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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第二天，老同学尹翠文来电话，说有个同事的女儿正好在找工作，小姑娘她也见过，跟他们住一个大院的，挺可靠的。
常云涛没想到尹翠文这么热心，而且这么快就又回音了，连声道谢。
想想新的办公室还没搬进去，以前的办公地点形象太差，别再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就跟尹翠文说，约个对方家里附近的麦当劳见面，省的小姑娘跑来跑去，，既然是熟人介绍，也不想像招聘一样正式。
尹翠文也没有多想，，也没什么意见，就约了时间地点，让常云涛和那个叫王蓉的小姑娘自己碰头。
王蓉给常云涛的第一印象不错，打扮虽然老气了一些，看着还挺顺眼，说话也挺舒服，父母都是高工，家教应该不错，属于比较传统的。
常云涛既然认可了对方，就认真地把公新力司吹了一通，介绍到在北京是刚刚起步，将来发展还是挺有潜力的。
谈的差不多，常云涛看到对方眼睛里开始发光，说明对新力非常感兴趣了。
马上又转到岗位职能上，其实心里想的没那么复杂，就是一个后勤打杂的文员，但是不能说的那么直白。
就大谈新力的文化，公司更像一个家庭，管理比较有人性化，个人也有比较大的发展空间，她的职务是责任很重的。
王蓉的父母是国营单位，北京的许多公司喜欢等级严格的管理，所以这种企业管理文化对她还是挺新鲜的。
常云涛觉得铺垫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问到：“你觉得要多少工资？”
王蓉没有思想准备，犹豫了一下：“我也不在乎，有事干，干的开心最重要。一般刚上班1500吧？”
常云涛也知道北京、上海的普通文员或者出纳的工资水平差不多在1200~2000之间，民企基本就是这样的。常云涛准备按高限报个1800元，他心里知道有了前面的铺垫，王蓉1200都肯来。不过也要给尹翠文一个交代，不能太低了。而且稍微高一点，也求一个稳定，不要做两个月就跑了。“第一个月1200，你也看看是否喜欢我们这里。一般试用期三个月。你不需要，一个月就转正，转正后就是1800一个月。”
王蓉觉得高于自己的心里预期，一副马上就像来上班的样子。常云涛说办公室在装修，装修好以后再通知她。
不知不觉两个人也聊了一个多小时，刚跟王蓉分手就接到钱爽打过来的电话。
钱爽请常云涛去家里吃饭，她今天过生日。
常云涛觉得有点异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还有谁？”
钱爽就没说话，直接报了地址，挂了电话。
既然过生日，就不太好空手过去，但是常云涛实在是不懂该送什么礼物。
红酒、巧克力好像更适合送情人，想了半天，买了一个装饰画。
常云涛按照钱爽给的地址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个一房一厅，地方不大，装饰的很温馨。
钱爽自己烧菜，常云涛到的时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常云涛笑着说：“别说，你还真像一个主妇的样子。我很好奇你在办公室里当老板是个什么样子？”
钱爽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觉得有个依靠，混混日子，挺幸福。后来，出来自己打拼，在公司可能很强势，我觉得两个身份都挺习惯。”
常云涛说：“你这就叫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绝对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另一半。”
钱爽幽幽地说：“有那么好？你女朋友怎么样？”
常云涛说：“其实我已经把她当我的老婆了。我是那种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不过我真说不出到底她有什么独特的魅力。”
常云涛说的是实情，不过就算他能说出来，也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
钱爽感叹：“这种平淡才是生活吧。”
常云涛觉得有点怪怪的，才见面不想弄的太伤感，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还真是饿了，尝尝你的手艺！”
吃晚饭，两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喝茶聊天。
常云涛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上次聚会也没听你说起。”
钱爽说：“我在沈阳读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沈阳，在报社工作。后来认识了我的前夫，他是做广告的。后来感情不合，我们就离了。时间短，也没孩子。离婚后我就一个人来到北京。本来也想找个杂志社报社上班，可是我姐姐拉我一起搞了广告公司，结果她生了孩子就不想干了，就变成我一个人支撑。”
