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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贪财忘义之徒
话说李定国在收降了刘进忠一队兵马后,整休了一日,继续向渝城进军。
重庆,古称渝或巴渝,历来就是山城,地势易守难攻。当年蒙古军1261年就攻占成都,但重庆直到十八年后的1279年才被蒙古军攻破。
李定国率明教光明军在渝城城外已经驻扎了数日,渝城大西军将领孙可望和刘文秀提出要和谈。
1644年11月20日,渝城谈判开始了,比后世的重庆谈判早了302年,但结果似乎都是天注定一样,不欢而散。
20日上午,李定国和刘进忠及光明军主要将领来到城外二十里地的**坡会谈,大西军方面由刘文秀带领数名部下前来。
“三弟,数月不见,今日一见,更是意气奋发了。”刘文秀开场道。
李定国不冷不热地回道:“是啊,数月了,本以为大哥和二哥已经为义父报了仇,哪想两位哥哥却躲在这偏远山城。”
“让贤弟见笑了,明教光明军炮坚枪利,哪是那么好报仇的呢?贤弟不也投了明教了吗?”刘文秀笑着回到。
“既是如此,两位哥哥也应该回湖南重整兵马,以途他日东山再起,怎么却偏安在此?”
“不是哥哥我不想回啊,贤弟不知,回湖南的路被前明余部阻断了,这才只能独守在此。贤弟不单只来叙旧的吧?”刘文秀顿了会,又道:“我听说吴教主对贤弟器重有加,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啊!他日哥哥我投了明教,还望贤弟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李定国鄙视地看着他,回道:“既然哥哥有心投明教,那也好,就现在立刻投降吧,也省得耽误时间。”
“这……这贤弟有点心急了吧!”
“我们今日来此不就是为此事来的吗?”李定国又道。
“是为此事,但要我们归顺,那条件也要先谈一下吧!”刘文秀狡诈地笑着回到。
“条件?投降还有条件?”李定国大声地说道:“这我可是闻所未闻。”
“我们不是投降,是归顺,三弟不要理解错了。”刘文秀马上纠正道。
“归顺和投降,不就一个意思嘛,还那么文揪揪地干吗?”刘旺在边上插嘴到。
“这位是?”刘文秀问到。
“这是小犬。”刘进忠回到。
“刘进忠,以前张父帅在时,你也只不过是个偏将,你儿子放个啥屁?这有他说话的份吗?”刘文秀对着刘进忠父子怒道。
刘进忠见了,毕竟是他以前的上级,恭敬道:“是,是,是,旺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退下。”
刘旺不高兴地瞪着刘文秀,但也只能乖乖地退到一边。
李定国见状说道:“我们也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了,说说你们的条件?”
刘文秀一听李定国说到他关心的重点上来了,也不去追究刘旺刚才的无理了,“我们的条件很简单,不多,就三条。”
“哪三条?”
“第一条,我们归顺明教后,仍然保留原由官位和军阶,待遇不变。第二条,我们的部下仍然归我们统领。第三条,军费由明教提供,首期就先付六十万两白银吧!贤弟你看如何?”
李定国听后大笑,随后道:“这条件还简单?是不多!你们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先不说那第一第二条,就是第三条,六十万两白银,叫我去哪儿找啊?”
刘文秀听后觉得李定国是觉得他们开的价高了,于是回道:“这价格嘛,我们可以商量。贤弟,要是这是办成了,我们两位哥哥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定国明白他是想诱骗他,孙可望和刘文秀不会亏待他?要是以前他还会信,但自从那天以后,他再也不会信了,见过鬼了,还不怕夜黑吗?李定国很严肃地回答:“二哥也是行军领兵之人,这年头,部下能够吃饱就不错了,哪还有银子发军饷啊?不说是六十万两白银,就是六万两,我也没处去找啊!”
