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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容复在树下雪地上运功祛除异种真气,但没有成功,陷入了昏迷状态。看小说最快更新)他也研究过缴获耶律天敌的《十三奇术》,没有发现凝血神爪的解法,不得不用自己的本身内容来化解。
这凝血神爪是耶律天敌自创的一门了不起的功夫,化解异种真气的方法更是耶律天敌的独门秘密,就是“不用运劲化解,在泥地掘个洞穴,全身埋在其中,只露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个时辰,共须掩埋七天,便无后患。”使用这种方法,凝血神爪的异种真气会在体内肆虐一阵时间,然后由于身体与外界隔绝,异种真气自然散去,身体将恢复。
试想,练武之人一旦中了凝血神爪这种异种真气,必定不甘坐以待毙,必然运功,不成想,一运功反而与化解之法是违背的,结果内伤难愈。而慕容复昏迷在雪地里,正是因祸得福,大雪继续下,将慕容复的身体又紧紧覆盖了几层,全身与外界隔绝,慕容复也由于昏迷而停止了运功,这正是正确的化解异种真气之法。由于深埋雪中,慕容复凭借着百余年深厚内力修为,运起他早年就领悟的“龟息术”,保住了一些重要经脉没有被冻伤,不由自主进入了“冬眠”的状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慕容复身上的异种真气终于大部分都化解了。他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接着就感觉身体可以动弹了,但是身上仿佛盖着一个硬硬的壳。慕容复用尽平生之力,往外一挣,只听“咔嚓”一声,硬壳破裂,慕容复终于能够重见天日。
慕容复站起身来,向四周张望,发现自己在一个森林里,身边有一片破碎的冰块,刚才自己一定是挣脱了一个冰盖。此时虽然是中午,但是森林茂密,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慕容复怔怔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向着远处一处光亮最强的地方走去,一路被地上的灌木和雪堆绊得是跌跌撞撞。
他脑海中一片茫然,忘了自己是谁,更忘记了自己的武功,只知道要尽快离开这里以求生。尽管他此时体内的内力还在不停的流转,在寒冷的冬季帮他保持体温,可他此时实际上只是一个空有一些蛮力的莽汉,茫然着向远方走去。他这一路行去,没有遇到行人,连续走了几天,饿了就吃松子,渴了就吃雪,凭借着一股求生的精神,终于走出了这片大森林,到了一个市镇。不知不觉间,慕容复从森林中一直向南行,此地离草原已经有上千里的距离了,尽管还是冬季,气温比草原上要暖和不少了。看小说最快更新)
到了市镇,引来了当地人的围观。慕容复连续在野外行走了几个月,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挂的是破破烂烂,头发几个月没洗,胡子也一直没刮,显得蓬头垢面,在当地人看来,十足一个乞丐。北地民风淳朴,当地人见他情况可怜,施舍了他一些衣服和食物,慕容复也不谦让,拿起食物就吃,接过衣服就换上,也不避讳旁人。当地人问他一些话,他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显得神志不清醒。当地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痴呆。
在这个市镇,尽管得到了施舍,慕容复仍然不打算停留,他虽然回答不了当地人得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他一想回答这些问题,就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些问题他都回答不了。他还是有潜意识,告诉他,还要继续往南走。慕容复从这个市镇沿着大道继续南行,一路上,像个乞丐一样,总能遇到一些好心人施舍他一些食物,不管是残羹冷炙还是新鲜的热馒头,他都来者不拒。
就这样,慕容复终于靠一双腿走到了辽中京附近。在这里,却被抓壮丁的辽军发现,抓住去修城壕。
话分两头,辽主耶律洪基从草原大败而回,就被皇太叔耶律重元篡位。耶律重元担心耶律洪基再卷土重来,将他秘密囚禁在辽中京,又因为辽中京是军事重地,必然派重兵防守,如果让其他将领驻守的话他并不放心。所以,他安排自己的儿子前楚王,现在是太子,耶律涅鲁古率十万兵驻守。耶律重元唯恐自己的儿子有失,特意派自己的亲信耶律石柳率三万大辽御帐亲军来支持太子。耶律石柳深悉兵法,以前耶律洪基当政,由于他过于强颜直谏,受到了耶律洪基的猜疑,不受重用,到耶律重元上位终于重用。他一到中京,就马上下令军队在城外强拉民夫,修筑多年未加固的城楼和壕沟,正巧就抓了慕容复去修城壕。
慕容复在这里修了一阵城壕,由于从来不说话,挨了监工几次打后还手,重伤了监工然后逃走了。当时摩尼汗国大军即将压境,整个辽国战云密布,辽中京强拉了数万民夫修城池,每天都有人逃亡和病饿而死,慕容复重伤监工逃走后辽军派小队人马追了一阵。慕容复一路向南逃,跑进了荒山野地里,辽军就不再追赶,只是谎报“逃亡的壮丁已掉进深谷”而复命。
慕容复又逃了一阵,专找人迹罕至的荒野而行,饿了就捉一些野生动物为食,眼看就离开了中京地界。谁知是“才脱狼口,又入狮吻”。被一伙打猎的人发现,经过盘问,什么都回答不出来,看着像有点头脑迟钝。那伙打猎的人心想,虽然这样的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脑子也不灵光,看着身强力壮的样子,不如就将他卖到附近的采石场去,也能换一些钱。这样,连强迫再诱骗,将慕容复买到了张会的采石场,慕容复记忆没有恢复,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也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要杀他,所以就听天由命,由着这些人将他带到采石场。
