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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安的话,让南宫月神情一滞,僵硬地站在那里,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晨,我……”
南宫月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却见晨安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用那冰冷的声音打断道:“够了,不要说她的身上没有,否则我不止会杀了她,连你也活不过今夜。”
晨安说完,伸出右手,将女子那白皙的手掌托了起来,然后紧紧盯着其手指上的银sè戒指,感叹道,“没想到啊,你口中的东西竟然是一枚戒指,而且还带在她的手上……如此隐秘,就连你们南宫家的人都不知道东西在哪,那群神棍怎么可能会知道?怪不得你能活到现在……”
听到晨安说到戒指,南宫月终于绝望地跪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呆立片刻,南宫月目光无神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应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连南宫家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晨安若有所指地说完,那黑sè的面具上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左手轻轻一用力,那枚银sè的戒指便被拔了出来。
在戒指脱离女子手指的那一瞬间,就似活过来一样,突然开始变软,如液体般融化开来。
戒指的变化很奇特,仿佛失去了定型的支撑力,由一枚jīng致的银sè戒指转瞬间便融化成了一滩银sè液体。待融化过程结束后,晨安的手中便多了一个小小的银sè圆球。
圆球很小,很光滑,直径大概只有两三厘米。
晨安低下头,隐蔽的开启黑瞳,面sè凝重地盯着这奇特的圆球,想要从其中看出某些奥秘。不过很可惜,虽然圆球如同灵核一样渗透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却无法被吸取,也无法看透。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层淡淡的迷雾缭绕其中,将所有窥探的目光都隔绝在外,就连黑瞳也不例外。
晨安看着手中这枚气息古怪的银sè圆球,问道:“这是什么?”
南宫月抿着嘴唇,略一犹豫,便想通了利害关系,既然她也成为了人家的俘虏,人家也已经找到了“东西”,自己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我说了,可不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晨安将圆球攥在手中,遮挡住李江等人好奇的目光,冷冷道,“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者说,是给我自己一个不杀你的借口。
“你利用我和凌风对付神棍的人,利用我们吸引那些灵者的注意力,对不对?如果换成别人,此时在那些人的疯狂暗杀中,早就已经死在了这里,怎么可能活下来?想必你也不认为我们能够活下来吧?既然如此,我便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南宫月无奈地看向周围的人群,叹息道:“好吧,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虽然南宫月并不甘心,可是她却无法反驳,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此时位置调换的话,南宫家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曾陷害自己的敌人!
所以她知道,他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杀死自己。
见南宫月同意,晨安会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可以引来杀身之祸的东西,确实很不明智。
晨安将银sè圆球收入怀中,起身道:“往前走吧,继续留在这里很危险,只要我们融入人群,就算来再多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晨安没有明说,不过凌风和南宫月都清楚,他们要躲避的不止是那群神棍,还有军队。他们在今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用不上天亮就会被人找到。
其实对晨安来说,除了神棍和军队很让他头疼外,南宫家同样是个大难题,如果明天就会到达沈城,南宫月无疑会是最危险的一个人,而解决这一难题的万全之策便是斩草除根!
晨安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不过凌风却没问题,对凌风来说这仅仅是举手之劳。
关键的问题是,晨安不知道他是否要如此冷酷,难道杀伐果断才是真正的强者吗?
晨安对力量的渴求并不大,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因此,他从来都不认为杀伐果断是值得歌颂的事情,甚至于,他认为杀伐果断只是弱者为了寻求安全感的一种自我安慰罢了,那只是一种为了生存而产生的畸形的意识形态,很可悲。
就如同凌风一样,他在七岁时就杀了第一个人,在别人看来这很可怕、很变态,可是谁知道那时候的凌风该有多无助?
如果那时候的凌风足够强大,有足够的安全感,他还会选择杀人吗?
如果凌风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也许现在的他会是另一种xìng格。
所以在晨安看来,真正的强者不是杀伐果断,而是谨守本心!
