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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阳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神情严肃地对林云逸三人说道:“我派三阳诛邪阵威力无穷,诸位如果抵挡不住,就请及时发话停手,以免酿成惨剧!”
林云逸趁此机会,稍微缓了口气,所谓输人不输嘴,沉声道:“我等自有功法护身,不劳赵兄挂念,尽管放手施为吧。”
赵子阳闻言不再耽搁,低声喝道:“揽月追星!”易青萍、丘少言二人应声变换法诀,三柄飞剑首尾相接,大致摆了个圆形,缓缓转动。
赵子阳轻叱道:“去!”他那柄“栖霞”宝剑率先电shè而去,另两柄飞剑依次跟上,彼此相距不过丈许,shè速与之前不可同rì而语,来势汹汹。
莫云瑶被人欺负了半天,正憋着一股恶气,抢先祭起自己的“碧血圭”,迎上前去。她这件法器乃是叶凌波昔年随身之物,威力不可小视,与赵子阳飞剑一触,竟然未落下风,彼此一阵摇晃后,碧血圭折返莫云瑶身前,那栖霞剑却是一个盘旋,绕到丘少言飞剑后面,气势竟然丝毫不减。赵子阳暗自冷笑,这“揽月追星”剑诀攻击力并不出sè,但是极省灵力,越是硬碰,越占便宜。
孟云霞是钻研过阵法的,看出点门道来,对林云逸说道:“林师弟,我们先聚到一处,你暂且用玄光罩抵挡片刻,我直接攻击他们本尊。”
林云逸不料在这种关头她还要讨个嘴上便宜,轻哼一声道:“那你可要尽快建功,我可支撑不了多久的。”
孟云霞板着面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圆形玉片来,咬破舌尖一口jīng血喷在上面,那玉片上顿时亮起五彩霞光,光芒吞吐间,将她手上的血渍舔了个干净,接着猛地窜起,消失在空中。与此同时,天空中飘来一朵数亩大小的乌云,停在上清三剑的头顶,云中银蛇乱窜,轰鸣阵阵,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笔直劈落下来。
饶是赵子阳修为高深,也不由大惊失sè,再也顾不上藏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球,毫不犹豫地向上扔去。那圆球扶摇直上,在约摸十来丈高的空中与那闪电撞个正着,爆发出万道电芒,四处飞溅,地上诸人都被这耀眼的光芒刺得眼前一黯。震波所至,上清三剑都是浑身一抖、面sè立时变得惨白,那受了伤的易青萍更是连飞剑都坠落在地。
赵子阳心中陡然腾起杀机,不过是意气之争,对方竟然连玉符都打了出来,若不是自己身上恰好带着一枚上清神雷,只怕就有同门要折在此地!想到此处他不由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喝道:“变阵,分光掠影!”三人重整旗鼓,飞剑排在品字形悬浮在头顶,微微颤动着,每一次抖动,就幻化出一道虚影呼啸而去,分化速度越来越快!
林云逸三人各出法器,拼命抵挡着,仗着法器品阶高出一筹,竟是不曾败退,不知不觉,双方便已僵持顿饭功夫。灵气损耗最大的林云逸早已汗如雨下,莫云瑶也是小脸苍白,反倒是孟云霞成了防守主力。
那边上清三剑也不比他们好受多少,这分光掠影的剑诀攻守兼备,但是灵气消耗也是惊人的,赵子阳自是不惧,那易青萍和丘少言的丹田却渐渐空虚起来。尤其是易青萍,连受重创,身形已在徽徽摇晃。局势占优的情况下赵子阳自然不肯跟对手拼个两败俱伤,咬咬牙大喝一声道:“变阵,三阳shèrì!”
