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也被我给说乐了,笑着说:“别担心,没做过大恶之事的人,是不会下地狱的。到了阴间也就该排队等着投胎了。其实这才是正常的自然常理。你既然阳寿已尽,就不该继续恋栈人间。对你自己也不好,对她也不好。”
容御轻轻点头,我看他那样子居然是想要同意,不由急了。扯住容御的手臂:“你不能走,你的案子还没破呢!不想知道杀害你的凶手是谁啦?”
我在说到杀害他的凶手几个字时,心里头莫名的纠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容御轻轻摇摇头:“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也已经死了。就像她说的,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
“不行!”我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心中也乱成了一团,只有一个念头,把容御给留住。
“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下次再遇见那个什么蜮之类的东西可怎么办?”
容御听我说到这个也是一愣,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对了,这丫头最近常常遇见些怪异事件,这是怎么回事?”
楚月歪着头想了想:“还真是,听你刚才说的,你这阵子遇见的灵异事件都快要比我还多了。应该是你的祝血脉觉醒的原因。”
我抓到了救命稻草,看着容御:“你听见了吧,你要是走了,没几天我就得也下去找你,这可不行,我还年轻啊。”
也许是我这话说的有点让人误会,容御听了居然愣了一会,随后就笑了起来,看着楚月问:“我在她身边还能呆多久,我是说在不影响她健康的情况下。”
楚月没回答,只是拉起我的手给我把了会脉,小眉毛皱着,那架势真就和个老中医似的。
过了半晌,她才松开我手说道:“恩,现在看着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你本身身体不错。你们两再继续相处半年应该影响不大。不过要是再长了,恐怕就要受影响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早点放他走,终究还是有影响的。”
“半年……”我听到这个时间心中一阵阵发冷,感觉似乎有一块冰凉的巨大冰山压在了自己脑袋上。
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容御却是笑了:“好吧,我就再守你半年。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能找到杀死我的凶手吧。”
“再守我半年……”他这句话听在我耳朵里真觉得既让我害怕又有点安心。
这么一纠结,我就觉得一股液体涌上了……下腹。
恩,刚才逛街时候饮料喝的多了。
“我去躺洗手间。”我站起来很是没羞没臊的和楚月说了一声。
容御也很自然的跟在了我身后。
楚月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离开。
走到洗手间门口,我拽住容御:“你不许胡思乱想,我身体棒着呢!就在这等着我,不许走开。”
容御摊摊手,他也走不开,就算他想。
毕竟他不能距离我超过五米。
我也顾不上再和他多说,先进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去了。
等出来时,就见容御傻呼呼的戳在女洗手间门口,眼睛有些茫然,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上前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当然我是洗过手也烘干了的,我这么干就是为了恶心他一下。
容御却只是愣愣的低头看了我一眼,并没说什么。
我现在似乎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茫然,因为我也是。
一想到我们只能再相处半年了,我就感觉一阵阵的无力。于是轻轻拥住了他:“你别瞎琢磨了,那个楚月不是说我有什么祝的血脉吗?咱们从明天,不,下午就开始去查,查找那个什么祝的资料。说不定能找到办法呢。”
容御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回了坐位中。
这时候的楚月则看着我们都有点大小眼了,她木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你们感情真好啊,连上厕所也一起的?”
“扑哧!”正端起咖啡轻啜的我好险没被呛死,咳嗽半天才红着脸说:“他不能离开我超过五米距离,你想什么呢!”
“哦……”楚月这才恍然点头:“我说的呢,如果你真的和鬼有什么过渡的身体接触,那只怕你也活不到现在了。”
这这这,这人咋什么话都敢往出说呢!啥啥啥,啥叫过渡的身体接触!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吭吭哧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容御却很是自然,只是抱着肩膀看着我们。要不怎么都说男人脸皮厚呢。
“他不能离开你五米……原来是这样。”楚月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自己小声嘀咕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她就看着我:“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断气的时候刚好被你看见了?”
我一琢磨,确实,我算是目睹了容御死亡的过程,于是点点头。
“你还看见了别的什么东西了么?我是说除了他的灵魂。”楚月指着容御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有,似乎还有几个带着锁链的小人儿。”
“这就对了……”楚月有些怜悯的看着容御:“他之所以留在了阳间,并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执念强大。而是因为正好遇见了你,或者说是正好遇见了血脉觉醒的你。”
“恩?”我有点茫然的看着楚月,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呢?难道不是容御把我缠住了?
