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得连玥还在原地,他看了方才凉栖梧站着的地上,有一小摊血是还留在那处的,除了血,只有那满地的碎绢纱还有那一截断剑。
断剑从他手里一滑,“哐当”落地声尤其刺耳。
这就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
连玥满是复杂地伸出手来看着。
在刚刚的比试里头凉栖梧无疑是想要为他担忧,可是这分明就是在拿着剑,尤其是回想起那件事,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凉栖梧又一心一意地想要解开他心中的那团怒火,索性是紧紧闭着自己的心始终没有对凉栖梧敞开。
这样封闭的内心,即使是凉栖梧的心意是好的,连玥还是忍不住去加重手中的力道,凉栖梧下意识的就做了防卫,可是这防卫,毕竟是对着自己熟悉的人呢,自己的好朋友啊,怎么会想到对方真的会控制不住拿着剑伤到自己呢?
在这途中,她也是竟然才引出了他潜在的被封存起来的巫术。
而就是那一刻,连玥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慌,凉栖梧也是愣了神,所以就被那把长剑给伤到了,若她不是做了以卵击石,以绢纱的破裂来还以那把剑的更进一步伤害,恐怕现在就不只是被割伤了。
然而面对凉栖梧的质问,连玥也没有解释。
这怎么能够让她不心寒呢?尤其是,对象还是连玥,他怎么可以……
同样还有一脸自责的连玥。
因为某些原因,他是把体内的巫力给封存了起来,为的就是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凉栖梧的身份不假,因为某些原因,他更加不能让凉栖梧发现自己身体内的巫术。
虽然,他也很讨厌身体里的巫术,要是没有,就会更加的好,更加的自由,很可惜,人只要选择了某些东西,就会相对应的失去一些东西,而他失去的,则是很多东西都换不回来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还能跟你解释什么…”
他恨不得刚刚割伤的是他自己,他又怎么会料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呢,就是这一回失控,已经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给白费了。
他喜欢她。
想要做她眼里的那个特殊的人罢了,就算对手就是那郝连玄,他也要将她争一争。
连玥抬头看了那处已经没有她的背影的方向,脸上是莫大的悲伤,而面对这周身的瀑布,他没有话说。
地上只有一把断剑。
他弯腰拾起,看了看剑身,没哟犹豫地捏碎,就在这水间风间化作它们的一体罢了。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留念的了,待再久也是没有意义的,毕竟已经没有了那个看风景的人。
连玥动身走后,有个人将身前的树枝拨开,露出白皙的面庞,她看了连玥离开的方向,走了出来,看着瀑布中间立起来的石地,湖色的瞳孔里头似乎有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那么一些能控制自己的体内修炼气息外漏的术法是很少有人能掌握的,尤其是在她这么一个不算厉害的位段。
更何况眼前的这位遵从的主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所以连玥根本就不会察觉有人就在这附近,何况储玉没有一直盯着他,自然就不会被发觉。
储玉看着那石地上的血与碎片,今日她不只是完成了主给她亲自派的任务,还是目睹了自家连玥主子在这巫族巫灵身上败了一笔呢。
这虽然是比试的胜出,但怎么说,感情戏的输赢更值得关注不是么。
“这下,你的软肋可就被我们牢牢捏在手里了,呵。”
储玉转身,娇柔的身躯此刻更是显得柔弱,这分明就是自信满满的模样,得到了重要的信息,怎么能够不开心呢。
凉栖梧一言不发地回到阁潇山庄,刚巧没有避开与她向对面走过来的丫鬟,那丫鬟赔了个不是,她摆摆手就叫她下去了,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心情,也不想搭理人。
后来似乎听到那丫鬟惊呼了一声有血,一直是在找寻的样子,凉栖梧依旧走着并且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看来是刚刚撞到的时候蹭到那丫鬟身上去了。
她一屁股就坐在了竹溪馆屋前的石椅子上,手就直接放在桌子上,完全不去理会那个伤口到底怎样了。
似乎有个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侧,她没有心思去看是谁,听到他吩咐了身边的人拿什么东西姑娘什么东西来,十有八、九就已经猜到了是谁。
凉栖梧头也不抬。
她此刻把书摊开放着,看着那几页被撕掉的纸张出神,时不时又叹气,眼神都涣散了。
郝连玄拉过她的手去包扎她也不挣扎,最后手背放回来时候已经打好结了。
她看着那个结打的,又是无语一阵,伸出另一只手要解开,这才刚到半空就被人给截下来了。
她终于抬起头:“不要担心,我不是要拆卡。”
他还是没有放手。
“唉,相信我吧,我只是觉得应该打个蝴蝶结。”
“……”郝连玄把她的手放下来,真的给她解了开,绑了个蝴蝶结,默默,“原来你喜欢蝴蝶结。”
凉栖梧白了他一眼,直接把蝴蝶结拆开:“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我心情不好需要点东西来刺激一下,但是我就是想说个事实,这个蝴蝶结,真的有点丑。”
“……”原来她就是想说这个蝴蝶结丑。
凉栖梧绑了几下,最后十分痛苦地把手伸到他面前:“还是你来吧。”
于是郝连玄就十分耐心地又给她绑了一次,但在凉栖梧眼里,这蝴蝶结还是跟第一次绑的那个样子丑得惊奇。
“凑合着看罢了,也不奢求什么了,这蝴蝶结果真是一点治愈的效用都没有。”
“那,还是凑合着看看吧,实在是觉得不太妥当了就拿衣服挡着了。”
没想到郝连玄说出这话时候竟然有些脸红了,凉栖梧看到之后还是疑惑了下,但是有可能这是他一个大老爷们第一回给女子绑这么个,额,奇丑的蝴蝶结,估计还是会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吧。
其实凉栖梧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就因为这件事稍稍有些缓和了。
他弄完了凉栖梧手腕那处的伤,这才注意到凉栖梧面前有一本书,虽然是空白的,但是刚刚她就是看着这本书愣神吧。
那么这本书,就是那本禁书了吧。
毕竟是只有会巫术的人才看得了,而且不是一定级别的巫力还是没法查看的。
所以凉栖梧是在为这本书叹气?
那这残缺的书页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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