只见那易、丘二人的飞剑剑尖相抵,剑身斜张,赵子阳的栖霞剑横架其上,缓缓后撤,有如一把正在不断蓄力的神弓,散发出无穷威势。左右两柄飞剑剑身上光华涌动,不断汇聚到栖霞剑上,只见红、黄、蓝三sè光芒相互缠绕,渐渐融成耀眼的白光。等到蓄力达到顶点,赵子阳伸手一指,栖霞宝剑迫不及待地电shè而出,所过之处,周围空间都好似荡起一圈圈涟漪。
林云逸心知胜败在此一举,把心一横,驱使着烈阳戈迎头撞去,在即将接触之前,那宝戈轻轻摆尾,无声无息地炸裂开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飞剑,紧接着又见道道白光从火球中shè出!片刻之后,火球湮灭,只剩下浑身黯淡无光、裂纹纵横的栖霞剑,“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自爆法器的凌云逸自然免不了神识受损,身子不住摇晃,全靠莫云瑶扶着才没摔倒在地。那赵子阳却要比他惨上好几倍,上清观门下多是走的剑修路子,这xìng命交修的飞剑被毁,没有个一年半截的调养,休想恢复过来。
只见赵子阳猛然喷出一大口jīng血,脸上呈现出诡异的艳红之sè,易青萍小心地搀扶着他,两个人彼此依靠,都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唯独丘少言不服气地驱动着剑光,想要独力翻盘,却再度被孟云霞挡住。
丘少言又急又怒,眼中厉sè一闪,低叱道:“都楞着干什么,还不上来搭把手!”上清观那些低阶弟子这才恍然大悟,嘴里嚷嚷着,“替赵师兄报仇”,“把苍云狗劈了”,各施法诀攻上前来,一时间场上法术齐飞,五光十sè,煞是好看。
凌云逸已经无力再维持玄光罩,又要护着莫云瑶,很是挨了几下,连头上的金冠都被打落在地。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有伤天和了,伸手在腰间一拍,三道乌光shè出,仅仅一个俯冲,就将三件下阶法器打回原形。自太华之行后,他已经用jīng血将这套子午返魂针用心祭炼过,即使灵气无多,也能勉强支撑一阵的。此时祭了出来,正宜速战速决,于是他不顾元气大损,强行驱使飞针奔袭敌人,场上顿时惨叫连连。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有五名上清门人颓倒在地,周身挂起白霜、不醒人事。
“都给我住手!”赵子阳强撑起最后一丝气力,对一众师弟们喝道:“这场比试已是我们输了,不可再旁生枝节!”接着又转向林云逸,苦笑了一下说道:“林兄弟,赵某认栽了!你莫非真要赶尽杀绝吗?”
林云逸面上yīn晴不定,权衡了片刻,终于收起飞针,轻笑道:“赵兄说笑了,你我两派世代交好,若是互下死手,岂不是让魔道中人看笑话吗?只是还望赵兄遵守前约,早rì撤离本城为是!”
赵子阳暗暗咬了咬牙,勉强笑道:“这个在下自然知道的,林兄弟不必担心,我们今天就会离开洛阳。只是……”说着将目光投向地上僵死的几个师弟,面带询问之sè。
林云逸面露难sè地说道:“便是赵兄不提,在下也会主动告知的。在下这套飞针蕴藏寒毒,中者必受冰封之苦,仅在子午二时能借天地yīn阳之气压制住寒毒,清醒片刻。医治倒也不难,只需有一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用真火按摩全身,便可痊愈,只是在下修为浅薄,恐怕是爱莫能助了。不过赵兄放心,十天半月之内,绝不会有xìng命之忧的。”说着略顿一下又道:“连累诸位道兄受此折磨,在下实在于心不安,还望赵兄见谅!”
赵子阳闻言竟不动怒,反倒真像是如释重负地笑道:“果真如此,在下就放心了,多谢林兄弟赐教!”接着扭头低喝道:“抬起他们几个,咱们走!”一行人彼此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了。
林云逸不料赵子阳重挫之后,竟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心中杀机大起,右手悄悄地往腰间摸去,半晌之后却又轻轻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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