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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吱吱..”
残月无光,暗影晃晃,高杉林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几声蟋蟀的鸣叫,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毫不畏惧。
“布某第一次见王兄弟如此动怒,这般气势却是少见。”
布自在,林芷晴与欧阳雪没有现身而是一直躲在森林暗处的高草从中。看着发威的王征,布自在脸上不由得多出几分惊喜,一直以来王征给布自在的印象就是一个名门大派中刚出茅庐不懂世事小公子,平时虽说不上温文尔雅,但也是内敛低调的很,今天王征为这本不该管的闲事冲冠一怒,这份血气方刚甚是得布自在赏识。
“哼!”
布自在微微的点了点头,刚刚对王征称赞一番,却听得一旁林芷晴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布自在不由得抿了下嘴,侧目偷偷的看向林芷晴,只见林芷晴一边狠狠的盯着外面耍威风的王征一边用手揉着手掌上的红肿。布自在不禁长吸了口气,再看向王征的时候,又开始为王征担心起来。
这也难怪林芷晴生气,王征四人若是今夜一直赶路,第二天清晨便可到达海港,林芷晴心中盘算的正好,谁知道半路却多出这么一件是来。虽然不知道南海六子的海图是什么东西,但既然这些人如此拼命的抢夺,想必其中利益不小。放在以前林芷晴也许会较有兴趣的弄个明白,但也仅仅是好奇,对这小门小派所欲之物却是不屑一顾。而现在的林芷晴却是归心似箭,心中所想首当其冲的便是回到东方,本想看看究竟便走,谁知道王征的脾气这么倔,别说是劝,就是用力拉都拉不住,与王征较劲之际还伤了自己的手,林芷晴何时受过如此的委屈,更何况王征如此一来,天明之前能否抵达海港也成了变数。
布自在看着林芷晴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此事过后王征必然要受些磨难,心中为王征担心之际,且听得树林前有人开口说道: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不知道阁下是天禅寺的哪一位高僧?”
说话的是杨朗,杨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却还埋在泥土里,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再看到王征满含怒色的瞪着自己,心脏不禁又“蹦!蹦!蹦!”的剧烈跳动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泥,摘掉头上的几片枯叶,再说话时语气也变的恭敬异常。
王征闻言却紧了紧眉头,寻思片刻,眉宇间突然彰显些许悔意,然后看向杨朗扬声说道:
“我可不是天禅寺的高僧,我不过是一介散修,与天禅寺毫无瓜葛!”
听王征一口否决,杨朗心中就犯嘀咕,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天禅寺的功法但也有所耳闻,观其刚刚所用的功法明明就与传说中天禅寺三十六门绝技中的《菩提奔雷闪》与《金刚伏魔棍》极为相像,若说与天禅寺毫无干系,别说是杨朗,这里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不会相信,但既然这小和尚不愿透露身份,碍于其修为高深,杨朗自然不会多问,想到这里杨朗收起大环刀,突然哀求道:
“高僧不愿透露身份,在下便不多问,今日之事我等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在下与众兄弟都身中剧毒,若明日子时之前交不出海图,我等与龙海宗上百口老弱妇孺都要毒发而死,还望高僧慈悲为怀,不要插手此事!”
王征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听杨朗如此一说,有看着杨朗悲伤的样子,神色开始为难起来,身后的陈宽见王征犹豫不定,便上前一步,道:
“小师傅休要听此人胡说,龙海宗的家眷之所以中毒都是这杨朗所为,我龙海宗宗主与五位长老更是被此人毒害而死,他下此毒手不为别的就是用此要挟,来当上龙海宗的宗主,若非如此我龙海宗宗主之位有怎么会落到这等败类的手里!”
知道杨朗所作所为,而自己又险些上当,王征是又恨又气,看着杨朗怒声道:
“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我也不再与你追究,恩怨情仇,我们下次见面再算个清楚!”
杨朗眼珠动了动,看向王征道:
“在下本就没有要杀陈师兄几人的意思,最开始在下就已经交代来意,只要陈师兄交出海图,别说是放了陈师兄,在下还要让出宗主之位,请陈师兄回龙海宗当宗主啊!”
杨朗此话一出,把王征身后的徐竹君气得身体微颤,怒斥道:
“呸!姓杨的,你少在这里当好人,欺师灭祖,同门相残,哪一件事你没有干过,现在见小师傅修为高深,就又变成狗摇起尾巴装可怜来,若是这小师傅不许,你是不是还要像那天一样,跪在人前磕头求饶啊!”
徐竹君这一句话便刺到了杨朗的痛处,杨朗是恼羞成怒,再看王征一脸的决绝之色,便厉声说道: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和尚我再问你一句,你走是不走?”
王征只是轻哼一声,去没回答,对杨朗所说满脸的不屑。杨朗眼神发狠,点了点头,又看向陈宽道:
“陈宽,这海图你当真不交?”
陈宽怒目迎上杨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海图乃我龙海宗百年心血,我兄弟六人豁出性命也要保住,更不会交给你这无耻败类去助纣为虐!”
陈宽怒极反笑,道:
“哈!哈!哈!你等真以为多了一个高手就能逃得出去么,我杨朗既然来此,又怎么会不留后手!土山宗的朋友此时不现身等待何时!”
杨朗话一说完,就见王征四周的泥土突然鼓起十多个土包,然后“嘭!”的一声,钻出十几个人来,这十几个人皆身穿土黄色的短衣,手中都拿着一把铁铲样子的法宝,虽有老有少但身形都极为矮小,身上都挂着金银珠宝粘着泥土透出些许光来,仔细看去都不是什么法宝而是人间的饰品。
王征仔细的打量了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人,心中不免也有些不安,虽然看不出这十几人的修为,但土遁的手法却是非常高超,如此近的距离,以王征的修为竟然没有发现,这不得不让王征心中一阵悸动,想到这里,王征不禁瞄了一眼树林深处,那里正好是林芷晴等人隐藏的地方。
“杨朗啊杨朗,亏你还自称是龙海宗的宗主!你竟然与土山宗的这群贼人同流合污,难道你忘了祖训忘了世世代代的仇恨了么?”
陈宽环顾将自己包围的土山宗众人,不禁怒斥杨朗,而杨朗却不以为意道:
“成王败寇,谁对我有用我就用谁,这就是杨某的存亡之道!”
这时一旁的土山宗众人中也有一个老者捋了捋带着泥土的胡子,尖声附和道:
“没错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杨兄弟明事理啊!”
杨朗闻言不由得勉强干笑几声,回道:
“孙宗主谬赞,这次还多亏土山宗的兄弟们出手相助,等此事一完,在下必有重谢!”
听到“重谢”两字,土山宗宗主不由得眼睛一亮,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道:
“好说!好说!”
土山宗宗主话未说完,就听的徐竹君冷哼一声,嘲笑道:
“平日里喊打喊杀,今日到做了兄弟,哈哈,这狼狈为奸用在你等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此话把土山宗的人也说的又羞又怒,杨朗更是大喝一声动手,就听得土山宗宗主狠狠的喊道:
“结阵!穿山破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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