在采石场中,慕容复仍然不说话,为此屡遭工头的鞭打。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好歹还能分出来。他一直憋着一股劲要杀他几个工头报仇。接下来,随着事情的一步步发展,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和苏遮幕、师无愧一起面对数十个工头的围攻的局面。
张会虽然为人龌龊猥琐,但长得却是高大威武,一表人才,面色微微阴眼神锐利阴鸷,摆了个架势,却不马上上前厮杀。见到张会扑过来,孙明又缓过一口气,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站在张会的身后。孙明得意的望着慕容复、苏遮幕、师无愧三人,仿佛在看着三个死人。孙明对张会的武功有充分的信心。
慕容复恨恨得仍然盯着孙明,似乎要用眼睛中的火把孙明烧死。而苏遮幕和师无愧互相搀扶的站起来,他们都受了不轻的伤,但眼前的情景他们也再没有退路,他们就好像两头受伤的猛兽,仍然在找一切机会将对手撕咬成碎片,他们还能战,此时斗志昂扬。
两个人面对三个人,他们之间的空气就要爆裂。严晓宇一直在旁观,见到这种架势,正要派兵士上前将他们五人隔开,这三人能击败几十个工头,证明了实力。辽军中汉军的陷阵营正确这样不怕死的勇士用作冲在最前面的炮灰,如果被张会就这样杀死将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情。对那些工头的死伤,严晓宇一点都不遗憾,因为这样的工头只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市井小人,你给他一点钱,让他有一点欺负旁人的机会,就能收买。这样的人多得是。他好奇的是张会居然会为这些工头的死伤而自己下场,甚至不顾与自己的赌约。
张会猜到了严晓宇的想法,他高声喝道:“严将军(只是尊称),我宁可暂时不遵守与您的赌约,我今天也要亲手杀了这几个奴隶。如果您让我杀了这几个奴隶,我今天就可以将我全部家产都捐献给大辽军队。”
张会如此说,令在场的严晓宇等辽**官士兵都大吃一惊,这一个采石场面积广大,奴隶众多,这些钱说不要就不要了,真舍得啊。他们当然不知道,张会的母亲是辽国高官的情妇,一个采石场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不过张会如此说,严晓宇也不好为了几个炮灰就公然得罪他,只能道:“既然如此,之后的事情小弟绝不插手。张会兄小心了。”辽国的军官和士兵都远远地围观。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张会将亲手杀了这三个已经好像强弩之末的奴隶了。
张会早就观察了他们三人的打斗过程,发现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奴隶在这三人中是最怪的,也应该是最强的。他的身法很怪异,刚才孙明看似就要击中他的时候,被他用很奇特的方式躲避了,感觉不像是武功,倒像是杂技。另外,他的动作一拳一脚看似没有什么武功家数,可是有时候会施展几下重手,一旦挨上风险不小,似乎蕴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难道他竟然身有强大内力?张会自己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他有强大内力的话,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至于苏遮幕和师无愧,如果他们能恢复到最佳状态的话自己一样不惧他们,更何况这两个人看样子是不行了。张会深信,自己一直在养精蓄锐,又已经了然三名对手的本领虚实,只要先一通猛打,马上击败眼前这个年轻奴隶,然后再轻易收拾这两个人就能找回场子。
想到这里,张会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突向慕容复肩头抓去。这一手只是试探一下慕容复的反应。慕容复见到这下,用手下意识去格挡。从这一下,张会发现这个奴隶出手不合常理,就像不会武功一样。
张会马上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这一下可不是虚招,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慕容复的衣服带震得飘了起来。这一来苏遮幕和师无愧都是一惊,心想:“瞧不出这汉奸,功夫竟如此狠辣!”面对这一下,慕容复下意识地向斜后方一错步,就给避开了。张会看出这奴隶会一种步法,能够躲避自己的一些攻击。
张会心想,你武功不行,就仗着一身蛮力和神奇的步法,可就凭这个破不了自己的招数。张会招招抢攻,掌风呼呼,打得兴发,招式炫目,花样百出,慕容复招架都不及,全靠步法躲避,这样一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苏遮幕和师无愧都心想:“这采石场主功夫了得,掌法奇妙,变化灵巧,若是跟我动手,我多半便打他不过。这小兄弟可能不是敌手。”暗自代慕容复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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