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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杨天的人就到新力公司来办公了。看小说最快更新)这个过程中常云涛发现还有一个好处：一些技术上不懂的地方，尤其是扩声方面，可以直接问杨天的工程师，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北京没有技术支持的缺陷。这样新力就有能力帮经销商配系统，卖一些会议系统及周边扩音设备，可以合作的面拓宽了。这倒是当初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人都在北京，钱爽和常云涛却很少见面，只是偶尔通个电话。
上次在钱爽家里吃过一次饭，虽然似乎觉得可以放掉过去那一段，两人可以像老友一样相处，但是常云涛觉得自己有固定的女友，近期也有结婚的打算，怕与钱爽'死灰复燃'。不太敢与她过多私下的接触。这也说明钱爽对他来讲还是有吸引力的，只是常云涛也分不清是现在的钱爽还是读书时的那一个。
常云涛与厉军碰头非常平凡，两个人也比较谈的来。今天是厉军请常云涛吃饭。
饭桌上，厉军对常云涛说：“西安王思佳那面跟我接触上了，想请我过去，专职做他们的案子。可是我也走不开，这面的事我正好做到一半，不管成不成也不能半途而废。最后，我答应他每月至少去两次。证交所那面需要出面，我可以去。每月付我三万的顾问费用。上市成功，再付我一笔感谢费。当然可以给我相应价值的股票。”
常云涛：“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收费是合理的。你自己看着办，我也是偶尔认识，还算谈得来。”
厉军说：“也谈不上合理不合理。如果我一心扑在上面，我肯定希望以后有一定百分比的股份。比如1%还是5%。”
常云涛又问：“给你的股票的话，是按照一元一股？”常云涛的意思就是，如果不给现金而是折成股票是否按照面值计算。
厉军说：“按照发行价，然后我付面值，作为认购。”
常云涛说：“一上市，一股翻两翻不是赚多了？”
厉军说：“现在不是当年了，没那么大的涨幅，世道不好，破发也难说。”
常云涛感慨：“当年上海第二轮认购证，千分之一中签率。我中的那个每股3块多，涨到14元我抛掉的。”
厉军说：“不愧是上海出来的，这方面你比我资深那！”
厉军又说：“如果事成了，钱到手我得谢谢你。”
常云涛摇摇头：“你别把我当掮客，我可以跟朋友做生意，但这次事情的不是我的生意。能挣多少钱是你自己的本事。”
厉军笑笑，“那个王思佳我见过了，挺漂亮。你们有一腿？”
常云涛：“没有。你当我什么人呢。”
厉军说：“听说钱爽最近有点事，你知道吗？”
常云涛一愣，“倒是偶尔通电话，什么事？”
厉军看看常云涛：“没一腿的你帮人家，有一腿的，你倒是不闻不问了。”
常云涛没理他有腿没腿的胡说八道，急着问：“到底什么事？”
厉军说：“是生意上的事，别人在搞她的公司。”
常云涛问：“偷税漏税？”
厉军说：“不是。具体你去问问钱爽。我也在想办法呢。是她前夫在搞她。”
常云涛问道：“钱爽跟我说起过，他们是感情不和，缺少激情，你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军一脸奸诈：“我猜她就是**比较强，她的老公不行。”
常云涛说：“你在瞎说吧？”
厉军说：“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加点合理推测。”
第二天，常云涛按照从厉军那里问来的地址，直接冲到钱爽的公司。
这还是第一次来钱爽的公司，这的规模比常云涛想的大了许多。
里面没有想象的兵荒马乱，钱爽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颓废，虽然面色有些憔悴。这样的表现让常云涛稍微心安一些，也对钱爽的处事冷静心生敬意。
看到常云涛冲过来，钱爽也是一愣，感觉呼吸有些急促，知道常云涛真是为他担心。借着给常云涛倒茶的时候，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眼泪落下来。
回转身，钱爽挤出了一点笑容，说：“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
常云涛说：“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不像厉军那样一直在北京。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出点主意也好。”
常云涛这么一说，钱爽实在拗不过，只好把情况说出来：“我搞了一个杂志，利用这个杂志刊登广告赚钱来。现在被别人抓住不放，说我们杂志里的有些文章报道侵权；另外，我们的这个杂志主要是通过定点发放的形式，在美容中心、咖啡厅、宾馆、飞机、写字楼、高档会所这些地方，不是通过流通渠道发行，我们这个刊物是非卖品。我们没有出版物刊号，而只有广告刊号，现在出版物管理局说广告比例不对，需要整改。”
