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莫云扬那番带有颜色的调侃，芊然始终觉得不舒服，冷不丁地朝莫云扬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说道：“我再申明一次，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讲黄段子！”
听到这话，莫云扬瞪大了双眼，一脸的茫然：“我什么时候讲过黄段子？Teacher穆，你别冤枉人好不好？”
“你……”芊然突然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莫云扬一眼，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时，莫云扬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芊然耳边说道：“Teacher穆，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哦！”
“你别想岔开话题！”芊然气愤相当，干脆狠踩了莫云扬一脚。
“哎哟！”莫云扬惨叫一声，立马弯下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不带你这么报复人的啊！”
芊然冷哼一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莫云扬居然是光脚，这么高的鞋跟踩上去肯定很痛……可不踩白不踩啊，好难得才有这次机会！
这么想着，芊然的目光移向了他另一只脚，正准备下手，可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了芊然一跳。
“穆，穆老师，您，您这样不太好吧！”
芊然赶紧缩回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一抬头，却愣住了。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男孩，他的个子比芊然高出半个脑袋，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是待训的学生，笑起来的样子特别阳光，两个小酒窝挂在嘴角，可爱极了，如果不是天灵盖被削去一大半，芊然根本看不出他已经死了，没错，这是个鬼。
“你，你认识我？”显然，刚才自己那一瞥已经暴露了，芊然四下打望一番，见周围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男孩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服装：“上个月，我们学校来帝阳打对抗赛，您忘了吗？”
芊然看看男孩的校服，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一中的？”
男孩笑笑：“高三一班的杨文昊！”
提及这个名字，芊然终于想了起来。
市一中是S市最好的公立学校，校长一直对帝阳学院的存在耿耿于怀，于是打着相互学习交流的借口，带着高三学生组团来搞了个什么智力对抗赛，结果被帝阳的学生杀得片甲不流，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了，只有杨文昊，保留了一中唯一的颜面。
芊然当时也在现场，可是并没有留心看，只是耳边频频响起主持人大喊“杨文昊，胜！”所以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十分深刻。
“你怎么认识我？”芊然好奇地问道。
她记得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上台露过脸。
“帝阳学院第一美女，问谁谁不知道呢？”男孩笑得十分开心，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帝阳比赛，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亲眼见到你本人！所以，当然会留心多看几眼！”
这话说得芊然心花怒放，早就把莫云扬忘得干干净净了，虽然自己一向不喜欢跟鬼打交道，可是杨文昊给她的感觉却很舒服，让她下意识地放下了戒备。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芊然皱起眉头，心头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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