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七回借宝镜杨戬视马善亮法宝殷郊退恩师
上回说到邓九公出城迎敌,话说邓九公大呼曰:“来者何人?”马善曰:“吾乃大将马善是也(女县委书记的成长史:失落爱情全文阅读)。”邓九公冷笑一声,纵马舞刀,飞来直取。马善枪劈面相迎。两马往还,战有十二三回合,邓九公刀法如神,马善敌不住,被邓九公闪一刀逼开了马善的枪,抓住腰间绦袍,拎过鞍鞒,往下一摔,生擒进城,至相府来见子牙。子牙问曰:“将军胜负如何?”九公曰:“擒了一将,名唤马善;令在府前,候丞相将令。”子牙命:“推来。”少时,将马善推至殿前。那人全不畏惧,立而不跪。子牙曰:“既已被擒,何不屈膝?”马善大笑:“骂曰:“老匹夫!你乃叛国逆贼。吾既被擒,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子牙大怒,令:“推出府斩讫报来!”南宫适为监斩官,推至府前,只见行刑箭出,南宫适手起一刀,犹如削菜一般。
南宫适看见大惊,忙进相府回令曰:“启丞相:异事非常!”子牙问曰:“有甚话说?”南宫适曰:“奉令将马善连斩三刀,这边过刀,那边长完,不知有何幻术,请丞相定夺。”子牙听报大惊,忙同诸将出府来,亲见动手,也是一般。傍有韦护祭起降魔杵打将下来,正中马善顶门,只打的一派金光,就地散开。韦护收回杵,还是人形。众门人大惊,只叫:“古怪!”子牙无计可施,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这妖物!”傍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黄天化、韦护,运动三昧真火焚之。马善乘火光一起,大笑曰:“吾去也!”
且言马善走回营来见殷郊,尽言擒去,怎样斩他,怎样放火焚他,“末将借火光而回。”殷郊闻言大喜。子牙在府中沉思。只见杨戬上殿,对子牙曰:“弟子往九仙山探听虚实,看是如何。二则再往终南山,见云中子师伯,去借照妖鉴来,看马善是甚么东西,方可治之(龙星之遥远的记忆全文阅读)。”子牙许之。杨戬离了西岐,径往九仙山来见广成子。杨戬行礼,口称:“师伯。”广成子曰:“前日令殷郊下山,到西岐同子牙伐纣,好三首六臂么?候拜将日,再来嘱他。”杨戬曰:“如今殷郊不伐朝歌,反伐西岐,把师叔的番天印打伤了哪吒诸人,横行狂暴。弟子奉子牙之命,特来探其虚实。”广成子闻言,大叫:“这畜生有背师言,定遭不测之祸!但吾把洞内宝珍尽付与他,谁知今日之变。”叫杨?:“你且先回,我随后就来。”杨?离了九仙山,径往终南山来,须臾而至;进洞府,见云中子行礼,口称:“师伯,今西岐来了一人,名曰马善,诛斩不得,水火亦不能伤他,不知何物作怪,特借老师照妖鉴一用;俊除此妖邪,即当奉上。”云中子听说,即将宝鉴付与杨?。杨?离了终南山,往西岐来,至相府,参谒子牙。子牙问曰:“杨?,你往九仙山见广成子,此事如何?”杨?把上项事情一一诉说一遍;又将取照妖鉴来的事亦说了一遍。令:“明日可会马善。”次日,杨?上马提刀,来营前请战,坐名只要马善出来。探马报入中军。殷郊命马善出营。马善至军前。杨?暗取宝鉴照之,乃是一点灯头?在里面晃。杨?收了宝鉴,纵马舞刀,直取马善。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二三十回合,杨?拨马就走。马善不?,回营来见殷郊回话:“与杨?交战,那厮败走,末将不去?他。”殷郊曰:“知己知彼,此是兵家要决。此行是也。”
且言杨?回营进府来。子牙问曰:“马善乃何物作怪?”杨?答曰:“弟子照马善,乃是一点灯头?,不知详细。”傍有韦护曰:“世间有三处,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莫非就是此灯作怪?杨道兄可往三处一看,便知端的。”杨?欣然欲往。杨?离了西岐,先往玉虚宫而来。
话说杨戬至麒麟崖,看罢昆仑景致,不敢擅入,立于宫外,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宫来,杨?上前施礼,口称:“师兄,弟子杨?借问老爷面前?璃灯可曾点着?”白鹤童?答曰:“点着哩。”杨?自思:“此处点着,想不是这里,且往灵鹫山去。”彼时离了玉虚,径往灵鹫山来。
杨戬进元觉洞,倒身下拜,口称:“老师,弟子杨?拜见。”燃灯问曰:“你来做甚么?”杨?答曰:“老爷面前的?璃灯灭了(宁为小人全文阅读)。”道人抬头看见灯灭了,“呀”的一声,“这孽障走了!”杨?把上件事说了一遍。燃灯曰:“你先去,我随即就来。”杨?别了燃灯,借土遁径归西岐,至相府,来见子牙,将至玉虚见燃灯事说了一遍:“……燃灯老师随后就来。”子牙大喜。正言之间,门官报:“广成子至。”子牙迎接至殿前。广成子对子牙谢罪曰:“贫道不如有此大变,岂意殷郊反了念头,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来见。”广成子随即出城,至营前大呼曰:“传与殷郊,快来见我!”
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殷郊暗想:“莫不是吾师来此?”随即出营,果然是广成子。殷郊在马上欠身言曰:“老师,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广成子见殷郊身穿王服,大喝曰:“畜生!不记得山前是怎样话!你今日为何改了念头?”殷郊泣诉曰:“老师在上,听弟子所陈:弟子领命下山,又收了温良、马善;中途遇着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固得罪于天下,弟子不敢有违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将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他与你何仇,遭此惨死!此岂有仁心者所为,此岂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刺骨!老师反欲我事仇,是诚何心!”殷郊言罢,放声大哭。广成子曰:“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诳你之言,不可深信。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殷郊曰:“早公豹之言固不可信;吾弟之死,又是天数,终不然是吾弟自走入太极图中去,寻此惨酷极刑。老师说得好笑!今兄存弟亡,实为可惨。老师请回;俟弟了杀了姜尚以报弟仇,再议东征。”广成子曰:“你可记得发下誓言?”殷郊曰:“弟子知道。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决不愿独自偷生!”广成子大怒,喝一声,仗剑来取。殷郊用戟架住:“老师,没来由你为姜尚与弟子变颜,实系偏心;倘一时失礼,不好看相。”广成子又一剑劈来。殷郊曰:“老师何苦为他人不顾自己天性,则老师所谓‘天道、人道’,俱是矫强。”广成子曰:“此是天数,你自不悔悟,违背师言,必有杀身之祸!”复又一剑砍来。殷郊急得满面通红,曰:“你既无情待我,偏执己见,自坏手足,弟子也顾不得了!”乃发手还一戟来。师徒二人战未及四五合,殷郊祭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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