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盛宠嚣张妃:夫君,请指教 > 第三十九章深夜入宫

御书房,戌时。

西门钺正坐在龙椅上看奏折,忽听窗子被推开的声音,他瞥了眼,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窗边,窗台上正放着一个小竹筒,他将其拿过,关上窗户。只见里面的纸上写着:今夜亥时,御清宫见。

上面娟秀的字,正是出自素浅歌之手。

“程济,进来。”他对外唤道。

程公公推门而入,低着头,“皇上唤老奴来,有何吩咐?”

“回寝宫。”

“是。”程公公应道,转身对外准备大喊“摆驾”,却被西门钺阻止了:“不用那么麻烦,你随朕去即可。”

回御清宫后,西门钺让程公公在不远处候着,吩咐子时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程公公不敢揣测他的心思,乖乖去不远处候着。

“夫人,还没有休息吗?”敏桃见素浅歌房间里的灯还点着,便过去敲门。素浅歌动作一顿,放下刚拿出来的夜行衣,应道:“今日的书看得我都忘了时辰,看现在的天色,应该已经戌时三刻了吧,我马上就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有不少事呢。”

敏桃与梓云不同,她现在虽然与梓云同身为素浅歌的侍女,却没有梓云那么好的待遇,和素浅歌同住在清湖小筑里,而是住在以前的地方,和其他丫鬟住一起。“是。”她听了素浅歌后面的话,不禁有点儿疑惑。她今日打听出来王爷在书房要了侧王妃,难道夫人说明儿个会有不少事,是因为这个吗?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不一会儿,素浅歌房内的灯就被熄了,敏桃回头看了几眼,才满腹疑惑地离开。

这敏桃有古怪。这是素浅歌一直以来的感觉,从那天敏桃熟稔地下水救司滟开始。因此,不得不提防着她。

一炷香后,素浅歌穿上夜行衣,推开窗户,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迅速跳出去,三下两下便消失在竹林里,她飞快地越过高墙,如风一般在夜晚穿梭,轻松自如跳进宫墙。西门钺说过,整个皇宫里,就只有金銮宫这边守卫少,潜入皇宫时走这边最合适。

金銮宫本是当朝太后的寝宫,如今却无人住,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宫殿,异常冷清,只是偶尔会有宫女去打扫打扫。素浅歌可不会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如何去御清宫。这好像是她初次来皇宫,以前只听梓云说过,这次梓云也告诉了她许多事,自然也指出了御清宫的具体位置,可就是没有告诉她如何躲避那些宫女太监侍卫一路平安到达。

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小心翼翼,东躲西,藏,迟迟地到达了御清宫,推开窗子猛地冲进去,双手撑在地上,一个翻身,稳稳地单膝跪在西门钺的面前,“属下素浅歌参见主子。”

“没想到半年多未温习武功,身手依旧敏捷,真不愧是我西门钺选中的人。”西门钺一身黄袍未换,站在素浅歌面前。素浅歌低着头,“主子教的一招一式都在我脑海中记着,不会忘记。”

“上次你成为夫人的事都没有来告诉我,今日来,是想说什么?”

“司滟与白亦辰已有夫妻之实了,就在今日。”

“此事我已知晓......”

“主子不知道的是,司滟被唆使给白亦辰下药,才促成了这件事。”她依旧低着头,没有去看西门钺的表情。西门钺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是吗,知道了,你是担心司滟的身份会坐实吗?”

“属下正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来询问主子的想法,主子说过不能伤她性命,属下是在不知道怎么对付这块绊脚石。”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就给白亦辰一点甜头,不成了?”

素浅歌猛地抬起头看向西门钺,不禁皱起眉头,站起身,慢慢走向他,语气渐冷:“西门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依旧如那年那天晚上的眼神一样,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几年前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和你说明,还用我再重复?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留你,所以,这些事时注定了的。”

她闭上眼,又想起前些天的晚上白亦辰在小筑对自己说的话,她既然选择做他的女人,就应该做好这种觉悟。“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一步步走到西门钺面前,“西门钺,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用重复。”她站在他面前,离他咫尺之遥,“这,是命令?”