那么,他自己的本心是什么?
晨安不知道,也无从知道,至于南宫月今后的命运,他也无从知晓。
事到如今,想再多也没有用,晨安走向李江守护着的行李堆,背起自己的背包,回头看向奄奄一息的那名女子,对南宫月说道:“如果你放不下她,那么你可以带着她一起走。”
那名女子在之前被木系灵者治疗过,虽然依旧奄奄一息,却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在听到晨安的口气后,南宫月大喜过望地站了起来,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开始将扔得到处都是的个人物品一一捡起,重新放入背包。
凌风则一瘸一拐地走到晨安的身边,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很复杂,不过在被晨安说出来后,却又显得简单至极。
首先,少妇和大汉都在保护南宫月,女子在明,大汉在暗,各司其职。而她们之中的叛徒,想必便是这名身在暗处的大汉。
南宫月和那名女子在明,一举一动都在大汉的监视下,可是大汉的行动却没人知道,那么如果这其中有叛徒,便只有那彪形大汉才有机会与神棍的人接头,将南宫月的行踪泄露出去,并不被任何人发觉。
其次,在凌风发现南宫月的身份后,大汉那看似忠肝义胆的大吼“小姐快跑”,实际是在告诉隐藏在暗处的追杀者——身份暴露,马上行动!
而彪形大汉不畏死亡的原因,便是因为他知道暗处跟踪的人中有一名木系灵者,他相信自己不会死,相信会在大吼后被木系灵者救活。
可惜他低估了凌风的狠辣。
凌风不是晨安,他不会心慈手软,不会为自己留下任何后患,所以,就算木系灵者在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依旧无力回天。
这就是为什么那名木系灵者会急着赶来救大汉的缘故,因为他们本就已经狼狈为激ān,在发现无法救活大汉后,为了知道“东西”的线索,那名木系灵者才会想到救活短发女子。
可是,那名木系灵者万万没想到,看似奄奄一息的少妇,却拥有如此强大的执念,竟然不顾伤势而选择拼死一击。
所以木系灵者死了,那名女子却还活着。
听着晨安有条有理的分析,凌风的目光越来越亮,待分析完毕后,凌风更是露出了一个异常僵硬的笑容,拍了拍晨安的肩旁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本以为找到了一个战斗天赋极高的队友,没想到,你倒是很有领导一个团队的潜力啊,可惜,就是太感情用事了一些。”
晨安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凌风说的那么夸张,这仅仅是一些最基本的分析,根本谈不上推理,更谈不上什么领导才能。
在他的心里,只有许飞才称得上有领导才能,而他自己,则仅仅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三无小青年罢了。
晨安始终相信许飞拥有成为一方枭雄的潜质,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为大局而舍弃个人,可以狠辣无情,而晨安却不会,他始终是一个感xìng大于理xìng的人。
如果不是南宫月首先利用了他,欺骗了他,那么晨安真的很难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到那种程度的逼问。
当然,他自己也很清楚,在这个乱世之中感情用事并不会让自己活得更长久,除非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谨守本心,不为外物所扰……
南宫月为了照顾那名女子的伤势,耽误了不少时间,晨安几人本可以不用去管她,可是奈何南宫月对她很执着,根本扔不下。
既然他们需要南宫月口中的秘密,那么就需要暂时安抚好这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女。
不过,当众人将半昏迷的女子背起后,还没等离开,却突然发现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sāo乱,期间还夹杂着许多维持秩序的大喝声。
“来,大家让一让!”
“让开!让开!”
“到了,他们就在前边!”
很快,人群在一阵sāo乱中向两边分开,而在人群中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匆匆赶了过来。
在这黑暗的夜sè中,这群突然出现的军人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数量,不过听那沉重的脚步声竟似有上百人之多!
那群赶来的军人在看到空地中间的晨安几人后,立刻一字排开,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一把把冰冷的冲锋枪被抬了起来,枪口直指被围在中间的晨安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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