所……
夜,悄然飞逝。
小空依旧未曾到来,夜晚的游戏。
就这样走向了终点?
不过,早间的游戏,却把我气的不轻。
梦中与烤肉缠绵的我,大口大口的在烤肉堆里享受着幸福的美好人生的我。
忽然被一大块烤肉压住了。
呼吸越来越艰难的我。
被这种绝对可以列入我的人生十大恐怖事件之一的三S级巨型噩梦惊醒之后。
发现。
月光扑在我的身上。
虽然。
隔着一张超薄。
但她有料的胸部,用最蛮夷的方式挤压着我的手背。
膈膜都快要吓出来了!
我哪有心情感受其间旖旎,直接起身,她始料不及,滑了下去,慌忙直起身,整个人向床下滑去。
见她快要掉下床,我赶紧拉住她。
丰满的臀部,与我的腹部近距离接触。
“真sè……”
“也不知道是谁?”
我怒吼……
早餐时段的气氛很沉闷。
我憋了一肚子气,饱了。
月光受了一肚子委屈,饱了。
小空与小丫丫。
似乎能够察觉到无言沉默里的悲愤。
两人默默的进餐。
怎么回事儿?月光的行为越来越出格。
昨天见到,我惊讶。
今天见到,我惧怕。
不过,这些现在不重要。
“从今天开始,你别再去诊所了?”
“什么?诊所!昨天那个穿风衣的,是你!”
月光倒是不笨,瞬间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趁着月光还没准备说什么,我赶紧给否认掉。
“那你怎么能知道我去诊所?”
按理说,月光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很难解。
她为什么非要认识秦强。
秦强是一个医生。
“别管我为什么会知道?总之,今天你不能去秦强的诊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月光听到我强硬的命令,瞬间就抗拒起来。
说是抗拒。
可月光的目光里是期待。
故意的站起身,故意的要迈步离开。
我伸手拉住她,将她拽倒在沙发上。
“我是容身所的一员,我是第三小组的组员……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也无法给自己定位了。就算我跟你是陌生人,我也不准你去诊所。我不知道你去诊所干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天天去诊所。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你以为你是皇帝啊!你的话就是圣旨吗?我去干什么?哼,我这个人就是风sāo,风sāo的外表,风sāo的身体,风sāo的xìng情,除了风sāo还是风sāo,一直风sāo,永远风sāo,你说我去干什么了?”
我、我管你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
也没必要破罐破摔啊!
更没必要如此挖苦自己。
月光的怨大于怒,从各种情况来考虑,她是在气愤我给自己的定位。
然后,我们就争执了起来。
我不可能让她去,她一个劲儿的表示自己绝对会去。
僵持不下。
我不能给她理由。
现在的秦强。如果心理状况还会正常。
我一生倒着走路。
月光气晕了似得,对着我大吼大叫。
彻底的歇斯底里了。
我一急,拿出绳子胶带。
将趁机跑出去的她拽回来。
并在激烈的肢体交战中。将她绑了起来。
期间,我身上各处,除了脸上,多了几百道的凹痕。
将绳头系在床脚,确定反绑的手无法解开,再将叫骂不止的月光的嘴封住。
安静了下来,我喘息着转头看向四周。
小丫丫与小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端着各自的早餐远离了魔鬼化的我们。
月光被我绑在了地上,整个人捆粽子似得被绑了。
依旧扭动着躯体,挣扎着,呜呜的喊着。
两只眼睛shè出利刃似得目光。
仿佛一天不见秦强就活不下去似得。
我整理激动的心情,想要苦口婆心的陈述一些完全没必要的东西。
咚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
小空耷拉着肩,站在门口。
“江……咳咳,江哥哥,有人找……”
哥哥?
小空?
小空叫哥哥?
我赶紧整理惨兮兮的衣服,确定自己摆着的是迷人的哥哥式的微笑。
“谁呢?”
“丫丫姐……”
小空磕巴似得咿咿呀呀好久,才将三个字细如蚊鸣的说出来。
“你给我出去……”
“江魔王,你只会欺负我们,有本事去欺负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啊!我要杀了你……”
她的小脸扭曲起来,整个人用力的喊着。
欺负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欺负我们的人,全世界……容身所之外,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人都是坏蛋……”
这是何等的巨大的自恋啊!
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没有心思跟我们为敌吧!
“他们,他们,都是坏人,没有一个,没有谁……谁也是坏蛋!!”
小空喊完之后,泪水纷飞,扭身,跑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月光。
她的眼睛盯着地面,似是在思量小空的话。
“虽然是偏见,但,有些人就是怀抱着歪心思接触我们的,你明白吗?”
我蹲下身,伸手摘下封口的胶带。
“我自己明白。什么歪心思,难道容身所之内就没有歪心思了?我自己会判断,我有判断的能力。我不会被假象迷惑。”
她的语气很平稳,没有太过激动,显然是心境平和了下来。
“那你还去秦强哪儿吗?”
“用得着你来说……”
粘贴。
我今天非得让你呆在这里,过了今天。
什么时候见他也可以?
我还就跟你耗上了!