“是的。”他颔首,低头看着她。“西门钺......”她突然伸手搂住西门钺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去,用自己的唇摩擦他的唇,他看着她颤抖的睫毛,轻轻启齿,不料她竟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干什么!”她咬紧下唇,攥紧拳头,身子颤抖,“让我,就这样,最后,放肆一次.....”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西门钺,抱紧我,我只求这最后一次,抱紧我......我会完成任务的......”西门钺垂下眼睑,抱紧她,她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越抱越紧。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不要忘了你走上这条路是为了什么任务,接下来你要加快脚步,我等不及了。儿女情长你先放一边,等任务完成了再说......否则,你会粉身碎骨的......”心如同被凌迟般疼痛,她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单膝跪下,“浅歌定当竭尽所能,助主子成就大业。”她顿了顿,继续说:“恳请主子说出王府内的眼线是谁,或者,将那人撤回。”

“只能告诉你是王府厨房里的丫鬟,撤回,是不可能的。”

“想要继续监视我?”她心里冷笑。

不等西门钺回话,她已经跳出窗子,迅速消失在西门钺的视线内,匿身于茫茫夜色中。

不一会儿,程公公端着绿头牌叩门,西门钺站在原地不理会,盯着房门失神。

“皇上?老奴这要进来了?”程公公在敲了第五次后,推门进来,见西门钺扶着龙椅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什么。“皇上?绿头牌老奴给您端来了,您挑一块......”

程公公刚走进西门钺,就被他衣袖一挥,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托盘狠狠地砸中了他的脸,“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翻什么牌子!朕都要休息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程公公赶紧跪倒在地,连磕头,一脸惶恐,冷汗直流。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说得出,也不敢说。之前是皇上自己说子时之前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现在子时已到,他给皇上送来绿头牌,反倒惹了他不悦。

“息怒,息什么怒!”西门钺冷着脸大发雷霆,将案上的书全扫落在地,砚在在地上,砚中的墨水溅到了他的衣摆上,明黄的龙袍立刻染上了污迹,他的面色更沉了,却使他冷静了不少。“行了,收拾好后让几个太监来伺候朕沐浴更衣,朕这几天都不想看见女人!”

“是是是,老奴这就照做。”程公公心里哀嚎。难道还有女人惹得到皇上啊,难道是那晚穿着夜行衣被自己认成刺客的女人?

素浅歌回到小筑后,独自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坐了一个多时辰才睡着。

翌日,梓云和敏桃前来伺候素浅歌洗漱,梓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见素浅歌回应:“小姐,小姐,在吗,再不做声我们就进来啊。”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小姐,你不做声就是默认了啊,我们这就进来。”梓云说完,敏桃用略带鄙视的眼神看向她,她清咳几声,向敏桃掩饰自己的尴尬,缓缓推开门,穿过屏风。

看到床上的人后,她倏地睁大眼睛,赶紧转身挡住敏桃的视线,“哎呀看来小姐睡的很熟啊,我这就把她喊醒,你去厨房端盆温水来给小姐洗漱啊。”敏桃对她举动感到非常疑惑,“已经端了啊。”

“那就去厨房将小姐的早饭端来,今早不吃粥和小菜了,来碗荷包蛋就行,糖别放太多别放太少,记得要全熟。”梓云往左,往右,踮脚,已各种姿势来挡住敏桃的视线,脸上带着已濒临僵硬的笑,敏桃想看看里面都看不到,只好带着疑惑出来房间。

梓云看敏桃走远,赶紧关上房门,到内室推醒一身黑衣的素浅歌,“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穿着夜行衣睡着了?也不怕被别人看见轰动全王府啊?”素浅歌睡眼惺忪坐起身,“梓云?”“小姐,别睡了,快起床换衣服,要是待会被敏桃看到就完了!”

她接过梓云递过来的衣服,换完衣服后,将夜行衣叠好,交给梓云,“将它,压箱底。”梓云惊愕,“小姐你这是打算以后不穿了还是怎么?”“穿,当然穿,只是不会长穿,所以还是压在箱底,不容易被发现。”“就算容易被发现也没人会去翻你的箱子啊......”梓云黑线,照素浅歌的话去做。

敏桃将荷包蛋端进房间时,梓云刚给素浅歌梳完头。

“小姐,今天的早饭是荷包蛋,天天吃粥也不是个事,所以有必要适当换着吃。”梓云将荷包当推到她面前,“糖没多放,也没有少放,小姐你就放心的吃吧。”

素浅歌二话不说就开始吃荷包蛋。因昨晚没有睡好,时不时的会打个呵欠。

“夫人,昨晚没有睡好吗?是不是看书看得太晚了?”敏桃出声问道。素浅歌和梓云都看了她一眼,素浅歌点头应道:“是,昨天睡后都在惦记那本未看完的书,今晚怕是不能继续看了,必须白天看才是,不然晚上又会睡不着的。”