刘文秀听后觉得李定国是在糊弄他,于是说道:“这…这贤弟也太没诚意了。哥哥我也是懂市面的人,别看这渝城地处偏僻,可也是两湖与成都的通商要道。每日来来往往的商船,也带来很多消息。”
“消息?啥消息?”李定国问到。
“呵呵”刘文秀笑道:“以前湖南湖北的稻米和棉布,麻布还有江浙的丝绸都通过我这渝城运往成都,而成都的铁,煤,盐也通过渝城经长江运往各地。”
“这没错啊,这么说来两位哥哥占了渝城,应该收了不少关卡税了吧?还在乎这六十万两白银?”李定国调侃到。
“关卡税,我们这都是来一船收一船的税,但都是按船次收的,不论船上货物多少,怎么比得吴教主的贸易税,按货物十取一收,真是没法比啊!”刘文秀故作感慨状。
“明教不收关卡税,你当时是比不得的。”李定国听后回到。
“我还听船家说,以前渝城白布卖一两四钱白银一匹,货都是从两湖或江浙运来的,还有很多白布运往成都或汉中,但现在渝城白布卖一两白银一匹,货却是从成都那边运来的,成都那再也不要两湖或江浙的白布了。成都那以前经常运棉花去两湖或两广贩卖,但现在也不再贩运棉花了,却大量贩运白布和印花布去两湖和两广,甚至江浙也有成都产的印花纯棉布卖,这些白布和印花布都是成都纺织印染厂出的,这厂就是吴教主开的,是也不是?”刘文秀两眼冒光地问到。
“确有此事,那又如何?”李定国回到。
“好,好,还有一事,听说吴教主发行了一种叫明教债券的东西,问成都和附近的地主富绅一下就筹集了二百万银圆,这银圆我这也有。”刘文秀随手拿出了吴兴发行的银圆——银光闪闪的圆形物,边上有齿,正面书:“大明壹元”下边表明:“每枚重一两”,背面书吉语。
刘文秀又继续道:“这银圆真是不错,每个都标明重一两白银,但实际比我们这的一两都要重出几钱,叠在一起,可以用纸包卷起来,储存起来也很方便,比广东那边的红毛子的双柱银圆好太多了,那双柱银圆太轻,连一两都不到,我们这商家都不爱用那双柱银圆,现在都喜欢用吴教主那明教银圆,吴教主筹集了二百万银圆,可是二百多万两白银啊,我们也不多要,才要六十万两白银,并不是要六十万明教银圆,这条件不过分吧!”——这时在商品经济发达的广东地区,明教银圆才发行一个多月就已经流通到那,并出现了后世的“良币驱逐劣币”现象,吴兴如果现在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可惜他要过一段时间才会知道,要等渝城这边的商贩去成都后才能了解这些情况,这年代的商贩也起到了信息传播的作用。
边上众人都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们对经济方面的事并不清楚,但李定国听后,怒骂到:“你这匹夫,不但忘恩负义,还真贪得无厌,想不到竟然如此贪财!那二百万银圆派啥用的?那是教主知道光靠税收来的银钱不够我们军费开支,特地哀求那些地主富绅们,才好不容易借来给我们光明军每月发军饷的,这银圆是要还的,而且是要连本带息地还的。决不可能给你这小人,你要不无条件投降,要不我们就战场见高下。”
听李定国这么一说,光明军部下也都发怒地纷纷指责道:“要钱决不可能,快快投降”
“不投降就革杀勿论”
刘文秀见了,想发怒,却不敢大发,只能先隐忍下去,“那五十万两可以吗?”
“不行,决不可能”李定国怒到。
“那三十万两……二十万……要不十万两?”
“一两都不行,要不就战场上见高下。”李定国再次坚决地回答到。
刘文秀知道没有希望,故意推脱道:“那就再容我回去和大哥回禀一下,再来归顺好吗?”
李定国知道他要耍计谋,立刻命人堵住大西军的去路,厉声道:“大西军的将士们,我义父张大帅已经故亡了,但义父的死和孙可望及刘文秀不无关系,要不是他们临阵退缩,逃跑不救,义父也不会暴尸荒野无人埋葬,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能用贪财忘义来形容,义父生前最讲义气,对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我们要怎么办?难道你们还跟着他吗?”
李定国顿了会儿又喊到:“明教教主吴子兴,爱民如子,对待下属关心倍至,天性宽厚,我那日孤身前去寻找义父尸首,不幸中枪,命悬一线,吴教主他尽心搭救,又命人悉心照顾,我这才康复,教主还厚葬义父,让义父他终得长眠于九泉之下。这样的人难道我们不应该追随吗?你们还要跟着刘文秀这等叛徒吗?”
大西军将士听后,纷纷表示不再追随刘文秀,随即光明军士兵上前将刘文秀拿下,刘文秀还挣扎着怒骂,但一切都已经完了。
最后,经过渝城内外大西军将士的策反,城内守军开城投降,孙可望带着几百忠于他的部下望风而逃,做船沿长江东去,逃之夭夭。刘文秀被李定国判除斩刑,以祭奠张献忠的在天之灵,渝城这座川东北重镇终于纳入了吴兴明教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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