我在床上,她在床下。
我摆弄着手机,望着丫头的笑脸。
感觉心境再一次趋向平和。
“我是丫头哦……”
短信?
“我的预算不够了……买不起蜂蜜了……汇点钱给我,Owdl--!可怜的丫头。”
自己打工去赚。
短信回过去了,然后电话响了。
我望着来显,不由自主的按向挂断。
不知床下发生了什么,咚的一声后。
电话,接通了。
“姓江的,借你点钱这么难吗?还有七八天就开学了,你让我去打工。那点钱,撒牙缝都不够。不行,你的给我准备五千。”
“五千?丫头,咱们也十多年的交情了。你何时见过我的口袋里出现过红sè的纸张?”
“都在储钱罐里呢!不跟你套交情,一句话,利落点,给不给!”
“在钱上你不认人了!”
丫头那边似乎是篮球馆,嘣嘣嘣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谁人的窃笑。
“切,听好了,我想买一套篮球战袍,还有战靴。”
“好说,什么号码的战袍,什么牌子的战靴,我给你准备……”
“停停停,你给我汇钱来,我要自给自足。”
“丫头,自给自足可否放到金钱方面。”
“……”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姓江的。丫头我现在正式请求你,借我五千,他rì清还。”
现在我,正在通电话,与丫头。
琐碎的就不说了。
丫头找我借钱,原因是预算不够,买不起蜂蜜了。
但是,她开口就是五千。
虽说我并不是没有,可这数目对于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来说,未免太大了点。
得搞清楚她真是为了买蜂蜜,还是要做别的事情?
“不是,我说丫头,我像是拥有那么大数目的钱财傍身的人吗?”
“从你这句话来判断,分明就是推脱。好了,丫头我明白了,了解了,懂得了,非常深刻的。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借点小钱而已,你便秘了似得支支吾吾嘟嘟哝哝没个准确信儿。从此,丫头对你刮目相看,纯洁的、踏实的、可靠的、雪一样白的大萝卜终于糠心儿了。你变坏了,我要告诉咱妈?”
“我妈……”
“咳咳……没啥区别的嘛!”
如果纯洁的、踏实的、可靠的、雪一样白的我糠心了。
怎么可能有接听电话的勇气,怎么可能听你瞎掰?
也不好好判断一下。
丫头纯粹瞎说,瞎说。
电话里是丫头不满的嗯嗯哼哼。
丫头胆儿大,在陷入某种状态里的情况下,任何场合都不会感觉到害羞这个词。
此刻,她一定的,绝对的,忸怩着。
对着手机表示自以为是的不满。
“丫头,你别哼唧,听我说……”
“好吧!你说。你知道的,你的话一向就是迷失在苦海的我在漂流中唯一能够依靠的一盏灯塔。”
“那好,我不说了……你就在苦海中自生自灭吧!”
“你真狠心……呜呜呜呜……就算没有灯塔,就算是这样,丫头还是会摸黑划拉苦海的弱水来到你的身旁。”
真是令小学生迷茫初中生脸红高中生向往大学生嗤鼻的一番话啊!
辍学生的我,也是有点想要摔掉手机展示一下自己的羞怯。
床下的声音轻了,我趁着丫头装可爱,翻身看了看。
月光依然半躺在床角,她侧着头,看不清表情,有些发呆。
“你这半天姨妈来了似得躲躲闪闪遮遮掩掩不说个所以然,让我吃不准你是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你准备干什么。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不够,怎么可能得到资金的拨划。所以说,丫头……”
“你竟然不相信我……”
“我什么时候信任过你!”
“我我我……姓江的,你气煞丫头了!丫头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不管了,你必须给我弄五千,不然,丫头一定拿一个传遍神州的话筒,喊着你的名字,直到你听烦了听厌了听不下去了为止!!!”
不,现在已经算是传遍神州了。
这个威胁真强悍。
强悍到我想摔掉手机展示一下傲娇的羞怯。
“服了你了,给我一个十四位吧!”
“等下我会发过去。今天一定要给我闹过来,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难道她真有急事?
催促了几声,丫头似乎没话说了。
我还不想挂掉手机,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跟丫头通话了。
距离所产生的美丽,真实而有效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每天都可以看到丫头的可爱表情,但,越来越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笑的她,想看。
哭的她,想看。
发愁的她,想看。
沉浸于某事的她,太多,太多。
拉点闲话,我想说,很多很多,要进行一番筛选。
“丫头,唱个歌来听听……”
“你是电……”
得,自找苦吃。
一首深情的嚎叫,苛责了娇弱的耳膜。
“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遭遇过什么好事坏事?”
“最近?变化挺大。没有了你,几乎天天都是yīn沉沉,分分皆有雷阵雨,秒秒不缺花褶伞,每个毫秒内雨绵绵……”
我不接了,你说吧!
“……好事没有,坏事一堆。每天早晨都会腰腿疼,真希望你能帮我揉一揉。每天中午汗淋淋,真希望你能给我送点风。每天晚上,在你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真希望那些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不堪入心的幻想早点成为雷打不动、风吹不动、向东的逝水永远冲不断的现实。”
你都幻想什么了……
“丫头,今天早上吃什么了。”
“豆腐脑……”
“我明白了。你今天被豆腐洗脑了……下次再说吧!”