“那小姐,待正午喝了安神茶后再休息?”梓云问道。“如此甚好。”

白亦辰在下早朝后,就匆匆赶来了清湖小筑。

“参见王爷。”见王爷来此,敏桃声音都比平时高些了。白亦辰却依旧无视她,对梓云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夫人说。”“是。”梓云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敏桃走出房间,掩上门,哪想到敏桃在门外站着就不走了,梓云皱起眉,将她往一边拽,她力气也挺大的。

“我说你怎么就不动了呢,难道想偷看想偷听啊,小两口相处你凑什么热闹,有本事你自己嫁一个去。”梓云将敏桃说得面红耳赤,十分尴尬。“我只是想在这儿候着,要是王爷......或是夫人有吩咐,到时候看不到人怎么办。”

“那不是你担心的,就算有事只要一喊我们在长廊那边就会听到,现在只求你快些和我离开别打扰小姐和王爷就行。”

“哦......”敏桃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梓云走向长廊,突然开口问:“梓云,你说王爷到底爱不爱夫人呢?”

她不禁皱眉,对于敏桃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满,“王爷的心思也是你能胡乱猜测的吗?只要知道王爷十分疼爱夫人就行了,不该问的就不问,想你在王府也呆了几年,难道连这些都不明白吗?”敏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话有多大的问题,“梓云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能说我想把你一脚踹进湖中吗?梓云忍住说这句话的冲动,白了紧盯着素浅歌房门的她一眼。

房内,白亦辰坐在素浅歌的对面,“浅歌,你应该知道司滟那事的真相吧。”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我让梓云询问过,是莺莺搞得鬼。”

“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事,我把莺莺她们交给你,随便处置,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我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给予她们处罚。”

当然,总不能给她们降罪——唆使侧王妃司滟给王爷白亦辰下药,间接性给了王爷一个大耳光,罪无可恕。

“你就认定我会管?”

“毕竟她们以前和你有过恩怨,虽然主谋娇娇已经被赶出府,但是,她们也曾有份。”

“白......王爷,我才发现其实你也很恶毒。我这要是将莺莺她们逐出王府,这府里除了侧王妃和夫人,就只剩丫鬟侍女是女人了。”

“我是堂堂辰王爷,被女人下药这种事,无法忍受。你只管将她们逐出府,其他的,不用担心。”白亦辰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凉的。素浅歌瞟了一眼,“很抱歉,王爷,那是我的隔夜茶。”

话说司滟自从书房那件事过后,就足不出户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要是以前,早跑到莺莺那里大闹了,这次,倒安定了。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素浅歌竟会去找莺莺的麻烦。

“莺莺,是你们自己出府还是我命人将你们赶出去?”素浅歌一来就说明自己的目的。

莺莺放下手中的活儿,其他人都看向素浅歌。“素夫人,可否告诉原因?”

“很简单,夫人我和你们有恩怨,今日一次性结了,让你们离开王府,眼不见心不烦,再说了这件事王爷点头同意了的。”素浅歌看着还想狡辩的莺莺,一句话打回:“不要装模作样,你只要再想想就会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你们彻底激怒了王爷,不要以为王爷心软是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有的,当初他收留你们,如今,你们竟如此对他,就别想再获取谁的同情了。”

她们已知晓她们的王府生活就在今日结束了。看素浅歌以前也是个歌姬,一进就得到王爷的宠爱,半年多后荣升夫人,她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她们已无话可说,只好乖乖去收拾东西走人。

“王爷会给你们盘缠,出王府后,你们就和娇娇她们一样,与王府再无瓜葛,在王府所发生的事,要是有人对外透露,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素浅歌一番话说得忒有威慑力的,她们一声都不敢吭,乖乖地点头。素浅歌鞭打司滟事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是怎么对付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她好像根本就不怕什么。

当素浅歌看那些女人一个个走远,不禁叹气:“以后这王府要冷清些了。”一旁的敏桃丝毫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再让王爷带些女人回来不就行了,那样王府就热闹了。”梓云瞪向她,素浅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敏桃,你说,这句话要是被侧王妃听到了,她会怎么说怎么做?”敏桃的脸一下子变了色,嗫嚅着:“我没什么意思。”

“既然明白许多事,就不要装傻充愣,再就是,对一些事太好奇了也不行,有的事,不该知道,就别去知道,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素浅歌转身朝王府内走去,梓云紧随其后,敏桃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握紧拳头,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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