常云涛也没接触过出版，之前只是跟一些商情类的杂志《慧聪商情》、《达成信息》之类的刊物有过广告合作。《慧聪》就是给会员免费发放刊物，它发行的对象主要针对行业用户和部分消费用户，通过这种发行方式行成覆盖面，从而吸引行业客户投放广告。他猜测钱爽也是这种模式。只不过不像别人那样正规，也没有刊号，想打擦边球。
不过她也做了有一段时间，怎么会几件事一起出来？
常云涛先问官司的事：“文章侵权是怎么回事？”
钱爽说：“我们里面有一些软文，部分文章涉及到客户的同行，因为这是合作合同的一部分，只要他们提供的文章没有太明确的正面指责竞争对手，我们不会不登的，现在就是被人揪住不放，说报道严重不符合实际，造成很坏的影响，要告我们。”
常云涛说：“这种软文没有点名道姓，很难认定文章的内容不当，而且官司可以慢慢打嘛。”
常云涛也只能这样安慰她，接着又问：“责令整改是什么意思？让你们申请个刊号，还是调整内容的比例。”
钱爽说：“本来问别的刊物借个副刊的号就可以了。问题是他们这次盯上我们了。要按上限罚款不说，我听里面的朋友讲，一时半会不会让我们恢复。我们跟客户都是签了长期的广告合同，现在无故停下来，我还要赔付一大笔。”
常云涛说：“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整你呀？”
钱爽沉默下来。看起来厉军说的事是有的，应该与她的前夫有关，常云涛也没有逼她马上说出来。
过了半晌，钱爽说：“以前的老公，他有同学在出版物管理局。”
常云涛问：“你们多大的仇？他不远万里，从东北到北京来害你！”
钱爽说：“你也知道当初我们分手的原因。我们也没孩子，财产我也没要。可是他一直记恨由我提出的离婚，他很没面子，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来报复我了。”
常云涛觉得有些不能理解，钱爽因为没有激情就离婚，倒是符合她文艺女青年的特点，他的前夫这样子就没意思了，也没道理。
常云涛说：“如果是一般情况，碰见这些麻烦，我就劝你破财免灾，最差也就是钱没了重头再来。如果是别人害的，尤其是你的前夫这样不顾夫妻情分，一定要反击！”
常云涛想了想：“听说你老公也是搞广告公司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那个出版局的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你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根儿解决了，估计那点官司也就不了了之。”
钱爽也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但是苦于无法施行。常云涛这么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重新看到了希望，连连点头。
常云涛回到办公室就给小毕打电话，问他的亲戚在北京或东北的出版局有没有关系。
接下来又给杨天打电话，杨天说：“我有个同学的老公是在出版总署的，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不过这帮文人做事不太爽气，能帮你到哪一步，要你们自己商量。”
常云涛觉得抓住什么是什么，事在人为，就催杨天抓紧联系。最近跟杨天走的挺近，也就没必要太客气。
傍晚的时候消息来了。
杨天让他联系出版总署一个叫田小苗的处长。杨天说已经打过招呼了，介绍常云涛是自己的兄弟。
放下电话常云涛开始盘算，杨天是这么说，但是人家怎么想就难说了。这个关系还是要自己把它搞实在了。
杨天估计三十岁出头，他的同学应该也就这年纪，他的老公应该近40了。这种年纪、这种职务，目前送钱送礼不合适，而且也不知道送多少才能打动别人。40岁的人，生活当中最需要什么呢？
他跟厉军通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说了一下。
厉军说：“这样咱们设个饭局。我找几个朋友一起作陪，有教育局的，医院系统的，有证券公司的，中年人不就看重这几样吗？医生救命、孩子读书，另外，最好多几条财路。”
常云涛觉得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这个厉军也是在京城没少跟这些人接触，认识比较深刻。
小毕也来了电话，说有个亲戚是检察院系统的，可以问问看能不能通个路子。
常云涛想了想觉得有点绕路，就让小毕先放一放，有另外的关系先试一试。
拿起电话，想打给田小苗。拿起话筒突然又踌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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