“等等……”
我停下了手指。
“怎样?”
“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今天说了很多话?”
果然是你的错觉。
我结束了通话,转头望着月光。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直视,她机械人似得转过头来,缺少氧气眼睛里蕴藏着光芒、水分。
似乎是有话想说,极力的呜呜。
急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望着她如此激烈的身体的反应。
我放下手机,“现在我问你答,对了点头,错了摇头。”
她慌忙的点头。
“五年级的语文课本里有没有草船借箭?”
毫不迟疑的点头。
“神话女娲补天的女娲是否真有其人?”
迟疑了一会儿,她点头。
“西红柿可以列入水果吗?”
她坚决的摇头。
好,很正常,来些高难度的吧!
我开动所有能够使用的脑细胞,刻苦的搜索着高难度的问题。
“rì升rì落是正常现象吗?”
茫然摇头。
“假如人类普遍使用二进制,一万零一百零一是你正确的年龄吗?”
月光愕然。
“不管一个人记忆力是好是差,但总有一些事情是记忆不起来,你还记得被羊膜限制在羊水中的你吗?”
她扭过头,似乎不准备理会我了。
“现在的你心里一定想着将床上那个魂淡杀了一遍又一遍,是不?”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恍惚间。
她似乎摇头了。
我以为老眼昏花,以致于眼前的景sè跟几秒以前重叠了。
再一次追问了一遍,她果然还是摇头了。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
不过,她的表情果然让我有些在意。
我想了一下,目光移动,盯着某处,半响,看向她。
她严肃的点头。
终于蒙对了。
“你不会解决了生理问题再歇斯底里啊?”
现在好,怎么办?
放了她,跑了。
不放她,我可不想看她出丑。
两难取其轻,我对自己的善良有了新一轮的认知,伸手解开她嘴边的胶布,先将绑在床脚上的绳子解下来,继而拉着她走向卫生间。
期间,我们有在对话,是月光先问出来的?
“生理问题与歇斯底里会讲究先来后到啊!刚才的电话,丫头什么的……你妹妹?”
“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你们兄妹的关系好到可以说‘姨妈来了’这个具有特殊引申义的词语吗?”
“别在这些细节上斤斤计较嘛!”
将她丢在卫生间,解开绳头,让她自己努力挣脱。
我走出卫生间。
在夜晚RPG游戏获得的奖励的杂物堆里找出一条铁链,一具带着钥匙的锁头。
听着卫生间的内销推上,我走出房间。
将锁链穿过把手,连接到一旁的中空档子,锁上锁头。
拔出钥匙。
转头yù走。
我却发现,在我门边的墙壁上攀爬着一只僵尸。
代表形象的长长的一束呆毛,左右摇摆,就像是壁虎爬行时的尾巴一样,抖动着一道波浪。
小丫丫整个人的正面紧贴着墙壁,两条胳膊加一条腿,游泳一般的在墙上拨动。
我所遭遇过的,第一美少女的脸蛋,很不客气的浪费了啊!
一个漂亮的女孩,美丽的妹妹。
把美丽的脸蛋儿送给墙壁什么的。
真是太遗憾了啊!
“丫丫,你做什么呢?”
“诶,哥哥吗?咳咳,这是一个好心人教我的壁虎漫步的功夫,我正在用心的修炼,请不要干扰。”
“真的?”
“当然啦,要不然丫丫也不能这样吧!”
总觉得小丫丫在苦笑。
总之似乎就是有世外高人几经点拨,独自潜心修炼,奋发图强。
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还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内。
不能干扰妹妹修炼,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
“楼上的姑娘,等的很心焦哦……哦咿哦咿……她在那儿等着你回去,等着你回去,看那桃花开!”
静。
现在能去看望她了吗?
几天不见,怪惦念的。
“咿咿咿咿咿……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无事可做?”
小丫丫认真的对着墙壁,上肢蛙泳似得在墙壁上游动,下肢同上。
修炼到走火入魔了。
壁虎跟鳄鱼走路的方法是一样的。
青蛙,它虽然也是冷血动物,纵然是近亲。
不过,肢体行为上还有些区别的。
确定了方向,我转向了电梯方向,走了两步。
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站定,回身。
只见小丫丫玩木头人似得玩着金鸡dú lì,单臂极力伸前。
就好像抛掷铅球一般,刚好丢出铅球,时间暂停,那就是小丫丫现在的肢体动作。
双手上经年发黄的布条,超出缠绕的部分,如同穗子一般飘动着。
她的指头,碰触着我的手。
我的手上,带着绳子的铜sè钥匙。
她仰着头,一脸正气。
“这是?”
“这个,这个……前辈不让说的。不过,真没办法,你是我的哥哥,我不告诉你怎么能行呢?况且哥哥这么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没办法,很没有办法,告诉你吧!其实这是壁虎漫步神功的预备动作。”
是吗,原来是预备动作啊!
既然丫丫如此说,那就一定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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