钱爽三言两语，介绍得很简单，也很平淡，但常云涛知道过程并不平淡，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
常云涛说：“你说的很平淡，其实经历挺多的。我觉得你很坚强，很勇敢。以前做同学的时候没有感觉。”
钱爽淡淡一笑：“可能是生活磨练的吧！”
常云涛又问：“我不知道是否应该问，你们怎么个感情不合，感觉他不爱你？”
钱爽沉默了一会儿：“我没跟其他同学或者朋友说起过。我就是感觉生活中缺乏激情。”
这个回答也让常云涛有点意外，没想到钱爽是一个喜欢浪漫的女人，生活就像电视剧一样。
钱爽说的缺乏激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也不太方便，常云涛没有追问。
两个人开始努力回忆起读书时的往事。常云涛因为居家签到上海，就没有回去过，所以绝大数同学都没有联络。
试着搜寻记忆的中的高中同学同学。钱爽一直在北方，也常回家，同学之间都有来往。
而且常云涛发现钱爽倒是一个挺八卦的人，也可能女孩成熟早，高中同学谁和谁，当初如何，后来怎样，知道不少，许多事情常云涛当初都不知道。钱爽说起这些事情来开心的很。
常云涛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感觉大家一起享受回忆很是惬意，那些渐渐淡去，平时自己不会提及的往事又浮现出来。
两人聊得很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过了午夜常云涛才告辞。走的时候心情很愉快，感觉两个老同学聊天很温暖。
而且，现在发现钱爽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模糊的印象也不完全一样，有许多性格特点也不知道是当初自己没有发现，还是她这些年的改变，总之，现在的钱爽既熟悉有陌生。
新办公室的装修差不多了，常云涛跟杨立新通了电话，告诉他可以安排楚雄和孙浩尽快来北京。
确认了时间，常云涛认真物色住的地方。
附近没有满意的，常云涛就换了一个思路，扩大范围，找地铁沿线的房源。后来在鼓楼大街，也是二环，地铁站附近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地方。价格、交通、附近设施都很好。
看好房子出来时，发现胡同里有面墙挂着一个牌子，说这里是明朝就有的一个胡同。京城处处有历史啊，住在这儿才像住在北京。
胡同里虽然基本都是破旧的老房子，但是常云涛租的却是胡同里的一片新住宅，应该是八十年代建的，几幢五层的小楼，围墙围成一个独立的院子。挺安静，也挺干净。
虽然是两房两厅，但厅很大，被一隔两，一半做餐厅，一半可以做卧室，相当于是三房。
找好住处，北京公司基本算安顿好了，常云涛觉得可以开始处理业务上的事情了。
这两天也是想了很久，大致理好了思路，决定还是要从东立办事处入手。
常云涛先去了东立的办公室拜访，王馨平出差，王阵和王希都在。
见到两人，常云涛说：“我今天就是来拜个山头，我要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新力也准备扩大在北京的队伍。希望几位老大多照顾。”
两个人都笑了：“欢迎！欢迎！”
常云涛大概‘汇报’了一下最近新力的情况，包括北京办新的办公地址，今后发展的打算。
他是希望表达一个态度：我们尊重东立北京办，以后有什么事也会及时通气。
王阵和王希都没有多说什么，言语间挺客气，只字未提代理之间的矛盾。
常云涛主动问起天成的情况，两人只是简单明了的介绍了一下，都是常云涛知道的。
看他们说话的口气，似乎没有什么倾向性，猜测这事可能还是要找王馨平。
既然是这样，常云涛索性进一步试探一下：“听说，东立北京对周挺和新力都有些意见。我觉得东立应该不分亲疏吧。”
王阵与王希对望了一眼，笑道：“主要不是针对你们。可能元谷和天成撞单比较多，天成有了投诉，你知不道，王馨平这个人也是比较火爆。”
常云涛：“我还不知道有投诉这招。如果大家正常做市场，没必要像小孩打架一样让大人评理。看起来还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啊！”
王阵和王希都笑了起来。
常云涛也知道，虽然王阵、王希这么说，这不见得完全是王馨平一个人的想法，大家有点地盘意识也是正常的。
往王馨平身上推，一个可能就是事实，那就要搞清王馨平到底与天成的关系深到什么程度，如果太深，那就要考虑是否需要与她进一步接触。如果只是王馨平的个人作风习惯或者个人好恶在起作用，那么就还有余地。
还有一个可能，两个人的话纯粹只是一种托辞，王馨平是被当枪使的。北京三人是统一的，而王阵习惯对外做老好人而已。常云涛觉得这种可能性小一些。
具体是什么情况，常云涛觉得有必要搞清楚，显然只在办公室里肤浅地说两句是掌握不了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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