“你看到的那些小人,就是阴差。他们负责勾走非正常死亡的人类灵魂。引导他们进入阴间。可他的灵魂才被阴差勾出,就遇见了血脉觉醒的你,于是被你的祝师血脉给捕获了。所以他才不能距离你超出五米。”楚月很坚定的说着。
我听的有点傻眼,那这事还怪我咯?
“不对!”我忽然想起那天的经历:“他可不是从一开始就跟上我的,我是后来在医院才被他缠上的。”
容御见我指着他,也不辩解,只是微笑。
“他其实早就跟上你了。”楚月斩钉截铁:“只是灵魂刚刚离体,会有一个短暂的虚弱时期,这个时期就算是你也是看不见他的。”
“哦……是这样。”我忽然一个机灵扯住容御:“说,你趁我看不见你时候,看没看一些不该看的?”
容御撇嘴:“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不好看!”这回我可真急眼了,居然敢说我不……恩,呸!呸!谁希罕他看我了。
楚月按着脑袋:“你们这个思路挺广的啊,咱们说正经事呢。”
“恩……”我忙松开容御坐好。
“所以了,他其实是被你的血脉给捕获的。而你又不会控制自己的血脉,所以才将他锁在了你五米以内。我有办法解除这个限制。”楚月板着小脸,做了个很是威严的表情。
“小姐,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就在这时候,服务员却是走了过来,朝着楚月询问。
确实,来这坐了半天了,就看见我们两一惊一咋的瞎侃。
我还时不时的激动拍拍桌子,要不是这店住的涵养不错,估计这会已经把我们给撵出去了。
“恩……”楚月原本严肃拉风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做出个她自认为很是甜美的笑容,拉着我结帐出了小店。
“咱们刚才是不是丢人了?”我看着店员送我们出门时那诡异的表情问容御。
容御伸手指了指我和楚月:“不是咱们,是你们。”
“恩……”好吧,别人看不到这货。
楚月的情绪恢复的倒很快,立刻就过来扯住我:“走,到我那去,我先帮你们把这五米范围给解除了。老这样其实挺不方便的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乐意,可能是因为总见着容御围着我晃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但最终我还是跟着楚月到了她那间所谓的民俗公司。
这就是个有点陈旧的四合院。院子里堆放的杂物不少,我也瞧不出来那些都是些个什么,只是隐约瞧见杂物推里有一个脸蛋红扑扑的纸扎人,就不敢再仔细看了。
进了屋子后,发现屋里还算干净整洁,也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些符咒八卦镜之类的东西,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女孩卧室。
“坐吧,我去准备一下。”楚月指着沙发让我和容御坐了,自己就出去不知道准备什么去了。
“哎,你说咱们该不会遇见骗子了吧?”我忽然有点担心,毕竟这楚月虽然看着靠谱,但她这个什么民俗公司实在看着有点……
容御撇撇嘴:“你见那个骗子上赶着往警察头上行骗的?”
“对哦……”听了半天神神叨叨的东西,我都忘了我是个人民警察了。
不过当楚月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警察之魂立刻就觉醒了,差点就上前把她给扑了。
这小妞已经换了一身极为清凉的衣服……
上身一个简单的抹胸,下身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古怪布裙,赤着脚,头发散着……
白晃晃的小腰细腻光滑,直闪的容御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那放。
她却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和羞涩,手中托着一个小盘子,里头是些鲜红鲜红的液体。
然后她就开始拿起一个小毛刷,刷刷点点的在地面上画出个圆圈,又在圆圈里外写了些我看不明白的文字……
“我说,你手里头的,该不会是黑狗血什么的东西吧?”我有点害怕的看着她在那鼓捣,生怕这丫头搞出点什么邪门东西伤到容御。
“恩?你说这个?”楚月扬了扬手中的小盘子:“你喜欢用狗血吗?恶……你真残忍……我手里这个是颜料,自己调的。”
“恩!用什么材料调的颜料?”我现在对这东西非常上心,毕竟如果我能明白其中的道道,说不定就不用和容御分开了。
楚月摇头,指着门外:“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去门外文具店里问问那老板,说不定他知道。”
“恩……”我有点无语,原来就是普通的颜料,这还能不能有点神秘感了?
楚月似乎是看明白了我的心思,边写画边给我解释:“其实哪有那么多的说道,那些都是神棍们搞出来骗人的花招,干这个关键还是得靠血脉传承,当然了,还有不能出错的法阵。”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凑到她跟前蹲下,瞧着她画的那些古怪文字:“你这写的是什么字?甲骨文么?”
楚月头也不抬:“不是,具体是什么文字我也不清楚,只是应该比甲骨文还要早些,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出现了明显的绘画风格。显然还不完全具备文字的一些要素,可能只是文字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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